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章 第一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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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龍如何呢?”

    原本服侍皇帝的田公公突然病死了,於公公上任不過一月,皇帝這脈把的還差幾分火候,所以,聽到皇帝一口打斷自己的稟報後,愕然抬頭掃了眼皇帝和皇後,卻發現二人麵色緊繃,眼神卻無比犀利。?頂?點?.2x.co當下心頭就是一跳,急忙說道:“楚少爺沒事……”

    “怎麽回事?”一聽這話,周謹掃了眼皇後,二人同時鬆了口氣,安心了——不就是燒了點東西麽,楚家賠得起,多大個事啊!反是你這一驚一乍的輕浮樣,值得我警惕。

    於公公急忙使出渾身解數,將事情說的惟妙惟肖,可結果,一等他說完,周謹大帝的第一句話就是:“來啊,將他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扳。”

    媽的,敢讓老子的心情如過山車般大起大落,老子隻打你扳子——恩!我越來越仁慈了。

    正經的五十大扳子,那可絕對要人命,嚇的於公公一個勁地磕頭。皇帝卻一把抱起皇後,要進行未完成的開枝大業。

    皇後看著已被拖到門口的於公公那哀求的眼神,頓時就在皇帝的耳邊嘀咕了幾句。自己的江山還得依靠楚家,這點小事就給皇後一個麵子:“看在皇後為你求情的份上,小於子,今天暫且記下你這五十扳子,日後如果再這麽輕浮,一並發落……去告訴王鳴州,關閉城門,全城搜捕,把外國密探都給朕抓來。”

    可就在皇帝、皇後魚水之歡進行到關鍵時刻,又有人在外麵吵嚷,吵的皇帝猛動了幾下後就繳械放水了。男人嘛。對這方麵的耐力自然無比在意。這不。周謹大帝如雄雞般的勃然大怒:“是誰在外麵吵嚷?”

    “回稟陛下,是戶部尚書李大人跪在外麵哭訴,非說楚少爺燒了他家的產業,請陛下為其做主。”

    你媽,你們燒你們的,幹我屁事:“都給朕滾!”

    於是,事情既然推遲至第二天,有這一夜的準備。以控、辯雙方的家族實力,自然把彈藥準備的足足的。

    第二天早朝,法庭開庭審理此案。

    法庭庭長:周謹大帝。

    原告李天星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痛訴霸王龍與飛鳳大姐昨夜是如何如何縱容手下惡奴燒他家產業的,天子腳下,朗朗乾坤,正義何在,天地何存等等,反正是三分真來七分假。說的楚大元帥腦袋冒煙,要不是盟友禮部尚書梁寬棟死死拉住他,估計他早就撲上去咬人了。

    一邊精通法律。一邊嘴皮子厲害,雙方的代理律師爭論的那才叫一個精彩絕倫。

    而法官和法官夫人有個小默契:但凡有關悍匪霸王龍的狀子。法官夫人必然會在開庭的前一夜使出渾身本事,或者幹脆指使幾個小三把我們的周**官伺候的欲仙欲死。男人嘛,為這點小事不值得動氣,反而更願意沉醉在這溫柔香中。於是,我們的法官大人就在回味著昨夜與皇後通宵大戰中,躺在龍椅上昏昏欲睡。

    記錄員於公公討好的把一條蠶絲被蓋上時,周**官很有經驗的特意囑咐:“中飯好了後叫我……恩,讓他們進入下一輪。”

    下一輪?直白點說就是——可以動武了,但要小聲點。

    隨即,原告代理律師刑部尚書彭風雲出示了刑部這些年來所收集到關於霸王龍閣下和飛鳳大姐兩悍匪的各種惡行。不過,他並沒有來得及開口,因為梁律師一看到那比人還要高數倍的卷宗,立即就放開了楚大元帥,於是,楚大元帥飛起一腳將原告律師踢出殿外……

    雙方都是老對手了,自然知道該如何應對彼此:將軍們追著打,文臣們跑著罵,觀眾們笑嘻嘻地在一旁煽風點火,記錄員和法警們抱著膀子看江山如畫。如此鬧了好一陣後,大家都累了,於是,開始庭外調解。

    此時,原告才想起,作為第一、二被告的霸王龍與飛鳳大姐怎麽還未抓捕歸案?頓時哭天嗆地的要求起來。這陡然高呼聲,自然將周**官從春夢驚醒。

    “飯好呢?那就休庭,下午再來表演吧。”這就是周**官醒後的第一句話。隨後,為了掩蓋自己的失職,他怒氣衝衝地下令將罪魁禍首抓來。結果,法警們去的快,回來的更快。

    看著空手而歸的法警,周**官大怒:“人呢?”

