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十九章 打的就是你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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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一想到楚家那老家夥氣急敗壞的樣子,就忍不住想笑,哈哈……”
搖了搖頭,男子也是一笑,他已經很久沒見到城主這麽開心過了,隨即似乎想到了什麽,有些擔憂的說道,“城主,可是地炎城拍賣場那邊怎麽辦?”
笑聲嘎然而止,陸天雄皺了皺眉,“你說的沒錯,地炎城拍賣場那邊的確不好解決,這麽多年了,雖然每一次護送拍賣物品都是些聚氣三四重的小家夥,可是卻沒人敢動半毫,就算是被譽為第一家族的楚家,也不敢對地炎拍賣場如何。”
男子點了點頭,其實從這次事件就可以看出,若是換做其他的拍賣場,恐怕楚家早就發飆了,可是這一次,楚家卻沒有任何動靜,隻是忍氣吞聲,將所有的怒火指向那搶奪的神秘人,而地炎拍賣場卻沒有任何責任。
像這種龐然大物,就算是他陸天雄,也不願意去招惹。
就在陸天雄思考的時候,空間傳來一陣波動,緊接著,隻見一名紅衣女子已經半跪伏在他眼前,“城主,外麵有人要見您。”
陸天雄與那男子對視一眼,露出疑惑之色,“這麽晚了,難道是楚家或者地炎拍賣場的人?”
“應該不是。”
搖了搖頭,紅衣女子站了起來,也有些不解,“他穿著一件很寬鬆的黑袍,如果是這兩家的人,應該還不至於如此偷偷摸摸的。”
微微皺眉,陸天雄低頭沉吟,旋即似是想到了什麽,猛的抬起頭來,雙眼射出精光,快步流星的朝外麵走去,整個人也激動起來,“一定是他!”
城主府,偌大的廳房中。
全身籠罩在黑袍內的楚皓靜靜的坐在那,仿佛老僧入定般。一動不動,如果仔細看,不難發現,在其體表有一層黑色的氣流。隨著他的呼吸而上下起伏著,不是的散發出一股浩瀚的氣息,讓人無法靠近。
正當外界瘋狂的找他時,誰也猜不到,他竟是會主動來到城主府。
沒錯。搶走玄品修煉功法《噬火訣》,在地炎城掀起狂風暴雨的,正是楚皓!
“楚雲,你現在應該氣急敗壞了吧?不,按照我對你的了解,應該是恨不得將我碎屍萬段了。”黑袍下的嘴角一翹,楚皓從修煉中回過神來,不得不說,《化龍訣》不愧是天品修煉功法,短短三天的時間。他便突破至聚氣六重,這種速度堪稱妖孽,最重要的是,隻要他願意,隨時隨地都可以進入修煉狀態,這是其他人都無法辦到的。
踏踏踏。
耳朵動了動,楚皓睜開雙眸,循著腳步聲看了過去,發現城主陸天雄正朝著他走來,不過他並未起身。隻是看了一眼,便將目光收了回來。
陸天雄原本激動的心情此時已經冷卻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無與倫比的震驚,雖然剛才隻是驚鴻一瞥。但不知是不是錯覺,他隻覺得自己仿佛被魔鬼盯上一般,在那一瞬間,他甚至感到了恐懼與死亡,等他回過神後,才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濕透了。
“這家夥到底是什麽人?”
定了定神。陸天雄神色凝重,要知道,自從他踏入凝神九重後,便很少出現這等感覺了,除非對方已經突破了凝神九重,達到了神氣的層次,可是在地炎城,還未聽說有誰達到了這個層次。
“在下陸天雄,不知道閣下是?”陸天雄的語氣顯得有些小心翼翼,原本想試探一下對方的虛實,現在也打消了,他可承受不了一名很有可能是神氣境強者的怒火。
對於自己剛才那一眼造成的威懾,楚皓可是絲毫不知情,雖然有些疑惑對方恭敬的態度,但這個效果似乎比他當初想象的還不錯,元氣在喉嚨上微微一轉,嘶啞的聲音從黑袍中傳了出來,“老夫的名號不重要,老夫今天來,主要是找你合作的。”
“合作?”微微一怔,陸天雄沒反應過來。
“沒錯。”
點了點頭,楚皓沉聲道,“在來此之前,老夫就已經打聽到,你雖然貴為地炎城的城主,但是卻一直被楚家壓一頭,所以,你肯定很想將楚家徹底鏟除吧?”
