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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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宜圖醒來的時候,  天才微微亮。

    他和江寒嶼蓋著的被子大半都落在了地上,卻感覺不到冷。

    宜圖盯著雪白的牆緩了一會兒神,隨後下意識的打開了遊戲麵板。

    【紅心6牌場——囍

    牌場編號692013

    牌場遊戲難度中

    玩家參與人數13

    已進入玩家人數13

    本次牌場存在時間4天(已開啟倒計時)

    本次牌場獎勵積分78000/12(目前玩家存活12人)

    本次牌場玩家排名已刷新(具體請查看竟票麵板)

    本次牌場強製完成任務完成紅囍婚禮(0/1)

    本次牌場可獲得道具(?/?)

    本次牌場逃生門牌狀態未刷新(完成牌場百分之八十劇情,更改刷新狀態)

    侍從評估玩家存活率27

    (友情提示本牌場為中級牌場,  危險級數偏高,  由於您非常規跨級,  玩家評估出現偏差,  請玩家努力存活!)】

    看到那變動了的玩家存活人數,宜圖並沒有感到多大的驚訝。

    畢竟是中級牌場,  他在進來之前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隻是他還沒來及記住這些玩家的臉,便有人先一步中招死亡了。

    此時的竟票模式已經刷新出現,隻是因為牌場等級過高,  進來的牌場主也變少了很多。

    宜圖點開互動區瞄了一眼,那上麵隻有二十三個玩家,  並且沒有一個人率先在互動區裏留言。

    中高級玩家看上去都挺高冷的。

    宜圖在床上賴了一分鍾,  隨後試著動了一下胳膊,打算起身。

    然而這一動,江寒嶼卻醒了。

    “幾點了?”男人聲音帶著幾分還未清醒的慵懶。

    “七點多。”

    宜圖順勢從床上爬起,動作輕盈的下了床。

    “昨晚有一名玩家死了,我想先去看看。”宜圖說道。

    江寒嶼手臂搭在眼睛上避光,  儼然一幅打算賴床的樣子,  對他說的話也愛答不理。

    宜圖不管他,獨自一人穿好衣服,  簡單洗漱後,  便出了房門。

    途徑董大小姐的房間時,  宜圖沒忍住還是朝裏看了一眼,  此時屋簷上的白綾又不見了。

    到底昨晚是他的錯覺,  還是白綾恰巧被人解掉了?

    宜圖沒想明白,他順著小道走,打算先去大堂看看,誰知路上正巧遇上來找他們的宋景琛。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宋景琛先開口問道

    “嶼哥還沒有起麽?”

    “嗯,他賴床了。”宜圖說,“你們那邊出事了?”

    宋景琛點點頭,沒有隱瞞

    “有一個玩家死了,我正打算去找你們呢。”

    宋景琛告訴他,死在東廂房的玩家是一名三十左右的光頭男子。

    整個人被一根白綾掉在了屋簷上,死時的模樣驚悚非常。

    “你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宋景琛說道。

    宜圖點點頭,去東廂房的路上,他一直在想那根白綾會不會是昨晚他看到的那根白綾。

    然而到了地方,宜圖被眼前的景象震驚的一時忘記了思考。

    與其說這是一根白綾,不如說這分明是蜘蛛洞穴裏的絲網,它將那名玩家死死的纏在了半空。

    任由比繩子粗多了的白綾,將他的身體扭曲到了極致,整個人像是斷掉的玩偶,身體四肢被殘忍的翻折。

    而他大張著嘴巴,不知到底看到了什麽,臉上的表情驚恐無比。

    而白綾就是在這時,勒斷了他的脖子。

    “人是怎麽死的?”宜圖回過神來,看向宋景琛。

    宋景琛搖搖頭,“不知道,早上被人發現時,就已經死了。”

    發現他的人是董大小姐的未婚夫楚思池,也就是本次未能舉辦成功的婚禮的新郎官。

    “新郎住在了東廂房?”宜圖有點驚訝。

    按道理來說,新郎是不能住在新娘的家裏的,但新郎楚思池卻是和董皓月青梅竹馬長大的玩伴。

    董家和楚家十分熟悉,董老爺甚至將楚思池視若己出,董家的東廂房一直都留有他的位置。

    而現如今,董皓月離奇死亡,楚思池受到的打擊很大,堅持要住在董家替董皓月守夜。

    這一次楚思池清晨守夜回來,正巧看見了這被門夾在外麵一小截的白綾。

    宋景琛將自己知道的都毫無保留的告訴了宜圖,他知道這人和江寒嶼綁定了cp。

    當時知道這件事時,他還震驚了很久。

    從來也沒聽說過,黑桃kg也有了自己的配偶。

    難以想象,這麽狗的人也有人陪著入牌場了,而說好陪著他的人,卻轉身去和別人攜手共進了。

    盡管他看不出來兩人的關係如何,但就衝江寒嶼護著的態度,宋景琛還是把宜圖當做了自己人。

    兩人正說著話的功夫,走廊上又過來了三名玩家。

    為首的男子個子高挑,一雙標誌的狐狸眼微微眯起,臉上帶笑。

    而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左一右的男女,男的高壯,而女的格外豐滿。

    那人先是淡淡掃視了一眼屋內可怖的景象,臉上表情沒有絲毫變化,隨後目光落在了宜圖的身上,微微一笑

    “我叫海靈,這位先生,怎麽稱呼?”