    “回法官大人,第一被告楚皓悍匪,又在金央宮與人講禪……”

    後麵的話聽了也白聽——金央宮,那可是悍匪的老巢,連周**官都隻有在得到首肯後方能進入,你個小法警沒抗個核彈頭就敢衝進去抓人?

    第一被告在火藥捅裏蹲著,咱惹不起,暫時無法抓捕,那第二被告呢?

    “第二被告梁飛鳳這女悍匪又在金央宮門口與人下棋,又說是要貼身保護霸王龍的人身安全……”

    這話讓原告氣的渾身顫抖,被告們卻笑的渾身顫抖——到金央宮裏去保護別人,別逗了,這冷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兩被告都在火藥捅裏,那麽,那些參與縱火案的家仆惡奴們總能抓到一個吧。

    “他們又在金央宮門外搞野炊……”

    得!這被告們暫時是無法抓捕歸案了,那這官司就得暫時休庭——從這一連串的‘又’字中,大家知道,這次又白搭,那股惹禍精已經摸出避禍的門道了。

    可就在雙方都感到沒盡興,皇帝正想著中飯吃啥時,第一被告居然來了個投案自首,氣的周**官差點沒跳起來罵娘——你媽,你又想跑到我家來打牙祭了。

    可一看霸王龍身後那位大師,周**官心頭對其就是好一陣崇敬——長的就出奇高大,又是一副慈祥麵容,這本就有了大師的風範。再加上那滿頭的疙瘩。簡直比如來佛的還多還大。照此推算。估計這位大師的修為應該不比如來佛差多少。恩,朕得好好款待一下。

    可就在周**官準備走下龍椅去體現一下自己禮賢下士的真龍天子風範時,霸王龍跪拜皇帝後,直接無情的打擊道:“陛下,這就是昨夜火燒不夜河的罪魁禍首。”

    禍不禍首的,關我鳥毛事,自然有楚家和李家去關心。我要是能將這壯實的家夥收為手下,那可真是意外之喜啊。

    周**官想法很美妙。但現實很殘酷。

    “陛下,從今天起,他就是我最得力的肉盾。”多少年後,每每看到苦頭陀那寬大厚實如城門的身材板,霸王龍閣下依舊會忍不住想到那些用**為總統擋子彈的保鏢們。

    要賄賂不給,要美女沒有,這下,周**官是真怒了,直接一拍案桌喝道:“嫌疑犯,給本法官將犯罪經過從實招來。”

    原來。這苦頭陀打小就是個頭陀,長大後卻成了個花和尚。因擅長水屬性法術。一直在海麵上逍遙,從未到過內陸。隻是在數月前,不小心得罪了海上霸主‘海龍王’,便倉皇逃入內陸,給一大商賈當保鏢……這也是他為何如此樂意投靠金央宮的根子所在——海龍王啊海龍王,你不是誓要殺我麽,如今老子背靠金央宮,有膽子你動我一下試試。

    而這次聚會的原因很簡單。

    紫荊帝國的使者提供槍騎帝國詳細山川河道地圖,並保證牽製槍騎帝國一半兵力;草原鐵騎的使者保證將有數十萬鐵騎馬踏槍騎帝國,一個糧商,一個兵器商,海盜提供水陸運輸。五大巨頭齊聚的原因是想在秋高馬肥之時共同狠狠地敲槍騎帝國一筆。這次之所以到京師,其原因足以讓滿朝文武集體吐血:五方人馬都不放心到別人的地盤上去當魚肉,幹脆就來個‘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要打劫槍騎帝國,卻還敢跑到對方的地盤上開會,這不是欺負人麽。

