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第 1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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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寒嶼離開去接賀子溪去了,  宜圖的心思重新落在了尋找白王這件事上。

    他打量了一下四周,試著辨認去往淼城城門口的方向。

    然而他這卻是第一次來,  隻能憑眼緣挑了一條大致方向的路。

    走了不過五分鍾,前方便聽到有汽車的聲音朝他這邊過來了。

    宜圖心裏一動,跟著聲音迎了上去,正巧和特意來尋他的宋景琛幾人碰上了。

    “哥,我們來接你了!”

    宋景琛連忙替他打開車門,笑著迎他上車。

    “你們怎麽知道我來了淼城?”

    宜圖上了車,車上還有其他兩個陌生的麵孔,  都是不曾見過的。

    那兩人十分客氣的和宜圖打過招呼,其中一個解釋道

    “我們一直都在關注焱城前線戰況,所以知道紅皇後要來,第一時間便喊人在幾個城門口等著接應,  隻不過一直沒等到你,  反而先等到了複蘇者。”

    賀子溪也是被黑桃kg送來的,  隻不過和宜圖摟著離開的待遇相比,  這家夥可以說是被大魔王單手拎過來的。

    他被江寒嶼帶過來後,男人隨後一扔便算交差了,轉身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範圍內,一句多的廢話都沒有。

    盡管賀子溪一個大男人也抗拒和自家隊長摟著抱著,  但畢竟麵對著那麽多的觀眾還有熟人,提著過來是不是太過分了?

    “是他幫你們指示了我的位置?”宜圖猜到了。

    宋景琛點點頭“是的,  不然淼城這麽大,找也要找上半天。”

    說到這,宋景琛頓了一下,  好似想起了什麽道“對了,  哥。”

    “你說你有找到白王的辦法,  卻帶著複蘇者來到了淼城是打算借誰的力麽?”

    他問這句話的時候,車上的另外兩人都下意識的看向宜圖,等著他的回答。

    宜圖笑了一下,本來這事也就沒什麽好瞞著的。

    “對,找到白王需要借方塊queen雲瑤的力。”

    宋景琛一愣,“雲瑤?”

    這輛越野車很快就帶著幾人來到了淼城的北城門,尚未接近便能聽到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星恒所鎮守的淼城戰況和魔牙坐鎮的焱城相比,還是要糟糕許多。

    一來是淼城的設備沒有焱城的精良,二來物資方麵也沒有焱城的充沛。

    焱城敢和它們比消耗,但淼城做不到。

    所以宜圖下了車剛上城道,便見到渾身上下濺滿褐色血漬與碎肉的黑桃queen花傘。

    男人濺上了血點的俊臉更顯嗜血與戾氣,沒有絲毫溫度的目光在看到宋景琛的刹那,卻恢複了正常。

    花傘正欲說些什麽,宋景琛卻先一步忍不住皺眉,男人當即僵在原地。

    宜圖見到這一幕,心裏倒覺得有幾分有趣。

    他沒說話,過了一會兒花傘泄了氣,眉宇之間也透著淡淡的疲憊。

    他的目光挪到了宜圖的身上,簡言道

    “我已經囑咐過了,有什麽需要就和他們說。”

    宜圖點點頭,盡管他和花傘的關係不好,但此時不比之前,他們被迫站在了同一戰線,利益都是彼此掛鉤的。

    花傘走了,他要回去換一身幹淨的衣服。

    淼城的物資不比焱城的充沛,所以耗不起的他們不能一直開啟穿透炮,而是間歇運作。

    於是間歇運作的這段時間,星恒的人則必須全部上城道守城,短則十分鍾,長則半小時才能休息。

    而花傘作為星恒的隊長,他休息的時間就更短了。

    他們剛剛遇到的,也隻不過是花傘第二次下去換衣服,要不了五分鍾,他便會再度上城道。

    花傘離開之後,宋景琛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宜圖也不知道兩人之間到底如何了,更不好開口問。

