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第208章【密碼點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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鮜們的辯解聲, 聲聲入耳,許蘅越越動搖,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信哪一方的說辭。
就在他在忍不住想開口回應鮜的話語時, 宜圖及時的拉住了他。
“我們現在必須得回到屋子裏。”
宜圖說這句話的語氣有些凝重, 許蘅點點,下意識順著他目光所在的方向看,當即愣住了。
鐵門的左下角不知什麽時候,破了一個盆大的口子, 一隻體積較小的鮜奮力的試圖鑽進來。
這一切就發生在兩人的眼皮子底下,他們被鮜們的聲音所吸引,竟然渾然不知即將到來的危險。
“這扇門阻止不了它們。”
宜圖說完這句話, 便轉身疾步進了裏屋。
許蘅緊跟其後“門現在隻是破了一個小口, 如果到找什麽東西堵住的話, 或許有”
他的話並沒有說完,便被從房間裏來的花傘所打斷。
“不浪費時間了, 許蘅。”
男人的聲音沉, 看向他的眼眸也是絕對的理智與冷靜, 以至於許蘅愣了一下。
他突然覺得自己愚蠢。
顯然,三人中, 他的洞察與辯解力不及宜圖,遊戲經驗也比不上花傘。
更是再撇他所擁有的道具與技牌不談後,對於宜圖和花傘來說, 他屬是個累贅。
尤其是,這座神階牌場, 他頂替的是屬於黑桃kg江寒嶼的位置。
意識到這一點的許蘅,心裏頓時難受的不行。
花傘並沒有察覺到許蘅微妙的神情變化,隻言道
“它們進來是遲早的事, 鐵門都法阻止,難道有別的更堅固的東西麽?”
“當務急的是,我們必須得想辦法離開這裏。”
許蘅忍不住皺眉,勉強接話道
“可是我們已經被困住了,除非這座庭院有另外一個空間。”
說到這,許蘅突然心裏一動,想到了什麽
“方琴和她的孫女哪了?我記得她們自從進了房間後,就再也沒有來過。”
“兩種可。”
站在老『婦』人房間門口的宜圖,轉看向他
“麽她們和第一隻鮜一樣,知曉了某些我們『摸』不著的遊戲規則,看似在我們的視線裏消失了。”
“麽這個房間裏藏著一個地窖。”
“前者我們不確定,但後者”花傘笑了一下
“找一找不就知道了。”
宜圖也跟著笑了笑,“是的,隻是時間緊迫,就怕地窖的門會被方琴鎖上。”
他這話剛一說完,院外的鐵門便發不堪重負的哐當聲。
數隻尖利的蹼爪延著破洞的邊緣,將鐵皮瘋狂撕爛,以至於它們順利的通過了第一道屏障。
看到這一幕的許蘅,隻覺得皮發麻。
“快!關門!”
他和花傘沒有絲毫猶豫,立馬將堂內的木門關上。
尚且來不及『插』上門栓,下一秒大門便被速度極快的鮜們劇烈撞擊上,兩人差點就被這一力道給震開。
宜圖趁機將門栓『插』上,急言道
“快,這木門根本撐不住多久!”
花傘和許蘅點點,剛一離開,木門便在鮜們的撞擊下搖搖欲墜,甚至立刻撞開了一條兩指寬的門縫。
於是,透過門縫的鮜,用那外凸的死魚眼窺伺著門內的他們,驚悚異常。
許蘅不敢再看,跟著宜圖兩人進了老『婦』人的房間。
此時此刻,宜圖和花傘他們已經將床上的被褥全部掀開,兩個衣櫥裏的東西也徹底搬。
和宜圖猜想中的一般二,所謂的地窖入口確確就在擺放被褥的衣櫥底部,上麵有一個十分明顯的拉環。
花傘遲疑了一下,走上前拉起拉環,幾乎沒有用多大的力氣,便輕鬆的打開了地窖的蓋子。
事情變的格外簡單,好似有些簡單的過了。
以至於三人不得不多想,在這地窖下,是否隱藏著更為恐怖的存在,所以才將入口關卡設計的如此容易。
看著幽深的地窖入口,宜圖腦海裏開始控製不住的冒鮜們引誘的話語。
老『婦』人方琴和她的孫女真的是人類麽?
然門外瘋狂撞擊的鮜們,並沒有給他更多的思考時間和選擇機會。
“愣著做什麽?走啊!”