    要不是霸王龍閣下無意間撞破此事,恐怕,帝國到現在都不知道對方居然在自己的窩裏開過這等分贓大會。

    你媽,敵人都跑到你的產業裏開瓜分大會了,你還敢當原告?於是,原告偃旗息鼓了;這等驚天之事,被告也不敢變成原告,觀眾們也不敢煽風點火。於是,庭長大人來了精神,法庭瞬間變回了朝堂。

    不過,這已不關楚皓啥事,趁著大家再也顧不上他時,他帶著新得到的超級肉遁快快樂樂地出了大殿——這事,總算暫告一段落。

    但霸王龍閣下高興的太早了。

    這不,他剛出大殿,卻被金央宮的小蘭驚喜萬分的攔住:“恭喜少主,賀喜少主,奴婢給您道喜了。”

    “啥事?”

    “宮主大人剛剛出關,聽聞昨夜之事,甚是欣慰,特讓奴婢過來傳旨:小龍,你昨夜指揮有方,調度得力,為師很是欣慰,也不枉費為師這麽多年來對你孜孜不倦的教誨……”

    一大堆讚揚之話,聽的楚皓仰天大笑,很是得意。可小蘭後麵的話話卻讓楚皓如墜冰窖:“……你跟以前判若兩人,讓為師都大為驚訝,都在想你的靈魂是不是被人給掉包了……不過,雖有小成,切不可自滿,還需多多努力,為師今後會對你更加嚴厲管教。”

    楚皓一聽這話,嚇的麵無人色,口吐白沫,要不是苦頭陀一把扶住,恐怕他都得一頭從台階上栽下去。別人都當霸王龍是被金陽天尊‘嚴厲管教’給嚇的,可隻有霸王龍自己清楚,那是被‘青蛙王子’給嚇的。

    果不其然,當晚,夜深人靜時分,就在楚皓提心吊膽的跪在床上求神保佑:某位女鬼沒聽見金陽大天尊誇獎之言時。那女鬼偏偏就來了。

    “你昨天晚上指揮得當,調度有方,連你師傅都誇你了。”

    一聽這若有若無的悅耳之聲,楚皓如同被電擊一般,嚇的一躍而起,人都還沒落地,就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沒,沒!您肯定聽錯了。”

    “她還說,你的表現跟以前簡直判若兩人,都懷疑你是不是以前那個楚皓了。”

    楚皓很目光堅定。腦袋搖的更堅定。可惜的是。還沒等他說話,耳中就傳來一句經典台詞。

    “我說光,世界便有了光!我說青蛙,你就成了一隻青蛙!”

    多麽熟悉的悅耳呤唱聲啊!多麽熟悉的刺眼的銀白之光啊!多麽熟悉的大、小聚變啊!多麽熟悉的擠壓感覺和慘叫聲啊……多麽熟悉的青蛙王子啊!

    “呱!呱!呱……”

    第二天,三眼貓見到雙目通紅,無精打采的楚皓,馬上獻媚一笑,習慣性的一記馬屁直接拍了過去:“少爺。您昨晚真有大將風範,和以前簡直判若兩人……”

    可憐的三眼貓,馬屁都還沒拍完,卻見原本連走路都嫌吃力的楚皓陡然‘精神煥發’,煥發到連頭發都根根倒立,直接一巴掌將三眼貓扇出牆外,咆哮之聲更連百裏外都能清晰可聞:“判你娘,你他娘的是不是盼著老子早死啊……”

    青蛙王子啊青蛙王子!

    第九章李大俠當參謀

    住在天興客棧地字三號房的李詩琴今日起的特早,如同算準了霸王龍會來找她一樣,正煮茶相候。

    突然。玉兒驚慌失措的跑進來叫道:“小姐……小……恩,公子。不好了,有大批地痞流氓把整個客棧都圍了。”

    話音剛落,卻聽見外麵先是一陣沉重而急切的腳步聲,踩的木板做的樓梯咚咚咚一陣亂響。

    隨即,外麵陡然如菜市場般的熱鬧非凡。

    “楚家辦事,滾回屋裏呆著。”

    “看什麽看,嫌你家的女眷水分不足?”