    “伊咚。”宜圖沒有報自己的大名,而是在進入牌場前,特意修改的假名。

    海靈點點頭,並沒有再詢問他身邊宋景琛的名字,而是突然開口道

    “我見過你。”

    宋景琛一愣,忍不住皺眉“你認錯人吧?我怎麽記不得和你見過。”

    海靈搖搖頭,狐狸眼睛微眯。

    “怎麽會呢,我記得你的味道。”

    “你是花傘護在身邊的那位小朋友吧?”

    這話一出,宜圖看見宋景琛的臉色一變,海靈真的認識他。

    不僅如此,他還說出了經常帶著宋景琛進入牌場裏的男人的外號。

    也許是宋景琛反應過大的原因,海靈覺得有點意思,狐狸眼睛轉了轉,又接著開口道

    “你們兩個沒有綁定情侶麽?這次一個人進來的?還是換了一個大腿抱上了?”

    宋景琛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惱色,而站在他一旁的宜圖說話了。

    “這麽好奇,不如自己去問花傘好了。”

    海靈臉上的笑意收斂了,神色淡淡

    “我和花傘不熟,問不了。”

    “更何況他此時此刻說不定在忙”說到這海靈的神情變的古怪。

    “聽說花傘和別人組了cp,兩人經常一起出入牌場強強聯手,次次滿載而歸,玩家之間都傳瘋了。”

    宋景琛的臉色很難看,但依舊咬著牙說道

    “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他帶我一次,我給一次牌場的錢,還是你自己臆測了些什麽,覺得在我麵前嚼舌頭,能得幾分樂趣?”

    海靈微微挑眉,這麽個小東西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嘴硬,到底是誰給的底氣?

    他瞥了一眼站在宋景琛身邊的男人,在他的身上沒有聞到熟悉的味道,八成是個初入中級場的無名之輩。

    海靈有一張一階使徒牌,能記住所有遇見過的玩家身上的味道。

    那種從靈魂深處散發出來,獨一無二的味道。

    但凡遊戲裏碰到過,被他成功讀取的,隻要再遇上,他就定能辨認出來。

    比如即使不聽聲音不看長相,就被他辨認出來的宋景琛。

    容顏模擬器在他麵前,隻不過是個沒用的破玩意罷了。

    海靈聳聳肩,臉皮厚的過分。

    他將伊咚的味道記下後,便帶著人離開了,走時還不忘記衝宋景琛拋了一個媚眼。

    “錢貨兩清的事,你不如考慮考慮我,我比花傘便宜多了。”

    宋景琛清秀的臉又黑下去幾分,恨不能衝上去將人宰了。

    然而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海靈,帶著兩個左右臂大搖大擺的離開。

    “剛剛那個人,你認識?”

    等人走後,宜圖開口問道。

    宋景琛臉色緩過來後,遲疑了一會兒道

    “我不認識,但是我猜他應該是花傘提到過的,虎嗅戰隊的副隊長,鬣狗。”

    宜圖心裏一動,他知道宋景琛說的是這人的外號,正如江寒嶼也被其他玩家稱為黑桃kg大魔王一樣。

    “鬣狗的嗅覺非常靈敏,他能記住每個玩家身上的味道,不受人數限製,並且在下一次遇見時,準確的辨認出來。”

    宋景琛說到這眼裏閃過一絲厭惡,“很惡心的一張技能牌,像是追著生肉到處嗅的鬣狗。”

    宜圖在一旁聽的到有了幾分興趣,看來他加入戰隊的選擇是對的。

    最起碼沈昊沒有騙他,中高級牌場的玩家特點鮮明,有的甚至已經小有名氣,道具與技能牌也被外傳的人盡皆知。

    想到這,宜圖的目光緩緩的落在了宋景琛的身上,神色一番糾結。

    宋景琛歎了一口氣,無奈道“哥,你想說什麽就說吧。”

    宜圖眼睛亮了一下,“你被戴綠帽子了?”

    宋景琛“”這麽直接真的好麽?!

    “我和花傘,嚴格意義上來說是炮友或者叫牌友。”宋景琛苦笑一聲,“反正不是什麽配偶關係。”

    “我是騙嶼哥他們的,不然我也太丟人了。”

    宜圖微微挑眉,“那你告訴我,不怕我給你抖出去?”

    宋景琛笑了,“你不會的,我一看就知道你是比我還老實的老實人。”

    宜圖“?”這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