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 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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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沉默了一會兒,莫寒眼睛裏放射出驚喜的光芒,似乎他想到了什麽?“實在不行我們就投靠他,他的功力那麽深,投靠了他,興許還能在他的手下做第二個統領著。”
搖晃著頭,秦川反對道:“不行,我們過去好歹也是族長,不能投靠他。”
“都到這個時候了,還顧那麽多幹什麽?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個時候不投靠他,日後就沒有機會了。”有些膽怯的洛辰陽,慫恿道。他無非害怕邪念知道他們幫助了楚皓,到頭來受到邪念的懲罰。
秦川在意的不是麵子,他反對莫寒的主張,有著自己的想法,“邪念還沒有控製劍都,我們不能如此草率地投靠他,萬一楚皓他們找到了消滅邪念的辦法,到時我們就身敗名裂了。”
那一席話聽得莫寒和洛辰陽是連連點頭,莫寒讚同道:“你說的對,現在還不是時候,真我們認清了局麵,再去投靠邪念也不遲。”
“成,我聽你們的,暫時先不考慮這個問題,就看楚皓他們的動向,我們幾人也算是難兄難弟了,來,這兒我最小,我敬你們一杯!”洛辰陽端起了酒杯。
“嘭”三人酒杯一碰,便喝下了那杯酒,那杯酒喝在他們的心裏委實是不好受的,他們不知道以後的去向。
客棧外,一道人影從外麵走了進來,正喝酒的洛辰陽注視到走進來的那個人,放下酒杯,一手指著,驚慌道:“你們看,你們看!”
順著洛辰陽的指引,其餘兩人將視線移了過去,在看到那人的時候,他們都驚呆了。
那人走了過來,並坐正對著秦川坐著,臉上帶有幾分笑容道:“怎麽。你們那麽害怕見到我,我就有那麽可怕嗎?”
一邊說話一邊斟著酒,然後又很自然地喝了起來。
“你來找,找我們有事嗎?”或許是出於一種害怕。洛辰陽連說話都不流暢了。
來的這個人是邪念,他說道:“你們不用緊張,我來找你們是希望你們能幫我辦一件事,當然這件事也是為了你們。”
還未等邪念說出那件事,秦川便一口拒絕道:“我們是不會幫你的。你休想讓我們妥協,即便是收回功力,我們也不會答應的。”
堅持的莫寒也說道:“對,我們絕對不會幫你的!”
“你們先別急著拒絕我,我要你們辦的這件事對我一點好處都沒有,相反,對你們可是有很大的好處。”
有些質疑的洛辰陽,問道:“你說的那件事是什麽?”
招了招手,示意他們靠近,三人將頭靠了過去。邪念在他們的耳旁言語了一番。
之後,洛辰陽一口應下:“這件事不用你說我們也會做!”
“我就說嘛,我這是為了你們好,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我希望你們盡快完成那件事!”起身,身體一轉,邪念便不見了。
邪念走後,他們就議論開來,莫寒道:“我們真的要那麽做嗎?”
上方的秦川似乎認同。他說道:“我們是為了那個目的才恢複功力的,隻是,隻是……”
“隻是什麽?”見他有所疑慮,洛辰陽緊問道。
“隻是這件事情我們不用急著去做。邪念知道我們的想法,他催促我們必然有什麽計謀,我們不能上當!”
認真地想了想,洛辰陽和莫寒讚同秦川的想法,他們說道:“對,我們不能中了他的圈套!”
