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希望還有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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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小語向前走了幾步,拍拍楚皓的肩膀,可憐兮兮的說,“大哥,你有雞腿嗎?”
楚皓望著風小語,看著她可憐的模樣,笑了!
風小語很奇怪楚皓為什麽能那麽輕易的走出山洞,而且絲毫不受五帝山的壓製,難道他有爹爹那樣的修為。但她很快就否定了這個答案,因為楚皓太年輕了。
風小語是個活潑的少女,所以楚皓很快就被她擊垮,答應請她吃一個月的雞腿,而且不限量!風小語很高興,於是開始稱呼楚皓為南三。
楚皓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把這個稱呼告訴了風小語,自己排行老三,所以二師姐叫自己南三,而且這個稱呼隻有二師姐用!連大師兄都不讓用,還好二師姐沒來,不然自己可就慘了!因為二師姐發誓,不打女的!
很奇怪,這句話從來都是男人說的,但從二師姐嘴裏說出來,楚皓信了。
下山的時候,楚皓第一次感到不對勁,右手的異常,回頭望了望五帝山,楚皓獨自喃喃道,“五帝山,山中鬼,鬼行百夜。五帝山,山後鬼,鬼行百晝。五帝山,山上鬼,神鬼震天,不行人間”
楚皓感覺得到了一絲奇怪的氣息,不像人的。
風小語看著楚皓駐足留下,回頭望來,“怎麽了?”
楚皓摸了摸鼻子,眉頭一皺,“沒事!”
【晉都.當鋪】
楚皓身上沒錢,那個珠子也不值錢,當鋪的人看著楚皓手中的珠子,伸出了一個指頭。楚皓拿著十兩紋銀,還有一張契約,這是他和老板定下的,答應三個月替他好好保管這個珠子!
在這個混亂之下仍然一片四海生平的晉都,雞腿作為萬千百姓心中無上的聖品。徘徊在山珍海味和蘿卜白菜之間,所以價格奇怪的離譜。
晉都不讓養雞,聽說太上皇十分討厭雞這種動物,所以雞腿的價格高了很多。錢變得尤為重要,更何況楚皓還有個小祖宗要養活!
【清晏樓】
晉都還算可以的酒店,二樓。此刻的氣氛有些詭異。無數人忘記了手中的飯,睜大眼睛,張著嘴,看著靠近南窗的一對男女。
楚皓看著眼前的雞骨頭,冷汗直流。一眨眼二兩銀子沒了,一眨眼又沒了二兩,楚皓想著剩下的幾十天,自己怎麽才能養得起這個神仙啊。
少女的吃相很好,確切的說牙口很好,雞肉入口仿佛直接化了一樣,毫無阻力。時間過了許久,楚皓感覺很久。少女終於抬起頭。一臉我飽了的樣子。
“真好吃!”少女高興地露出了笑臉,兩個很淺的酒窩恰到好處,楚皓有些呆了。傻傻的望著風小語,呆呆的問道,“你多大了?”
風小語一臉的疑惑,“哦?好像十六歲了,成年了哦!”
楚皓點點頭,但心裏還是有些吃驚!一個十六歲的少女。在五帝山的山洞裏,一頓飯的食量有些太大。好像跟二師姐有一拚,而且到現在去沒有回家的意思。楚皓心裏有些拿捏不住。少女的來頭怕是不小!這是楚皓的第二評價!
楚皓天生沒有雙臂,後來給他接上了一個右臂,和一個左臂。師傅告訴他,他得罪了不該得最的東西,還很著重的強調了東西兩個字,所以楚皓天生沒法修煉,這點讓他很不高興,以致七歲之前,他一直很嫉妒師姐和師兄。
後來師父見他每日不高興,所以便逆天改命,傳授給楚皓一套修行的法門,隻是這套法門跟常人修煉的大相徑庭。眾所周知,常人修煉需要點燃丹田氣海,導天地靈氣為己身,修人間之力。
而楚皓則是向人間借取力量,老天讓他天生無法感應靈氣,但他可以使用其他的力量源泉,那些許許多多早有主人的力量。所以別人常常把楚皓的功法當做魔族邪功。楚皓常想,如果真相魔族那樣就好了,哪想如今這般費勁。
後來師父教他控製右臂的方法,為了昵補他的修行缺點,楚皓每日苦練,隻不過這個右臂太強大,每次都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所以一旦遇上強大的對手,輕輕一擊,自己好幾天,右臂是別想再出手了。
那日,如果那個老管家再多出一招,自己也就回不來了!
