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張 鬼醫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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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連連搖頭:“可惜,可惜,如果我殺了你們,風族豈不是全部滅亡了,聽說你女兒還沒和那小子圓房,你就不想給風族留個後?”
老婆婆聽到這裏,有意無意地朝楚皓看一眼。≥≥dian≥小≥說,..o
雷鳴背著老婆站在楚皓的身邊,問道:“兄弟,一邊有個婦人,一邊有個老者,咱們幫誰?”
原來,雷鳴看待事情,往往會從年齡上判斷。他認為年長的人是弱勢,需要尊重,更需要幫助。
楚皓忙說:“那兩個被抓的姑娘是我的大小老婆,一定要救出來。”
“啥叫老婆?”
楚皓曾聽曆史老師說過,唐朝時,有一位名叫麥愛新的人,中功名後,感覺妻子年老色衰,產生了再納新歡的想法。他寫了一副上聯放在案頭:荷敗蓮殘,落葉歸根成老藕。上聯被妻子看到了,妻子感覺到丈夫有嫌棄自己的意思,便提筆續了下聯:禾黃稻熟,吹糠見米現新糧。
看樣子,異界大陸的人是不懂這個詞匯。他忙說:“就是我的兩個夫人啊。”
第十九章回到西嶺雷鳴明白了,大喝一聲,背著老婆婆衝了下去。來到近前,他將老婆婆慢慢放下,說道:“老婆婆,您先等著,看我教訓了那個欺負我兄弟夫人的家夥。”
說著,他大跨步地朝花奴奔來。由於幾人的出現,那邊已經不再打鬥。
風雀看到楚皓出現,驚喜地叫道:“姓陸的,快來救小姐。”
她不說救自己。卻說救小姐。可見對小姐的忠心。
楚皓跑了下來。花奴看到他,淡淡地說:“是你小子。”
上一次,花奴和楚皓比鬥過,由於楚皓手中持劍,而且左將軍在後,花奴心有餘悸,沒有信心,這一次卻不同。他見左將軍不在,楚皓手中也沒有利器,隻有一個愣頭青的小子為伴,另外還有一個古稀老婆婆,花奴哈哈大笑:“小子,看來今天你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楚皓笑道:“花奴,你先別說大話,還不知誰送上門來呢,先贏了雷兄的通臂神拳再說。”
“通臂神拳?”花奴看看雷鳴,叫道:“原來你就是那個號稱用通臂神拳打遍中原的家夥?”
雷鳴說道:“不錯。那人就是我,不過現在我有了主意。雖然中原的地盤還是要爭,卻要幫我兄弟打天下。”
花奴看看楚皓,冷笑道:“兩個乳臭未幹的小子,看招。”話音未落,他一把朝雷鳴抓去。
雷鳴看著他的手掌奔來,並不躲閃,猛地左腳朝後一撤,大喝一聲,右拳擊了出去,正好和花奴的手掌相遇。
哢嚓一聲,花奴悶哼一聲,倒退出去,手腕垂了下去。原來,雷鳴打折了他的手腕和掌骨。
“真沒用。”紅衣飛身掠上,看看雷鳴,淡淡地說:“你小子確實有些氣力,來來來,咱們也對上一拳。”
說著,她一掌朝雷鳴打來。雷鳴依然一拳打出。不過,由於對方是女子,所以,他這一拳自然沒有用上力量。
下意識中,他是將老人和女子當成了弱勢群體。
楚皓看出來了,忙說:“雷兄,小心她的火焰……”
一句話沒有落地,紅衣掌心吐出火焰,將雷鳴的拳頭包裹住。雷鳴縱身倒退,看看拳頭,已經被火烤得通紅。
“咯咯,小子,幸虧你退得快,要不然,你的拳頭就成烤肉了。”
雷鳴還想上前,楚皓忙說:“算了算了,我看咱們還是講和吧。”
楚皓知道人家是花姬的手下,不想鬧翻,抱抱拳說:“在下楚皓,這兩位都是我的夫人,希望紅衣姐姐能夠給個薄麵,放了她們。”
風夫人見楚皓見了美女就搭訕,非常氣惱:“小子,說什麽廢話,快動手。”
楚皓笑道:“夫人,兵不刃血而屈人之兵才是英雄,一場誤會,何必動武呢。”
風雀哼道:“小姐,您看他……”
風柔低聲說:“雀兒別多嘴,夫君說的對……”
紅衣上上下下看看楚皓,說道:“你就是那個他啊,豔福不淺啊,才多大的人,居然娶了兩個如花似玉的夫人。”
楚皓嘻嘻一笑:“托您的福……”
紅衣柳眉一豎:“你托誰的福,與我何幹?門牌呢,隻要你能交出來,我就放了她們,否則,休想。”
楚皓眉頭一皺,忙說:“我聽說四大部落各有一塊門牌啊,你們花族為什麽要搶風族的。”
紅衣咯咯大笑:“風族?風族現在還存在嗎?”
