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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兩輛車即將撞上的時候,在那千鈞一發的時刻,他召喚出了自己的武將,然後整個人都被抱在了懷中。
如果不是因為有武將即使幫助他承受了大部分的傷害的話,恐怕他也會變成和前麵的死寂一樣的下場吧。
稍微過了十幾秒之後,蘇啟意識稍微清晰了一點點,漸漸回想起了所發生的一切。
車被撞了。
是意外嗎?
可是如果是意外的話,為什麽那輛車直到撞上的時候都沒有任何刹車的跡象?
難道……是有意為之的?蘇啟腦中閃過了這樣的念頭。
一想到這裏,蘇啟原本就已經滿懷慌亂的心裏又增添了一絲恐懼。
不管怎麽樣,得先想辦法逃出這種困境才行。
他掃了掃自己的武將,然後咬了咬牙。
隨著他心中的命令,他的武將開始用力撐開殘骸。他那原本就已經緊繃的肌肉,瞬間變得更加膨脹起來。
原本緊緊地貼在了他身上的鋼鐵框架,深深地嵌到他的肌肉然後,然後慢慢變形彎曲,最後也隨之膨脹。
隨著他的武將的努力,出租車的殘骸裂開了,然後留下了一個足以使人通過的大洞。
接著,蘇啟讓他的武將探出身去,看看外麵到底是什麽情況。
“砰!”
然而,就在武將探出身來的那一刻,幾乎整齊劃一的槍聲驟然響起。
果然是有預謀的攻擊!!
武將從殘骸當中拿起一塊鋼板豎在了自己的麵前,擋住了不時向自己密集發射的子彈,然後一把抄起了還躺在裏麵的蘇啟,接著他一躍而起,從半空當中跳出了殘骸。
蘇啟很快就成為了槍彈的主要目標,隻是因為武將和鋼板的保護才沒有受到致命的傷害。
當蘇啟和武將落到地上的時候,但是還沒有等他鬆一口氣,緊接而來的刀光突然向他們襲來。
“鏘!”幾乎是靠著那種本能般的反應,蘇啟的武將雙手一抄,他的大劍從虛空當中閃現,然後堪堪擋住了這一擊。
借著這一擊,武將帶著蘇啟急速向後滑動,然後退到了街角的一邊。
當背部碰到了結實的牆壁之後,蘇啟終於獲得了最後一點點的餘裕。
武將擋在了他的前方,他越過前麵武將的巍峨身影,接著傍晚的最後殘光,終於得以看到自己現在到底是在麵臨著什麽樣的處境。
自己原本乘坐的出租車現在已經殘破得看不出原樣來了,好像在燃著火,發出劈劈啪啪的不祥聲音,而也許是經過了某種改裝的緣故,那一輛撞上來的小轎車卻並沒有受到過於劇烈的創傷,隻是前麵的車燈有些損壞而已,在陰暗的小巷當中,漆黑的車身猶如惡魔一樣橫亙在街道當中,猶如是從地獄裏麵被召喚出來的魔物一樣。
而就在這輛車的前方,三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人站在那裏,手裏拿著手槍,正滿懷惡意地看著他。
而在他們的前麵,三個穿著古代衣物的武將,同樣巍然站立在前方,以令人心悸的視線看著他們。他們的武器各不相同,一個拿著劍,一個拿著大刀,一個拿著長槍,然而目光卻同樣的空洞和冷漠,猶如是毫無知覺的殺人機器一樣。
真的會毫不猶豫地殺人的!
自從見識到了那一晚上以及今天他們的所作所為之後,蘇啟對他們能幹出什麽事來不會再抱以任何幻想了。
看來,自己成為了梁茵之後的新一個目標了嗎?
就因為自己和梁茵偶然得到了一張卡牌,就得成為他們的目標,遭受那種隨時都有可能麵臨死亡的厄運。
那群原本拿梁茵當中目標的人,現在已經把黑手伸向自己了。
他微微轉過了視線,然後發現那位出租車司機已經血肉模糊地委頓在汽車的殘骸當中,他顯然已經沒有了氣息。
蘇啟的呼吸驟然加重了。
這是蘇啟第一次看見活生生的人死在了自己的麵前,而且……他什麽都沒有做錯,隻是無意中被波及了而已。
太不講理了……無法原諒。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帶著一種突然勃發的怒氣,他衝這三個人大聲喝問。
一直沒人回答他的這個問題。
直到片刻之後,三個人當中的領頭者終於開口了。
“小子,上次在圖書館裏麵,就是你壞了我們的事吧?。”
“是又怎麽樣?”蘇啟毫不客氣地反駁了。
“怎麽樣?不怎麽樣……既然壞了我們的事,那現在該輪到你了。”雖然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但是他的語氣裏麵多了幾絲陰寒,“既然事情你都知道,我就不多說了,現在你把你的卡牌交出來,我們就把事情都了了,不然的話……”
“休想!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交出卡牌之後你們照樣會殺了我!”蘇啟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們。“就為了這樣的事,你們殺了人?殺了跟這件事沒有關係的人?你們這群畜生!”
被蘇啟這麽直接地反駁了之後,這位領頭的人稍微僵了僵,然後重新冷笑了起來。
“死到臨頭還敢嘴硬……殺了他!”
隨著他的命令,他們幾個人同時拿出了手槍對著他開槍,然後他們的武將也一起向蘇啟這邊衝了過來。
在三把武器同時向這邊刺了過來的時候,蘇啟的武將將大劍重重一揮,轟然巨響當中擋住了攻擊。
因為背靠牆壁,蘇啟發現自己已經無路可退,他把心一橫,讓自己的武將出劍擋住前麵的攻擊,然後自己突然往下一沉,趴在地上往旁邊一滾,躲過了槍擊。
接著,他弓著腰,連滾帶爬地向旁邊躲了開去,而他原本站立的地方則多了幾個彈孔。
他知道,現在自己所處的被圍攻的險境比之前梁茵所處的險境還要厲害——至少當時梁茵本人不在攻擊範圍當中。
在不遠處,幾個垃圾桶堵在了一起,構成了一堵小小的矮牆,蘇啟小心地滾了過去,暫時躲在了這堵矮牆後麵。
直到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左手已經被槍彈擦傷了,正泊泊地流著紅色的鮮血,傷口傳來火辣辣的痛感,讓他禁不住小聲**了一下,然後捂住了自己的傷口。
帶著溫度的液體流經他的手,劇烈的運動讓他抑製不住地喘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