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從他身上爬下來,去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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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俊美白希的男人站在那裏,手裏拿著一張單子,看著她笑了一笑,道,“我也在醫院那邊拿藥,正好遇見那位跟在龍少爺身邊的李先生了,就順便問了問,以為你得了病,便過來看看。”

    他這話說的一點都不高明,什麽叫“以為你得了病”?李斯當然是會跟他說,是他得了病。他這樣說,自然是想把焦點放在旁邊的離年身上。這樣想著,在病床上的龍中澤臉色自然黑了幾分。

    然而此刻他的小女人,當然不會注意到他的黑臉,她的注意力很自然地就被旁邊那個男人說的“也在拿藥”給吸引過去了。

    “澈,你也病了嗎?”她關心到,自然並沒有留意到床上那個男人已經幾分不好的臉色。

    但是龍中澤也微微隱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他現在是她的男人,證件在宅子裏,自然有些東西可以不必多加計較了。

    而他此時,又想到了另外一項事情。她為著他以前那不著邊際的事情而和他置氣,因著那也算他以前的一段情史,然而現在病房前這個男人,也算是她的“前情”了吧,他的這生氣,其實是合理了的。

    她為他生氣,他也為她的“前事”而生氣,這般便公平了。

    想到這些,床上容貌俊美,連護士都要忍不住多看幾眼的龍大公子,便自然而然地任由自己的臉色不好了。

    然而因為他現在也病著,臉色原本難辨,所以這一下臉色他自認為十分地不好,然而也沒有其它人能看得出來了。

    離年和瀾淵澈聊了一會兒,旁邊的龍中澤甚至還聽到了他們已經說到了上次的校慶會了。

    “那位物理教授還是惦記著你的,幾次在向我打聽你,問你之後有沒有出國去。”瀾淵澈說。

    離年在學校裏麵,物理優秀,也是被其它老師都看在眼裏的,當時是想要送她去做國外一所大學做交換生的,但是無奈,後來那個名額被其餘的一個同學頂了去。

    瀾淵澈當時原本想要為她去爭取,離年最後攔了下來,因著,她大概也確實不想在那個時間上去到國外吧。

    “教授還在為當時沒有為你爭取到那個名額而自責呢。”瀾淵澈說。她的那個名額是被有家勢的人頂了去的,離年當時當然也難過,但是後來都釋然了。

    “沒關呀,都過去好久了。”離年說。

    “有機會,我們一起回去看看他吧,教授還挺惦記你的。”瀾淵澈說。

    床上的龍中澤已經閉了眼睛,一隻手錘在床邊欄上,手指在有節奏地敲點著床欄,他現在的情緒已經十分的不耐煩。

    離年側頭看一看他,大概是感應出了他的情緒,便對那邊的瀾淵澈抱歉地笑了笑,而後說到,“那下次有機會,我們一起回去看看吧。”

    離年當著他的麵這樣說,倒不是故意要這樣做給他看,而是她確實要回去看看那位教授,在這裏說了,是當著他的麵,這樣說明她和瀾淵澈之間沒什麽。

    瀾淵澈很快便也道了再見,離開了。

    離年站起身來,走到窗戶邊去,把那邊的窗戶打開了些。之後,她站在那裏,給自己伸了伸懶腰。

    這個時間窗戶外麵的陽關射進來,把人照得暖暖的。離年轉過身來,那邊床上的人正好靠在那裏在盯著她。

    床上的人朝她招了招手,嘴裏說到,“過來。”

    離年在原地頓了一頓,而後慢慢走了過去。

    床上的人用沒有紮針的那隻手把她攬了過來,紮針的手也從後麵攔住她的背,讓她躲不開去,就那樣盯著她。

    離年也盯著他,片刻後,眨了眨眼睛。

    很顯然,他的眼光並沒有讓她意識到錯誤,片刻後,懷裏的小女人伸出手來,摸了摸他的額頭,說到,“阿澤,你燒退了下去了。”她說。

    而床上的龍中澤大概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宅子裏放著那個證,有那個證,她便是能叫他“老公”的,而這個時候,他突然非常地希望,她能溫溫柔柔地叫他一聲,“親愛的老公”。

    她趴在他的懷裏,對他說到,“親愛的阿澤老公,你的燒退了。”他想著她這樣子說,他會高興開心到什麽程度。

    離年從他身上爬下來,去到地上,而後給他弄了一下他的吊瓶裏的液體,又給他換了另外一包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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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醫院外麵,此刻,陽光溫暖地射下來,照在醫院裏正在外麵曬著太陽的病人、陪著病人在外麵散步的親屬,還有形色匆匆的醫生護士們。