楚皓看了看自己的日程表,密密麻麻的隻剩下了三條,楚皓輕喃道,“看來明天不是個好日子”
長長的沉思一番,楚皓站起身,向東方望去,今天卻是個好日子,所以楚皓決定去借個東西。夜空漫天星光閃爍,那些不甘平凡的星已化作流星消失在夜空,而這些平凡的星隻得慢慢燃盡自己的生命。
起筆,星空最是繁華,最是簡樸,最是難畫,
楚皓想了很久,才落下第一筆。一筆出,便不能停,這是楚皓的作畫風格,今夜他將向漫天星借點光輝。
一道道星光,穿過萬裏的雲,落在楚皓的身上,無數的輝光纏繞在楚皓身旁,忽然齊齊的聚集到楚皓的筆尖,畫開始動了,旋轉起來,天空是不旋轉的。
所以這是敗筆!楚皓沒有一絲焦慮,身體也跟著動了起來,四周的光又重新聚集起來,忽然畫卷如風而起,直上天空。
東方,蓬萊
“有人借我東方紫氣,可否?”大殿之下,一道雄渾的聲音傳遍整個大殿。、
“需,人間得道之人,以一世的人間之力!”男子淡淡回道
“這一世的人間之力有多少?”
“有五帝的臂膀那麽多!”
楚皓笑了笑,五帝的臂膀,這幫貪婪的老頭。忽然淩空一抓,一道紫氣便憑空引來順著楚皓的右臂竄了進去。
今夜楚皓要做許多事,隻是該做的事而已。
這一夜整個晉都很熱鬧,無數人抬起抬起他們高傲的頭,望著天空。東方紫氣已經二十年未曾進入晉都!
作畫的少年,沒有發現身後的女子。低頭的少女沒有看見天邊來了一道紫色的靈氣。楚皓繼續低下了頭。潛心作畫,這一幅畫他已經畫了無數次,可每次總有令自己不滿的敗筆,這幅畫已成敗筆,楚皓還想試試。因為他不想放棄。就像自己的命,他很喜歡那句詩,“重山綠水疑無路,饒是炊煙在眉頭,”
作畫的少年一直到了黎明,沒發現身旁的少女看了他一夜!
筆鋒緩緩轉動。慢到極致,近乎螞蟻爬行。楚皓作這一幅畫便用去了一夜。他不似常人那樣可以冥思修煉,作畫便是他唯一的修煉方式。
天邊曙光開始漸漸占領了地平線,樹梢上的鳥兒,舒服的展開了翅膀。枝葉擺動的時候,有微風穿過山穀,帶著滿山的幽香,侵入人間。
人間需要美好的滋養,正如同修煉一樣,需要美好。
楚皓在畫中看見了曙光,看見了枝葉,看見了滿山幽香。少女有些驚愕。因為她發現,這幅畫與天地融合起來了,仿佛在如墨的黑夜。楚皓就知曉了黎明。
曙光到來的時候,眼見景象與畫中所作竟然毫無差距。風小語抬起了頭,雙眼中有些羨慕,有些恐懼,平生以來他第一次看不透一個人。當她望見楚皓的雙眸時,有些顫抖。有些沉醉,這也是她平生第一次對一個人感到異樣。
風小語確信楚皓第一次來這裏!老爹說。一個人的如果能夠洞察天地的變化,從而去順應天地。那麽他也能改變天地!如果一個人可以預知天地的變化,那麽他會被天地所記恨!
楚皓不知道少女是怎麽進自己房間的,當她發現旁邊少女驚愕的麵孔時,微微一笑,“這下我們有錢吃飯了,走去賣畫!”
少女渾然從剛才的驚愕中走了出來,一想到有雞腿吃,瞬間活力百倍,不像是一個一夜未曾睡覺的人。
【晉都.都城】
俗話說,風流一時,未到都城,活過也枉然。晉都無比的繁華,哪怕這個已經被摧毀了一半的都城,依然擁有者別人無法披靡的氣息,來自帝王的力量,那種力量被人們成為龍氣。
楚皓可以向別人借取力量,但有些力量他是萬萬不能觸碰的,而這些力量之中,龍氣是大忌。所以他隻能去欺負東方蓬萊的那些老頭!
少女像是從沒出過門的小孩,東瞧瞧,西望望,滿眼放著光芒。要不是囊腫羞澀,怕是已經買了一車的物件了。二人就這樣走著,向東走去,楚皓是有目的地的,東晉人稱為:東院
一個凝集著東晉無數天才的學院。至少在外人眼中是這樣的,師父讓他去東院找一個人。隻是說這個人很難找,不易見,所以楚皓需要進入東院。
護城河圍繞著都城,來往熙熙的人們劃著船,小商客們擺攤做著生意,十分的熱鬧。楚皓抬望向遠方,不遠處,正圍著一群人,人群爭吵的厲害,詞匯交接之間,不乏大家風采。
眾人正在討論一幅畫,一副殘畫。作畫的人走了,留下了一幅畫。
“我說,此處留白正當好處,多一分繁瑣,少一分缺憾,”
“兄台,此言差矣。此處若得行人兩三,再加之妙筆一二,此畫意境之中,高雅之間便瞬間多了一絲人氣,豈不妙哉!”