    “我他娘的管你是哪裏的官老爺,我隻知道,在落日城(槍騎帝國的京師),就我家少爺最大……哎呀,你他媽的還敢頂嘴,看老子不抽死你……”

    就在這雞飛狗跳的騷亂中,卻猛地有個女人大聲嗬斥道:“都吵鬧什麽,不聽話的都給老娘亂棍打出去。沒聽老大吩咐麽,李公子可能還在睡覺,誰都不許吵醒他。”

    瞬間,世界安靜了。

    既然要觀察自己的未婚夫,那就一定知道霸王龍身邊最忠心的女悍匪飛鳳大姐。李詩琴雖沒怎麽聽過飛鳳大姐的聲音,但整個京師能有如此霸氣的少女,又有如此威懾力,還能放得下麵皮去當市井潑皮者,非那女悍匪莫屬了。

    “咚!咚!咚!”

    “請問,裏麵住的可是李公子?李公子你起床了嗎?”

    果然是找自己的。李詩琴當下裝做不知:“正是在下,請問閣下是?”

    “在下梁飛鳳,奉我家老大楚皓之命,特來打前站。”

    房門打開,三人皆是一驚。

    主仆二人那夜沒看清楚,現在陡然見這一米八的大個子,心頭——這真是聞名不如見麵,當真對得起京師第一女色鬼的名號,這麽大的身板,就是壓也能壓的妹妹血壓升高,心跳加劇。

    飛鳳大姐好生失望:她想著,能得我家老大如此看重,還千叮嚀萬囑咐不要得罪對方,老娘還以為是啥英雄好漢,哪知,就是眼前這兩個黑不溜秋的小矮個啊,真不知這倆矮貨是不是外國人哦,恩,不能笑,一定要完成老大的任務,千萬別笑出聲來。

    有了這種心態,性子憨直、暴烈的飛鳳大姐這態度就有些懶散了,無力的向外一招手:“都抬進來。”

    “寶劍一把!金幣一千!供品錦繡十匹!玉墜十枚!淑粉十盒!……”

    伴隨著一份份禮物的送進來,很快,就堆滿的比人高。不過,讓主仆而人稍稍差異的的是:後麵這一連串東西都是給女人用的啊,難道你們看穿了我們的易容術?

    飛鳳大姐因小瞧對方而沒這耐心,這不,眼見才說到一半,她等不急了:“老娘餓了。先把老娘給李公子準備的早膳抬進來。”

    “李公子,這是我拿著大刀,監督一品堂的三位大師傅第一時間內做出來的,絕對新鮮正宗。酒是從仙人醉那兒搶……恩,是他們硬要送我的,放心,絕對無毒,我捏著他們的脖子,每人先灌了一壺……來,咱們邊吃邊說。”從其含蓄的言語中,就可聽出。這一桌的美味佳肴來的可真不平凡。

    看著飛鳳大姐毫不客氣的就動筷子。李詩琴在玉兒的服侍下。品嚐般的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著,心中的正義美少女開始生根,對這些沒花一個銅板就弄來的東西有些反感。倒是一旁的玉兒看著滿桌子的菜暗自吞口水:要知道,一品堂做出來的食物,那可是天下一絕,其分號布滿了整個大陸,價格也自然能嚇死一般百姓,別的不說。就說那道主菜‘踏雪無痕’,玉兒就知道,哪怕打七折,也得一百五十多枚金幣——你們京城少爺小姐的早飯都是這麽吃的?怪不得人人都想到京城裏混。

    “梁小姐……”

    “叫我飛鳳大姐就成。”

    “飛鳳大姐,不知楚公子他……”

    “哦~!我家老大每天早中晚都要練功一個時辰,這個時候應該快來了吧。”

    “沒想到楚公子這麽勤學苦練。”

    “哪啊!我家老大說了,有那麽個師傅,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悲哀。從小到大,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雞早。就從未睡塌實過。不過我家老大要沒這麽苦練,又如何能讓兄弟們心服口服。”

    “那這一桌……”

    “放心。沒事,我家老大對吃穿從不講究,逮啥吃啥……有一次,為了救我,他穿了條四角內褲就當街飛奔而來,中途卻把褲帶給震斷了,差點沒裸奔。”飛鳳大姐喝了口酒,舒坦的拍了拍豐碩的胸部,繼續道:“不過,我家老大有一點不好,從小到大,每次都把別人賞賜給他的那些不好吃的東西強行塞給我吃,害得我長了這麽大個……”

    三人皆笑。

    “我說飛鳳,說話可得憑良心。”霸王龍邁著雄壯的步伐,笑嘻嘻地邊說邊走進來:“小時候,是誰死皮賴臉的非要搶我東西吃,不給就哭鼻子。”

    “那你怎麽不把好吃的給我?”

