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一章 一家人「第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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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由棣麵帶微笑,看不出任何不滿的回到了州城的住處,看到大門口站的殷見深,他的微笑一僵,差點沒有維持住。

    殷見深這個小崽子怎麽來了?

    殷由棣一陣頭疼。

    殷家的事,他聽說了,最後的勝利者正是殷見深。

    若是這時候,他還猜不出來,殷見深在之前殷家巨變中所發揮的巨大作用,他就真的是一個大傻瓜了。

    殷見深就算不是主導者,也是主要參與者。

    自己和他之間,最後的時候,鬧的可是不太愉快啊。

    他找自己,有什麽事?

    但是,無論心裏怎麽樣的,外麵的表現卻是……

    殷由棣笑的更加開懷了,一臉驚喜的大笑道:“小深,你怎麽來了?快,快請進。”

    殷見深這時好像才突然驚醒,望著殷由棣,趕緊行禮道:“見過棣叔,我搭著李幫主的順風車來州城辦點兒事,想到叔父正好在州城六扇門坐衙,於是就過來看望一下叔父,叔父,幾日不見,您最近可是消瘦了許多啊。可是工作中有什麽不如如意的地方,需要小侄幫忙的,請盡管說,畢竟,我們是一家人嘛。”

    以前,叫棣伯,現在叫棣叔。

    嗬——

    一家人?

    他可是帶頭將支脈從殷家分離出去的‘家夥’啊?

    殷見深對他說的這個“一家人”,是幾個意思啊?

    殷由棣的左眼皮跳了跳,他忘了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還是反過來了,反正,他覺得,有些心驚肉跳的感覺。

    “哈哈……對,一家人,一家人,他鄉遇故知,就算是沙江郡的其它人來了,也是一家人,快,快請進。”

    走進了大門後,不在公眾場合之後,兩人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

    都板著一張冷臉。

    走進客廳,也不用殷由棣請他坐,殷見深就好像來到自己家裏一樣,不客氣的坐在了主位上。

    殷由棣冷冷的道:“小深,這是什麽意思?”

    殷見深笑著對殷由棣道:“棣叔,其它的支脈已經被我說服,重新回歸殷家了,就剩下叔父您了,所以,我想問一問叔父,您還願意回歸殷家嗎?若是願意,以前的種種,我既往不咎,若是不願意,叔父,你不要以為躲在六扇門,我就奈何不了你,六扇門裏的規矩大的很,想要弄你,實在不要太簡單,就像這次你用邪術控製同僚的事,你不是到了現在,還沒有擺平嗎?”

    殷由棣心中非常震驚於殷見深的手段,竟然短短的幾天時間,就完全掌控了主脈,甚至還把分裂出去的支脈重新拉回了殷家。

    這手段,還真是厲害啊。

    殷由棣第一次對殷見深產生了一絲怯意。

    “若是其它的支脈都回歸了,我一個人在外麵,的確不像話,等這邊的事澄清了,我就回去認祖歸宗。”

    言外之意,就是交易了。

    讓殷見深用殷家的勢力和人脈,幫他把這件事擺平了,他就回歸家族。

    殷見深搖了搖,婉惜的說道:“唉,若叔父還是我們殷家人,以我和叔父的關係,肯定為了您,動用殷家的人脈,幫您把這件事擺平了,可惜啊,您現在已經不在殷家的族譜上了,我師出無名啊,畢竟剛剛當上家主,也不能為所欲為,需要服眾啊。不過,我相信,這件事就算不用家族出麵,以棣叔父不靠家族就能爬到沙江郡總捕頭的本事,擺平它應該是一件很簡單的事。”

    殷由棣聽後,心中冷哼一聲,小狐狸,竟然什麽也不想付出,就讓他回歸家族,怎麽可能?

    殷見深突然問道:“叔父,最近,我想念失蹤的父母,打開塵封已久的故居,在牆上發現了一副父母兩人的相親相愛的畫作,那副畫,畫的真好啊。也不知道是哪個名家的作品?對了,小妹的手裏,正好也有一副畫作,看起來是同一個作者所畫,叔父,您說,那個作者,他是誰啊?”

    殷由棣為何就算被梁永義那樣勒索,就算被殷由極狠狠的搞了一筆竹杠,也不願意當場跟著梁永義直接前來州城,不就是為了回去銷毀證據嗎?

    也正是因為沒有了直接證據,所以,他的這個案子,才懸在那裏。

    若是,六扇門有了殷見雲從他那裏順手的那副畫,那麽,他的罪名立刻就定了。

    休想再有翻身的可能了。

    殷由棣確定了,對於別人來說是什麽,他不知道,但對他來說,‘左眼跳災’絕對是沒跑了。

    殷由棣心中閃過了好多個念頭,但是,想到殷見深見麵的第一句話,所說的是搭著李征的順風車過來的時候,所有的念頭,全部消失了。

    殷由棣看向殷見深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懼意,舔了下幹渴的嘴唇,用沙啞的嗓音,問道:“你倒底想幹什麽?”

    對方既然用了這麽婉轉的威脅的方法,必然有所圖。

    他現在,隻想知道,對方想要的是什麽?

    在不在他承受的範圍之內。

    若是在,一切都好說,若是不在,那麽……

    殷見深突然和煦的笑道:“叔父,您看您,不過話一下家常,至於這麽緊張了。叔父,您年輕的時候,我和父母的關係,應該很好吧,可否跟我說一說我父母的事?十幾年前,父母突然失蹤,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作為人子,不能不查啊。”

    殷由棣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搞了半天,是想要從他這裏套取關於他父母的情報啊。

    這些情報,也就在殷見深這裏,還有些價值,他一直等著待價而估的,不過,現在卻是不得不將這些情報拋出去擋災了。

    “當年,我是你父親的眾多侍衛之一,在你父親出門曆練的時候,有幸選擇了我,隨身伺候。”說起十幾年前的時光,殷由棣也不免有些唏噓,恍如隔世之感。

    “你的父親,當時還年少,沒有經曆那麽的事,是一個非常友善的人,對我們支脈的人非常的親近,當時就是他提出的主脈和支脈本是一家,不應分為主脈和支脈的主張。”

    殷見深知道這一主張,在家族裏短暫的流行了一段時間,不過後來很快就消失了。

    關於它的出現和消失,家族的記載都語焉不詳。

    原來,它是年少時的父親提出的?

    以父親的身份,自然會有一批人擁護這一主張,短暫的流行起來,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