三人有了一致的看法。又接著喝起了酒,在他們的心底到底隱藏著什麽樣的秘密,他們恢複功力不就是為了找楚皓報複嗎?上次交戰,三人合力也隻能和楚皓打成平手。顯然,他們的目的不是找楚皓報複。
酒桌上,他們有說有笑的,絲毫不會憂心今後發生的事情,無論誰統領劍都,他們都不會因此上心。
淒涼的夜是安靜的,靜謐的,那星星嵌在夜幕中,點點皎潔的月牙兒,閃耀著光輝奪目的色彩,把漆黑的夜裝點得更加美麗。
寂靜、荒涼的夜色,一道陰雲緩慢地移動著,濃厚的陰雲遮住了月亮的光輝。
星空下,仿佛有一道人影懸在半空中,隨著陰雲散去,月光照在那道人影的身上,可以清楚地看見星空下的那道人影就是邪念。
懸在半空中的邪念,俯瞰著地麵,齜牙咧嘴的他,凶殘地望著地麵,道:“今晚我就要創造一個世界,這個世界是屬於我的。”
隨後,他扭轉身體,麵對著天空的月亮,雙手分叉,使出體內的元力用力地吸著。在他的吸力下,夜空好像有了變化。漆黑的夜逐漸地顯露出了一道口,那道口呈圓形旋轉著。
右手下垂,回望了一下地麵,邪念言道:“等我創造了新的世界,劍都就等著滅亡吧!”十分狂妄的他,眼睛裏放射出邪惡的目光,一卷長袍,瞬間消失。
“族長,族長!”門外有弟子敲著房門。
房中的楚皓打開了門,問道:“有什麽事嗎?”
弟子指著夜空,道:“族長,你看!”
抬頭望去,夜空就好像缺了一道口,看著夜空中奇異的變化,楚皓歎道:“看來他已經創造了新的世界,創立了新的世界,劍都還能存在多久。”
“族長,你這話意思?”不明白的弟子望著楚皓,疑惑道。
不想讓這件事情在劍都上擴散楚皓,含糊道:“沒什麽,沒什麽,這裏沒什麽事了,你先下去吧!”
將弟子支離,望著夜空,楚皓念道:“赤天劍!”
隨聲一喚,赤天劍由他的體內生出,右手朝天一指,赤天劍已飛快的速度朝那道缺口飛去。
還沒等赤天劍飛進那道缺口,那道缺口卻不見了。夜空恢複成了原狀,一切都如從前般運轉。
星星還是那麽璀璨,月光還是那麽皎潔。赤天劍回到了楚皓的手上,將劍一收,邪念未除,新世界被創造。憂心的楚皓低落地垂下了頭,念叨著:“我該怎樣才能除了邪念,他創造的世界是怎樣的?”一連串的問題縈繞在楚皓的腦海,雖為劍聖。但麵對這樣的處境卻束手無策,這令楚皓好是無奈。
劍都上,原本萬物沉寂的夜晚,此刻卻是異常喧鬧。本是空蕩的街巷,如今滿是人群。這些人多是劍士。今晚夜空的變化,讓他們好是困惑。
有人說道:“剛才的那道洞口一定是異象,異象出現,多為凶相,劍都一定會發生重大的事情。”
異象出現,無人解釋異象出現的原因,加上那劍士的危言聳聽,本就不安的劍士,更加不安了起來。人群中,那些劍士恐慌了起來。“怎麽辦,我們該怎麽辦?”
“大家別慌,不是還有淩族長嗎?他可是劍都上的劍聖,有他在,我們不會有事的!”人群中,有人高喊道。
在那劍士的倡議下,一劍士說道:“對,他可是劍都上的劍聖,他一定能解釋今晚的異象,我們何不找他解惑。“
此話一出。所有的劍士回應道:“去找淩族長,去找淩族長!”
於是,所有的劍士朝著一個方向走去,他們所行的方向即是靈空山莊。邪念的出現就足以令楚皓頭痛。如果這些劍士前赴靈空山莊向他質詢此事,他會更加煩躁的。
天地相接,長空漆黑一片,此處有著同樣的幽幽夜色。別樣的是無一人影,甚至於星群零點,月亮無蹤。是黑暗掩蓋了月亮。還是這個世界本無繁星?如此之地,可見是邪念創造出來的世界。
離地三五裏,一座都城赫然而立,地麵上黑影出沒,邪念望著都城,說道:“新的世界已被創立,該以什麽命名這個世界呢?”