    “恩,師傅說過:良藥苦口!好吃的不長個,不好吃的長個。”雷龍邊給自己倒酒邊一本正經的接著道:“我那是見你個子太小,心疼你,怕你被欺負才給你,你還不知好歹了。”

    “那好,現在把你身上的那些丹藥都給我。”

    “正好,我剛得到一拚胸肌丹,你要吃不?”

    “哼!本姑娘才不和你一般見識。”說著,飛鳳氣衝衝地站起來向外走去:“我走了。”

    “聽說,這兒天字一號房(按龐貝大陸的規矩:天字號的房間都是單獨的別院)和二號房被人包了,時常有絕世美女進出。”

    “真的?”飛鳳大姐雙眼放狼光,得到楚皓堅定的點頭認可後,唰地一下就沒影了。

    李詩琴化名‘李俠(你是瞎子)’,玉兒則是李寶(你是寶貨,也就是蠢貨的意思)。

    隨即,楚皓就開始與‘李大俠’交流起來……經過這短暫的交流,還別說,李詩琴對楚皓的印象大為改觀,甚至還暗暗為霸王龍這稱號打不平——前夜調度有方,如今言談舉止又很是得體,一副成熟穩重之態,哪有一點霸道之意。

    可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飛鳳大姐那暴跳如雷的咆哮聲:“都給老娘圍好了,放跑一個,老娘剝了你們的皮。”

    隨即,在一片急促的咚咚聲中,飛鳳大姐飛奔到霸王龍身前。一看飛鳳大姐那典型的紅眼,楚皓便知道,又不得不去考慮‘青蛙王子’了。

    果不其然,飛鳳大姐開口第一句話便是:“老大,有人欺負我……”

    楚皓剛要佯狀大怒的摔酒杯,卻聽飛鳳大姐急忙解釋道:“呃~!說錯了,說錯了,老大,是我發現那小白臉了。”

    “小白臉?”霸王龍眼神很是怪異的在飛鳳大姐身上來來回回地掃視了三遍——你該不會改變性趣,去養小白臉,人家不從,你就……你媽,你這種破事也要來找我管?

    “恩!”飛鳳大姐則咬牙切齒,一臉陰沉的低頭說道:“就是前夜在不夜河打我的那個小白臉。”

    楚皓當真怒了,大呼小叫的直接衝了出去——原本以為隻有一兩個漏網,好啊,這兒還呆著一窩了。

    如此暴躁的脾氣,讓‘李大俠’與李寶貝看的麵麵相視。可還沒等二人回過神來。霸王龍帶著飛鳳大姐又火速衝了回來。

    一屁股坐到李大俠對麵。端起茶壺喝了個痛快後盯著對方,問道:“兄弟,這些人就是前日晚上在不夜河漏網之魚,你給我出個主意,該怎麽收拾他們?”

    “我?”李大俠一指自己的鼻子,驚詫的眼睛都直了:“你問我?”

    “是啊,你現在不是我的參謀了麽,我當然得谘詢一下你的意見了。”娘的。老子對你如此客氣,看重的不就是你那陰狠的一麵麽,否則,老子吃飽了撐的,平白無辜就給個陌生人送禮,還親自陪你這黑小個吃飯?

    李大俠總算要親自感受一下霸王龍的霸道了。

    “我什麽時候成你參謀呢?”

    “你看,我送的禮,你沒拒絕吧?我請你吃飯,你也沒拒絕吧?你既然都沒拒絕,那自然要跟我混了。”說著。霸王龍怒眼一橫,霸氣十足的問道:“怎麽。難道你有意見?”

    李大俠仔細的看著麵色漸漸肅穆的霸王龍,不知怎地,被盯的有些心頭發虛:“可是,我還……”

    “沒什麽可是不可是的,我說是就是。”這就是霸王之氣。當下,在主仆二人如同看怪物的表情下,霸王龍同誌把胸口拍的咚咚直響:“我知道你們這些遊子,到京師來不就為了將來聲名鵲起之下能混個一官半職麽,放心,跟我混,保證隻好不差。好了,快說說該怎麽辦?”