何止是想,簡直是做夢都在想!
不過,想歸想,陸天雄可不打算這件事情令其他人知道,臉色也變得有些陰沉,“你到底想說什麽?”
如果不是考慮到對方的實力,他早就已經出手了。
“不用緊張。”楚皓一笑,嘶啞的聲音顯得很是難聽,不過他並沒有在意,反手拿出一卷火紅色的卷軸,頓時便感覺一股熱浪迎麵撲來,“這是什麽,你應該很清楚。”
盡管在來之前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當見到那火紅卷軸的時候,陸天雄依舊忍不住心中的驚訝,“玄品修煉功法《噬火訣》!”
唰的一下,收回那卷火紅卷軸,楚皓緩緩說道,“確切的說,是楚家在拍賣上花了八十萬金幣才艱難獲得的玄品修煉功法《噬火訣》,隻不過,它現在的主人已經換了。”
眼睜睜的看著玄品修煉功法在自己眼前消失,陸天雄險些急了眼,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他修煉的不過是黃品功法,也正因為如此,他的實力才一直困在凝神九重,如果是玄品修煉功法的話,以他的資質,怕是早就突破了,這也是為何他如此渴望玄品修煉功法的另外一個原因。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陸天雄猶豫了片刻,寒聲說道,“要知道,現在整個地炎城可是都在找你,地炎拍賣場和楚家更是聲稱掘地三尺,也要將你找出來,你就不怕我將你抓起來?”
“嗬嗬。”
聞言,楚皓卻是一笑,不緊不慢的說道,“我要是怕,就不會來這裏,再說了,憑你城主府,若是老夫想走,你們誰也留不住!”
語罷。自他身上猛的迸射出一股霸道的氣勢,天上地下,唯吾獨尊,就算是陸天雄。此時也不禁為之側目,膽顫心驚。
陸天雄這句話也隻是說說罷了,有這麽一位強者幫助自己,他高興還來不及,特別是對方還帶來了他夢寐以求的玄品功法。他更是欣喜不已,他可還沒蠢到會與這樣一位存在作對。
“前輩,請說說你的條件。”
聽到對方改口,楚皓知道計劃又成功,不由得暗自鬆了口氣,心中一直懸著的石頭,也放了下去,說實話,要說他剛才不怕陸天雄突然出手,那絕對是假的。但是他在賭,賭陸天雄忌憚他所裝出來的實力,幸運的是,真的讓他賭對了。
其實,隻要陸天雄剛才稍微出手試探,那麽,他也就原形畢露了。
“很簡單,老夫將玄品功法給你,助你滅掉楚家,至於條件。我現在需要足夠大的權利。”楚皓並沒有直接說要滅殺楚雲,反而是提了一個古怪的要求。
愣了愣,陸天雄沒想到竟然會這般簡單,輕聲一笑。從懷中摸出一塊金色的令牌,恭敬的遞了上去,“這是城主令,見到這令牌,就如見到城主一樣,隻要前輩拿著它便可以。”
接了過來。楚皓也沒廢話,將那玄品功法丟了過去,那模樣,就仿佛在丟垃圾一般,“這裏是《噬火訣》的前半部分修煉功法。”
玄品功法對於楚皓來說是垃圾,可是對於陸天雄來說,那可是稀有的珍寶,連忙雙手接了過來,輕輕撫摸著,眼裏充滿了愛意,就好像在他眼前的是一名絕世美女般。
“後半部分……”將那功法收入空間戒指中,陸天雄小心翼翼的問道,隨後似是怕引起眼前這神秘強者不快,又是連忙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
瞥了對方一眼,楚皓站了起來,“到時候會給你。”
此時陸天雄哪敢說半個不字,連連點頭,那樣子比起三四歲的小孩還要乖不少。
嘭。
可就在這時,大廳外徒然傳來一聲巨響,楚皓甚至感覺地麵搖晃了幾下,就在他不解時,隻見一道黑影從門外朝著他爆射而來,目光一緊,身子往旁邊微微一撤,便輕鬆的躲過去,而那黑影也重重的砸在身後的桌椅上。
目光所及,隻見一名身穿黑色緊身衣的男子仰躺在地上,臉上泛著痛苦之色。
當見到這名倒地不起的男子時,陸天雄心中一震,沒有任何責怪的意思,反而暗道一聲糟了,緊接著,還沒來得及說話,隻見從廳外走來一藍衣少女。
她看起來約十五六歲,娃娃臉,一雙眼睛大且明亮,宛如天邊的月牙兒一般,瓊鼻小嘴,肌膚如玉,給人一種吹彈可破的感覺,蓮步輕移,很快她便來到了大廳中。
皺了皺眉,楚皓的目光並沒有在少女身上有過多的停留,他明顯能感覺到陸天雄的異樣,也不想參合進去,“既然城主大人有要事在身,老夫就告辭了。”
“好,好,客房我已經讓下人準備好了。”陸天雄連忙應道,他還真怕會因此激怒眼前這個身份不明的強者。
點了點頭,楚皓腳步一抬,便朝著外麵走了出去。
啪。
然而,他剛起腳,一條長鞭便落在他的身前,腳下的石質地板瞬間龜裂,少女那充滿憤怒的嬌喝傳遍整個城主府,“現在,誰也不準走!”
