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第204章【密碼點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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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個密碼點出現的村落其實並不算,  每家每戶也都散的很開。

    但一例外的是,它們都繞河而居,顯然以捕魚為生。

    盡管這裏曾經發生了些什麽,  宜圖幾人不得而知,  但依然能想象得到當時恐怖的場景。

    請他們來殺魚的老『婦』人,住在村子的最東邊,從老『婦』人家往西走兩百米的距離,有一棵形狀異常驚悚的怪柳。

    它的枝葉早已枯萎凋零,  隻餘稀疏的樹杈映照著不遠處破敗的房屋,呈現出一幅格外壓抑的畫麵。

    而壓抑之餘,這棵怪柳讓人感覺更多的卻是,  死亡的氣息。

    黑褐『色』的樹幹,  裂開的樹皮,  以及枝椏懸掛著的白『色』長條皮狀物,一不讓人心裏發『毛』。

    花傘靠近仔細看了看,  白『色』、接近透明的皮狀物很長很,  有一定的延展『性』和韌『性』。

    如取下來在仔細鋪開,  並不難發現這其實是一個人的形狀。

    然而就是這些模驚悚的人皮,居然掛滿了整棵柳樹,  以至於形成了一幅格外詭異卻異常和諧的人皮柳畫麵。

    它們順著樹枝溫順的垂下,肢體部位的人皮隨風飄動,如同被染白的柳條。

    遠遠看去,  柳樹似重新活了過來一。

    “腥。”

    許衡在五米之外的方停住,沒有靠近。

    然而那股濃重的魚腥味卻格外濃重,  幾乎能將人溺斃。

    宜圖點點頭,捂著鼻子出道“這棵柳樹並不是旱柳。”

    花傘聞言轉過頭與他對視一眼,兩人同時想到了一處。

    絕部的柳樹都屬於灌木,  一般種植於有水的河邊。

    而恰巧這個方不遠處,就有一條寬敞的河流,適宜它的生長。

    很明顯,這棵幾乎枯萎的柳樹,是被人為移植到村子裏來的。

    而那人這做的原因,以及柳樹莫名出現的人皮與魚腥味等怪異之處,宜圖他們暫時還法得知。

    繞過這棵怪柳,不遠處就有幾座老舊的房屋。

    一例外的是,每一戶宅院的門都是對外敞開的。

    似它們的主人隻是因為急事短暫離開,以至於忘記關門。

    而這些空『蕩』『蕩』的宅院,每家每戶布局房型並不相同,但一例外的是,每座房子內都有一股令人聞之作嘔的魚腥味。

    腥臭腐爛的味道,在房間裏幾乎凝聚成型,從而招來更多更惡心的綠頭蒼蠅。

    一個個半個指甲小的黑點趴伏在床、牆麵或是桌椅。

    食物在桌子腐爛,盛著白粥的碗裏是米粒般的幼蟲,它們來回翻拱蠕動,粗壯肥碩,一眼望去白花花一片。

    許衡跑門外吐出了膽汁,就連見慣了的宜圖也熏白了一張臉,堅持鍾,不得不出去透一口氣。

    隻有花傘似失去了嗅覺,在房屋裏呆了足足十五鍾才鐵青著臉出來。

    而他出來的第一句就是,“快聞聞,我身有沒有沾味?”

    宜圖被他逗樂了,許衡湊去聞了一下,立馬拉開距離,誠道

    “哥,你這已經不是沾味的事了,而是醃入味了。”

    聽到這的花傘,臉『色』又黑了幾,強忍著脫衣服的衝動,看宜圖道

    “屋子的和牆有很多幹涸的褐『色』粘『液』,還有類似蹼趾的爪印,不過這些並不重要”

    說到這,花傘停頓了一下,“重要的是,他們像經曆過一次嚴重的蛻皮。”

    許蘅臉閃過一絲錯愕,“蛻皮?什麽意思?”

    花傘搖搖頭沒有解釋,而是指了指最左側的那間屋子,表很是微妙。

    “那間應該是這戶人家的主臥,床褥和都散落著一片又一片細長的魚鱗,青灰『色』,很腥。”

    而每一片魚鱗的根部都沾著一點猩紅,十之八|九是被人為的從身拔下,帶出來的血。

    起初,這些魚鱗很小很圓,最的也隻有半個指甲蓋那麽,質柔軟。

    與其說是鱗片,不如說是新生長出來的另類皮膚,細密的附著於人的表皮之,隻要輕輕一搓,就能弄掉。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鱗片出現的越加密集,也越加的堅硬。

    以至於人體原本的防禦機製幾乎全線崩潰,也就是花傘口中所說的,蛻皮。

    青灰『色』細長的鱗片由內外緩慢的頂出,以至於表皮不得不隨之剝離,直到全部被細密的鱗片所覆蓋。

    為了驗證花傘的猜想,他們人又進去了一次,不打算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事實證明,花傘的想法很有能是的。