    等到他見到方塊queen雲瑤後,便也將這事往後放放。

    “你來了?”雲瑤見到來人連忙迎了上來。

    她身後都是奮戰已久的戰隊成員,有方塊陣營的,也有星恒戰隊的,皆是滿臉疲憊,顯然到了強弩之末。

    “到底怎麽找出白王?我們全都聽你的。”

    雲瑤有些心急,淼城是守不了太久的,一旦破城後果不堪設想。

    宜圖衝她點點頭,隨後又看向一旁待命的賀子溪,開口道

    “雲瑤,我要你們想辦法捕捉一隻活的喪屍上來。”

    “什麽?”

    “捕捉活的喪屍?”

    眾人皆一愣,不明白宜圖到底想要幹什麽。

    “什麽意思?你想怎麽做?”雲瑤不解的問道。

    宜圖麵色冷靜,簡而言之的解釋道

    “捕捉活的喪屍是為了找到白王的位置。”

    “我們沒有見過白王,也不知道它的特征與容貌,但是它們卻知道。”

    宜圖的目光投向城下萬千的喪屍大軍,它們受到白王的控製,某種程度上來說,它們即白王本身。

    賀子溪是第一個明白過來他的意圖的,心裏有不小的震驚。

    捕捉活的喪屍隻是宜圖計劃中的第一步,想要知道白王的位置並沒有那麽簡單。

    首先他們要想辦法解除白王對喪屍的精神控製,從而使賀子溪能通過白瞳看見白王所在的位置。

    盡管雲瑤不能解除白王的精神控製,但是她卻能鬆動瓦解喪屍的意誌。

    他們不需要完全解除,隻需要一瞬間的鬆懈得逞。

    所有人在了解計劃後,看向宜圖的目光又多了幾分複雜。

    或許是欽佩,又或許是忌憚,總歸他沒有時間去細細品味。

    等到花傘換好衣服上來後,他們幾人開始商量著抓捕活喪屍的計劃。

    這個任務看似簡單,但實際上要比他們想象中難得多。

    淼城的穿透炮再次進入間歇運作,趁著這一規律,城牆之下的喪屍們開始瘋狂上湧。

    由於數量太多,他們根本不可能安全的捕捉活的喪屍,隻能全部殺死。

    等到第一個機會來臨,星恒戰隊的三名成員互相配合,用一張電網捕捉到了一隻落單的白瞳。

    “快!抓到了!”

    “拉上來!快拉上來!”

    “快拉快拉!它們察覺到了!”

    喪屍的力氣太大,即使電網通電也無法完全電暈它,掙紮的幅度也非常大,三個成年男性都快要抓不住手繩。

    而正下方的喪屍群已然發現了他們的目的,正不顧一切的衝上來想要解救自己的同類。

    緊急時刻黑桃queen花傘迅速撐開傘骨,幾乎是和喪屍貼著臉收割了一批頭顱。

    趁著這一空隙,那隻白瞳順利的被拖到了城道上,眾人連忙上前試圖捆綁安置。

    然而下一秒,那隻喪屍突然抬起雙手扭斷了自己的脖子,當場死亡。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以至於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被發現了。”宜圖沉聲道。

    他朝城牆下望去,原本瘋狂進攻的喪屍潮,此時此刻就靜靜的站在五十米之外,冷漠的注視著城牆之上的人們。

    “未免也太快了,我們明明什麽都沒來得及做。”雲瑤咬了咬嘴唇。

    “它們停止進攻了,怎麽辦?”宋景琛問道。

    宜圖搖搖頭,“等吧。”

