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打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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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岩第一天才果不然不凡。”一個老者從叢林中走來,老者身邊站著三個少年,都是七八歲的樣子。
而那些掌控弩車的全都是北央部落的獵人,此刻全都隱退。
“報上名來!”楚皓眼中無懼,冷冷說道。
“老朽劉車,可知我為何殺你!”自稱為劉車的老者,眼中凝視著楚皓,殺機隱現。
“因為劉洪吧。”楚皓毫不做作,直接回答道。
“真的是你!”劉江河走上前來,眼中露出瘋狂的殺機,在其氣勢的影響下,周圍的空氣近乎凝滯了。
他一步踏去,楚皓的心髒突兀一跳,心中暗歎一聲好強。
“是我又如何,隻怕你不是我的對手。”楚皓必須要在口頭上占據優勢,劉江河太強了,不知比劉洪強大多少。
因此,楚皓必須激將他,讓他一人出戰。
“既然如此,那我就讓你在我的怒火下匍匐!”劉江河再次踏出一步,地麵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裂紋,身上的氣息殘卷,竟然將身邊的一顆碗口大的小樹攪的粉碎。
楚皓一臉凝重的看著劉江河,此子非常強大,在狼牙部落的少年中,絕對可以稱得上第一天驕。
然而,楚皓也絕非善類,其眼中帶著一抹凶光,手持鐵棍,縱身一躍,朝著劉江河殺去。
劉江河手中的劍超前一斬,一道劍芒橫空而去。
楚皓以鐵棍橫檔,將劍芒擋住,但卻震得虎口生疼。仔細一看。鐵棍上竟然有一道劍痕。
要知道這鐵棍可是紅老親自打造的。堅硬程度遠超普通鐵器,竟然被對方的劍氣破開一道傷痕,可見劉江河的內力何等身後。
“咦?竟然能夠攔下我一擊,再吃一劍!”劉江河縱身一躍,舉劍長刺,宛若驚鴻一般,朝著楚皓鎮殺。
楚皓心中不甘有半點馬虎,手中鐵棍再次掄起。縱身一躍,避開劍氣。劍氣橫飛斬去,叢林的幾棵大樹被攪成粉末。
“不對?”劉車的眼中帶著奇異,從始至終楚皓都沒有運氣攻擊,這是為何。
劉車並沒有將楚皓想成一個煉體者,畢竟煉體者太少,而且白岩地區的傳承早已斷了,如何能夠找到一個合格的煉體者。
隻是劉車一時之間想不通是什麽原因。
“且吃我一棍!”楚皓被打的隻有招架之力,內心窩火,縱身而起。一棍砸下,極為凶悍。
“山野村夫。蠻力豈能對我有用。”劉江河麵露不屑,舉劍迎去。
“嘭!”火光四射,劉江河突感虎口陣痛,猶如一座山壓下來一樣,長劍直接脫手,身子向後爆退。
楚皓得勢不饒人,去勢不減,鐵棍再次砸下,直取劉江河的天靈。
劉江河震驚,瀕臨死亡之際,其手中朝著楚皓一指,一道劍氣破空而出。
無奈之下,楚皓一個側空翻,避過對方的發難,卻也喪失了一個絕佳的鎮殺對方的機會。
劉車的臉上露出了極度的震撼,他的眼睛如同看著怪物一般,死死地盯著楚皓,“煉體者!”
“看來你並不愚昧!”楚皓冷冷一笑。
先前劉車還納悶楚皓為何不運氣攻擊,沒想到他竟然是一個煉體者,根本無法運氣,力道卻是他最為恐怖的地方。
“煉體者又如何!”劉江河吃了一個大虧,更加激起其心中的殺機,“今日我要讓你看看煉氣者的可怕之處!”