    “恩!我想,你應該先派人把對方活捉,如果感覺力量不夠,你還是應該通知你金央宮,最好等他們到了你再動手,這樣,出了事,可往金央宮身上推;得了利,就能獨攬大功,無論好壞,你都可立於不敗……同時,立即派人火速通知官府,這樣一來,你就出師有名,就能大張旗鼓的抓人……配合官府抓敵人,人髒並獲,既得名聲又能立功……”

    “看到沒?現在知道我為啥如此看重李俠兄弟了吧?”霸王龍閣下指著李大俠對飛鳳大姐得意的說道:“我要的不是他這個人,而是他這顆腦袋裏的東西。”

    李詩琴一聽,頓時好一陣惱怒——隻要腦袋不要人,本姑娘長的就這麽差?

    金陽大天尊具體有幾個徒弟,沒幾人知道,但就霸王龍自己了解到的,就不下十位,而且,各個都是二十年前叱吒一方的大修士。可這些徒弟為何一夜間集體消失,並至今被列為金陽宮禁忌之一的原由,他也不得而知。

    可作為金央宮內定的未來宮主,有一點可以絕對肯定:對霸王龍保護,必然十分到位。

    而霸王龍同誌身邊至今隻有四位強者保護,主要是因為金陽大天尊那句無比霸氣的話:隻要龍兒不出京師,我隨時可以到他身邊擊殺任何膽敢冒犯者!

    而這,也是我們的霸王龍同誌在知道自己性命無憂的情況下,肆無忌憚當霸王的根子所在。

    於是,霸王龍閣下聽從‘李大俠’的意見,派了個隨從去通知官府,自己異常囂張的來到了天興客棧天字一、二連座別院外。

    此時,兩座僅隔一道幽禁小道的別院外,足足有一百五十名大漢將其圍的是水泄不通。外麵更有上百之數,提著各種兵器等待撕殺——拜霸王龍前夜火燒不夜河後,居然還能光明正大的當霸主所賜,使得他在京師王孫貴胄圈子裏的威望更上一層樓,這不,很多原本不相幹的人一聽霸王龍要抓捕逃犯,便自發的帶著手下前來聽號令。

    更為體現霸王龍縱容手下行凶的罪證是:數十人正明火執仗,提著黑油捅,在兩座小院邊立起了不下十個燃火點。要知道,天興客棧在大半個大陸都開有分店,其勢力自然非常人敢於招惹。而霸王龍不僅敢惹,還敢明火執仗的燒,可見其橫行霸道的行事程度已肆無忌憚的到了何等境界。

    “少爺,已經準備就緒,就等您一聲令下了。”

    楚皓本想問一句裏麵情況如何等等開戰前對敵人的了解資料,但一想到就因前夜的指揮得當,使得自己當了兩個小時的青蛙王子,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他隻的裝蠢貨:“這裏的田掌櫃呢?”

    “小的在這裏,在這裏。小的田奎給楚少爺請安!”開客棧的哪個敢不機靈。這不。一等楚皓發問。一位矮墩的如同個大冬瓜的胖子如兔子般的從人群中奔出,一把跪在楚皓身前。

    “田掌櫃,咱們也是老熟人了。”熟人?恩!這可是飛鳳大姐的功勞,她常常帶著女人來此過夜。當然,也沒少白吃白拿,最少,今天給‘李大俠’見麵禮中那一千金幣就是田奎奉送的保護費:“話不多說,就問一句:你這店子是想關門還是想繼續開下去?”

    楚皓輕瞥了這胖掌櫃一眼。繼續說道:“想關門的話,我今天就一把火燒了你這兒;想繼續開下去,我就一把火燒了這兩座院子。”

    田奎一時沒反應過來,睜大雙眼問道:“楚少爺,這……這有區別麽?”

