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開山武館「第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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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幫主,我們進城去哪裏落腳?”到了城門口了,在緩緩進城時,張誠開口詢問道。

    “開山武館。”李征直接開口道。

    果然。

    幫主和易山縣城一樣,早就事先安排好了落腳的地方。

    隻是,這個開山武館,是哪裏?

    有些耳熟。

    張誠還沒想到,孫成驚呼一聲道:“什麽?開山武館!”

    “怎麽,孫捕頭,你聽說過?”

    孫成點了點頭:“當然聽說過……”然後反應過來了,說道:“我現在已經不是六扇門的捕快了,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你就當作是外號嘛,誰讓我們這裏麵,隻有你當過六扇門的捕頭呢?”張誠以江湖中人的豪邁的語氣的調笑道。

    孫成尷尬的笑了笑,他總覺得,再這麽下去,他這個臥底的身份,早晚透明化了。

    “李師弟,你好厲害了,連六扇門的捕頭,都來投靠你了。”

    李征幹咳一聲,俯身輕聲道:“低調,低調。”

    “嗯嗯。”葉梓一臉崇拜的望著李征,連連點頭道。

    孫成若有所思的掃了葉梓一眼,有些明白了,原來,這張誠是在給葉梓提醒呢。

    讓她不要什麽話,都在他這個‘六扇門的捕頭’麵前說。

    葉梓又催促孫成道:“開山武館的事呢?你還沒說呢?”

    “哦,我這就說。”孫成收拾了一下紊亂的思緒,接著說道:“以前,想學武,隻有四個途徑。

    “一個是加入六扇門;一個是加入江湖宗門;一個是加入幫派;最後一個,也是成本最低的一個,參加軍隊,學習大靖軍方推廣的《太祖長拳》,《世宗彈腿》和《武帝行軍步》三部傳承中的一部。

    “而去年夏天,前幾年從外地遷來的盤氏祖孫,突然破開荒的開設了一家武館。

    “武館向所有人開放,任何人,隻要拜師就可以學習從入門一直四品圓滿的完整的傳承功法,沒有任何限製條件。

    “這真是開天辟地似的大事件,不僅江湖宗門,朝堂上也是眾說紛紜,最後盤家祖孫一夜之間失蹤了,活不見,死不見屍,武館自然也就沒人打理,不久就關閉了,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說到這裏,孫成感慨萬千。

    其實,孫成是持支持態度的。

    這畢竟是對平民有益的事。

    可以破開荒的為平民增加一個修煉武道的途徑,隻是,顯然,這件事反對的人,比支持的人,要多的多。

    盤氏祖孫的失蹤,最後不了了之,就是最好的證明。

    可惜了。

    李征聽後,眼睛一亮,之前,因為前世的慣性思維,他還真的沒有反應過來,原來,開武館,這件稀鬆平常的事,竟然是這麽招人恨的嗎?

    這真是……太好了。

    張誠一聽孫成說完,立刻想到,這事當年的確傳的紛紛揚揚,不過,沒多久就沒有人再討論,後來,也就不了了之了,他也就忘了這回事。

    當年,與同學討論時,他也是持支持態度的。

    張誠太了解李征,瞬間想到了什麽,轉頭望向李征,正好看到李征明亮堅定而又躍躍欲試的眼神。

    李征他是想……

    “幫主,難道,你想接著經營開山武館。”張誠的心砰砰的跳著,舔了下幹燥的嘴唇,試探著詢問道。

    “為什麽不呢?”

    果然。

    不愧是李征!

    果然是幹大事的人。

    連這種事,都敢幹。

    真是瘋狂了。

    不過,我喜歡!

    這可比他坐在課堂裏,與同學辯論,有趣多了。

    葉梓也不是真正的傻白甜,自小在蒼山書院長大的她,太明白,李征要做的事,意味著什麽了。

    “李師弟,你真是太厲害了!”葉梓一臉崇拜的望著李征,眼睛冒著紅心,輕聲說道。

    你們不要都這麽崇拜的看著我,好不好?

    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咳咳,低調,低調!”

    ……

    沙江郡城,城南,殷府,殷見深坐在大堂裏,正在與坐在主位的一個威嚴的中年男子說著話。

    那個威嚴中年男子,用鼓勵的語氣,對殷見深說道:“不錯,小深,這麽小的年紀,就突破到了四品,不愧是楓哥的孩子啊。”

    “我的這點成就,和微堂弟相比,還差的遠呢。他今年才剛剛十五歲,就已經四品小成了。我虛長了兩歲,卻比他晚了三年晉級,天賦天差地別。家主,莫要寒磣我了。”

    “哈哈,小微這孩子,的確有些天賦,但是,哪有你說的那麽高,畢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在他麵前,可不要這麽說,免得他驕傲自滿,不思進取。哈哈……”

    “是,謹遵家主的教誨。”

    殷由極還想再說兩句話,一聲哭嚎聲,從堂外傳來,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殷由極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殷見雨這個紈絝子弟,不由眉頭一皺,喝道:“小雨,做什麽呢?不知道大伯有正事在做嗎?”

    “大伯,你要替侄子做主啊!你侄子被人欺負了,父親,父親他,他也被人給廢了。嗚嗚……大伯,你一定要替侄兒做主啊。嗚嗚……”殷見雨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一把抱住殷由極的大腿,放聲大哭道。

    後麵幾個人護衛,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喘,用擔架默默的將已經昏死過去的殷由桀抬了進來,

    殷由極臉色一變,身影一閃,來到了擔架邊,雙手放在殷由桀的脈門上,探查了一番,果然如小雨所說,殷由桀被人廢了。

    殷由極劍氣洶湧,身上的衣服頭發無風自動,冷喝一眼道:“是誰,這麽大膽,敢在沙江的地界兒廢了我殷由極的親弟弟!”

    殷見箸趕緊躬身行禮,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遲疑,將此事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複述了一遍。

    殷由極突然冷冷的盯著殷見箸:“為何由桀和小雨出了事,而你們卻完好無損?找借口!”

    說完,不給他們反應的機會,隨手一揮,劍氣縱橫,所有護衛,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他們為了保護主子而死,死得起所,莫管家,厚葬。”

    “是,家主。”一直站躬立在大堂的角落,存在感極低的幹瘦老者,聲音沒有任何起伏的應是道。

    殷見深也隻是低垂著眼睛,好像沒有看到剛才一幕似的。

    隻有殷見雨,被嚇得,瞪大了眼睛,不斷的打著嗝,突然發現自己的打嗝聲太響亮了,趕緊用雙手緊緊的捂住,一臉驚恐的悄悄打量著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