    瀾淵澈站在醫院的台階上,看著這一幕溫暖的景象,然而此刻站在台階上的他卻有一些微微的眩暈。

    旁邊有行過的護士輕輕地扶了他一下,出聲問道,“先生,你沒事吧。”

    瀾淵澈用捏著單子的那隻手扶了扶自己的額頭,站穩了身體後,輕聲到了個謝,說了聲“沒事。”

    護士走後,瀾淵澈旁邊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起來。

    是沐清源打來的。

    “澈,查出結果了嗎?”電話那段的沐清源聲音無端端多了些警惕和焦急。

    瀾淵澈握著手機,出聲說到,“要一個星期出結果。”

    電話那端的人因為沒有得到結果,一瞬間又像是更緊張了,道,“怎麽辦?那天晚上一起的那個人已經查出結果了。”

    瀾淵澈出聲道,“清源,現在不管是什麽結果,我都建議你也到醫院來看看,不管怎麽樣,這一關總是要過,不管結果如何,總好過於你整天提心吊膽。”

    那邊的沐清源聽完了,過了片刻後,說到,“等等吧,等你的結果出來,我再去看看。”之後便掛斷了電話。

    電話掛了之後,瀾淵澈手裏握著手機,抬起頭來,望了望上方的天空,陽光金色的光線,把整個a城都照得這般的暖意勃發。

    而他手裏的那張單子是一張采血通知單。剛剛,離年問他,是不是病了。他當時隻是簡單回了她,把話繞了過去,而其實,他確實是病了。不僅病了,有可能,這一場,是一場十分嚴重的病狀。

    而瀾淵澈想,不管最後結果如何,他大概也是不會告訴離年,這個他曾經愛的女孩,他的病狀的來源。

    一場簡單不過的酒局,他醒來,在酒店的床上,身體不著衣物,浴室裏是女人洗浴的聲音。

    他大概隻記得了那個晚上,他與沐清源還有另外一個工作夥伴,在ktv裏喝多了酒,之後沐清源就和一個女人走了,他最後迷迷糊糊地大概上了酒店的大樓。

    過了段時間,沐清源給他打電話,說那日一起的一個人被查出得了那種啃食人體抵抗力的傳染疾病,那日晚上一起玩的男女,幾多都是圈子裏混在一起的,這次,危險便網狀般波及遍布了開去。

    很快,他便預定了醫院,到這裏來進行了檢驗了。

    而沐清源作為他一直以來的好友兼一貫良好的合作夥伴,此刻,卻並沒有勇氣到醫院裏來,要先等他的結果出來。

    瀾淵澈輕輕歎了口氣,之後便提步靜靜地往台階下麵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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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年在病房裏,很快又趴在龍中澤旁邊的位置上睡著了,隻是這次,她是趴在了他旁邊,他讓她的頭輕輕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再用一隻手輕輕地攬著她。

    很快,病房門被敲響,保鏢走了進來,保鏢想要開口說話,他把手指豎在了嘴邊,示意他安靜。

    保鏢聲音小聲地,“少爺。”保鏢說著,用手指了指他旁邊的輸液瓶,說到,“醫生說你輸完了這瓶,燒退下來,就沒什麽問題了,可以出院了。”

    龍中澤點了點頭,示意保鏢過來,把他手上的針頭拔了,保鏢按照他的意思做了。

    做完了之後,保鏢看著自己的雇主,便向自己揮了揮手,保鏢一時有點怔,隨後反應過來,是讓他出去。

    正直的保鏢於是聽取指示,退出了病房門。

    隻是退出之後,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醫生還讓他過來,趕緊辦了手續,出了院,好把病房空出來,方便其它的病人進來住。

    病房裏麵,龍中澤輕輕抱著離年,還用手撥了撥她的耳發,目光溫柔地照著離年,此刻,在外麵心思複雜的保鏢,沒有看到這一幕,而如果看到的話,他大概會被自己老板此刻露出的那種極為“溫柔”的神情嚇到。

    因為這神情出現在他那位殺伐果決的龍家太子爺,他這位出了名狠角色的老板身上,真是讓他會有種中了千萬大獎一樣的不可思議的震驚、震動和震撼的。

    然而此刻,他震撼不了,因為此刻,他老板讓他在外麵站著。而想著醫生的話,他此刻內心在確定到底還要不要進去之間,有了一份實在讓他糾結的情緒。

    保鏢覺得自己,真是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