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第 16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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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夜,  列車上的玩家們都難以入眠。

    宜圖躺在軟椅上,左右升起了隔板,即使如此,  依舊能聽到車廂之外格外激烈的打鬥聲。

    姓張的老頭不敢出去,隻好趴在過道的隔絕門上聽了一會兒,  回來麵色止不住的發白。

    “殺人了,殺人了!”他神情惶恐的壓低了聲音,  也不知道在對誰說話。

    坐在他對麵的中年男人焦慮的扣著已經禿掉了的指甲,  語氣不明道

    “他們隻殺符合條件的三類人,你一個早就被淘汰的糟老頭,有什麽好怕的?”

    張老頭一聽,頓時氣得眼睛都瞪圓了,  逞強道

    “萬一我也符合條件呢!”

    中年男人不信,  全當聽笑話“嗬嗬,  你知道外麵那些玩家,是怎麽分辨符合條件人選的麽?”

    “怎麽分辨的?”紅裙子的女人來了興趣,微微勾起豐滿的嘴唇問道。

    中年男人自然不會拒絕,  一個在漂亮女性麵前展示的機會,  有問必答

    “有人賄賂了列車信息登記員,  他們知道列車上所有乘客的真實信息,  以及坐票位置。”

    女人臉上沒有驚訝,好似猜到了一般,道

    “沒那麽容易吧,  我看咱們車廂還沒有開始亂呢。”

    這一夜的紛爭幾乎都在軟座區與睡眠艙區之外的公共場所,由於這兩個區需要乘客刷票進入,很多有所目標的玩家根本進不來。

    某種程度上也算是保障了部分人的人身安全,但如果是同車廂的玩家,  恐怕就沒那麽幸運了。

    “沒想到小姐你這麽聰明。”中年男人自認為風趣一笑,“確實,列車信息員雖然販賣信息,但每人隻能查詢一次。”

    而大部分玩家都互相不知道彼此的姓名,即使信息員提供信息,卻壓根無從查起。

    這就導致他們拿到手的信息,隻是信息員隨機給出的、符合條件的人選。

    有的可能就在隔壁車廂,而有的則有十幾個車廂那麽遠。

    人選在車廂內的,他們進不去,人選在車廂外的,他們根本分辨不出是誰。

    即使運氣爆棚,拿到的信息人選和自己同車廂,也有一半的幾率打不過。

    再則,車廂內的其他玩家也不可能坐以待斃,無動於衷的。

    “切,我還以為什麽呢,信息員那裏我也去過啊,60點一條信息!”張老頭哼了一聲,“傻子才會買。”

    中年男子隻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你以為就你一人聰明?”

    “信息員那裏購買信息確實有弊端,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

    “有人的卡牌可以識別年齡,他正在車廂外為那些混蛋們提供收費服務呢。”

    女人神情一愣,隨後頓時感到幾分慶幸。

    “還好我沒有出車廂,不然這可真的是天降橫禍了。”