    “沒區別啊,我隻是想看看你這肥肥地眼睛到底能睜多大而已。哈!哈!哈……”

    這田奎果然把涵養煉到了顛峰,不敢流露絲毫怒氣,反而在一旁訕訕賠笑:“少爺說笑了,說笑了,小店可一直都是受您關照才得以經營下去。”

    ‘李大俠’原本不想多露臉。免得被人認出破綻,可在不遠處聽得霸王龍如此欺負一個中年大叔。頓時感同身受般的覺得大為丟臉,正義美少女心態泛濫之下,直接走過來,理直氣壯的問道:“好了,田掌櫃,請你告訴我,這兩座院子裏各有多少人,他們都是幹什麽的……”

    田胖子一看這黑小個能在霸王龍身邊問的如此直接,其氣場又隱隱流露出幾分高貴風範,哪敢問對方是誰,隻當是和霸王龍同級的小霸王,頓時恭恭敬敬地抱拳行禮:“小的田奎拜見公子爺。回公子爺的話,這兩座別院都被青克芯草原來的商人同時包了。人數大約在五十人左右……小的雖然知道對方打頭的沒出麵,但以小的這拙劣的眼光看,這裏麵住的應該是草原的大人物。”

    “哦~!為何這麽肯定?”

    “因為出麵包這兒的人叫辛克克,是草原的大商賈,可經過小的仔細觀察發現,他在這裏麵的地位並不高……”

    霸王龍聽完後,轉身尋找了一下,發現那苦頭陀正斜靠在廊柱邊與一個小丫鬟有說有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不是因為肉盾在這個時候還泡丫鬟,而是因為——你媽,跟著老子混,還怕沒女人睡?這麽多王孫貴胄看著,你這不是丟老子的臉麽。

    “苦頭陀,給我過來!”

    這一喊,大家才注意到,原來自己這邊還有個如此大的猩猩,頓時士氣大振。

    “少主,您叫我。”

    “該是你一顯身手的時候了,去把那正門給老子砸了。”

    苦頭陀看都不看,右手隨意一揮,一道浪氣從其寬大的袖袍中翻滾而出,如同利箭向二十多米外的大門席卷而去。

    按說,身為六星強者的苦頭陀去忌諱一扇木門,多大個事。可誰都沒想到,那道浪氣滾滾而去,卻在剛接觸那扇木門的瞬間,居然倒卷著奔騰而回。嚇的苦頭陀麵色一冷,雙手平於胸,猛地向那浪氣連拍數掌。每一掌都發出一道藍色光澤,打入那浪氣中,傳出悶雷般的震耳之聲。

    可就算如此,那道浪氣依然回擊到苦頭陀身上,使得苦頭陀一連退了三步,方才站穩。

    “苦頭陀,你沒事吧?”

    苦頭陀肅穆的搖頭,目露寒光,緊盯著院子。

    疑惑的掃了眼苦頭陀,又看了眼地麵上回擊的氣浪卷出的那條寬一米,深一尺的長溝,楚皓神色有點不自然的問道:“苦頭陀,你剛才未免太過用力了點吧?”

    苦頭陀依舊搖頭,麵臉凶狠的緊盯著院子不放。

    “是防護陣法?”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霸王龍的修為雖低,可其師好歹是天下第一修士,這方麵自然要涉及。

    苦頭陀喉結猛動了兩下後長長地吐出口寒氣,這才苦笑道:“少主,剛才是對方有高人借力打力,偷襲於我。我促不及防之下,才會吃這記悶虧。”

    “高人?”

    “最少也是個元嬰老怪。”

    一聽這話,楚皓反而放心了——怕就怕那些打不過,修為卻不值得師傅出手的愣頭青。反倒是修為越高的才越好對付。這就是官場中所說的——夠不著。

    “他媽的。剛才是哪個王八蛋偷襲老子。有種就給老子站出來,讓老子看看你是個啥鳥毛樣!”此時,所有人都震驚於那記回擊之力,霸王龍卻勇猛地站出來,指點江山般的破口大罵,讓一眾小弟打心眼裏萬分景仰。

    院內立即有兩個身穿純黑長袍,頭戴黑色鬥篷之人飛到半空。雖有鬥篷遮擋,卻仍能讓人感覺到其雙眸所發的陰寒之光。看的眾人心頭隱隱生出懼意。

    “剛才是誰敢在這裏大呼小叫,打攪我家少主休息?”

    “是你老子我,怎麽呢?”

    “好膽色!”

