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第 10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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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僅僅是切磋比試,  點到為止。”

    宜圖看向江寒嶼,寒星般的眼眸裏閃過一絲精光。

    “就你和我,不牽扯其他人,  如何。”

    “為什麽?”

    江寒嶼還沒說話,  他身後的錢香香就忍不住開口道,  “我們也想玩!”

    宜圖愣了一下,還能為什麽,原因無非就是他們根本打不過。

    別說和眼前這四人動手了,僅僅是大魔王一人,就能輕而易舉的將他們弄死。

    即使他的實力一直在增強,  但宜圖依舊清楚自己到底幾斤幾兩。

    正麵對上黑桃kg大魔王,他贏的可能性就是零。

    而宜圖之所以還要動手,  無非是他想要知道自己和配偶之間到底有著多大的差距。

    隻有親身試過,  他才能更清楚其他王座玩家的實力,  畢竟以後他無法避免會和這些人交手。

    看著錢香香一臉興奮的勁,  宜圖心裏有些無奈。

    魔牙戰隊的成員都知道他和江寒嶼的關係,  而錢香香還如此激動的想要摻和一腳,  無非是無聊慣了,  想要湊個熱鬧。

    宜圖不動聲色,平靜道

    “喪屍潮將至,  我們之間沒有大動幹戈的必要,  不然豈不是在給其他人機會?”

    聽到這話的錢香香一愣,  一時之間真的被這人震住了。

    這時,沈月舒笑眯眯的看向宜圖,  開口道

    “你說的沒錯,  不過即使是點到為止的切磋,  也總歸要定個輸贏吧。”

    宜圖沒有否認,  微微一笑

    “那是自然。”

    “那不如這樣。”沈月舒指了指地上宜圖和江寒嶼幾乎貼在一起的影子,“誰碰到對方的影子,誰就是勝者,如何?”

    宜圖順著他手指看向地上兩人的影子,微微蹙眉。

    如果以影子定輸贏,宜圖不用想也知道了這場切磋的結局。

    江寒嶼擁有恐怖的速度與位移,必要時刻還能撕開空間進行瞬移。

    他不可能碰到男人的影子,除非這人站在原地不動讓他靠近。

    但這種情況可能麽?

    宜圖低頭思考片刻,江寒嶼冷淡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怎麽,玩不起?”

    宜圖聞聲抬頭,正巧撞上男人囂張而猖狂的目光,茶色的眼眸裏閃過一絲興奮。

    他心髒微微一顫,寒意一點點爬上背脊,但表麵上卻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懼意。

    “怎麽會。”宜圖笑了一下,“不過我要求規定具體時間,否則誰又能吃得消大魔王的追擊呢。”

    聽到這話的江寒嶼薄唇勾起,目光隱晦略過宜圖那張好看的臉,似笑非笑

    “十分鍾,我讓你先跑一分鍾。”

    “十分鍾結束,抓不到你算我輸。”

    聽到這話的沈月舒微微挑眉,自家隊長讓底線已經讓到了這種地步了麽?

    宜圖沒說話,他身旁的許蘅沒忍住輕嘖了一聲,“真自信。”

    宜圖思考了一下便點頭答應,盡管這樣看上去像是他占盡了便宜,但試問能在黑桃kg大魔王手裏能撐得住十分鍾的人,又有幾個?

    就算男人把時間再縮短到三分鍾,宜圖也未免能贏。

    但他現在敢答應,就是因為他想鑽遊戲規則的漏洞。

    隻要在江寒嶼發現他的瞬間避開陽光,他身上的影子便會消失。

    如此一來又何談觸碰到影子,繼而贏過他。

    十分鍾,撐一撐並不是不能。

    宜圖想的很好,但危洲好似看出了他的想法,忽然喊過錢香香。

    “香香,到你了。”

    錢香香很快便反應過來危洲的意思,於是在宜圖沒反應過來的瞬間,兩人腳下的影子忽得脫離了本體。

    他和江寒嶼的影子縮小成了隻有一個巴掌大的紙片影,身形模子與他們一般無二,隻是變得很迷你。

    宜圖看著自己被固定住的影子,順著自己的褲腿一路向上爬,不一會兒就坐在了自己的肩頭,晃蕩著兩條小短腿,好一幅愜意的模樣。

    “好啦,影子固定好啦。”錢香香激動的拍手,“抓影子遊戲”

    “開始!”

