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我真的是雕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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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雕來到懸崖邊一看,頓時抬起自己的翅膀遮住眼睛:哎喲,死得老慘嘍!
我說你個不知好歹的兩腳獸,我都瘋狂示意你不要上來了,你還非要作死!
它很無奈:還“雕兄放心”,問題你死了我更不放心了!
金雕滿臉惆悵在平台上來回踱步,這可真是仙居穀千百年未有之狀況。
死人了。
這人還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最可氣的是,他還非要死在我第四峰的地盤上!
這種情況就像自己都閉門謝客,這家夥還非扒拉著門不肯走,一臉決然大叫著:我要死在你家!
好了
現在這個家夥好死不死,真死我家了!
新上任的年輕穀主會怎麽看?
南山諸峰的小夥伴們怎麽看?
仙居穀裏的花花草草怎麽看?
自己這裏瞬間成了凶宅,以後若是想搞房地產開發,都賣不上好價錢。
自己這裏成了不祥之地,以後若是要發開旅遊景區,都賣不上高價票。
隨意掃了一眼,新穀主像一陣旋風一樣跑上來
曹誠的屍體已經被助手用被子蓋住。
趙若鳴掀開被子看了一眼,已經沒個人樣。
幾個助手還保持著不可置信的表情,打電話的打電話,收拾行李的收拾行李。
詢問一番,了解了事情的經過。
有人死在山清水秀的仙居穀,真特麽晦氣。
四神獸山外圍那麽大,要有個人偷偷摸摸跑上來,趙若鳴根本發現不了。
別說他,小白都發現不了。
自己那天還覺得他懂進退,沒想到跟自己玩兒了個小聰明。
還真是: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
人已經掛掉,再說這個也沒用。
趙若鳴本來想把這家夥直接埋了了事,不過他們搞直播的,出點什麽事都有一大堆人看見。
隻能等著老金過來。
過了幾個小時,老金帶著小林和另外一個警察來了。
這也是鄉上原滋原味的老警察,年紀就比老金小五六歲,趙若鳴一直叫他大鍾哥。
趙若鳴沒有一套係統而完善的,對別人的稱呼方式,叫啥完全憑感覺。
老金他們詢問了一下事情大概經過,又詳細查看了直播視頻。
曹誠已經摔得不成人樣,他頭上的自拍攝像頭自然報廢。
懸崖後半段發生了什麽,就無從知曉。
看完後,老金目測了一下他屍體離懸崖的的距離,然後眉頭皺了起來:“大鍾、小林,拉警戒線,保護現場。現在不能排除他殺可能。”
趙若鳴一愣,忙問道:“咋就變成刑事案件了,在場的都說他是自己摔下來的。”
“我說的是可能!你看他的屍體離懸崖起碼100米,這麽遠別說摔,他站在上麵往下跳,都跳不了這麽遠。弄不明白原因,就有可能。”
不愧是老江湖,趙大穀主還真沒注意這個細節。
頓時他又似有明悟,山峰上多半都住著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莫非曹誠真不是自己掉下來的?
第一案發現場在很高的懸崖上麵,老金想上去還很困難,他打算明天跟上麵申請一個無人機。
一聽老金的想法,趙若鳴其實內心是有點不樂意的。
他當然希望事情越早解決越好,哪有時間在這折騰。
懸崖對老金來說很麻煩,對自己來說小菜一碟:“非要上去嗎,那我現在就帶你上去。”
“你?”老金本來還很懷疑,突然想到趙若鳴的神奇,又問道,“沒問題?”
“隻要你自己抓好別掉下去,問題不大。”
趙若鳴背著他,還是找來一條安全繩,把他綁在自己身上。
他不是個極限運動愛好者,但比起曹誠,那完全超出了不止一個級別。
隻是幾個蹬跳還沒用手,已經快速躥上一百多米,這速度比常人在平地全力奔跑還快。
“啾”
來到懸崖中上部,突然一聲鷹類鳴叫,響徹雲霄。
趙若鳴抬頭一看,懸崖邊上站著一隻大雕,正在向下張望。
原來這峰上奇奇怪怪的玩意兒就是你!
老金視力比他差了許多,聞聲抬頭望去隻見懸崖邊一個小黑點,奇怪道:“什麽在叫?”
“楊過的那隻雕兄。”
老金三個問號臉:“嗯?”
“我說上麵有隻雕抓緊了,我要提速了。”
趙若鳴再次提速,耳旁隻剩下了呼呼風聲,寒風吹得老金眼睛都睜不開。
金雕已經用神識和新穀主打了招呼,可是一直沒有收到回應。
心中有點慌,它都不敢用神識去掃趙若鳴的修為,這是一種不太禮貌的行為。
自然,它也就不知道新穀主的實力,還不能開啟神識交流。
隻當新穀主因為死人事件怪罪自己,不肯和自己說話。
看著正在懸崖上飛奔的二人,它更是惆悵,站在懸崖邊不斷鳴叫。
“啾”穀主,你聽我狡辯不是,你聽我解釋!我冤枉的!