花傘率先進入漆黑的地窖,許衡緊跟其後,略有猶豫的宜圖殿後。
盡管三人都知道下方十八/九會有危險,但他們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
由於通往下方的入口過窄,又是在完全黑暗的環境中,以至於第一個進的花傘,『摸』索挪動的十分吃力。
等到宜圖下地窖的時候,堂口的木門已經被鮜徹底撞破了。
數隻如鮫似蛇的怪蜂擁至,不過是眨眼間,便到了宜圖的麵前。
此時此刻他的大半個身子『露』在外麵,這個時候再想關衣櫥的門,已經是件不可的事情了。
眼見著扭動著粗壯尾巴的鮜,張開滿是鋒利牙齒的口盤,就撲到宜圖的身上,勢必撕下一大塊血肉下來。
千鈞一發際,宜圖猛得拽過衣櫥邊上的被褥,在鮜撲上來前蓋在了自己的身上。
黴味混雜著濃烈作嘔的魚腥味,一起竄入鼻腔。
黑暗中,宜圖悶哼一聲,血腥味頓時再空氣中散開。
即使他的思維轉動再快,反應再迅速,即使隔著厚厚的一層被子,依然法避免的被鮜咬傷。
並且咬住他胳膊的,並不止是一隻鮜。
許蘅快便發現了宜圖的異常,當即臉『色』一變,急聲催促道
”快點下!宜圖被那些東西咬到了!”
爬在最下方的花傘也想更快,但奈何越往下,通道越濕滑。
他根本撐不住牆壁,也抓不到任何可以借力的東西,一股格外腥甜的味道鮮活的從下往上湧了過來。
並不是血的味道。
然他來不及細細的辨別思考,在許蘅的這一聲催促下,心一狠咬咬牙,放手任自己往下滑。
快,許蘅隻覺得腳下一空,眼裏閃過一絲詫異,整個人便跟著快速往下墜落。
與此同時,被不知多少隻鮜趁機咬住手臂、胸膛甚至臉頰的宜圖,在重力的加持下,耳邊響起皮肉瞬間被撕裂的聲音。
沾滿血的被褥,嚴嚴的堵住了地窖的入口,以至於失目標的鮜們,更是發了瘋的往被子裏鑽。
然地窖的入口過窄,鮜們越是往裏擠壓,被子越是堵的厲害。
一時間,竟然弄巧成拙的阻止了鮜們的入侵。
但宜圖知道,這一切都是暫時的。
因為此時此刻吸到血的鮜們,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和判斷力,幾乎和野獸一般二。
然當空氣中的血氣散掉,鮜們逐漸冷靜下來,生前作為人的那一部分意識殘留覺醒。
它們便會懂得如何取被子,從一個接著一個的順利進入地窖。
到了那個時候,如果事情沒有發生轉機,等待他們的便隻有死路一條。
墜入下方的短短幾秒,宜圖的腦海裏已經閃過數多的想法。
然在最下方的花傘並不顧及到這些,因為在下方等待著他的,是一把鋒利比的刺刀。
當刺刀完完全全沒入他的腹部時,花傘愣了一秒,痛覺才如『潮』水般湧來,差點將其淹沒。
他看見老『婦』人方琴手裏,就握著刺刀的另一端,她的臉上沒有什麽表情,是一種接近麻木的冷血。
盡管疼痛抽人大部分的力氣,但怒火在花傘的胸腔裏劇烈的燃燒,一觸即發。
他已經太久沒有受過傷了,也太久沒有體驗過這種窒息的痛覺,以至於花傘怒極反笑。
下一秒,老『婦』人被其抬腳狠狠踹倒在地,足足三米遠。
做完這個動作的花傘,分明已經疼的齜牙咧嘴,仍然沒有忘記處於上空的許蘅和宜圖。
他盡力的朝旁邊挪了挪,身體靠著牆壁,半截身子都浸泡在了冷水裏。
沒錯,這並不是什麽普通的地窖,是一個用來養魚的水池。
許蘅摔在了水池裏,爬起來的時候才發現周圍的水紅了一片。
他愣了一下,等看到花傘的時候,整個人都震住了。
花傘的腹部『插』著一把長長的刺刀,鮮血控製不住的從傷口流,染紅了池子。
這是什麽時候發生的事,他絲毫沒有察覺,花傘就連一聲慘叫都沒有發。
等到宜圖也順利的掉下來,摔進水池裏,傷口沾上水後,疼的同樣麵部抽搐。
兩名傷者虛弱的隔空對視了一眼,同時不懷好意的笑了,盡管神情難堪,同時爆了粗口。
“他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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