    宜圖臉色微微一變,還是在錢香香的話音落下後,迅速轉身離開。

    他並沒有跑出太遠,因為無論多遠的距離都會被江寒嶼輕而易舉的追上。

    利用風環的力量,宜圖可以輕鬆的在樹與樹之間進行跳躍。

    而坐在他肩上的小人影,小小的雙手卻穩穩的抓住了他的領子,根本甩不下來。

    宜圖看了一眼便不再管這隻影子,這小東西可謂是錢香香派來的間諜,不僅拿不下來,還能監視他的動向。

    眼見著一分鍾的搶跑時間就快要到了,宜圖穩住身形輕盈的落在了一顆參天古樹上。

    借著周圍茂盛的樹葉與交錯生長的樹枝,他將自己完全藏進了古樹裏,屏住呼吸等待江寒嶼的到來。

    他不可能在江寒嶼抓到他影子之前抓到對方的影子,那麽想要贏隻有一種辦法,那就是盡可能的拖延時間,拖到十分鍾結束。

    宜圖在樹上藏了快有兩分鍾的時間,耳邊除了沙沙作響的樹葉,便寂靜的有些過了頭。

    就好像其他進入放逐森林裏的戰隊,故意繞開了他們一樣,看不見絲毫的人影。

    宜圖的身體靠著粗糙的樹皮,不知為何想到了他和江寒嶼一起經曆過的牌場--避風港。

    當時的男人也當過體育老師的導盲犬,從而宜圖早就見識過他的追擊能力。

    於是,他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想。

    或許不是江寒嶼沒有找到他,而是這人根本就是在故意放水。

    想到這一點的宜圖沒忍住走了出來,而就在他右腳剛剛落下的瞬間,一枚黑色的羽刃紮刺穿了他腳下的樹枝。

    宜圖心裏一緊。

    江寒嶼的身影頓時顯現在不遠處,男人碩大的黑色羽翼完全張開之後,像極了墮入人間的惡魔。

    他衝宜圖咧嘴一笑,隨後迅速俯衝了過來。

    宜圖呼吸一窒,身體本能的向後倒去,江寒嶼堪堪與其擦肩而過。

    他看著穩穩落地的宜圖,神色略顯狼狽,茶色的眼眸含著捉弄的笑意。

    “借助風的力量還遠遠不夠格,你想和我比賽,不會隻展示這點程度。”

    “對麽,寶貝?”

    宜圖不否認,微微一笑

    “或許我親愛的配偶會一時心軟放我一馬,也說不定呢?”

    江寒嶼笑了,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無奈。

    “我放的水還不夠多麽。”

    “如果你隻是想贏,那將毫無意義。”

    因為他隨時都可以讓宜圖贏,畢竟誰會在乎幾隻不值錢的火皮鼠,或是一星半點的名譽。

    江寒嶼說完這句話後,臉上的笑意便盡數收斂了。

    宜圖神色一凜,因為男人的羽刃攜風而來。

    他堪堪躲過的瞬間,風環被運用到了極致,以至於他能控製羽刃飛來的方向與速度。

    宜圖踏風上了最近的一顆樹,微微抬起右手,那黑色的風暴羽刃在席卷而來的瞬間,被扭轉了方向。

    一時之間樹葉沙沙作響的厲害,江寒嶼看著自己的黑色羽毛盡數擊打墜落在了那人的腳邊。

    其中一枚落在了宜圖的肩上,被那隻紙片影抓在了手中,揮舞著玩弄。

    宜圖衝男人得意一笑,模樣勾人至極,放聲道

    “來拿我的影子。”