身為狼牙部落的第一天才,劉江河極其自負,很少有人能夠進入他的法眼。即便楚皓先前傷他,在他看來也是自己大意所致。
“期待許久!”楚皓眼中射出精光,自從上一次與劉洪一戰之後,楚皓便一直期待能夠與更強大的煉氣者一戰。
煉體者雖然擁有強健的體魄,但煉氣者同樣擁有自己的優勢。
所謂煉氣,指的是以身體為容器,吸納天地之氣,不但自身強大,也可以借助天地間的力量。
比如煉體者在初期,難以催動寶器,可是煉氣者卻很容易。
寶器說到底也屬於外物,屬於外部的力量,煉氣者掌控起來比煉體者更加容易。
劉江河雖然自負,但畢竟是狼牙部落的第一天驕,實戰經驗及其豐富。他持劍殺去,不與楚皓近身搏鬥,而是依靠強大的劍氣傷人。
楚皓的優勢是近身搏鬥,他是煉體者,鋼鐵般的身體是他最大的本錢。可是劉洪江竟然與他玩遠戰,這根本不是楚皓的長處。
劍氣無眼,速度極快,殺人與無形之中。楚皓的速度已經足夠快,但身上還是被對方給劃破了幾道口子,露出鮮血。
我倒是要看看,你的體內還有多少氣息!楚皓心中判斷著,他自身的體力極好,這也是他的優勢之一。
劉江河的確有些累了,但更多的是震驚,即便是煉體者,這家夥的體力也不至於這麽好吧。
劉江河自己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而楚皓還如同猴子一般,跳來跳去。
劉車的臉色並不好看,劉江河是狼牙部落的第一天才,而今竟然被一個五歲的娃娃給難住了,幸虧周圍五人,否則他們狼牙部落的臉往哪兒擱。
然而,念頭剛剛閃過,叢林中卻意外的出現幾道身影。
“喲,原來是劉兄,你們這是?”說話的漢子同樣帶著兩個孩童,臉上略有奇異。
來人也是來自某個超級大部落,帶著自家的天才前來曆練的。
劉車的臉色當即一窒,繼而笑道:“世界真小,原來是大運澤的孫兄。山野村夫辱我狼牙,教訓一二罷了。”
劉車的言語還算自然,不過語氣中卻帶著幾分寒意。
狼牙部落與大運澤不知糾纏了多少年。彼此之間的恩怨早已無法化解。兩人再次相遇。一股無形的氣場開始蔓延。
孫飛斌嗬嗬一笑,身上的氣勢降下來,退到一邊道:“這個山野村夫看似不弱,你們狼牙部落的第一天才估計不行。”
劉車自然聽得出來孫飛斌言語中的挑釁,心中怒極,不過這個孩童的表現的確令人吃驚。若是劉江河與楚皓同齡,難以是其對手。
盡管心中這樣想,可口頭上是不能承認的。
“此子是不錯。但豈能是江河對手,江河還未發力,隻是試探攻擊罷了!”
“哦……”孫飛斌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是試探性的攻擊,不過那劉江河為何如此氣喘籲籲呢?”
劉江河聽著兩人的對白,差點吐血。此時他早已費勁了全力,奈何這楚皓如同靈猴一般,渾身有著使不完的勁,他根本難以拿下。
“嘭!”令人大跌眼眶,劉江河飛了出去。撞到了一棵碗口大的樹,一口血當場噴了出來。
劉車的臉色頓時僵住了。憤怒的幾乎要滴出血來。
他剛剛在孫飛斌麵前誇下海口,劉江河便落敗,這無疑等於扇了自己一耳光,令其極為憤怒。
“這也算是試探性攻擊嗎?”孫飛斌心中早已樂翻了天,如此大好的機會豈能放過。
劉車吃癟,沒有說話,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楚皓,狠得咬牙切齒!
這不僅僅關乎這一戰勝敗,更關乎著狼牙部落的臉麵。而今,楚皓一腳揣在劉江河的胸口,等同於扇了狼牙部落一巴掌,劉車豈能不怒!
“我看還是劉兄親自動手吧,你族的第一天才恐怕不是這山野村夫的對手。”孫飛斌不忘嘲弄,繼續說道。
“運氣罷了,區區一個山野孩子,還用不得老朽動手。”劉車衝著另外兩個孩童招手,示意他們三人一起上。
“運氣?”孫飛斌冷笑,“僅僅是運氣的話,劉兄何必讓他們三人一起上呢?”
“孫兄管得有些多了!”劉車心情本就不好,被孫飛斌這麽嘲笑來嘲笑去,心中怒火憋屈,近乎爆發。
“好好好,那我看著就是,不說不說。”孫飛斌不再言語,退到一邊。
楚皓壓力頓時陡增,三人一起聯手,豈是兒戲。
劉江河已然重傷,難以發揮巔峰實力,可另外兩人都是完好無損,給楚皓造成極大的威脅。
若是楚皓此刻逃走的話,這三人根本攔不住。真正讓楚皓擔心的是劉車,還有這個突然出現的孫飛斌。
雖然孫飛斌與劉車很不對味,可是楚皓感受不到孫飛斌身上的任何善意,他多半是想利用自己讓劉車難堪的。
自己的命運一定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若想活著離開這裏,必須要速戰速決,然後盡可能逃離此地。
隻要回到王城部落,有火龍守護,他們也奈何不了自己。
想到這裏,楚皓不在保守。
他的身體本就十分強悍,隻有對方不施展當初劉洪那樣的不顧一切的本命攻擊,以楚皓的身體,都能扛住。
“噗噗噗……”幾道劍氣射入楚皓身上,頓時鮮血直流,染紅了他的衣襟。
劉車的臉色終於好看了一些,雖然這樣的方式勝之不武,但總歸還是為狼牙部落找回了一些臉麵。
可是,下一秒,狼牙部落的三個少年全都哀嚎著躺在了地上。
楚皓本可以不傷的,他卻以傷的代價換取了勝利。狼牙部落三人雖然占據上風,但楚皓卻很好的利用了他的愛上書屋,出其不意,達到了致勝的目的。
楚皓的力道十分恐怖,三腳下去,骨骼斷裂聲啪啪作響。狼牙部落的三個少年沒有十天半月是好不了了。
特別是劉江河,本就重傷,再加上這一腳,更是傷上加傷,額頭上汗珠直落。
劉江河的眼中帶著極度的憤恨,以自己的身份,竟然落敗在一個野孩子的手中,這口惡氣他豈能咽得下!
