第1289章:趙鶯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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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有點事要出門,回來可能要十二點前後了,大家不用等到很晚了。小說半夜沒有,明天午也會補,到時候再看也一樣。
以下正
吱
房門輕啟的細微聲響,驚醒了躺在趙弘潤身側的雀兒。
誰誰進來了
雀兒睜開眼睛,右手悄然從枕頭下抽出一柄匕首,貓著腰躡手躡腳地下了床榻。
隱隱約約,她看到屋內好似有個人影,站在角落也不知在做什麽。
蟊賊刺客
腦閃過幾個年頭,雀兒悄無聲息地摸向那個人影背後,企圖將其製服。
沒想到,對方似乎有所察覺,淡淡說道:雀丫頭,你站在姐姐身後做什麽呢
咦
雀兒愣了愣,她感覺對方的聲音格外的熟悉。
而在這時,聽呼得一聲,對方吹燃了手的火舌子,將燭火點著了。
此時雀兒這才發現,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她已分道揚鑣的姐姐,趙鶯。
點燃了燭台後,趙鶯轉過頭來,瞧見手握匕首的雀兒,也不意外,笑著調侃道:還真是盡心盡職呐
在姐姐那捉狹的目光下,僅僅隻穿著一件單薄衣衫的雀兒,稍稍有些羞澀,下意識地做左手捂住胸前,麵無表情地問道:你來做什麽
這話了,不是你叫我來的麽隨意地靠在一座壁櫃,趙鶯笑吟吟地問道。
雀兒皺了皺眉,說道:我可沒叫你深更半夜來說著,她下打量著仿佛貴婦人打扮的姐姐,納悶問道:你怎麽進來的
據雀兒所知,肅王府的防衛還算是頗為森嚴的,非但有巡邏值守的肅王衛,偶爾還會睡不著的宗衛們在院子裏喝酒,想要悄無聲息潛到北屋,這可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連她自忖都無法辦到,何況是武藝還不如她的眼前這位姐姐。
沒想到趙鶯卻笑吟吟地說道:如何進來當然是報衛驕的名字,由衛驕親自從府門帶進來的咯
雀兒頓時無語,她還以為自己姐姐的武藝大有長進呢,沒想到,居然是被宗衛長衛驕給領進來的衛驕很清楚她姐妹倆的身份,倒也確實不會懷疑什麽。
好了,別抱怨了。可能是見雀兒還想說些什麽,趙鶯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接到你的聯絡,我可是從百裏之外趕回來的
說著,趙鶯瞥了一眼床榻,心不禁湧起幾分怒氣:因為你一句想要見我,害我日夜兼程趕回大梁,你倒好,舒舒服服躺在床你這家夥怎麽不去死呢
想到這裏,她走向床榻,看著呼呼大睡的趙弘潤,越看越氣,準備伸手捏住後者的鼻子將其喚醒。
然而,雀兒似乎是看出了點什麽,一把抓住了姐姐的手腕。
你還真是忠心呢瞥了一眼最親的妹妹,趙鶯心有些不舒服,忍不住嘲諷道:怎麽,怕姐姐傷害到你家公子哼,我若要想害他,當初有的是機會。
的確,倘若趙鶯果真要傷害趙弘潤的話,當初她姐妹倆與後者同床時,的確是隨時能下手道理是這樣沒錯,可這話怎麽聽起來這麽怪呢
這不,趙鶯自己也意識到了失言,惱羞成怒之餘,假意嗔怒道:還不放手
雀兒盯著姐姐看了一陣,忽而說道:我去燒壺水泡茶。切記,公子睡覺時若被吵醒,脾氣不好,請姐姐多擔待。
說完,她轉身離開了。
擔待你居然叫我多擔待你喂,你真走了啊
趙鶯麵色陰晴不定地看著雀兒離去的背影。
正要說話,卻見雀兒忽然停下腳步,轉頭過來,神色肅穆地提醒道:對了,公子還在為義父守孝的期限內,請姐姐莫要做些唔,不守禮的事。
說著,她也不等趙鶯有何反應,退出屋外,順便將房門也關了。
死丫頭
趙鶯氣地胸口起伏不已,心暗罵:難道老娘這麽渴望男人
不過話是這麽說,待轉過頭來再看到床榻的趙弘潤時,她心底亦不禁隱隱升起一種莫名的情緒。
這也難怪,畢竟素來驕傲的她,內心並不承認女人天生是男人的附庸,而趙弘潤,是唯一與她發生過關係的男人。
不知出於怎樣的心思,她在床榻的邊沿坐下,這屋內昏暗的燭火,靜靜看著趙弘潤的睡姿,嘴裏喃喃嘀咕道:為義父守孝一年麽還真是有心了
趙弘潤作為怡王趙元俼的侄子,卻能為叔父披麻戴孝守孝一年,算是趙鶯也挑不出什麽刺來。
忍不住伸出手撫摸著趙弘潤的臉龐,趙鶯的俏臉不由地逐漸升溫,腦海不禁回想起當初她們姐妹倆伺候這位殿下的往事,沒來由地身子一陣燥熱。
真是不害臊
驚醒過來的她暗罵了一聲自己,隨即故意粗魯地推著趙弘潤,口喚道:喂,趙潤,喂,醒醒,醒醒。