“不對不對,王老作畫豈肯徒增俗氣,這幅畫的意境本是高雅,高雅!”
爭吵不斷,吵到極處,大家都有些麵紅耳赤,眾人拿捏著畫筆,遲遲不敢下手,他們可不敢。就連當今宮苑的頂級畫師都不敢再王老麵前說三道四,何況他們!
能欣賞到這幅畫,已是殊榮!
風小語伸出腦袋,四處翹望,一臉的好奇。這群人怎麽如此麽麽唧唧,不就是一幅畫嗎?偷偷的拿出楚皓的畫筆,風小語憑借瘦弱的身軀,溜進人群中央。小腦袋一探頭,小手一伸,直勾勾向那幅畫上戳去。
忽然一張大手,猛然覆在頭上。輕輕一敲。風小語一痛,回頭望去,正見楚皓一臉嚴肅的望著自己。少女有些不好意思,臉色一紅,這時他才發現楚皓好像比他高了不少。
楚皓也有些好笑。這個丫頭,竟然還想摻上一手,若讓人發現了,他二人今天怕是回不去了。二人的舉動馬上便被有心人發現,人群一哄而上,
“哪來的黃毛丫頭。一邊子去,不懂別瞎鬧!”
“誰家的小孩,大人也不管管,真是無理取鬧,”
人群有些沸騰。指責聲沸揚,少女的臉色有些不好,有些生氣,楚皓連忙道歉,急忙奪過少女的畫筆,匆匆離去。
看著二人的身影,人群一陣罵罵咧咧,注意力再次回到畫上。咦!有些不對,怎麽多了一筆,不過。好些有些變化,對!有些變化。
天啊!人群真正的沸騰了,神來之筆,一筆便讓畫的意境大變,原來的蕭瑟冷清,竟然帶來了一絲溫暖。就像寒日裏的驕陽!
大家立馬分散開,二話不說。找人。
王源昌坐在天心閣裏,悠悠的喝著茶。今天他給晉都的人出了個難題,他平生作畫無數,隻有一幅畫,令他不滿。那幅畫中帶著他對晚年一生的惆悵與憤怒,他不喜歡這樣的畫,這幅畫還未完成,他在最後時刻刹住了筆,但畫風依然無法改變。
漫步在河邊,王源昌向畫走去,是時候收回那幅畫了。想來,今天是不會有什麽收獲了,忽然,王源昌有些驚奇,因為此刻畫的周圍沒有人,他有些不解,平常他的畫可是千金難買,如今免費的觀閱機會竟然無人,莫非這畫真的是自己一生的敗筆。
王老歎了口氣,將畫拿了下來,唉。忽然,他感到有些異常,不對,畫風變了,王源昌感到了光明,這是他才注意到留白處那不起眼的一筆,這一筆竟然阻斷了自己全部的布局,一筆便讓自己一幅畫的脈絡打斷,組建了新的脈絡。
是誰?王源昌有些激動,平生難逢高手,自己平常無趣的很,晉都來了位高人,自己一定要見見。激動地王源昌是無人能阻擋的,整個晉都的人,上至一品大員,下至普通琪畫愛好者,全部被動員起來。
一時間,滿城風雨。
此刻惹出事端的兩人還渾然不知,正悠閑地坐著驢車向城外奔去。
【晉都.東院】
今天晉都的邊郊,不同往日,繁華的很。長長的隊伍排了許遠,三年一度的學院考試如期舉行。來往的少年們,氣勢恢弘,整裝待發,因為他們有一個偉大的目標,考進晉都的學院,不論哪一個,都足以光宗耀祖。
比試還未開始,人群就已經開始較勁,有些人正在尋找對手,有些人則是處在唇槍舌劍之中,自小長大的競爭對手,彼此間毫不留情,完全不顧在大庭廣眾之下。
楚皓有些熱血沸騰了,想起當年在和二師姐去麵試那些拜師的人,那些人比這些少年還激烈,有的甚至直接上手,對仗起來,毫不客氣。
風小語望著長長的隊伍,嘟起了小嘴,這要等到哪天啊。看著不少帶著被褥排隊的少年們,少女徹底無奈了。
二人向隊伍後麵走去,隊伍好像有些長的可怕,很快便走出了城,偶爾也能看見有些強橫的少年,強行插隊。也有插隊直接被踹飛的悲慘少年。二人就這樣,像無數少年一樣老老實實的向城外走去。
忽然眼前一暈,楚皓感覺到了一絲奇怪的氣息,猶如漫步雲端,一座大山猛然出現在眼前,不遠處的山丘上,一座大門突地出現在眼前。師傅說,世瞬間有些奇怪的地方,他不能去,這些地方埋葬著這個大陸最不為人知的秘密。這些地方擁有著世間最強力量的守護,所以他必須小心。
抬抬頭,門上有一塊大匾,匾上隻有兩個東院
楚皓很奇怪,為什麽沒人來東院呢,拍拍身旁的少年,楚皓好奇的問道:“為什麽沒人來東院?”