    那些人再鬧再打打殺殺,也隻能針對滯留在車廂外亂跑的玩家,他們相對來說還是安全的。

    女人眼裏那點小慶幸全被中年男人看在眼裏,他的眼裏閃過一絲精光,表麵卻不動聲色。

    而女人後知後覺,才發現自己無意中好像暴露了什麽,麵色一僵。

    宜圖全程閉著眼,一動沒動,好似睡著了一樣。

    穿紅裙子的女人看似韻味十足,像是二十七八的經驗老手,實則真實年齡隻有二十二。

    中年男人更是挺著一個啤酒肚,然而年紀也不過二十七,差一點符合條件。

    唯一和外表相符的,隻有坐在他右手邊的張老頭,今年56歲,確確實實是個老大爺。

    但有意思的是,這家夥老奸巨猾,看似和姓王的中年男人逞強,實則他還真的符合那三類人選之一。

    要知道除了第二條和第三條是要求了玩家的年齡,但第一條的要求範圍可是相當的廣泛啊。

    有科學貢獻、社會貢獻等人類文明延續所必須的人才旅客,即沒有提及年齡,也沒有提及性別,更沒有提及任何具體的職業。

    這場遊戲看似處處是死路,實則在聰明人的眼裏,卻到處都是可鑽的漏洞。

    張民腿腳勤快,為人機靈,又多少沾上了那麽一點運氣,否則他不可能誤打誤撞正好拿到了剪紙藝術師登記證。

    列車上的娛樂場所很多,自然也有不少正兒八經的文化傳承館與教育資源需求庫。

    包括醫學、建築工程、戲劇等等,文化館裏有各類的npc作為不同領域的代表。

    不少玩家和他們交談過,確實沒有得到什麽有用的信息,因為他們隻會問你是否需要上教育課,或是陶冶情操培養愛好。

    原本他們的存在就是為了給列車上的旅客打發時間的,否則一直呆在這裏,是個人遲早都得瘋。

    很多玩家大致了解了一下情況就沒再浪費多餘的時間,直接跳過了文化館。

    然而張民不一樣,他倒是興致勃勃的進去了,浪費半個小時在那,一臉小有收獲的離開了。

    他這人有個奇葩的習慣,那就是到一個地方,就必定要順走一點什麽東西,心裏才算安穩。

    到了車體結構講解室,他買了七八本生存艙說明書才肯走。

    文化館也是同樣,他逛了一大圈,發現文化館不僅可以供乘客學習閱讀,還能自己考取證書。

    成功拿到證書的乘客,會被文化館館長登記在冊,甚至優秀者的照片還有機會掛在榮譽牆上。

    張民挺感興趣的,想著自己也弄一個證來玩玩。

    結果逛了一大圈,愣是沒找到一個自己能忽悠到手的。

    建築師與醫學師的證太難考,一進去就給一張全是題目的卷子,必須考滿分才能拿證。

    張民就隻有高中畢業的文化水平,他掃了一眼便自動放棄了。

    好在他不死心,又硬著頭皮逛了一圈,終於在一個小角落裏發現了剪紙藝術。

    從小就在農村長大的他,每逢過節,家裏的老太太都會剪紙貼窗,添點喜氣。

    張民隻會剪一種,抱著鯰魚的胖頭娃娃。

    那時是為了逗自己三歲的兒子玩,硬是學了好久才學會的,沒想到這裏還能派上用處。

    張民露了兩手,那名npc頓時驚為天人,二話不說就找來了館長,想要留他當老師。

    張民再剪下去就要露陷了,連忙找了一個借口開溜,開溜之前也沒忘告訴那名npc,給他把名字登上。

    如此一來,他也勉強算是具有文化傳承的特殊人才了。

    張民是真的符合那三類條件的人選,然而王誌卻以為他在吹牛,壓根沒把他當一回事。

    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悲哀,但小人物也在自己的世界裏努力發光發亮。

    張民一把年紀還能進入賭徒遊戲,是因為他唯一的親兒子就是死在了遊戲裏。

    一開始他是想救兒子,後來兒子沒救成,老婆也得了疾病,整日臥床不起。