“啾”不要再上來了,有禁錮屏障,危險!
完了,神識交流得不到回應,語言交流新穀主也不回
也沒個監控和目擊證人證明自己的清白!
捕快來了怎麽說?
捕頭官爺,小雕真的很冤枉,是他自己作死摔死的!
穀主來了怎麽說?
穀主大人,小民實在是委屈,是他自己碰瓷死掉的!
“啾”我是一隻從小在這裏長大的雕,也是一名光榮的仙居穀原住民,所以我真的是雕民啊,雕中大大的良民啊,穀主!
很快趙若鳴來到懸崖頂端,金雕的情緒變得更加焦急。
“啾”穀主你不要過來啊!禁錮屏障就像彈彈床
“喀嚓”
“波兒”
大金雕想說的話沒有說完,頓時目瞪喙呆。
禁錮就這麽破碎消失了?!
趙若鳴也很奇怪,他感覺懸崖邊緣好像有一層看不見的泡泡,還阻擋了他一下。
看起來好像輕輕鬆鬆,其實剛剛的情況很危險。
禁錮屏障是依托於清氣形成的,也就趙若鳴可以吸收清氣,那層薄薄的禁錮瞬間被他身體吸收。
不然他和曹誠一樣的姿勢,不可能出現不一樣的結局。
平台不大,100多平。
上麵覆蓋著厚厚的積雪,都是雕爪印。
再往上沒了懸崖,恢複到了正常的山體,這裏距離峰頂還有三四百米距離。
金雕直立的身高比他還高一點點,橫截麵倒是比神雕俠侶裏麵的神雕,大一圈。
通俗來講就是,更胖。
它身後則是一個巨大的鳥巢,用枯枝鑄成形狀極其規範,正宗雕牌鳥巢。
解開安全繩,老金恢複自由。
一看這麽大的雕,本來想驚訝一下,一想到這裏什麽都大,也就釋然了。
看見新穀主站在自己跟前,金雕的情緒也發生了變化。
焦急沒了,隻剩下恐懼和委屈。
趙若鳴準備給它點靈氣,先安撫它的情緒,然後再慢慢問話。
金雕見新穀主抬起手,滿眼驚恐不斷後退。
“啾”穀主你要幹什麽,不要動手啊!有話好好說不行嗎?!
禁錮已經破掉,金雕想要逃跑,隻需展翅一飛。
但它不敢。
上任穀主布置禁錮,起碼還有兩個小動作。
新穀主不見任何動作,就輕易破掉了禁錮,這是已經強大到了心隨我動的境界?!
新穀主不回應自己,明顯已經生氣。
要是再敢逃,新穀主收拾自己,應該就一個眼神的事情!
它一路退到巨大的鳥巢旁邊,沒注意爪下,被絆了個後空摔。
雙爪朝天躺在巢裏,看著趙若鳴伸過來的手,它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摸上來了,新穀主的手摸上來了!
完了,完了,雕命不保
真當趙若鳴的時候摸上它的頭的時候,想象中不好的事情沒有發生,反而有點小爽。
“啾?”這是什麽力量,比清氣更厲害!
“啾”穀主您是覺得雕民我威武帥氣,所以隻想擼一把?
“啾”您隨便摸,反抗一下,我就不是一隻合格的雕民。
“啾”穀主您好歹回雕民我一句啊!你不搭理雕民我,讓雕民我很緊張。
趙若鳴給了它一點靈氣再感知,發現它的情緒變成緊張50,愉悅50。
看來靈氣效果很好,至少它不恐懼了。
老金已經在平台上查看了一圈:“平台上麵有很多積雪,很容易留下證據。平台邊緣倒是有新鮮手印,平台上除開眼前這隻大雕和我們的鞋印,並沒有其它印子。”
“然後呢?”
“說明曹誠隻是攀登到了懸崖頂,並沒有爬到平台上。這隻雕剛剛就站在平台邊緣”
老金說到這裏,看了金雕一眼,腦補出事件的原尾:“事情很可能是曹誠想要爬上平台,被它給踹了下去。”
“啾!”捕頭官爺,你這是要欲加之罪嗎!
“啾!”穀主,真不關我事啊!我不是!我沒有!他瞎說!
雖然二人竊竊私語,以金雕的修為還是能聽清楚,頓時急得“啾啾”亂叫。
老金腦補出來的畫麵好像挺在理,趙若鳴再一個感知術過去:委屈70,焦急30。
喲,這麽委屈。
那就說明事實和老金所想的有出入:“別急,先問問它。雕兄,有個人從懸崖上摔下去了,你知道嗎?”
見新穀主終於搭理自己,金雕立馬用神識回話:知道知道!他撞在了禁錮屏障上麵,被彈飛出去。雕民我已經很努力提醒和勸阻了,可是他不聽。穀主您剛剛隨意破掉的那道,就是這裏的禁錮屏障
金雕給出了許多信息,可見新穀主一臉茫然,它也有點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