一股濃烈的殺機在心中醞釀起來,太可怕了,這個野孩子才五歲。竟然能夠挫敗狼牙部落的三大天才。
一旦讓他成長起來。那還得了。劉車上前一步。準備鎮殺,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人成長起來。
“一個野孩子罷了,何須勞煩,劉兄出手,且看我大運澤的天才如何殺他!”劉車剛準備動手,孫飛斌開口說道。
劉車停下,他倒也想看看大運澤的天才究竟幾何。
大運澤和狼牙部落恩怨許久,他們的仇怨定會傳承到下一輩。此刻比較一下也不是壞事。
楚皓眼睛微微眯起,看來先前的判斷不錯,孫飛斌也不是什麽善類。他無非是想拿自己試試手,看看己方天才的實力究竟幾何!
大運澤此次出來曆練的隻有兩人,孫虎孫豹。
孫虎孫豹是親兄弟,在少年一代名聲極為響亮。
兩人一人用刀一人用劍,聯起手來威力倍增。其名聲隱約之中一直都要壓劉江河一籌,在同輩之中,鮮遇敵手!
刀劍合璧,威力無窮。大荒之上。曾經有二人組合使用刀劍,橫行大荒。極其強大。
大運澤培養出孫虎孫豹,自然希望他們日後也能名震大荒,成為大荒至尊。
這一次白岩之行,他們獲取了不少機遇,實力定會在短時間內得以飛躍。
白岩地區,楚皓的名字已經被傳開,孫飛斌自然也曾聽說。而今見到,感到的確不凡,竟然能以一己之力挫敗狼牙三個天才。
看來他殺掉劉洪之事乃是真的。
孫虎孫豹兄弟二人,刀劍合璧,實力要比劉江河還要強上一籌,勝算很大。再加上楚皓經過連番的廝殺,體力已經不支。取勝並不難。
最重要的是,若是孫虎孫豹勝了,便可以在氣勢上再一次壓劉江河一籌,這才是孫飛斌的主要目的。
楚皓神色凝重,他的確已經疲憊不堪,身上的傷口一直流著血。
孫虎孫豹二人一人持刀一人持劍,氣勢非凡。兩個人分為左右兩路殺來,攻擊如同雨點般密不透風,楚皓隻能邊戰邊退。
“我族少年還不錯吧。”孫飛斌的臉上洋溢著微笑,孫虎孫豹二人完全占據上風,他的臉上自然有光。
孫飛斌話語中諷刺的韻味劉車自然聽得出來,他們狼牙部落的天才全都落敗,結果大運澤的天才則完全處於上風。至少在這個對比上,大運澤穩穩地壓了狼牙部落一籌。
“不到取勝之時,一切都是虛言!”劉車冷語,麵無表情。
“劉兄等著便是,我族天才絕對不會落敗。”這就是強大的自信,孫飛斌仿佛看到了勝利正在朝著他招手。
“噗噗……”噗嗤兩聲,楚皓的左肩和右腿,出現了兩道傷痕,深約見骨,鮮血狂流不止。
身上的傷痛完全激發了楚皓心中的戰意,他的心中隻有一個執念,決不後退!