    一個完整的家庭變得支離破碎,然而白發人送走黑發人,還要想著以後自己送自己。

    張民倒是想的很開,他死了不要緊,反正也一把歲數了。

    在這裏活著的每一日,都是他從老天爺那裏偷來的,多一天是一天。

    仿佛是獎勵他玩遊戲的恩賜,老伴的病突然好轉起來,慢慢地可以下地行走,最後完全治愈了。

    這讓張民又驚又喜的同時,求生的也就更加強烈了。

    車廂外的打鬥聲一直到深夜一兩點才停,宜圖所在的這節車廂比較靠後,沒什麽人出去走動,也就沒受到什麽影響。

    盡管大半夜有人在外麵嚐試著敲門,那詭異的“咚咚咚”著實有些驚悚。

    但他們也隻能在車廂內躲得了一時,一到早上八點半,符合條件的玩家就要去身份驗證登記口處進行登記。

    那時,根本不需要再去買什麽信息,隻要進入大廳,排隊的玩家都是他們屠殺的目標。

    也正是因為如此,即使不少玩家符合生存艙綁定的條件,卻依舊憂心忡忡。

    有那個運氣綁定,不一定有那樣好的命活下來。

    對於沒有實力的玩家來說,不綁定是死,綁定了也是死。

    張民憂心得一整晚沒合眼,坐在對麵的紅裙子女人也是一樣,中途還上了好幾趟廁所。

    反倒是其貌不揚的宜圖腿一翹,眼睛一閉,一覺睡到了天亮。

    張民見他醒了,沒忍住上前搭話。

    “小兄弟,這你也能睡得著啊?”

    “我一看你就不是簡單人!”

    麵對張民的討好,宜圖隻是笑笑

    “幾點了,身份登記口開了麽?”

    張民看了一眼手表,“都八點二十五了,搞不好現在已經有人去排隊了呢。”

    宜圖點點頭,看見座位上就隻有他和張民兩人在,紅裙子的蕭楠和王誌都不見了,忍不住微微皺眉。

    “他們呢?”

    張民回道

    “女娃子去上廁所了吧,男的我不曉得。”

    他沒在意這兩人的去向,隻管顧好自己就行,心裏一直猶豫不決是否要去登記口綁定身份,於是便試探性的問道

    “那個,小兄弟你現在要去登記口麽?我有點不敢出車廂。”

    張民倒是實在人,他沒從宜圖身上感受到絲毫的惡意,說話都很坦誠。

    宜圖點點頭,目光從那兩個空掉的座位上移到了緊閉得車廂門上。

    蕭楠也是符合身份綁定條件的玩家之一,她先離開的可能性不大,畢竟誰都知道,槍打出頭鳥。

    而與其一起消失的王誌,倒讓宜圖心裏有了一些不好的猜想。

    盡管蕭楠恐怕凶多吉少,宜圖卻不打算一探究竟。

    八點半就要到了,車廂內的玩家也陸陸續續的走了不少。

    未必都是去綁定身份的,但絕大多數都是前去觀望的。

    宜圖沒管滿臉擔憂的張民,隻身走出了車廂。

    一離開安全區域,他便看到公共走廊的牆上,全是斑駁的血跡。

    越往前,打鬥過的痕跡就越明顯。

    玩家們再向三號車廂聚集,畢竟身份驗證登記口在那裏。

    宜圖一路走來穿過五六節車廂,無數道揣測的目光從他身上略過又默默移開。

    好在他的容貌確實改得挺醜,所以看上去年紀大了一點,倒也沒什麽人想不開來找他麻煩,確實省了不少事。

    等到他到了登記大廳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在那候著了,而排隊進行登記的玩家卻能一眼掃到底。

    意料之中的情況,宜圖頓了頓,剛一抬腳,無數道虎視眈眈的目光便瞬間落在了他的身上。

    宜圖卻仿佛感覺不到這來自四麵八方的壓力般,淡定的朝隊伍的末尾走去。

    這時,身邊突然有人走來撞了他一下肩膀,力道不是很重,但明顯就是故意的。

    宜圖皺眉,下意識放出了神念。

    然而神念剛一出去,就被阻擋在了半空。

    宜圖心髒一沉,轉頭與那人的視線對上。

    “呀,真不好意思。”

