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朱棣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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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說呢,這個小神醫倒是有幾把刷子。

    之前我這腿,一到陰雨天就疼的受不了。

    後來,我讓他給我瞧了瞧。他給我開的那種藥,我見都沒見過。

    雖然藥沒有見過,但是效果很好,隻需要吃上一粒,腿立馬就不疼了!”

    徐達笑眯眯的看著湯和,他所說的那個藥正是陳鬆給他開的雲南白藥膠囊。

    湯和有些不太相信,徐達的身體情況湯和也清楚,這麽多年一直看醫,錢沒少花,可是腿疼這個毛病卻沒有治好。

    看著湯和質疑的表情,徐達說道:“你還別不信,他都能將皇後娘年的病症治好,哪裏治不好我的小毛病呢?

    說起來,這個神醫倒也仗義,給我的藥非常不錯。

    在這些藥中,有一顆叫做保險子的藥,效果堪比神藥。不管是外傷還是內傷,不管流多少血,吃下去就能保住性命!”

    “真有這麽好?我活了這麽多年,還從來沒有聽過有這樣的藥?

    恐怕這都不是藥了,恐怕都是仙丹了吧!”湯和身子前傾,一臉疑惑的詢問。

    湯和也是久經沙場、見慣風雨之人,他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什麽藥物的效果竟然這麽好。

    “如果是別人,我可能還不信。但是他的話,我還是相信的!雖然我沒有用過,但是我相信他!”徐達臉上滿是笑容。

    看著徐達這幅表情,湯和心裏也很心動。

    雖然現在戰事已經逐漸變少,但是北麵草原和西南還沒有徹底平定,誰知道什麽時候就要領兵出征。

    戰場凶險萬分,要是那種藥的效果真的有徐達說的那麽好,那可是多了一條性命,這種誘惑力對於湯和這樣的人,不可謂不大。

    湯和暗暗下定決心,也要從陳鬆那邊弄一些這種藥。

    “你說這個神醫將胡惟庸的兒子整死了,你就不怕胡惟庸報複他?”湯和有些擔憂的詢問。

    要是陳鬆被胡惟庸整死了,那些藥可就泡湯了。

    “擔心什麽?那位不是還沒什麽動靜嗎?那位能讓他死?”徐達的眼睛看了看皇宮方向,湯和瞬間心領神會。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陳鬆坐在住處的後院裏,在他的麵前擺放著一張桌子。

    桌子上放了六個裝著麵條的大碗,隻不過,碗裏的這些麵條有些古怪,彎彎曲曲的不像是這個時代的麵條。

    這是陳鬆從醫院食堂倉庫中搜羅而來的方便麵,陳鬆雖然會做飯,但是這幾天心煩的厲害,也懶得做飯,於是就將這些方便麵拿了出來。

    方便麵是陳鬆在廚房泡好的,外包裝早都被陳鬆燒了。

    “小先生,為啥這麵彎彎曲曲的?而且,咱們住的這個地方好像沒有白麵啊,最近您也沒有出去過。”李三娃看著眼前的泡麵,一臉好奇。

    陳鬆坐了下來,道:“哪裏來的這麽多的問題,吃就行了!”

    陳鬆端起一個碗,開始吃飯。

    李三娃不再詢問,端起一個裝著方便麵的碗,跑到院子當中的一棵槐樹下蹲著吃。

    趙峰和張鐵牛也是一樣,他們也蹲在槐樹下吃飯。

    那對父女也端著飯,和李三娃蹲在一起。

    桌子上隻剩下陳鬆一個人吃飯,李三娃這些人已經將自己當成了陳鬆的下人,作為下人,哪裏有和主家在一張桌子上吃飯的道理?

    剛開始的時候,陳鬆也說過他們,可是沒有用。

    陳鬆泡的方便麵是紅燒牛肉方便麵,可能方便麵對於陳鬆來說已經習以為常了,但在趙峰他們看來,乃是天下間少有的美味。

    李三娃狼吐虎咽,手中的筷子不停的扒拉著,將裏麵的麵條往嘴裏扒拉。

    吃完麵條之後,李三娃將裏麵的湯喝的一幹二淨,甚至還將碗舔的幹幹淨淨。

    其他幾人和李三娃差不多,也是這幅模樣。

    吃完飯,陳鬆站起身來,他來到趙峰他們麵前,說道:“你們就在家待著,我出去打聽打聽情況。”

    “表弟,不好吧,這個時候出去很容易被人抓到啊。”趙峰一臉擔憂。

    李三娃等人也是一臉擔憂的說道:“是啊是啊,反正這間院子是秦王殿下的,他們一時半會也查不到這裏!”

    “我決心已定,你們就放心吧,我出不了事!”