其手中的鐵棍朝著孫豹大力揮去,匯聚全部的力量,孫豹用刀擋住,身子卻被恐怖的力量給震飛。
然而,孫虎的劍卻穿進了楚皓的右肩,直接穿透。
孫虎孫豹兄弟二人配合的天衣無縫,若想打破這個僵局,楚皓必須以重傷的代價來換取一線生機。
孫豹震飛,孫虎一劍穿透楚皓的身子,仿若勝利就在眼前。
然而,孫虎的劍卻拔不住來了,像釘子一樣,紮在了楚皓的身體中。
孫虎大驚,這人的身體究竟是什麽做的,竟然能夠釘紮住他的劍。
遲疑是多餘的,楚皓反手一記橫掃,鐵棍掄在了孫虎的胸口上。骨骼寸寸斷裂,若不是楚皓已經重傷,難以發揮巔峰實力。這一棍,可以破碎孫虎的心髒。
饒是如此,孫虎痛苦的哀嚎,口中鮮血狂吐不止,失去再戰之能。
“大哥!”孫豹與孫虎感情極深,兄弟二人一直聯手至今,鮮逢對手,今日孫虎被楚皓重傷,其心中之怒可想而知。
楚皓右肩劇烈一顫,那插在其肩膀的劍化作驚鴻,朝著孫豹飛去。
孫豹大驚,大刀揮去,將飛劍擋住,舒不料楚皓的鐵棍從空中劈下。
孫豹心中震動無比,再次用刀擋住。
然而孫豹的力量豈能與楚皓相比,那一棍勢大力沉。鐵棍落在刀上。不但將孫豹震得虎口震裂。手腕的骨骼都錯位了。
孫豹剛一慘叫,楚皓一腳踹去,宛若鋼鐵一般的腿踢在了孫豹的小腹上。孫在痛苦慘叫,丹田被破,修為毀掉。
若是沒有天材地寶,孫豹日後便是一廢人,很難再有什麽成就。
楚皓一氣嗬成,毫不拖泥帶水。一腳廢掉孫豹。
連續挫敗狼牙部落和大運澤五個天才,楚皓已經重傷,難有再戰之力。更何況後麵還有孫飛斌劉車這樣的強者,他身子剛一落下,化作一道驚鴻,朝著遠處逃遁。
太快了,一切都在瞬息之間。
孫飛斌來不及去理會躺在地上痛叫的孫虎孫豹,大喝一聲,朝著楚皓追去。“狂徒,哪裏逃!”
雖然劉車也對楚皓殺機極重。可是見到孫虎孫豹落敗,其心中卻有幾分舒意。不過眼見楚皓逃竄。劉車吩咐三人照顧好自己,同樣殺去。
楚皓猶如蠻獸幼崽一般,狂奔而去,速度極快。
然而他終究還是傷了,而且傷的非常重,肩膀小腿都被刺穿,身上的劍痕刀痕更有十幾道,鮮血撒了一路。
最終,孫飛斌和劉車追了上來。
“狂徒小兒,拿名來!”楚皓廢掉孫豹,等同於毀了大運澤的希望,如此深仇大恨,孫飛斌恨不得立馬斬殺楚皓!
“孫兄,火大傷肝。再說了,不要陰溝翻船,野孩子不見得比你弱多少。”劉車終於找到了反擊的機會,豈能放過這個機會,大聲笑道。
“哼,劉兄太小看我了,我讓你看看大運澤男兒的實力!”孫飛斌縱身一躍,雙腳淩空踹來。
楚皓來不及多想,立即將雙手放在胸前,擋住這一腳。
恐怖的衝力一下子將楚皓撞飛,強大的力道震得楚皓大口咳血,幾顆碗口粗的樹硬是被他攔腰撞斷。
這個時候,楚皓連站起來都顯得十分的吃力,血流從額頭上進入眼中,連視線都有些模糊了。
他畢竟太小了,隻有五歲,如何能夠與大運澤的強者對敵。
孫豹被廢,孫飛斌回到部落肯定要受到責罰,這一切都是因為眼前這個野孩子所致,若不是他,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心中怒極,孫飛斌手中長劍一刺,一道淩冽的劍芒化作奔雷,刺入楚皓小腹,痛的楚皓額頭汗珠直落。
饒是如此,楚皓依舊沒有倒下。
大荒的男兒隻能流血不能流淚,即便是死,也要站著死去!
一股瘋狂的執念支撐著楚皓,他的眼睛冷冷的看著孫飛斌,滿是挑釁。
孫飛斌見到此子如此固執,在憤怒的同時,心中竟然有些忌憚。這樣的少年一旦成長起來,日後必將是大運澤的大敵,必須殺之!
“孫兄,看來你還是太仁慈了,若是我的話,隻需一擊便可以了解此子!”劉車在後麵繼續挑撥。
他隻需一擊,而孫飛斌兩擊已過還未殺了楚皓,劉車的弦外之音是他的實力要比孫飛斌強!