    眼下已然被白王察覺到了他們的意圖,但白王未必就知道他們抓捕喪屍是為了找出它的下落。

    隻要他們耐心的等下去,白王就一定會再次發起進攻。

    下午三點二十分,喪屍潮對淼城停止了進攻,而另外兩座庇護城則很快陷入了一片水深火熱之中。

    焱城被全麵圍攻,所有玩家被迫上城道防守。

    而森城南城門三座炮台被巨人喪屍擊毀無法運作,城門失守不過是時間問題。

    淼城眾人看著屏幕裏顯現的畫麵,一度陷入沉默。

    下午三點三十分,森城南城門失守,梅花kg夜王被迫放棄外圍城,獵奇戰隊帶著所有玩家向內城撤離。

    一時之間,觀看區內玩家陷入了躁動。

    “沒了外城,他們很快就會遭到圍攻,怕是守不住多久。”雲瑤輕聲道。

    宜圖緊皺眉頭,沒說話。

    事實上確實如雲瑤說的那樣,森城淪陷不過數小時內的事情。

    棄了外城又縮進內城,無疑是把自己的最後一條退路也給斬斷了。

    盡管外麵的人難以攻進,但裏麵的人也出不來了。

    即使焱城和淼城有心前去救援,也無從下手,要知道森城的地理位置是在最裏麵,背靠著綿延不斷的山區。

    “他們沒有辦法了,光是棄了一個外城,就損失了二十八名玩家。”花傘沉聲道

    “如果拚死博一條出路,活下來的可能隻有夜王及獵奇戰隊幾人。”

    “是啊,畢竟這是個團體遊戲,又不是個人表演賽。”

    賀子溪挑挑眉,表情倒沒有其他人那麽凝重。

    “淼城外的喪屍還沒有動靜麽?”宜圖問道。

    花傘看了他一眼,“暫時沒有,城道上的成員並未通報。”

    宜圖的眉蹙的更深了,此時此刻無疑是陷入了僵局。

    他必須在繼續等下去和轉移戰地這兩者中,作出合適的選擇。

    淼城因被白王察覺而停止了進攻,他們隻能轉回焱城,再博一次機會。

    但眼下想要快速回到焱城,就必須麻煩江寒嶼過來一個個接應。

    可此時焱城在喪屍潮的圍攻下,江寒嶼自己也是應接不暇,無法抽身。

    要知道焱城能守住的第一道底線,就是大魔王本身。

    而且宜圖最擔心的則是,一旦他們離開淼城,白王就會立即發動進攻,成為下一個森城。

    “還等麽?”花傘問的很平靜。

    宜圖回答的更為冷靜,“等。”

    雙城淪陷在喪屍潮的猛烈進攻下,十米高的城牆上密密麻麻懸掛著的都是喪屍的身影。

    下午四點整,焱城在黑桃kg的帶領下死守了下來,而森城也遲遲無法突破第二道防線。

    白王再次將目光挪到了毫無動靜的淼城上,宜圖頗感欣慰,這無疑是個相當好的消息。

    雙城成功守下,而他們並沒有等太久。

    淼城的穿透炮台再度運作,自動鎖定目標敵人,熟悉的轟鳴聲開始在耳邊響起。

    上城道之前,花傘看向星恒的成員,沉聲道

    “這一次不能再出岔子了,捉到之後直接砍掉手腳,聽到沒有?”