    陳鬆說罷,回到了臥室,換上一身灰色的圓領,走出了住處。

    一切好像恢複了平靜,街道上的小販井然有序的擺著攤,好像風聲已經過去。

    陳鬆低著頭,快步行走在街道上。

    陳鬆不知道的是,在他剛出門的時候,就被一輛馬車跟上了。

    這輛馬車隱藏的很好,一直跟在陳鬆的身後,沒有被陳鬆發現。

    陳鬆停在了一家藥店門口,見四周沒有可疑人員後,走了進去。

    這幾天下來,陳鬆帶來的那些裝藥的葫蘆和瓷瓶已經全部用完了,所以陳鬆打算購買一些。

    而且,如果陳鬆一直往外麵拿藥而從來不買藥的話,非常容易露餡。

    陳鬆今天出門有兩個目的,一個是打聽消息,另一個就是買一些裝藥的葫蘆、瓷瓶以及常見的草藥。

    陳鬆走進去後,沒花多長時間就將需要的東西買好。

    陳鬆在買藥的時候,全程沉默,沒有說一句話,隻是將自己的清單交給了店裏麵的小廝。

    出門時,陳鬆手中提著一個很大的布袋子,裏麵裝的全都是陳鬆需要的東西。

    陳鬆站在門口四處看了看,見沒有什麽可疑的人後,便開始往回走。

    “難道說這幾天胡惟庸的搜查重點已經從這條街道上轉移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過一陣子趕緊轉移,以免暴露。”

    陳鬆暗道一聲,埋著頭就往前走。

    剛走出沒多長時間,陳鬆就聽到了身後整齊的腳步聲傳來,回頭一看,發現是一群身著鴛鴦戰襖的士兵。

    陳鬆心裏一陣突突,急忙往道路兩旁躲避。

    這些士兵好像沒看到陳鬆一樣,就要從陳鬆的旁邊經過。

    陳鬆站在路邊,靜靜的等著他們過去。

    還沒等他們過去,領隊的總旗官不經意間注意到了陳鬆。

    總旗官來到了陳鬆的麵前,指著陳鬆手中的布袋子,問道:“裏麵是什麽東西?”

    陳鬆沒有說話,將手中的布袋子打開讓總旗官看。

    總旗官隻看了一眼,便接著問道:“為什麽不說話?你買這些東西幹什麽?”

    陳鬆還是沒有說話,這個時候要是說話,那不是自投羅網嗎?

    總旗官很快察覺到了陳鬆的不對勁之處,他目光一凜,一臉警惕的再次詢問:“為什麽不說話,你是啞巴嗎?”

    總旗官手下的士兵也圍了過來。

    陳鬆咽了一口唾沫,死死地盯著總旗官,就是不說話。

    總旗官的臉上升騰起陣陣殺氣,他的右手摸到了腰間的腰刀上,緩緩的將腰刀抽了出來。

    周圍的士兵將陳鬆包圍在裏麵,氣氛一下子緊張到了極點。

    周圍的百姓也早已逃之夭夭,隻剩下他們。

    “拿下!”

    總旗官抽出腰刀,大喊一聲。

    金戈之聲響起,這些士兵抽出腰刀朝著陳鬆逼去。

    “誰敢動?”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粗壯的吼聲響起,一輛馬車徐徐而來,停在了這些士兵的旁邊。

    一個身材高大、堅毅勇武的少年走出馬車車廂,站在車轅上居高臨下。

    隻見他穿著一身灰黑色的圓領衫,頭上的玉冠和腳下的厚底官靴和他的著裝非常不匹配。

    “你是誰?”總旗官回過頭,看著少年,開口詢問。

    “放肆,竟然敢這樣和殿下說話?”

    坐在車轅上趕車的壯漢從馬車上跳下,來到總旗官麵前,揮起手掌,給這個總旗官來了幾個大嘴巴子。

    總旗官一下子被打蒙了,反應過來後,他雙目噴火,憤恨異常。

    “你們知道我現在給誰辦事嗎?我現在給當朝左丞相辦事,你打我就是在打左丞相的臉。

    此人乃是殺害左丞相公子的犯人,你們在找死!”總旗官將手中的刀橫在身前,一臉暴怒。

    壯漢冷冷的瞥了總旗官一眼,道:“親王麵前拔刀,視為謀反。不知道你有幾顆腦袋夠砍!”

    壯漢從懷中取出一塊銅製鎏金腰牌,在總旗官麵前晃了晃。

    總旗官看著這個腰牌,大吃一驚,趕緊將手中的腰刀扔在地上,跪了下來。

    “不知是燕王殿下大駕,還請贖罪!”

    總旗官的身子不停的發抖,冷汗將渾身的衣服打濕。

    他的那些手下也和他一樣,將手中的腰刀扔下,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

    “此人乃是我的朋友,不是什麽犯人,今天的事情我可以不計較,要是再有下次,可就不好說了。還不快滾?!”

    朱棣的臉色沉了下來,冷聲嗬斥。

    總旗官如釋重負,連連告謝,帶著自己的手下逃之夭夭。

    總旗官也是猜測,也是看陳鬆懷疑,既然是朱棣的朋友,不趕緊跑還等什麽。

    “上來吧,我有一些事情想找你談談!”朱棣留下一句話,又回到了車廂中。

    陳鬆倒是沒有拒絕,蹬上了馬車。

    其實,陳鬆心裏還很疑惑。

    自己和朱棣根本就不認識,他為什麽要幫自己?

    蹬上馬車後,陳鬆坐在了車轅上。

    那個壯漢也蹬上了馬車,揮舞著手中的馬鞭,控製著戰馬徐徐前行。

    “去勝旗樓!”

    朱棣的聲音從馬車中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