    青年長著一張無辜幹淨的臉,盡管語氣聽上去挺陳懇,然而眼神中卻藏不住輕佻與張狂之色。

    宜圖沒說話,隻是麵無表情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轉身朝隊伍走去。

    青年也沒進行下一步動作,隻是饒有興趣的盯著那人走遠,勾了勾唇角。

    站到隊伍中的宜圖,還在想剛剛的事,直覺告訴他,那人並不是什麽簡單的角色。

    盡管他知道有些玩家的防禦牌具有阻擋神念的作用,但沒有哪一個像那人一樣令他隱隱不安。

    如果說精神意識是隻靈敏無比的飛蟲,普通玩家的思維就是密網。

    飛蟲能輕而易舉的穿過密網,竊取想要的信息,而青年卻是一觸即沉的泥潭。

    宜圖甚至有一瞬間差點懷疑,自己的意識無法收回了。

    這也是他得到神念牌以來,第一次產生了忌憚的感覺。

    正當宜圖揣測那人的來曆時,身後又走來一人。

    王誌看到他表情挺驚訝,笑著搭話道

    “沒想到你也符合條件要求啊,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宜圖瞥了他一眼,不用神念去看也知道,這人八成是殺了蕭楠,拿到了她的身份牌。

    “彼此彼此。”宜圖不冷不淡的回道。

    王誌碰了一個軟釘,眼裏閃過幾分惱火,但很快又轉成了一抹深深的不屑。

    身份綁定操作起來很快,前麵的人綁定好之後,不敢逗留,很快離開了大廳,跟著離開的還有其他一些豺狼。

    等輪到宜圖的時候,生存艙也才排到32號。

    一隻生存艙綁定兩名玩家,正巧他和排在自己身後的王誌同樣綁定了32號。

    王誌用得是蕭楠的身份牌,他沒有絲毫掩飾的意思,大大方方的拿出來擺在了宜圖的麵前。

    麵對宜圖冷淡的目光,他卻略帶囂張的一笑

    “早知道你也是符合條件的人選之一,我何必去殺那麽一個大美女呢。”

    王誌說到這,還歎了一口氣,麵露惋惜

    “你都不知道小姑娘死的時候,樣子有多慘,一個勁的求饒啊。”

    “我原本還想多疼疼她,可她不聽話一直在叫。”

    王誌生怕引來廁所外麵的玩家,便當即一狠心直接將人弄死了。

    聽到這些話的宜圖忽然一笑,目光寒冷

    “所以呢,你說這些是想單純的分享喜悅,還是想威脅我?嗯?”

    神念是一隻無形的大手,死死的掐住了王誌意識的脖頸。

    他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白,麵容扭曲,好似正遭受著難以承受的痛苦。

    王誌眼睛裏寫滿了恐懼與求饒,他試圖掙紮卻根本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不過片刻便淚流滿麵。

    好一會兒,宜圖才把人放開。

    他可不想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人,僅僅是小逞一下罷了。

    王誌被放開之後,“唰”的一下子和他拉開了距離,什麽話也沒說,連忙竄出了大廳。

    宜圖不急不慢的走了出去,身後還尾隨了一批。

    有的是朝著王誌去的,而有的則明顯盯上了自己。

    他沒怎麽在意,目光掃視了一圈,沒看到那名青年,竟然也沒見到董歡的身影。

    這讓他感到有些奇怪,即使董歡換了座位,也實在不應該消失的無影無蹤。

    除非她運氣不好,碰到了夜王的人,死在了某個角落。

    一想到這種情況,宜圖的心便緩緩的沉了下去。

    他剛走出大廳,腳下便有一具尚未死透的屍體,而身份牌早就被人撿走了。

    動作稍微快他一點的王誌也沒能逃脫圍剿,在五六個人的攻擊下,很快就拜下陣來,心有不甘的交出了蕭楠的身份牌。

    就在他鬆了一口氣準備爬起來開溜的時候,一把彎刀毫不留情的割斷了他的喉嚨。

    王誌的目光望向身後的宜圖,一臉的不可置信。

    即使提前拿到綁定的身份牌,依舊逃不掉被殺的風險。

    “朋友,你要我們動手還是自我了斷算了?”

    領頭的那名玩家在王誌的身上擦了擦沾血的刀身,漫不經心的問道。

    宜圖神情淡淡,他看著走廊上三三兩兩站在一起的玩家,有些是伺機而動的螳螂,而更多的則是靜靜等待機會的黃雀。

    他這隻鳴不起來的蟬,哪個都沒選,而是抬手指了指王誌的屍體,開口道

    “他身上的那張牌,我要了。”

    到底是他這話太過出人意料,誰也沒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領頭的那名玩家更是歪了歪頭。

    “哈?你要什麽?”