一連被推了幾下,趙弘潤睜著朦朧的雙眼醒了過來,猛然瞧見一身貴婦人打扮的趙鶯坐在榻旁,先是一愣,仿佛有些警惕,但隨即待看清人來人後,他眼的警惕便逐漸褪去,迷迷糊糊地說道:是你啊你怎麽來了
我怎麽來了
趙鶯氣樂了,沒好氣地說道:不是你要見我麽
啊趙弘潤愣了半響,隨即這才反應過來,恍然說道:哦,對對對不過我沒叫你三更半夜來見我吧算了算了。說著,他站起身來,隨口說道:到那絞塊濕毛巾給我。
趙鶯下意識地站起身,隨即這才反應過來:我又不是他侍女,憑什麽被他使喚
趙潤,我可不是
快去。
咬了咬牙,趙鶯氣悶悶地走向角落的木架,從臉盆裏絞起一塊濕毛巾,隨即回到床榻旁,板著臉遞給了趙弘潤。
隻可惜,趙弘潤接過濕毛巾後用它捂著臉,根本沒有工夫注意趙鶯臉的憤慨。
拿濕毛巾抹了抹臉,趙弘潤總算是稍稍驅散了幾分困意,翻身坐在床榻邊沿,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趙鶯,問道:你最近仍在追查蕭鸞的蹤跡吧,有何線索麽
那狗賊知道我在找他,這段期間藏著不敢露麵。
說話時,趙鶯感覺自己站在床榻旁,仿佛像是趙弘潤的侍女,遂不動聲色地走到屋央的桌子旁,坐在凳子,提起桌的茶壺,往杯子裏倒了一杯冷茶。
結果還沒等她喝,見趙弘潤也走到了桌旁,順手將那杯冷茶端起一口而盡,臨末還將空杯子放在她麵前:再倒一杯。
趙鶯咬著銀牙沒有發作,氣悶悶地又給趙弘潤倒了一杯。
她還以為趙弘潤是故意給她下馬威,可事實,這反而是趙弘潤沒把她當外人的證明若非趙弘潤其實也將趙鶯當成是自己的女人,他豈會默許趙鶯侵占了六王叔趙元俼留給他的家業
絲毫線索也沒有連喝了兩杯冷茶,趙弘潤感覺精神稍稍振作了一些,他在趙鶯對麵的凳子坐下,捏著手的茶杯,皺著眉頭說道:我倒是聽說,有人曾在我大魏與韓楚等國交戰期間,企圖哄抬市麵的米價,在國內挑唆民意製造混亂
是青鴉眾呈報的趙鶯問道。
唔。趙弘潤點了點頭。
對於趙弘潤所說的這件事,趙鶯也知道,隻是她也沒有查證是否是蕭氏餘孽在背後搞鬼。
但這件事很快被壓下去了,出麵解決的,既不是青鴉眾,更不是趙鶯,而是當時的朝廷聯合宗府強勢打壓對此,宗府還罕見地警告了國內貴族與世家:誰要是敢在這時候囤積米糧哄抬米價,引發混亂,那別怪國家不客氣。
最終,在宗府近乎威脅的強勢警告下,魏國國內的貴族與世家誰也不敢發這筆戰爭財,這才使得朝廷戶部勉強將米價維持在曾經的三倍左右,否則,恐怕國內市麵的米價,早炒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不過說來也怪,自那次之後,魏國國內再無發生任何有違尋常的事,連蕭氏餘孽,仿佛也一個個都藏了起來,不再想著顛覆魏國。
當然這個假設是不可能的,魏國還未覆亡魏天子趙元偲也安然無恙,整件事從頭到尾隻是犧牲了一個並不相幹的怡王趙元俼,蕭氏餘孽的首領蕭鸞又如何肯此善罷甘休
趙弘潤認為,蕭氏餘孽之所以按兵不動,隻不過是因為他趙弘潤與南梁王趙元佐禹王趙元佲三人過於「神」,分別擊退了各自的對手,讓蕭鸞措手不及好不容易營造的「五方伐魏」之勢,竟被如此輕鬆化解。
或許是見勢不可違,蕭氏餘孽這才決定重新潛伏下去,畢竟為了營造出「五方伐魏」之事,蕭氏餘黨也是損失慘重,潛伏在陽武軍南燕軍的同黨,皆紛紛暴露,或許多半還真失去了繼續作亂的資本。
在這種情況下,想要找到蕭鸞的蹤跡,著實不易。
至於趙鶯「找尋」蕭鸞的方式,趙弘潤也聽青鴉眾稟告過,非常粗暴直接的懸賞追殺趙鶯在隱賊遊俠的渠道裏,發布了十萬兩黃金的天價,懸賞蕭鸞的首級。
值得一提的是,朝廷刑部也獲知了這個消息,看在肅王趙弘潤的麵子,並未對私自懸賞蕭鸞的趙鶯問罪,反而也弄到了一份,並且將這份懸賞榜單改成了刑部頒布的通緝令畢竟在怡王趙元俼與蕭鸞接觸時,趙鶯趙雀姐妹當初也是見過後者的,因此,趙鶯親筆所畫的蕭鸞的畫像,可信度當然是最高的。
在這於明於暗兩份懸賞令麵前,也難怪蕭鸞不敢冒頭,因為他一旦冒頭,有不計其數的隱賊遊俠會撲去,無論是為了朝廷賞賜的官爵,還是那十萬兩黃金的天價懸賞,都值得那些隱賊遊俠為此豁出性命。
但遺憾的是,至今為止,無論是朝廷還是趙鶯,都沒有找到有關於蕭鸞的任何線索。
這讓趙弘潤不禁猜測,蕭氏餘孽,肯定有人以能夠公開的正當身份,庇護著蕭鸞。
而且這個人,或者這些人,在國內的身份還不低。
可能是貴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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