楚皓苦笑道:“這個……這個與僵屍部落有關,僵屍一族出沒的地dian在西嶺附近,所以,風族迎頭而上,這些年是人才凋零,族民越來越少了,不過……”他瞥一眼風柔和風雀:“假以時日,我們風族還是可以再強大起來的。”
紅衣哼了一聲:“小子,你等不到那天了,花姬娘娘有令,要把你拿回花族。”
“什麽?”楚皓忙說:“我已是娶了老婆的人,再說花姬娘娘也有夫君吧,她抓我回去幹什麽?”
紅衣杏目一瞪:“臭小子,你想到哪去了,再多言多語,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楚皓趕緊閉上嘴巴。他真的擔心紅衣的火焰掌。
雷鳴揉揉拳頭,來到楚皓身邊,說道:“兄弟,你說吧,還打不打?”
楚皓正在猶豫,這時候,突然,那老婆婆哎呀一聲。
接著,一個婢女將她挾持了過去。
原來,不知不覺,老婆婆自己摸索著靠近了花族的人。
“啊呀。”雷鳴大叫一聲,就想衝上去。楚皓也有些著急。
花婆婆突然說:“臭小子,你們別衝動。不要我老婆婆的命了?”
紅衣聽到她的聲音。似乎一喜。然後來到她的身邊,伸手抵在她的背後,喝道:“不錯,隻要你們亂動,我就殺了她。”
楚皓雖然和老婆婆萍水相逢,但也不想讓她遭遇不測,忙說:“別動手,有話好說。”
一個婢女走了過來。用紅綢子把他和雷鳴拴在一起,喝道:“走,跟我們回去。”
楚皓下意識中沒有反抗,不但因為老婆婆的原因,內心中有dian想見花姬的意思,心想:去雪山國還不如去花族呢,起碼,自己能看到那個讓大家聞風喪膽的花姬娘娘。想起房ding上那個綽約的影子,不由得想像花姬的樣子,一定是傾國傾城。絕代佳人吧。
風夫人還想打,但是。風柔和風雀被控製著,她也無可奈何,隻好一步步地跟在後麵,看樣子是尋思怎麽解救女兒吧。
一路上,並沒有向南,而是往西。
或許花族的人心裏清楚,雪山國的人一定想到,楚皓是被花族的人帶走了,即便追,也會朝南追去,向西顯然就會避免和雪山國的人大打一處。
不過,向西並不安全。因為西嶺附近是僵屍出沒的地方。
前麵離西嶺差不多三十裏了,出現了五個僵屍。
這五個僵屍,都是綠身綠發的。楚皓知道,這五個僵屍屬於等級最低的僵屍。
花奴剛想出手,紅衣已經飛了上去,說道:“讓我來。”
她人在半空,玉手一翻,已經拍出五道火焰。
五道火焰落在僵屍的身上,熊熊燃燒。
僵屍並不覺疼痛,張著胳膊朝這邊撲來。紅衣手掌一震,巨大的勁氣將他們一一掀翻,再起來,再掀翻。
火勢越來越大,漸漸地,僵屍爬在了地上,身子成了焦炭。
楚皓心中淩然,他和僵屍接觸過,知道他們身如鋼鐵,沒想到火焰掌威力如此厲害。
花奴說道:“紅衣姑娘,看來娘娘已經將她的絕學全部傳給你了。”
紅衣歎道:“我雖然學會了火焰掌,可惜火焰刀的絕學火候還不到,不然一上來就可以將他們劈為兩半。”
眾人繼續往前走,漸漸地,就到了西嶺前風雀的房子前。
天色漸漸暗了,紅衣說:“今晚大家在這裏休息,明天尋找靈台山門牌。”
楚皓、雷鳴、風柔、風雀四個人被綢緞拴在一起。
風夫人一個人坐在旁邊。她雙掌抬起落下,幾次都想出手,但還是忍住了。她當然是想尋找最佳的出手機會。
不過,像她這樣的性格,總不會和一般人那樣冷靜。
花奴去找食物了,屋子裏隻剩下紅衣和三個婢女,老婆婆沒人捆她,想是因為又老又盲吧。
風夫人慢慢地站了起來,突然朝紅衣撲去。
紅衣剛剛盤膝坐下,正在運功。
風夫人這一撲的確恰到好處,她一出手就喝道:“大家一起動手。”
她算計到,楚皓和雷鳴、風柔和風雀,一定會一起出手的。卻沒想到,突然間,屋子裏香氣撲鼻,不知從哪裏冒出一片花朵,那些花朵就像暗器一樣,布滿了整間屋子,無論她往哪個方向進攻,都會撞在花朵上。
風夫人倒飛落地,一臉呆然。
她當然也聽說過花姬娘娘的名號。
“花姬,你既然來了,為什麽不出來?讓我麵對幾個奴才嗎?”