    “收到隊長!”星恒成員異口同聲應道。

    主要防守成員再度站上了城道,為了給星恒成員留出足夠的施展空間,宜圖和雲瑤幾人並未上去。

    他相信花傘的實力,有了第一次的經驗,這一次應當有八成的機會能成功。

    然而事實上,花傘確實沒有令眾人失望,十分鍾後,他們將一隻被砍斷了手腳的白瞳喪屍送到了宜圖的麵前。

    這隻喪屍掙紮的太過激烈,捆綁著它的鐵絲幾乎鑲嵌在了肉裏,四肢皆斷的它渾身上下都在冒著血水,而它卻仿佛感覺不到絲毫痛覺。

    宜圖看著它不斷在白色與黑色之間來回切換的瞳孔,下意識抬起手放在嘴邊,向在場的其他人示意。

    別說話。

    白王正在在通過這雙眼睛監視他們,並且它處於試圖放棄的邊緣猶豫不決。

    宜圖站到了喪屍視線的盲區,衝雲瑤招了招手,示意她趕緊動手。

    雲瑤心領神會,閉上眼睛竭盡所能的釋放力量,試圖撼動白王的精神控製。

    盡管僅僅一隻白色亡靈就能廢掉她與許蘅的控製能力,但白色亡靈畢竟是白王的□□,具有同源的能力核。

    而這一隻捕捉到的喪屍卻有著質的差別,它隻是白王分散出去千萬精神力中的渺小之一。

    即使白王察覺到了也沒有絲毫辦法,它可以及時止損,但不可能操控精神力殺人。

    這是宜圖一早就發現的遊戲規則,賭徒遊戲一向公平公正,沒有絕對的強大,也不會有絕對的弱小。

    所以白王在精神控製領域幾乎無敵時,就代表著它的本體很弱,或是精神力有明顯的缺陷。

    而正是這一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的缺陷,卻硬生生的被宜圖找了出來,成為了致命的破綻。

    在雲瑤誘惑牌的控製下,白瞳閃動的頻率越來越快,幾乎陷入瘋癲狀態。

    看到這的宜圖笑了,白王還是沒有放棄和雲瑤爭奪喪屍的控製權。

    “試試。”他看向賀子溪,輕聲道。

    賀子溪心領神會,趁著一人兩鬼精神大戰之際,試圖分享彼此的視野。

    他有一張技能牌,可以短時間內共享玩家或npc的視野,從而得知有效的信息。

    但賀子溪的名號並不是因為這一技能牌而出名的,事實上這隻是一張副牌,他真正出名的神階牌名叫死亡的奧秘。

    這張牌可以令他起死回生,並能有效的規避遊戲。

    意思就是說,即使他死在了遊戲裏,但隻要這張牌冷卻時間一到,他就會被重新複活。

    而那個時候,一場遊戲早已結束了,他會被直接複活在現實裏。

    於是有著這張牌的賀子溪,往往是作為魔牙戰隊裏的犧牲者存在的。

    目的就是為了給自己的隊友探路,或是必要時完成偉大的犧牲,他複蘇者的名號也是由此得來的。

    “能看見麽?”宜圖沉聲問道。

    賀子溪沒說話,白瞳閃爍的頻率太快了,他共享到的視線太模糊,根本看不清。

    “雲瑤,你必須讓它穩定下來。”

    見狀,宜圖隻得再次出聲提醒。

    聽到這話的雲瑤咬了咬嘴唇,白皙的額頭上全是細密的汗。

    白王的控製能力實在是太強了,她的精神隻不過剛進入就被數以萬計的手拖拽著前行,必須竭盡全力才能穩住自己。

    雲瑤的嘴唇被咬出了血,白瞳逐漸轉為黑色,隻不過依舊不算穩定,但比之前要好上太多。

    賀子溪就趁著雲瑤占據上風的瞬間,捕捉到了一個極其短暫的畫麵。

    “看到沒有?我快控製不住了!”雲瑤急聲道。

    賀子溪睜開眼,快速的報了一個方位。

    “23公裏十點鍾方向!”

    聽到這位置的眾人皆一愣,宜圖快速反應過來

    “它在焱城!”