    說話間,卻見二人身上原本隨風狂舞的長袍瞬間膨脹起來。雙眸更是如寒光利劍,直透黑沙,寒人心弦。

    眾人陡然間覺得有種說不清道不明,卻有如實質般的東西壓了下來,異常畏懼,畏懼到大汗淋漓,雙腿抖動——這就是上位者的威嚴。

    也不知是誰先抗不住率先跪下。緊接著,如同秋風掃麥葉一般。眾人紛紛跪地。就連擋在楚皓身前的苦頭陀,身體雖然依舊直立,可那牙齒咬的咯咯直響,光頭大腦袋上的汗珠如雨而下,可見其抵擋的異常艱難。一小會兒工夫後,苦頭陀身體內開始傳出嘣嘣聲,如同骨頭在摩擦一般,響的人心驚膽戰。

    全場唯一一個倍感輕鬆的就是霸王龍閣下了。

    “欺負這些人算什麽本事,有種你衝我來。”隻見他繞過苦頭陀,惡狠狠地盯著半空中的二人——隻要你們一動我,師傅那邊就能立即感應到,到時候,看誰先死。

    霸王龍為何不怕這種威嚴?開什麽玩笑,金陽大天尊隻要一有空,就拿大天尊的威嚴去欺負霸王龍,這一來二去的,霸王龍同誌也就被訓練的無懼了。連大天尊的威嚴都可無視,更何況兩個元嬰老怪所釋放出來的威嚴。

    “少主,估計他倆是元嬰後期修為。”

    楚皓點點頭,並不在意。

    “你是誰家的小娃娃,在本座麵前還敢如此放肆,本座就替你家大人好好教訓你一下。”

    可以想象,正是霸王龍這種無視上位者威嚴的怪異表現,才讓二人心頭驚詫之餘,口氣有所改變。

    但是,口氣的改變歸改變,一直隱藏在雲端的某位大人物聽到這話,頓時不幹了。

    “替本尊教訓?這樣的話,就是你家那跳大神的,也不敢在本尊麵前提一個字。”

    悠悠之聲如同從四麵八方傳來,霸氣中透露出濃濃地譏諷之意和一絲血腥味。

    聽的那二人麵色大變,也聽的霸王龍喜笑顏開!

    靜!天地間如同啞劇般的死寂一片!

    止!世間萬物如同畫麵般的被定格!

    噤若寒蟬中,眾人隻感覺那股壓人心弦的威嚴之力陡然消失,紛紛躍起,滿懷希望的注視著天空,期待那想象中的一幕。

    當世第一修士金陽大天尊,果然沒讓大家失望。

    金日當空中,一道醒目的金色星光如同從極遠的宇宙中穿梭而來,無聲無息中,一點點點擴大,一點點地露出廬山真麵目。然而,當眾人視線隻覺得這團如同籃球大小的金色光團掉下來時,金色光團卻陡然一分為二,瞬間幻化成兩隻金光熠熠地手掌……那手掌如同在空間中穿越一般,明明還在極遠,下一刻,卻又近了許多,而每一次穿越,手掌變會擴大一倍,其金光程度也必然更刺眼幾分。

    等那手掌接近二人時,已寬達數十丈之巨。如同天威般的壓下,氣勢十分驚人。

    讓眾人感覺怪異的是:他們並沒有感覺到一絲不適,可半空中的那二人,卻如同個木偶,別說躲,就是連動都沒動一下。事實上,當星光出現的那一刻,二人就想躲避,卻駭然感覺自己如同被空間束縛一般,無法動彈分毫,隻能全力運起體內靈力,力求生還。

    兩隻如同天神拍下來的巨掌擊中二人身體,卻並沒有發出想象中的巨響聲,而是無聲無息地直接穿過,隨即,繼續向啊落去。

    “轟!”

    巨掌離兩座別院約十五米時,兩座別院內卻陡然爆發出一個流光異彩的巨大光罩——防護型陣法。

    一聲巨響中,地動山搖下,巨掌落在兩座別院的防護光罩上,兩個光罩同時如玻璃般碎裂……

    天字二號被左掌拍中,再被無聲穿透,卻依然屹立不倒。但被輕風一吹,無論是牆體還是裏麵原由的人,都化為一片粉末,隨風而散。到是地麵上留下一個深不見底,數十仗大的掌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