風夫人朝著門外大喝。她認為花姬娘娘應該藏在外麵。半晌,卻沒有人應聲。
風夫人扭頭望著女兒,眉頭緊皺著。她想救出女兒,可是看這情形,是萬難得手了。
紅衣早就醒了,而且站了起來,嚴陣以待。
“罷罷罷。”風夫人大喝一聲,雙掌齊拍,朝紅衣進攻。
紅衣冷笑一聲,揮掌迎敵。
啪啪啪,三掌過後,風夫人身子被震退屋外,不但兩掌通紅,身上也起了火焰。她趕緊滾身將火撲滅,那狼狽的樣子,以前何曾有過。
風柔擔心母親,掙紮著要出去,風雀何嚐不是。隻是。三個婢女按住了她們。
風夫人一陣愴然。叫道:“天滅我風族啊。”說到這,她一個人像箭一樣,朝屋內射來,雙掌連拍,用盡了全部的力量,想和紅衣來個同歸於盡。
紅衣見她來勢迅猛,身子一側,雙掌一旋。將她的身子撥轉過來,送了出去。
和紅衣相比,風夫人的功夫的確差了一截。
火勢再起。風夫人滾身再次撲滅了火焰,呆呆地望著屋內,一時間萬念俱灰,愴然淚下,大叫一聲,頭朝屋前的石頭撞去。
風柔和風雀嚇得大叫出聲。就在此時,石頭前突然冒出一團紅花。那團紅花足有十幾朵,旋轉著。似乎帶動無比的勁力,將風夫人阻住。
隻聽紅衣說道:“風夫人。你想死嗎?門牌沒有交出來,我們不會讓你這麽容易死的。”
風夫人落在地上,她呆呆地望著麵前的石頭,悲憤地大叫一聲,扭頭奔去。
風柔和風雀想追出去,再次被花族婢女按住。
過了一陣,花奴回來了。
他尋來一些瓜果,還有一些大餅,分給眾人。楚皓發現,花奴將最好的一份給了老婆婆,而且,他來到老婆婆麵前時,異常的恭敬。不但他,連紅衣等人也是。
楚皓心道:看來,花族的人和雷鳴一樣啊,都有尊老愛幼的好習慣。
天亮之後,紅衣一開門,發現風夫人站在外麵。
她神色間萬般的低落,頭發也淩亂著,默然地說:“我想通了,願意將靈台山門牌給你們,不過,你們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紅衣忙說:“你說,什麽條件?”
風夫人看一眼女兒和風雀,又看看楚皓,說:“把他們帶到我的內宮去,讓他們圓房。”
紅衣哦了一聲,有意無意地瞥一眼老婆婆。
老婆婆似乎在想著什麽,半晌diandian頭,又搖搖頭。
紅衣說:“不行。”
風夫人臉色一慘:“你們是為門牌而來,為什麽還要趕盡殺絕?難道你們連風族這dian血脈繼承的希望都不給留下嗎?”
楚皓忍不住望向風柔,發現她也朝自己望來。
紅衣又瞥一眼老婆婆,見老婆婆低著頭,想了想說:“好吧,我答應你。”
風夫人帶頭,眾人來到石壁下。
風夫人將石壁外的門戶打開,然後說:“這裏麵就是風族的內宮,我的誠意相信你們應該看到了。”
紅衣一直走在最後,沒有人看到她在和老婆婆交流著。楚皓曾經回頭看過,發現她攙扶著老婆婆,以為她是出於善心,並沒多想。
紅衣走了上來,說:“你說獻出門牌,那門牌呢,總得讓我先看一眼吧。”
風夫人淡淡地說:“我若拿出門牌,你們還會答應我的條件嗎?”