少年有些無奈,“你是外來的吧,東院,那是人去的地方嗎?”
二人好像明白了些什麽,回頭不語,漫步進入東院之中。被問的少年有些驚奇,真是不知好歹的兩人啊。哼!
門口沒有一個人,甚至有些零落,如同秋過的大地,仿佛有些蕭瑟。東院真的很奇怪,楚皓抬起頭。望著麵前的這座山,隻有山頭能見到,非常奇怪,整座山都隱藏在山霧之中。
二人決定,上前去望望。
少女其實震驚了,她曾在書上見過。這座山門,世間沒有幾人能夠進來。這座山,連老爹爬上去都需費些力氣。
山上是有人的,隻不過不是學生,挑水的大漢。正在向地裏灌水,旁邊的雞籠裏,隻剩下一隻被囚禁的黃鼠狼,和滿地的雞毛。
雞籠旁邊的老婦人,很細心的照顧手中的小鴨子,漫天的雲彩,終於開始飄動,二人望向山頭那座墳墓。目光中終於有了一絲對人的渴望。
這座山,缺了很多人氣,這座墓。需要人間的力量才能打開。
就這樣微微停留了片刻,二人又開始忙碌各自的工作。
院長死了,東院沒了人,隻剩下一個跳水劈柴的大漢,和一個豢養雞鴨的老婦人。不知道飄到哪裏去的副院長,已經很久沒有消息了。
楚皓感覺到了一絲壓迫。他正在考慮要不要上山,麵前的台階。看起來很有壓力,但是楚皓還是相信自己。隻需要一個機會。
停留了許久,少女覺得十分無聊,一溜煙似得跑向了山頂,楚皓望著少女飛馳的身影,感情這丫頭不是在等我啊!
楚皓始終沒有踏出那一步,他很期待,期待來自山那邊的驚喜。
這座山是個陣,楚皓看了一個時辰才看明白,那時的少女早已不耐煩了。
少女跑去了太久,楚皓便倒在一旁休息了。
歇息了片刻,從酣睡中醒來,楚皓的腦袋還有些暈暈的,太陽向西奔去,日落時,天邊的雲成了火紅色,眼前這座山也沒能擋住那陣風,風再次卷起了滿山的幽香,再次侵入人間。
楚皓佇立在,東院門口,未曾發覺身後的少女向他襲來,少女輕輕拍了拍楚皓的肩膀,“南三,我們走吧,一點都不好玩!”
楚皓感到有些奇怪,不好玩,你怎麽去了那麽久?認真看著少女,楚皓的眼神有些懷疑,少女不敢抬頭,假裝沒看見楚皓的眼神,擺著頭四處亂掃,好一會才忍不住,“好吧,其實我遇到麻煩了,”
風小語一直不相信,這天下還有自己看不懂的書,緩緩地從身後拿出那本黃油油的老書,奇怪的猶如雞群走過留下的腳印一般的文字,風小語覺得會不會是遠古的文字呢?那個誰會啊?
對,一定是,風小語堅定地認為沒人能看懂遠古的文字。當她再次小心翼翼的看向楚皓的時候,麵前的少年已經沉浸在書本之中了。
楚皓看的很陶醉,驚歎文字的美麗,驚歎書本中的闡釋,世間難得一本好書,楚皓相信,人世間不會有比這本書更加完美的書了。
書本中透露著遠古和今人的氣息,這本書記載著一個人的一生,記載著一個人的預言,記載著一個人的遺言。
楚皓笑了笑,他決定做一場遊戲,那個奪掉他雙臂的東西,楚皓曾發誓,終有一天他會贏!在三歲的時候他便明白了,大師兄曾說,世間人的智慧足以戰勝一切,哪怕那個東西知曉一切,但他無力阻擋!
風小語覺得楚皓傻了,一個人在那裏偷偷發笑,搖搖頭,難道被書中什麽奇怪的封印什麽的擊中了大腦,精神異常了。
忽然便見楚皓向自己看來,風小語全身一顫,“你要幹什麽,”
“伸手!”
“不伸!”
“還想不想吃雞腿?”
“哼,不吃了!哎呦,你幹什麽!”
風小語望著自己被咬破的手指,淚眼朦朧,壞蛋,欺負人!血滴在了老書上,油油的老書,開始有了變化,散發出異常的光彩,以肉眼可見的變化漸漸褪去原本的文字,很快這卷書變成真正的天書,文字沒了,隻剩下一片空白。(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