“聒噪!”孫飛斌冷哼一聲,縱身飛去,長劍貫日,殺氣淩然,直取楚皓眉心。
孫飛斌終於要痛下殺手了。
楚皓心中無比的焦慮,他不想死,他才五歲,還沒有在大荒上走上一遭,還沒有成為大荒的至尊,還沒有見到穆雲。為何能如此死去。
楚皓不服,更不屈,不能死,不能死在這裏,絕不。
一股強大的求生欲在楚皓的心底攀升。
不知怎地,一股強大的力道突然從丹田內傳遍全身,楚皓覺得自己的身子被一股極其恐怖的力量所占據,身子近乎要爆炸了一般。
這股力量之恐怖,近乎毀天滅地。楚皓根本無法掌控!
孫飛斌長劍如驚虹貫日,閃爍著耀眼的光芒,舒不料,那孩童身上的氣勢突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一刻,孫飛斌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螻蟻一樣,竟要巨劍殺掉一個大荒至尊者,可笑,可憐,可歎!
楚皓一拳轟去,巨大的拳印凝空而立,殘卷著恐怖的氣息。朝著孫飛斌鎮壓!
“不!”除了恐懼。孫飛斌的心中已無半點其他念頭。
若是早知道這孩童如此恐怖。他早就逃之夭夭。
一切都已完了,那拳印宛若怒雷,炸碎了孫飛斌。
拳印化作怒龍,橫掃天地,周圍山石崩塌,灌木橫飛。
劉車在極度的震撼中急速爆退,終究還是被一根斷木插進了胸膛之中,痛得他慘叫不止。瘋狂咳血。
“好強……”楚皓臉色蒼白,癱倒在地,他不知道自己為何能夠施展出這麽強大的攻擊。此時,他真的好累,全身沒有了一點力氣。
隻可惜劉車還未死去,自己恐怕也難以度過這一關了。
劉車臉色一片煞白,惶恐充斥著他的整個腦海,第一時間他想到了逃跑,可是跑出幾步之後,他又停了下來。
若是就此放掉這少年的話。日後一旦成長起來,必將是他們狼牙部落的末日。雖然現在逃走能夠避得一時風險。但不是長久之計。
更何況,這少年逆天的施展這一次攻擊之後,已經到了強弩之末,很難再施展這樣的攻擊,他有九成的把握,可以殺掉此子!
“天狼部落的人都是這樣以大欺小嗎?”劉車剛要發動攻擊,一個清脆的聲音不知從什麽地方傳來。
“誰,給我出來!”劉車惶恐不安,怒吼道。
這時,從遠處飛來一道身影,是一女子,目測二十五左右。雖然談不上風華絕代,倒還有幾分姿色,看起來很舒服。
“淩燕!”劉車一見,臉上露出忌憚。
“沒想到你們狼牙部落墮落到這種地步,要對一個孩子痛下殺手!”被稱為淩燕的女子,臉上露出鄙夷,冷笑道。
“這是我的事,與你們臥龍山有何關係!”若是在平時,劉車自然不懼淩燕,兩人屬於一個檔次的對手。
可是此刻,劉車的胸腔插著以木棍,嘴裏依舊在不停的咳血,根本不是淩燕的對手。
“既然被我看見了,自然就有關係,兩條路,一滾二死,自己選!”淩燕雖為女子,倒也霸道,眼中殺機畢露。
“你!”劉車怒極,近乎爆發,但終究還是忍住了,“你給我等著,這事我狼牙部落記住了。”
“哼,我們臥龍山會怕你?”淩燕冷笑,朝著楚皓走去。
劉車一瘸一拐的離開,但眼睛一直都死死地盯著楚皓,非常的不甘。
“小兄弟,你就是楚皓?”劉車走後,淩燕問道。
楚皓依著一棵樹,掙紮的站起,道:“多謝姐姐出手相助。”
話語落下,一股虛弱感席卷全身,楚皓暈下。
再次醒來,已經在王城部落中。
這一次,楚皓足足睡了一天,一覺醒來,身上所有的傷勢全都好了。
楚皓似乎早已習慣了自己這種近乎變態的恢複能力,站起來走下床。
“楚皓,你醒了。”白皮一見楚皓醒來,立即衝了過來,一臉的興奮。
“送我來的那位姐姐呢?”淩燕救了自己,這份恩情楚皓自當會記下。
“哦,你說那姐姐,他說了過幾日便會回來看你。”白皮回答道。
楚皓點頭,“有飯嗎,我餓了。”