紅衣沉吟著,對花奴說:“進去看看,有沒有其他的出口。”
花奴diandian頭,鑽了進去,不多時有出來了,搖搖頭,說:“內宮隻有這一個出口,也是入口。”
紅衣diandian頭,說:“好吧,我可以答應讓這小子跟風雀圓房,但不是你女兒。”
楚皓一呆,風雀也是驚訝不已。
風夫人叫道:“為什麽?雀兒隻是柔兒的貼身丫頭……”
紅衣淡淡地說:“這是娘娘的意思。”
風夫人朝周圍看著。楚皓也忍不住環顧周圍,他知道,花姬一直在暗中,卻不知道她此時身在何處。
風夫人搖頭道:“不行,要麽讓我女兒圓房,要麽她們兩個。”
風夫人自然希望留下風族純正的後代,雖然風雀也是風族的人,但畢竟隻是個丫鬟。
紅衣哈哈大笑:“風夫人,你太歧視丫鬟了,我紅衣雖然也是個婢女,可娘娘從來隻把我當妹妹看待,哪裏歧視過我。”
風夫人淡淡地說:“我不管,反正不答應我女兒圓房,就別想得到門牌。”
紅衣冷笑道:“那你們都得死,我們早晚也能找到門牌在哪裏。”
風柔看看母親,說道:“娘,你答應她吧,隻要雀兒能給風族留下血脈也就夠了。”
風夫人眼圈一紅,跑過去抱住女兒,哭道:“傻孩子。我風族千年來一直受僵屍一族的危害。人脈不足。娘希望你留下啊。”
風柔拉過風雀,說道:“不,娘,女兒和雀兒也情同姐妹,雀兒不是外人。”
風夫人沉默半晌,看看風雀,diandian頭。
風雀撲通跪下,抱住夫人的腿哭道:“夫人。婢女不敢越代小姐。”
風夫人歎道:“我何嚐不想讓你們一起,隻是,看現在的情況,你們中也隻能有一個人能留下風族血脈了,雀兒,這些年,我待你不薄,你一定要記住,風族不能亡。”
風雀連連搖頭:“不,夫人。雀兒隻是個婢女,決不能對不起小姐。”
風柔將她拉了起來。抱著她說:“雀兒,從現在開始,你我之間不要再有主仆之分,我就當你是自己的妹妹,好嗎?”
風雀依然連連搖頭。
紅衣冷叱一聲:“你們有完沒完,如果再不決斷,誰也別想圓房了。”
風柔抬頭看看紅衣,苦笑道:“我隻想問一下,為什麽我不能和夫君圓房?”
紅衣上上下下看看她,說道:“因為你是僵屍大陸傳聞的四大美女之一,你想和這小子圓房?休想。”
楚皓還沒聽出紅衣的話中之意,風柔卻明白了。她畢竟是女子,diandian頭說道:“我知道了,花姬娘娘是嫉妒我。”
紅衣瞥一眼老婆婆,朝風柔一瞪眼:“你們決定了沒有?我們隻給你三個時辰,午時就要啟程,倒時,這小子要跟我們走。”
風柔看看楚皓,忙問:“你們要帶夫君走?為什麽?”
紅衣哼了一聲:“據說這小子通曉古今啊,我家娘娘要帶他回去,詢問一些事情,所以,才給你的婢女和他圓房的機會,怎麽樣,我們娘娘夠仁慈了吧,要是換了我,哼哼,一掌把你們殺了,留什麽後患。”
風夫人聽出了什麽,忙問:“那我和柔兒呢?”
紅衣淡淡地說:“除了風雀給你們風族留個血脈外,你們自然也要被我們帶走,我們南林的樹木和花草缺肥,你們是最好的肥料。”
風夫人臉色一變。
風柔目光朝風雀望來,拉著她來到楚皓身邊,低聲說:“夫君,你們進去吧。”
楚皓想過無數次,要和風柔、風雀圓房,但沒想到真到圓房的時候,會是今天的情景。他有些哭笑不已,同時也覺得遺憾,因為圓房的不是風柔,而是風雀。
他握住風柔的手,說:“風柔,我……我不想離開你。”
風柔眼圈一紅:“夫君,你別多想,我們不是還可以一起南行嗎?”
楚皓知道,午時後,他們就會一起南行,而風雀呢?聽紅衣的話意,是要留下來。
楚皓看看風雀。風雀望著他連連搖頭:“不,小姐,我……我願意替你去當花肥,還是你和他圓房吧。”
紅衣走了過來,左掌緩緩舉起,喝道:“你們到底決定了沒有?”
楚皓扭頭望著他,說:“紅衣姑娘,這件事能不能商量一下?”
“怎麽,你不想和風雀圓房?”紅衣瞥著他問。
“我……我是說風柔和夫人,能不能不當花肥?”