    宜圖不得不又說了一遍,“我說,他的牌是我的。”

    這一次,他沒給這群人反應的機會,風神之縛破掉了囚禁牢籠,寒天興奮的衝出來猛一甩尾,當即抽飛了三四個。

    它那狀如牛似的軀體,一出現將這本就不寬敞的過道擠得更加不堪,翅膀一展,又拍飛好幾個。

    “什麽鬼!”

    “這什麽東西!”

    “臥槽?這是紅心queen的那頭龍麽?!”

    “靠,我真是服了啊,紅心queen怎麽走到哪就被打劫到哪,不要波及無辜好吧!”

    “他不說誰知道他是紅皇後?還好我膽子小沒敢上,不然就要遭殃了。”

    寒天一出來活動身子,不少玩家認出了宜圖的身份,連忙退避三舍。

    宜圖道也不怎麽在意,隻是走到那名領頭玩家的麵前,伸出了手。

    那名玩家的臉色相當難看,與宜圖對視的目光絲毫不懼,看樣子很想和他動手。

    但到底有所顧忌,他還是老老實實的把蕭楠的牌交了出來。

    “我記得紅皇後是一個人爬塔的吧,為什麽還要再拿一張牌?”那名領頭還是不死心,問道。

    宜圖淡淡看了他一眼,笑了

    “我高興,想要就要了,有什麽問題麽?”

    那名玩家臉色當即黑了下去。

    確實,在遊戲裏拳頭硬的才是老大,沒有道理可言。

    也怪他運氣不好,隨便下手一個,也能碰到萬人難遇其一的王牌玩家。

    幸虧紅心queen沒有濫殺玩家的習慣,他能保住一條命已經是不錯了。

    宜圖揚了揚手上多出的那張牌,看向其他人,挑眉道

    “既然是多出來的東西,不如讓給更有需要的人。”

    “最低一千五百點爬塔獎勵值,價高者得。”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沸騰了。

    “我靠!一千五百點爬塔值?尼瑪的是真的坑啊!”

    “你奶奶的,我說怎麽會有這樣的好事!”

    “買是買的起,就是要傾家蕩產啊,受不了了,我還不如和別人拚了!”

    “紅皇後一向黑心,秋季聯動賽時我就被坑得不要不要的,太他娘難了!”

    “得,價高者得,一千五隻是起步價啊,靠北!”

    原本有了希望的玩家,頓時蔫了。

    宜圖也不是很在意,此時此刻沒人要隻是因為他們覺得還能再博一博。

    等到最後關頭,命都沒了,還在乎這點爬塔獎勵值麽?

    有的是人要。

    不過宜圖是名合格的奸商,為了宣傳力度接著說道

    “雖然價格是貴了一點,但和我同艙,百分百通關,質量有保障。”

    “我靠了!媽的,這能不心動?我心動了!”

    “我服了啊!紅皇後怎麽能這樣!我也想拍下來!”

    雖然大部分的玩家都知道要搶生存艙,但並不知道石門具體的位置在哪。

    而宜圖所提供的百分百通關服務,無疑是相當誘惑人的條件。

    “我出一千五!紅皇後你賣給我吧!我可以現在就給!”有人按捺不住立馬出聲道。

    “靠!我出一千五百五!別和搶了兄弟,求求了求求了,我上有老下有小啊!”

    “一千七!誰的命不是命,價高者得好吧!”

    宜圖倒不急著將牌脫手,隻是看了一眼時間,沒到九點。

    “不著急,上艙之前定價,各位再考慮考慮。”

    宜圖沒管身後眾人的哀嚎,與再次掀起的爭鬥,他回到了自己的車廂等待生存艙的發放。

    然而饒是他也萬萬沒想到,買下他手裏這張牌的人,居然會是張民。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9-24  21:17:16~2021-09-26  21:57:4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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