“大虎哥早已給你熬了一鍋大補湯,走!”白皮眼中帶著興奮,拉著楚皓朝著外麵走去。
湯裏有兩塊獸骨,上麵有不少碎肉,香味飄出,倒也令人心脾暢快。
不過吃起來卻是另外一回事了,雖然算不上難吃,但比起徐秋茵的手藝,那可就差遠了。
“大虎哥,說真的,你的手藝與秋茵姐姐沒法比。”胖墩毫不留情的點出來。
“要不,下次你來?”大虎不滿的瞪了胖墩一眼。
胖墩立即搖頭,“其實味道還是不錯的。”
楚皓微微一笑,從包裹中拿出幾包山果幹片,“你們一會將這些幹片給獵人們發了,療傷效果極佳。”
“山紅果!”大虎年齡畢竟大一些,見到那山果,眼中爆出精光。
“你認識?”楚皓驚異,他是偶然見到一頭妖獸受傷,吃了這山果之後,傷勢兩個時辰便恢複了。於是便摘了不少。
“這可是寶貝。獵人們有它。相當於有第二條性命。我這就去找爹。”大虎激動的不能語,拿著山紅果幹片,立即快步離開。
“我也去……”胖墩和白皮聽聞,同樣跟著離開。
一轉眼,就剩了楚皓一人。
啃了兩塊骨頭之後,楚皓回到茅屋,在枕頭下麵找出幾張獸皮。
這是紅老給楚皓留下來的藥方,年代很久遠。獸皮都有些磨損。紅老臨走前說過,若是能夠找到好的材料,按照藥方上的方子煉藥,對他會有好處。
楚皓這一次在山中獲得機緣,得到呲鐵的妖丹,更有夔牛的斷尾,這兩件東西十分珍貴,若是能夠用在自己身上,對他神魔煉體術定有大用。
特別是呲鐵的妖丹,利用神魔煉體術煉化。可以抽取出呲鐵的天賦神通,這對楚皓來說。意義及大。
此時,楚皓對神魔煉體術充滿了向往,不但能夠抽取出妖獸的天賦神通,甚至還能爆發出如同昨日那樣的強大力量。
若是某日,我能夠自如調動那一股力量,那該有多麽強大。楚皓眼中充滿期待!蒙蒙亮,街道上已經有了不少早起的人,許多店鋪撤下門板,又開始一天或者忙碌或者悠閑的營業。幾個娃娃興奮看著一隻大灰狗追著自己的尾巴而團團轉,歡快清脆的嬉笑聲回蕩在鎮子裏。
楚皓跟在趙清清身後,順著大街一路走去,發現路上的一些行人紛紛停下來看著楚皓他們,確切的說是,一些人有氣憤的眼神看向趙清清。
楚皓拉了拉趙清清的衣袖,小聲的問道“趙姑娘,你得罪這鎮裏的人了嗎?”
“哼!都是一群白癡,我好心幫我們抓了個騙子,他們卻相信了那騙子的話。”趙清清氣憤,然後她又將數日前上當受騙然後發現並戳穿那騙子的慌言,然後鎮裏的人聽信騙子的話,把趙清清當妖女之事複述一遍,道:“楚公子!你說這些人可不可惡!居然相信那騙子的話,要不我們去找那騙子,賞他一頓板子,然後我們再踹上兩腳。”
要在數年前,她的提議必然大受楚皓歡迎,但如今楚皓已過了動不動便惹是生非的年紀,於是說道:“沒辦法啊!誰讓你又是雷又是火打那騙子,這裏的民風淳補,哪看見過有人平白無故的發雷電,然後突然一個響指,就在手上出現一團火焰,他們不相信騙子的話才怪。”
趙清清卻哼道:“不行,絕不能這麽輕饒了他。”說完這話,她鼻子微微一聳,左右張望道:“好香啊,是哪家在做豆腐腦?”她一蹦一跳,追著香味來到一家鋪子前,眼睛發亮,腳步再也不肯挪開了。
楚皓微笑道:“你肚子餓了?“”
趙清清摸摸自己的肚子,不好意思的笑道:“是啊!”
楚皓笑道:“好吧!一起去吃吧!”
趙清清奔進鋪子裏找個位置一屁股坐下,叫道:“嗬嗬!吃豆腐腦了!我最喜歡吃這個了!”
楚皓在她對麵落座,隨意打量了眼鋪子裏的情形。這家店麵並不十分寬敞,屋子裏緊巴巴的擺著五、六張桌子,生意倒是不錯。這麽一大清早,已經坐了十多個人,人人頭頂冒汗,吹著那豆腐腦上的熱氣,享用著美食。
楚皓不由心裏感歎:“老天爺給誰的機會都是一樣的,若是不修什麽長生之術,不要什麽得道成仙,照樣過得挺舒服。”
夥計見兩人見來,連忙跑過來,幫他們擦擦桌子和凳子,笑著問道:“兩位客倌,吃點什麽?”