伸出手,泛著黑氣的那麽一揮,一團黑氣附在都城上,上麵雕琢出“魔都”字樣。
“我非人體,又是邪惡的化身,那就稱之為魔,此地就叫魔都,劍都有劍聖的說法,今後我就修成魔聖,統領你們,哈哈哈!”邪惡的邪念大聲笑道。邪念生,魔都現,大陸有了魔都的存在,不久的將來將會生出什麽樣的事端,唯有邪念心中有數。
他能創造出魔都,隻能說明他在劍都上找到了另一個空間,這就好比很多年前有人發現了劍都一樣。隻不過魔都不比劍都,它在邪念的惡化下,必然會變成一個邪惡的空間。
一大早,門外就響起了“咚咚”的敲門聲,熟睡的楚皓在敲門聲的擾亂之下醒了過來,披上衣服,打開門,問道:“這麽早有何重要的事情!”不大暢快的楚皓,似是有些責怪那名弟子。
緊張的弟子回道:“族長,莊外來了很多劍士,他們把山莊給圍住了,他們個個喊著要見你。”
回想起昨晚的事情,楚皓明白那些弟子來靈空山莊的目的,心中想著如何應對的他,說道:“走,隨我去看看!”
山莊外,各路劍士齊聚於靈空山莊,其人數上百名,他們嘴上喊道:“淩族長,淩族長,我們要見淩族長!”從他們的行為來看,倒不是上靈空山莊搗亂的,他們隻是向楚皓詢問昨晚之事的。
少時,楚皓來到了莊門口,他對守衛的弟子說道:“把門打開!”
“吱呀”幾名弟子合力厚重的鐵門打開了。
一走出來,眾劍士見到楚皓,皆問道:“淩族長,昨晚的異象……”
雙手舉起,那些劍士在楚皓的示意下,安靜了下來,望著這麽多的劍士,楚皓深感壓力,如果把實情告訴他們,恐怕人心不穩,如果欺瞞他們,日後又會引來麻煩。稍微想了一下,楚皓說道:“各位,你們昨晚見到的異象,乃是邪念創造的世界!”
過去,這些人都中了邪念的禁術,對於楚皓口中的邪念自是甚是了解,當中有人發問道:“邪念不是消滅了嗎?他怎麽又出現了,還創造了世界,這,這,這是怎麽回事?”
“是呀,是呀,怎麽回事!”少數的劍士隨聲附和道。
“上次有不少劍士遭人毒害,就是他做的,他吸收劍士身上的血氣,塑造了人身,因此他也就重生了。”
所有的劍士明白了邪念再次出現的原因,便議論開來。人群中,一劍士說道:“邪念肯定對劍都不利,我們要殺了他!”
“邪念不除,劍都不平,殺了邪念,殺了邪念!”另一人附和道。
在幾名劍士的附和下,所有的劍士高喊道:“殺了邪念,殺了邪念!”
再去抬起雙手,等到他們安靜下來,楚皓說道:“你們的心情我很理解,但是,先自愛邪念的功力非常強大,以我們的能力還殺了他。”
這話一出,本來心情就不平靜的劍士,更加不平靜了,他們憂心地小聲說著:“那我們怎麽辦?難道任由邪念宰割。”
“大家放心,我一定會找到消滅邪念的辦法,不會辜負大家對我的期望!“楚皓安慰道。
漸漸地,那些劍士平靜了下來,“我們相信淩族長一定會找到消滅邪念的辦法的!”
看著所有的劍士把希望寄予在自己的身上,楚皓心中生出了一種抗力,他在心中暗自想著:我一定會找出消滅邪念的辦法的,一定會的,一定會的……
勉強地笑著,似是給那些弟子信念:“我會找到的,大家安心回去吧!”
在楚皓的說道下,所有的劍士反身下山去了。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楚皓好是苦惱,為了讓他們安心,他才說出那樣的話來,以後若是找不出消滅邪念的辦法,那麽自己的信服力在他們的心中會降低很多。
別過身,楚皓朝門兩旁的弟子說道:“這段時間山莊很不平靜,你們要好好看守!”楚皓警惕的不是劍都上的劍士,而是邪念,想來邪念創造了世界,定會再生事端。
兩名弟子低身領命道:“是,族長!”
帶著一種憂傷,楚皓往山莊內走去,腦中卻是時不時地想著如何消滅邪念,甚至於嘴上念叨著:“邪念是從我身體裏產生的,如果我……”有一種怪想的他,不敢確定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