    這些消失了的村民十之八|九的變成了河裏未知的生物,而他們脫落下來的人皮,也不知道被誰收集起來掛在了怪柳之。

    “那老『婦』人說的殺魚,難道就是指變異了的村民?”許蘅皺眉猜測。

    宜圖搖搖頭,輕歎一口氣道

    “恐怕沒有這麽簡單。”

    到目前為止,第二個密碼點和第一個相比,他們所獲得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少了。

    引導npc遲遲不肯引導劇,以至於玩家隻能陷入被動的焦慮中。

    人仔細檢查了半個村子,每家每戶的況幾乎都是同小異,沒有更多的線索。

    而此時此刻,沒有太陽的天空又莫名的暗了下來,陰風一刮,本就揮之不去的寒意感就更重了。

    宜圖幾人不敢多逗留,一來是這座牌場的時間流逝有問題,二來也是那名老『婦』人的警告不能是空尋來風。

    人回到那座宅院的時候,老『婦』人已經站在門口等著了。

    “你們進村子裏了?”開口問道,語氣卻十肯定。

    許蘅和宜圖對視一眼,訕笑一

    “我們沒什麽事做,所以就去後麵逛了逛。”

    “婆婆,為什麽整座村子都空了?村民們都去哪裏了?”

    他這一問完,宜圖和花傘一同看老『婦』人,希望能從的口中得到一點有用的信息。

    然而令他們失望的是,老『婦』人並沒有回答許蘅的問,而是語氣有些沉的說

    “不要浪費時間,你們回來的太遲了。”

    說完這句後,便轉身進屋,人見狀隻跟。

    屋內和他們剛開始見到的模,有了一些微妙變化。

    之前所有緊閉的房門全部打開不說,每一個黑暗沒有絲毫光亮的屋內,都隱約瞥見一抹瘦長的影子,懸掛在半空中,乍眼一看,格外驚悚。

    定神仔細瞧過後,才發現那並不是什麽正的死人或者鬼影,而是製造略微粗糙的破布娃娃。

    它們的頭部裏不知道包裹了什麽東西,顯得又小又圓,濕漉漉的滲出深『色』的『液』體,看去格外像它們的淚痕。

    而作為它們身體的長布也有一米多長,離麵隻有五六厘米的距離,整體看去十像一個被活生生吊死的人。

    但事實,這些破布娃娃和吊死鬼並沒有任何關係,它們被係在繩子的粗長彎鉤,鉤穿了腦袋,以至於吊在了半空中。

    而那枚彎鉤部都被破布娃娃的腦袋所遮掩,隻『露』出一小部鋒利的尖刺來。

    宜圖看了一兒,才收回目光。

    屋內寂靜的怕,沒有人說,陰風穿堂而過,吹動破布娃娃,鬼影綽綽。

    這個時候,宜圖才發現,老『婦』人居然將家裏所有的照明工具全部收了起來。

    桌子的煤油燈消失不見,窗台的蠟燭也沒了,他們隻能在黑暗中看見彼此的一個模糊輪廓。

    “婆婆,你這是要做什麽?”許蘅忍不住開口問道。

    老『婦』人看了他一眼,這才開口道

    “殺魚,今晚你們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殺魚。”

    說完伸出滿是皺皮的手,指房間裏的那些破布娃娃

    “魚鉤已經給你們準備了,屋內不能有一丁點光亮,一丁點都不能有。”

    不知道是不是光亮這條信息太過重要,老『婦』人對著他們重複了兩遍,又嚴肅道

    “你們不能看見那些東西的臉,不能對視,更不能回應它們的呼喚。”

    “你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安靜的呆在自己的房間裏,不要發出絲毫的動靜,更不要嚐試去關閉房門!”

    說到這,老『婦』人的音量提了去

    “如我是說如它們進了你們所在的房間裏,屏住呼吸,屏住呼吸一直到它們離開。”

    花傘皺眉,出問道

    “要是它們遲遲不走呢?”

    要知道正常人能堅持住的憋氣時長也不過兩鍾左右,即使受過專業訓練的運動員最多也就五六鍾。

    在不借助任何道具的幫助,而那些東西又徘徊不肯走的況下,他們不能憋得住氣。

    老『婦』人看了他一眼,臉閃過一絲略顯複雜的神『色』。

    “你們死。”老『婦』人微微停頓,隨後說道

    “隻要被它們發現的人,都死。”

    聽到這,宜圖忍不住開口問道

    “婆婆,你口中的它們,到底指的是什麽?”

    老『婦』人剛想回答他,裏屋裏突然傳來孩子細弱的啜泣,像是貓叫一,軟綿綿的沒有力氣。

    聽到音的老『婦』人連忙走到門口,又想起來自己還沒有回答宜圖的問題,停下腳步沒有回頭的吐出了一個名字。

    “人麵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