趙清清看了看那夥計,笑道:“來你這裏,當然是來吃豆腐腦的,難不成有龍肉嗎?”
夥計擦擦頭上的汗,尷尬笑道:“那客官是要兩碗豆腐腦嗎?”
趙清清點點頭,對夥計笑道:“這次算你聰明。”
“兩位客官稍等!”夥計又擦了擦頭上的汗,暗道:“漂亮女孩子們的心思都好難猜哦!怪不得小依說我是榆木腦袋!”
“楚公子,這兩年你去哪裏了?”
“哎!被人綁票去讀書了!”
“嗨嗨……!楚公子,你真搞笑!”
兩人說話間,夥計端上了兩碗香噴噴熱騰騰、裝得滿滿的豆腐腦。趙清清看著桌子上的大海碗。食指大動。迫不及待道:“我先吃啦!”
“等等!”楚皓叫住了她。
“為什麽!”趙清清看著楚皓問道,眼裏滿是“你不會想一個人獨吃吧!”的意思。
楚皓笑了笑,到旁邊拿了一些蔥末和炸菜末,放在豆腐腦上,然後拍拍手,微笑道:“這樣才好吃。”
“嗨嗨……!還是你厲害!”趙清清笑了笑,拿起碗裏的豆腐腦吃了起來,先前還是細細的品嚐。後來就變成一通的狼吞虎咽,簡直像三天沒有吃過飯一樣,全無淑女風範。
楚皓嘴角含笑,握著茶杯欣賞她的食相。雖然模樣不怎麽雅觀,卻自有另一種毫不做作的可愛。
“好像紫萱那傻丫頭,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
忽然,他若有所覺,輕輕咦了聲,目光射向大街的西頭。
一名黃衣中年男子走入,相貌雖然甚是英俊儒雅。可神情落寞,雙目有些黯淡無光。這男子望著他們。麵無表情,卻突然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右手從寬大的袖口裏取出一塊方巾捂在嘴上,胸口一上一下的起伏。
那男子仿佛也察覺到了楚皓的存在,眼縫裏透出一抹精光,明明還有很遠的一段距離,楚皓卻感覺到,對方龐大怪異的氣勢已迎麵迫來。
楚皓裝做無查覺,心中卻罵道“又是個修為奇高的老怪物!”,連忙暗自內力,兩股無形的氣浪在半空中迎頭相撞,楚皓身前的桌子驀然無風自動,“吱呀”一搖,震得桌麵上的碗筷也輕輕顫動。男子臉上現出一絲驚訝,眸子裏的精光迅速消退,楚皓身前的壓力也隨之消失。
男子拿起方巾又是一通咳嗽,然後把方巾收進袖裏便向楚皓走了過來。
前輩貴姓?”楚皓連忙起身,向對方行了一下見麵禮。
男子淡然道:“韓……”他微微一笑,右手一揚一收,落地的筷子飛落入他掌心。緩緩走到二人桌前,麵對麵坐下,手裏捏著細長的筷子,徐徐道:“可願陪老夫玩上一局?”
楚皓笑道:“那晚輩就現醜了!”往地上的筷子,虛空一抓,筷子立刻發到楚皓手中,被他兩指夾在一起。
“好!小小年級,也會這隔空取物,不錯,不錯!”黃衣男子看著楚皓這手,讚揚道!
“多些前輩誇獎!”楚皓連忙謙虛的說到。
黃衣男子指尖的筷子筆直豎立,道:“請了!”
楚皓手腕一抬,筷子遙遙指向對方,凝滯不動,沉聲道:“請!”
二人便是要以筷代劍,一較高下。皆是心神凝定,引而不發,試探著對方的反應。其中奧妙,卻僅止局內兩人心頭明了。
黃衣男子低聲讚道:“好!”竹筷頂端“嗡”的一顫,晃動出層層飛影,久久不絕。
楚皓右手微微一側,依舊以靜製動,蓄勢不出,似乎存心比試一場彼此的耐心。片刻之間,兩人的右手總共十根指頭眼花撩亂的不斷變幻,或進或退,或收或立,盡是投石問路的虛招,誰也不肯搶先強攻,短兵相接。
從表麵看來,這不過是兩人以一對竹筷過招較量,草木皆劍。四根筷子在他們手中已變成了一把神兵利器,金石能熔,生鐵可斷。兩人的心神、目光、氣勢、功力乃至火候智慧,早在捏起那竹筷時,已經全方位的激撞。
內力糾纏對峙之下,端的可稱牽一發而動全身,凶險之處甚至遠勝尋常兩人持刀血拚。
楚皓笑道:“前輩,您光會在那兒比劃來比劃去,又不是讓我陪你玩過家家!”