“嫣兒,你這是要做什麽!”
一聲怒喝,陸天雄整個人橫檔在兩人之間,速度之快,宛若瞬移,臉上除了怒意之外,還布滿了冷汗,連連朝身後的楚皓道歉。
擺了擺手,楚皓倒是不以為意,以他剛才的判斷,少女的實力雖然比他強上一點點,但要想傷他,還不太容易。
不過,他不介意,陸天雄可又不一樣,轉過頭朝著那少女嗬斥道,“還不快點跟這位前輩道歉!”
瞥了一眼眼前的黑袍人,陸嫣兒冷哼道,“肯定又是哪個家族派遣過來的吧?縮頭縮腦的,還不敢以真麵目見人,我告訴你,我不嫁!不嫁!就是不嫁!”
“放肆!”
陸天雄是真的急了,聲如炸雷,震得城主府都顫了幾顫,抬手就要朝著少女臉上扇去,然而,這一掌還未到,便被攔了下來。
“前輩,你……”陸天雄驚訝萬分,他沒想到,擋住自己這一掌的,竟會是那神秘的黑袍強者。
擋下這一掌,楚皓也不大好受,幸運的是,對方並沒有使用任何的元氣,但那股龐大的力量依舊震得他手臂發麻。
本來,他也是不想多管閑事,畢竟這事與他並無關係,但鬼使神差的,等他反應過來後,人已經立在了陸天雄的麵前,並且擋下了他那一掌。
收回手,楚皓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最後隻能說道,“城主,這女娃娃老夫看了喜歡,想收她為學生,不知你意下如何?”
話一出口,不僅陸天雄和陸嫣兒懵了,就連楚皓本人,也是愣住了,那句話根本就不是他心中所想的,如果可以,他甚至恨不得扇自己幾個耳光,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然而,不等他想明白,陸天雄卻是興奮的問道,“前輩,此話當真?”
雖然很想收回那句話,但事到如今,楚皓也隻能硬著頭皮說道,“隻要你不後悔就好。”
後悔?
怎麽可能後悔!
陸天雄的嘴角已經快咧到耳根了,這可是真正的大樹啊,現在如果不抱緊一點的話,以後他才真的會後悔,再者,有了陸嫣兒這一層關係,玄品功法《噬火訣》的後半部分還能丟嗎?
“我可沒說我會答應!”
不過,還未等他高興,清冷的聲音傳了過來,陸嫣兒這時候也確認對方不是來與父親談聯姻的,雖然對剛才的舉動有些不好意思,但這不代表她會接受一個莫名其妙的黑袍人做老師。
聞言,楚皓心中一喜,正要開口說話,卻是聽到陸天雄的喝聲,“胡鬧,這事由不得你!”
“爹,你哪件事情讓我自己做主過了!”陸嫣兒這時候也急了,不知是因為激動,亦或者是生氣,小臉紅撲撲的,眼中霧氣朦朧,一副極其委屈的模樣,旋即又擦了擦眼角,倔強的說道,“我不管,要想當我老師,除非先打贏我再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