    江寒嶼茶色的眼眸晦暗不清,他不得不承認,自家配偶倒是天生的會招惹人。

    宜圖挑釁的話剛一放出去,便見男人目光一沉,不過是眨眼的刹那,那人便瞬間到了自己的跟前。

    宜圖心中大駭,剛想要躲已經來不及了。

    江寒嶼的大手牢牢的抓住了他的胳膊,肌膚觸碰的一刻,有種被灼燒的錯覺。

    肩上拿著羽毛玩的小影子也被嚇了一跳,緊緊的抓著宜圖的領子,生怕麵前的男人兩個指頭就給它薅了過去。

    然而令小影子萬萬沒想到的是,麵前壓迫感十足的男人,突然吃痛的悶哼一聲,居然鬆開了手。

    宜圖趁著這一空隙,立馬轉身就跑,他並沒有發現自己身後的男人,變得越加深邃而興奮的眼眸。

    盡管宜圖利用風環不斷跳躍,速度很快,但江寒嶼的身影卻一直擺脫不掉。

    無論宜圖怎麽改變方向還是加快速度,那人就和他保持前後不到三米的距離。

    這樣的追逐和壓迫感,頓時讓宜圖難以承受。

    江寒嶼在故意消耗他的體力,即使他能追上,但他卻不立馬靠近。

    像是逗弄自己的獵物一樣,等著他主動投降。

    宜圖咬了咬嘴唇,心裏暗道一聲不妙。

    他可能是把人惹生氣了,就在之前他被江寒嶼抓到的瞬間,宜圖下意識釋放了疼痛牌。

    那張被他晉級到一階的疼痛牌變的更強了,它不僅能主動施加精神痛苦,還能致使精神狀態不穩定的人失控。

    而身為黑桃玩家裏的kg,江寒嶼的精神狀態一直都處於失控的邊緣。

    也不知道被追出去了多遠,宜圖雙腿酸軟的幾乎快要無法在站立,而他身後的男人還在緊追不舍。

    精神力無法集中,導致他手上的風環也跟著無法聚集風力。

    跑不動了,也跑不掉了。

    宜圖停在了一顆樹上,轉身回頭的刹那,迎麵襲來無數鋒利的黑色雨點。

    宜圖下意識睜大了雙眼,本能的抬手去擋。

    這一次風環根本無法改動羽刃分毫,好似風環的力量失去了作用,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落在身上。

    右麵頰一痛,黑色的羽毛帶血擦過,留下一道血色。

    而更多的羽刃卻在接觸的刹那,消失不見。

    取而代替的是麵前高大英俊的男人,江寒嶼抓住了宜圖的腰,俯衝而來的慣力致使他被江寒嶼死死的壓在了樹上,發出一聲悶響。

    “抓到你了。”耳邊是男人愉悅低沉的聲音。

    而宜圖卻來不及給予反應,他隻感覺到後背很痛,渾身上下被男人製得死死,幾乎不能動彈。

    “我輸了,你放”

    宜圖的話還沒說完,抬頭的瞬間心裏猛的一震。

    江寒嶼的眼睛完全變成了黑色,沒有絲毫的眼白,仿佛惡魔在現。

    知道自己闖禍的宜圖還沒來得及反應,右臉頰上便傳來細膩濕潤的觸感,隨後微微刺痛。

    宜圖鼻翼間的呼吸頓時亂了,而與他呼吸交織在一起的江寒嶼則更為的粗重和,興奮。

    江寒嶼在舔舐他臉頰上的傷口,紅色的血珠被盡數卷入,刺痛感尤甚。

    宜圖喉嚨發出難以忍受的哼聲,盡管很弱,但也足夠引起他身上之人的興奮。

    他想掙紮,但奈何他被江寒嶼死死的圈住了腰身,整個人也被巨大的羽翼包裹其中。

    而顯然的是,江寒嶼的發瘋還並沒有停止。

    他的注意力很快就放在了宜圖色澤淺淡、弧形優美的唇上,純黑色的眼眸裏是毫不掩飾的蠢蠢欲動。

    “操,你他媽不會!”

    宜圖推不開這人,太沉太重,而很快他低聲的咒罵也被完全堵在了唇齒之間。

    無法阻擋,從一開始就像隻被撬開的貝,隨後一切好似失控了一般。

    宜圖的理智在崩潰,幾乎快要無法聚攏。

    直到他瞥見了坐在男人肩上的那隻小影子,小東西雙手捂住了根本就沒有的眼睛,一幅非禮勿視的模樣。

    他大爺!錢香香能看到!

    宜圖想也沒想一把將那隻小影子薅了下來,隨後雙手摟住江寒嶼的脖子,看上去兩人好似在親密的纏|綿。

    但事實上,宜圖在轉移江寒嶼的精神疼痛。

    這人吸收的負麵能量太多了,並且隻有負麵的精神汙染才能激活墮神羽翼。

    這也是為什麽江寒嶼時常會在牌場內失控的原因,當負麵能量無法承載,便被以另外一種形式釋放出去。

    一分鍾後,宜圖懷裏的男人逐漸冷靜下來,眼眸也恢複成了正常的茶色。

    而宜圖卻已經累的完全軟下了身子,被江寒嶼穩穩的接住。

    “你失控了。”宜圖抓著江寒嶼的手臂,試圖站起來。

    男人沒有搭話,隻是穩穩的扶住他,直到宜圖自己能站起來。

    “所以很意外,我贏了。”

    宜圖衝他淡淡一笑,揚了揚手裏江寒嶼模樣的小影子。

    江寒嶼的目光落在那人豔紅一片的唇上,微微失神的點了點頭。

    “你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