黃衣男子充耳不聞,他全身內力鼓蕩,外表卻瞧不出絲毫端倪,一如平常那般飄逸從容。惟有那雙半睜半開的眼睛裏,兩簇深邃幽然的赤光卻越來越濃,越來越亮,仿佛真能射出來。
趙清清眼睛眨也不眨的凝視著桌麵,瞧著二人出招、拆招,虛晃、實探,無一不是信手拈來,妙到巔毫,確實腦中空蕩蕩一片,心不在焉。
兩人已打得眼花撩亂,難解難分,但男子依舊是木無表情,眼睛更是無時無刻不盯在竹筷上。
楚皓悠然道:“趙姑娘,難道你也不想在這位前輩這裏學上幾手嗎?”
趙清清搖搖頭,嘴巴裏還含這一口豆腐腦,口齒不清道:“我家傳之術已是博大精深,就算我窮千年也學不完,何必要學他家呢?如果要學……”她看了看楚皓,小臉通紅道:“如果要學,我就跟你學……!”
趙清清在桌上吃著豆腐腦,而在桌下,已經用她一雙小腳,使勁的踩著黃衣人的腳:“我踩,我踩,我踩踩,讓你打擾我好不容易能和楚公子兩個人一起吃飯!”
黃衣人仿佛不覺的疼,也不說話,隻是看著趙清清“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
“趙姑娘,桌上的那碗快涼了,你吃了吧!”
他剛一開口,對方手中的竹筷挾著一縷尖銳嘯音出手,筷頭幻出七道光影飛點,已北鬥七星之行,竟是要趁對方說話分心之際,突襲猛攻。
楚皓早有預料,一字字入耳清晰和緩,繼續聊天,一麵雙指一轉,竹筷虛畫出太極之狀,已柔克剛將攻勢盡數囊獲其內,化於無形。
黃衣人手腕一振,七道光影合成一束,石破天驚刺入,鋒芒畢露。楚皓的中指輕輕的碰了上去,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太極之禮,變化多端,那太極之形發出道無形罡風,“叮”的擊中竹筷,令對方手指一麻,偏離了方向。
他強由他強,清風撫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
楚皓不等對方變招,轉守為攻,竹筷斜刺挑出,一氣嗬成,黃衣人手中竹筷朝外一勾,纏向楚皓的竹筷。楚皓筷身後撤,與橫掃回來的竹筷“啪”的一交,各自彈回。
黃衣人無功而返,卻不顯絲毫焦躁,招式愈發出神入化,楚皓竹筷往上一頂,將蜀山劍法化入其中,以逸待勞,巍然不動。
兩人互有攻守,激戰越酣,於方寸之地裏竹筷飛舞翻騰,極盡各種不可思議的招式變化,絲毫不遜色於一場驚心動魄的廝殺對決。
兩雙普通的竹筷,在兩人手中你來我往,越鬥越快,到最後變成兩團蒙蒙光影,鳴響不絕於耳,已全看不清楚招式動作,更無從判斷究竟誰占著便宜,誰屈居了下風。
轉眼拚過二十個照麵,楚皓體內的一股未知之力被全麵激發,歡騰流轉,鼓嘯盈蕩,好似有使不完的力氣。
眼見黃衣人的竹筷剛柔並濟,他心中也不由生出敬佩之意,暗道:“這人果然不簡單,,今日恐怕……?不行!。”楚皓好勝之心被激起了。
他心知如此中規中矩的纏鬥下去,再有百十招也分不出勝負,若想速戰速決,惟有兵行險招,出其不意。
他一個虛晃,使五根指頭點按彈屈,宛如崩山裂石的浩蕩罡風陡然轟到,黃衣人指尖彈射出一縷勁風,“啵”的撞擊在那股浩然罡風上,二者皆不能占到上風!
楚皓也同樣吃了一驚,他這手已運上十成的功力,希望能一舉擊破。沒想到自己還是把對方想的太簡單了,事到如今隻能繼續纏鬥。
卻不知黃衣人心如鏡台,早將楚皓的後招變化洞察若明,竹筷在空中驟然停滯,令“楚皓的力量打到了空處。
楚皓手中竹筷轉劈為刺,嗡嗡清鳴,朝著黃衣人戳來。黃衣人雙指一揚,穩穩接住竹筷,倒轉筷頭,“啪”的一響,兩根竹筷首尾相聯,不差毫厘的頂成一線。
楚皓從竹筷頂端狂湧而出的真氣,如同迎麵撞在一堵銅牆鐵壁上,被硬生生擋住。兩人各自催動功力,僵持不下。(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