    他立馬給江寒嶼發去了消息,告訴他白王現在所在的位置。

    而一直都在留意遊戲麵板的男人,秒回了宜圖的信息。

    此時此刻站在城道之上的黑桃kg大魔王,目光沉沉的落在了右側。

    他的右手向上舉起再拉下的瞬間,巨大的審判之輪神跡開始在其身後顯現。

    大魔王是起了殺心的,以他早已被磨滅僅剩不多的耐心,還能維持到自家配偶傳來消息。

    否則,這弓早就該開張了。

    江寒嶼的審判之箭墜若流星,速度快的根本無法躲避。

    宜圖看著屏幕上他所判斷瞄準的位置,和賀子溪所報的位置幾乎無二。

    箭羽落下的刹那,金色的光芒在大地之上散開了絢麗的虛象。

    烏泱泱的喪屍潮硬生生的被其衝潰出一個破洞,箭羽所在的百米之內,是一片純潔不染的淨土。

    沒有任何一隻喪屍逃得過審判之箭的威力,除了那個差點抓住箭尾的少年。

    所有看到這一幕的眾人心裏皆一震,宜圖也忍不住緊皺眉頭。

    白王不僅沒死,還是毫發無傷的狀態。

    少年除了一雙玻璃珠子般的眼眸有點詭異之外,其餘任何地方都像一個正常的人類。

    他身上籠罩著的白色光罩,隨著箭羽的潰散而潰散。

    少年歪了歪頭,表情天真而又有點疑惑。

    很快喪屍潮瘋狂朝著他所在的位置湧動,迅速將其包裹起來。

    少年被一隻巨人喪屍舉到了頭頂上,它就乖乖的坐在巨人的肩上,眯起眼睛,視線投向了焱城。

    那是江寒嶼所在的方向。

    男人的臉色很沉,放掉了手裏的弓,身後的神跡也慢慢消散。

    “居然是免傷。”此時此刻危洲也頗感無力。

    “也不完全是。”沈月舒說道

    “它在聚集防禦罩時,這些喪屍的白瞳全部消失了。”

    “它們退潮了。”沈月舒補充道。

    此時此刻三座庇護城的喪屍在接受到白王的命令後,全部如潮水般退去,很快便在眾人的視線裏消失不見。

    宜圖和賀子溪被江寒嶼及時接回了焱城,他們暫時有了片刻的喘息機會。

    宜圖的腦海裏一直在回想著之前的畫麵,白王居然能躲避神階武器所造成的傷害。

    如果連江寒嶼的審判之箭都無法傷到它,這場戰爭他們又能拿什麽來贏?

    好似看出了自家配偶的困擾,江寒嶼拉住了一直沉默向前走的宜圖。

    “怎麽了?”宜圖後知後覺的問道。

    江寒嶼無奈一笑,“你是不是在鑽牛角尖?”

    “這場聯動賽無論輸贏,都隻不過是賭徒遊戲裏的一個數據測評。”

    “新的模式開發出來,往往會存在難以突破的規則,目的就是為了測試眾玩家的上限。”

    宜圖心裏一動,“你之前也遇到過?”

    江寒嶼點頭,但並沒有明說。

    賭徒遊戲確實會不斷開發新的牌場或模式,有時是遊戲測試死了眾多玩家,而有時則是玩家搞崩了係統。

    盡管前者案例常有,但後者次數也不少。

    之前那一幕,江寒嶼僅僅隻是射出了一箭,並未達到他的極限。

    而對於退潮的白王來說,承受剛剛那一箭,恐怕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即使江寒嶼想殺白王,但他還不至於不理智到拚個你死我活。

    係統在變相的測試他們的實力,以便完善玩家檔案數據,江寒嶼又不是傻子。

    宜圖知道男人的意思,但還是有點不甘心。

    “可是我不想輸。”

    聽到這話的江寒嶼一笑,“我記得,以前的你可沒有這麽強的勝負欲吧?”

    宜圖愣了一下,白皙的臉上閃過一絲窘迫。

    “其實也無關勝負欲,僅僅是不想前功盡棄。”

    宜圖眼睛瞄了瞄江寒嶼曾受傷的那隻手,又想到自己更是為之費盡了心思。

    “不然差不多一個月的努力,就白費了。”

    “太吃虧了。”宜圖感慨道。

    聽到這一聲歎氣,江寒嶼笑了。

    “你連這點虧都吃不得,我從你那討來的眾多便宜,是打算要我的命來還麽?”

    他說罷便樓過宜圖的細腰,薄唇在那愣神之人的耳畔輕吻,隨後滿足歎息道

    “反正我命硬。”

    宜圖惱怒“你要點臉行不行!”

    兩人這是在哪?他們正站在走廊上,隨時都可能會有人上來的地方,江寒嶼還敢跟他貼著來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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