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章 你可真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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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橋市,高橋醫院。

    精英區跟平民區一樣,醫療都是免費的。

    尤其是像齊隊這樣的公職人員,在醫院裏更能受到高規格的vip待遇。

    淩紀過來的時候,他還在手術室沒出來。

    聯想到昨晚他渾身上下幾乎就沒有一個地方是完整的,在手術室待這麽久,倒也不算奇怪。

    那麽多傷口,光是消毒、縫合就要一點時間,如果傷了內髒,那需要的程序就更多。

    “哼,你終於舍得過來了?齊隊為公受了傷,我們所有人一大早就過來了,你一個人,到這個點才過來。你可真是有心啊。”

    重症室外邊,幾乎整個靖安局的人都在這裏。

    小鹿真希他們在走廊的最末端,淩紀剛上樓就看到了他們。

    然而,這一露臉的功夫,就被楊佳龍逮著機會噴了一句。

    “我們都要打算走了,你這會兒跑過來幹什麽呢?裝樣子,也該有點誠意吧?空手而來,像什麽話?”

    見淩紀沒回嘴,楊佳龍得勢不饒人,又噴了他第二句。

    仗著自己站在道德製高點,他還故意將斥責的聲音加大了幾分。巴不得所有人都聽到。

    淩紀皺了下眉頭,心說,老子昨晚救人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裏喝奶呢。居然有臉說我?

    “楊佳龍,你夠了,淩紀肯定是有原因耽誤了。況且,我們那麽早過來,也沒見到齊隊。”

    小鹿真希出麵製止了楊佳龍的噴功,然後對淩紀點頭示意了一下後,她也沒再說什麽了。

    看樣子,她是真的挺擔心齊隊的。

    “真希師姐,齊隊怎麽了?”淩紀故問了一句。

    小鹿真希歎了一口氣,也不知該如何說起。

    於她而言,對齊隊的感情與其他人是不同的。

    在淩紀、馬先國、湯士鬆、楊佳龍,甚至其他的靖安衛的眼中,齊隊隻是個同事、上級。

    而她這邊,齊隊跟她父親是老相識,是朋友。因此,齊隊在她眼裏,也是長輩。

    所以,這會兒這條走廊裏雖然站了很多人。

    但可以直白的說,大部分人是為了“形式道義”才過來探望的。

    真正出於關心的,恐怕除了她,也找不出五指之數。

    因此,心係齊隊安危的她,現在也沒心思去講事情原因經過,而且她也不是特別清楚。

    但她不說,馬先國卻是替她說了:“齊隊昨晚遇襲了,受傷很重,抬到醫院的時候,渾身都是血。護士將他衣服剪開後,那身上幾乎就沒有一寸地方是完整的,都是往外翻開的刀傷,真是嚇死人了。

    從早上5點,就被送進了手術室,這會兒還沒出來呢。”

    “什麽人能把齊隊傷成那樣子?”淩紀故作驚訝。

    “誰知道呢?不過,據說凶手已經伏法了,齊隊昏迷前,應該是拚死殺掉了那凶手。所以刑偵隊的人趕到現場的時候,齊隊和凶手都躺在地上。凶手的屍體已經被帶走了,反正我們是沒權力去看的,究竟是誰,估計局長他們可以查得出來。”

    淩紀聽了後,對小鹿真希安慰了一句道:“放心吧師姐,齊隊那樣的好人,一定會逢凶化吉的,相信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出來了。”

    “嗯。”小鹿真希點了下頭,她倒是真這麽希望的。

    楊佳龍在旁邊不爽地看著淩紀,問道:“你昨晚幹什麽去了?今早上,真希師妹給你打了那麽多電話,你都不接?”

    說話間,他扭了扭屁股,手也忍不住在大腿邊抓了抓,好像褲襠裏相當不適應一樣。

    淩紀眉頭一挑,這貨這麽快就穿了那些內褲了?

    見著楊佳龍不問個底就不罷休的樣子,而且湯士鬆和馬先國也一臉好奇。

    淩紀就歎了一口氣,說道:“昨天傍晚的時候練功岔了氣,回到宿舍就昏睡過去了,所以才沒接到師姐的電話。”

    “原來如此,不嚴重吧你?”馬先國問。

    “丹田位置還有點痛,這草薙流劍術的確不是那麽容易就能練成的。”淩紀說道。

    楊佳龍聽了這話,驕傲起來,冷笑道:“廢話,草薙流劍術若是那麽容易就能練成,我還至於學這麽久才達到三品的境界嗎?”

    三品境界是【生巧境界】、二品境界是【精通境界】。

    所謂生巧,是熟能生巧,能靈活運用各種招式來應對各種戰局。

    而精通,那是對武學招式已經有了一個全麵的了解,不但可以湊成任何一個組合路數,更能不拘於死板的形式,可以完全的靈活施展。

    其實武學如果練到二品境界,就可以算是登堂入室了。

    至於一品,那是【歸一境界】,在精通了各種招式之後,還懂得自己長處在哪裏,短處在哪裏,並創出屬於自己的專屬招式。

    一旦練到一品,就算是出師了。

    楊佳龍學了近兩年了,才三品,且止步不前。

    淩紀都不知道他的驕傲是從哪裏來的。

    ‘若說境界,我的草薙流,如今也至少是達到了二品精通境界了。至於一品的歸一境界,倒是沒那麽容易可以達成。’

    說話間,楊佳龍又隱晦地扭了扭腿,麵部表情相當糾結。

    馬先國奇怪地看他一眼:“你難道長痔瘡了?都扭了一早上了。”

    “關你什麽事,你才長痔瘡呢。”楊佳龍黑著臉,立馬回噴了一句。抓了抓大腿,又不好意思往中間抓,糾結的他,不好意思地扭過身,隻好向廁所跑了去。

    他一走,馬先國跟湯士鬆嘀咕道:“他這是第幾次了?”

    湯士鬆勾著手指數了一下:“第五次了。”

    “這貨肯定是痔瘡犯了,你看他走路的姿勢都不對。”馬先國一本正經道。

    “嗯,我看也像。”湯士鬆點點頭,深信不疑。

    “不過,也或許是他太浪了,被某個女人染病了。”馬先國想了一下,又有了新的猜想。

    湯士鬆眉頭一挑,再次深信不疑:“我看也像。”

    小鹿真希原本是一臉擔心,在聽到了他們倆竊竊私語之後,不由地回頭與淩紀對視了一眼。

    想起昨晚上她在走廊裏撞見淩紀的那一幕,她臉上忽然忍俊不禁地浮起了一絲笑意。

    但那一絲笑意剛浮起來,就被收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