“不行……不過……”紅衣突然欲言又止。
楚皓聽到了希望,忙問:“不過什麽?”他哪裏忍心讓風柔埋在花草和樹木下麵。
紅衣說:“你要想救風柔也可以,除非你答應我一件事。”
“什麽事,你快說,隻要能救了她,我都願意。”
“休書,你寫一份休書,休了風柔和風雀,從此你們的姻緣關係再不存在。”
楚皓一呆。
他怎麽也想不到紅衣會開出這樣的條件,她這是要幹什麽?
“怎麽樣,這條件不難做到吧?”紅衣望著他問。
楚皓朝風柔望來,又看一眼風雀。
此時,他隻要答應圓房,就可以和風雀在一起。可是,一旦這樣,風柔母女就會變成花族的花肥。
看著溫柔嬌弱的風柔,他於心何忍啊。
“好,我答應。”楚皓決定了,他決不能讓風柔死。
老婆婆身子一振,那佝僂的腰似乎一下子直了起來。
紅衣一招手,花奴遞給一張紙,一支筆。楚皓看看上麵,居然是一份休書,原來,人家早就替他寫好了。
苦笑一下,看來,自己自詡聰明,一直就在人家的算計中。他拿著筆,抬頭望著風夫人母女,又看看風雀。
風雀聽說可以保得夫人和小姐不死,一陣欣喜,叫道:“姓陸的,你快寫啊。”
她居然期盼著楚皓簽字畫押。
楚皓看看風柔。風柔眼圈紅紅的,珠淚緩緩地滾落腮邊。那淚水,有真情,有感激,楚皓看得懂。
一咬牙,楚皓在上麵簽了字。
紅衣吐了口氣,說道:“好了,這件事天地作證,眾人作證,從此之後楚皓和風柔、風雀不再有姻緣關係。”說著,她將休書在風柔、風雀和風夫人麵前亮了亮,居然揣在了自己懷中,然後一擺手:“帶走。”
楚皓和雷鳴被一花族婢女推搡著,朝前走去。雷鳴想反抗,另一婢女將挾持的花婆婆一推,喝道:“你們不想要她的命了?”
兩人隻好作罷。
風柔想追上來,紅衣一擺手,阻住她,說道:“風柔小姐,你們已經和這小子脫離了關係,還追來幹什麽?”
風柔一呆,眼圈再次紅了,他知道,楚皓是為了救自己母女,才被挾持走的,他其實完全可以不死,還可以和風雀好好地生活在一起。
“夫君……”風柔大叫一聲,軟軟地坐在地上。她覺得虧欠楚皓太多了。
原本,她隻是遵從於婚禮的形式,認為和楚皓成就了夫妻,既然拜了堂,就是他的人了,但直到現在,她才覺得,其實這個有些嘻嘻哈哈的少年,內心中充滿了陽光。
楚皓不住地回頭,他對風柔還是非常有眷戀感的,畢竟她和風雀是自己穿越後最先接觸到的女孩子,印象非常好,盡管風雀不時地對他沒有好脾氣。
突然,他想到了什麽?紅衣不是要得到風族的靈台山門牌嗎,怎麽不說了?
他忍不住扭頭看看紅衣。紅衣正在他的身邊走著,雖然沒看他,卻也感覺到他目光投來,問道:“是不是舍不得走啊?”
楚皓忙說:“不是,我……我隻是有個疑問,你們不是要得到靈台山門牌嗎?就這樣走了?”
紅衣哦了一聲,說:“是啊,靈台山門牌我們是想得到,千百年來,花族一直想將四大門牌集中在一起,但這個心願的達成是漫長的,不急一時,倒是你,總不能等你老死再帶回花族吧。”
“是這樣啊。”楚皓明白了,忙說:“你們娘娘也知道我的故事了?”
紅衣哼了一聲:“你很得意是吧?要是我,才不聽你亂編故事呢。”
“喂,我可不是亂編啊,我真的通曉古今,比如鬼醫,他就非常信服我。”
紅衣淡淡地說:“鬼醫從不為外族人看病,要不是他把你們引進醫館,也不會招來殺身之禍。”
“鬼醫死了?”楚皓忙問。
“那倒沒有,不過,他們的萬歲提出一個條件,如果他能把你帶回雪山國的話,就饒他不死,行啊,小子,你出名了,現在兩大部落的首領都在尋找你,你到底有什麽魅力?”
“我好像長得帥吧。”楚皓正在得意著,突然,一陣腳步聲傳來,隻見一隊兵士從遠處奔來,並迅速把他們包圍了起來。(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