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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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明月高懸,星光閃爍,晚風徐徐吹來,驚動了月光下的樹葉。
樹林間,一閃一閃的螢火蟲微微閃爍。
安德烈靜靜地躲在一棵樹上,看著彼得和他的女朋友瑪麗正在那裏看夜晚的星空。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安德烈覺得自己渾身不舒服,一股無名火在心頭徘徊,並且逐漸擴散到自己的每一個器官裏,仿佛自己正在經曆一些青春期都需要經曆的事情一樣。
“這個火,難道是嫉妒之火麽?”安德烈心裏嘀咕,折下一片樹葉來靜悄悄地往小蜘蛛那邊飛去。
至於為什麽來這裏,並不是因為什麽出於單身狗的嫉妒心理,反而是因為自己有不得不來的苦衷,昨天在見到小蜘蛛的時候自己的係統就響起了聲音
【係統任務附身】
【獎勵假麵騎士模板達到一百並開啟假麵騎士模板】
【時間無,不過建議宿主用時一個月】
現在想想,這“建議用時”似乎有點長?
係統難道是故意給我放水不成麽?
樹葉飛過,如同一根針一般,在空中極速飛掠,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按照樹葉的方向和當時的天氣狀況來看,這樹葉定然會打在小蜘蛛的臉上,然而所謂一切都要以運動的眼光看問題,就在樹葉快要打到小蜘蛛的前一刻,讓安德烈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小蜘蛛一人化成了虎狼之師,直接對著瑪麗那如同春天裏的櫻花一樣的嘴唇吻了起來……
安德烈遠遠地看得很清楚,雖然之前的原身體有些近視,但是經過係統綁定的自己首先經過了一番“洗精伐髓”之後,已經是成了一個帥小夥兒……
當然,帥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自己的力量得到了極大的加強,已經是接近人類的極限,正所謂耳聽六路眼觀八方,不外乎如此。
但是麵容上的優勢並不能代表自己已經在任何方麵超越了彼得,尤其是他當著自己這個在陰影裏的人來去行如此禽獸之事的時候……
安德烈感覺到自己的心裏已經有很多、一種名為嫉妒的火焰在自己健壯的身體裏開始熊熊燃燒,把自己的脂肪、理智甚至腦子都快要燒掉了……
安德烈靠著自己在嫉妒之火裏麵剩下來幾乎快要成灰燼的理智,身子一下子竄下來,腳尖著地,然後就是左手一抻,袖子口發射出一個倒鉤。
清冷的月光照射在閃爍著寒光的倒鉤上,冷光就變得更加冷了。沉悶的聲音響起,左手猛地一拉,樹葉微微躁動,然後左手一抻,雙腿微曲,一蹬,借著自己那強勁的腿力,背後的雙翼微微張開,“嗖”的微微一聲響,安德烈就輕盈起來,落到了距離彼得第二近的一顆樹上。
不過這一看,此樹乃是櫻花樹,片片的櫻花在皎潔的月光下更加地嫵媚。同時因為自己上來的緣故,導致還有一些震動,花朵一顫一顫的。
安德烈當做自己沒有看見這櫻花,雖然在本子眼裏,櫻花是一切美好事物的代表,但是誰知道這玩意當年可是從華夏傳過去的。
要說,在安德烈這個後世的人的眼裏,唯有君子之花蘭花才是最合自己心意的。
天空星光璀璨,但是沒有一顆是自己想要的,可是對於小蜘蛛來說,滿天的星光似乎是他愛情的催化劑,兩個人的感情似乎更加上了一個層次。
安德烈看得咬牙切齒,暗暗道什麽時候定然要你這個喜歡撒狗糧的家夥好看,定然要把你打一頓……
一閃而逝,一顆拖著長長的、火紅色尾巴的流星落了下來,安德烈眼睛很毒,這既有壞處——比如總是不經意看見小蜘蛛和瑪麗那樣,也有好處——看見了那顆迅捷的流星。
安德烈默默地展開自己的雙翼,雙腿一蹬,在空中滑翔。今天不是十五的月亮,但是今天的月亮非常圓。皎潔的月光下,如同白玉一樣的玉盤中,安德烈的身影在圓圓的月亮下,顯得那麽神秘。
一聲非常悶的聲音傳來——想來便是隕石落下來的聲音,但是安德烈並沒有聞見風中的泥土的芬芳——今夜無風。
聽聲音,辨位置,但是安德烈並不需要,直接利用辨聲器,很快就找到了隕石落下來的地方。
安德烈收起雙翼,別人不知道這玩意是什麽,但是前世作為半夜二點爬起來看去電影院看婦聯三的家夥來說怎麽可能不認識?這東西就是毒液,蜘蛛俠之後生活的夢魘。
安德烈其實很懷疑毒液為啥能夠在大氣層的摩擦下活下來,按照電影的描述,毒液很怕火和聲波,大氣層的摩擦產生的溫度和噪聲可是非常大的。
這不科學啊!
不過想想也是,不科學的地方多得是,電影又不是科學。
安德烈看著那還有些火星的隕石,慢慢從背包裏麵拿出來一杯水——神盾局特供,不過安德烈可不會那麽傻,噸噸噸喝完了,然後把杯子放回背包,然後拿出一瓶純淨水,澆在了隕石上麵。
白色的霧氣升騰,同時滋滋的聲音響起,安德烈直接就是用一個華夏出產的鋼化玻璃瓶子就對準了一個缺口,然後不一會兒,一股黑色的液體就“走”出來了……
自己的任務已經是完成了一半——黑色的毒液已經被自己得到了,接下來就是思考如何黑化了。
按照劇情來說,蜘蛛俠定然是黑化了,但是這係統的條件是要求自己一定要參與,作為一條鹹魚的立場來說,安德烈非常想爆打一頓這個係統。
好在,毒液順利流入了瓶子,安德烈把他放進了背包,收拾了一下現場留下來的痕跡,然後就走了——畢竟沒有誰會喜歡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尤其是在女人方麵。
回到了家,安德烈打開衣櫥,找到第三個衣架,手指一按,衣櫥後麵的板子緩緩打開,身影一閃,就躺在了這一間暗室的床上。
躺了一會兒,又起來——躺在床上有些不舒服,需要輾轉反側,三步並作四步,打開窗簾——麵朝大海,海風吹過,發梢被微微吹起,身子突然一軟,然後就穩穩落在一把椅子上——躺椅,搖啊搖,安德烈借著窗口一個小小的燈,觀察起了手裏的毒液,毒液在翻滾。
安德烈突然想,如果自己把自己的血給他吃一點兒會是如何?
說幹就幹,安德烈立馬拿出一把瑞士軍刀,光影一閃,一點殷紅的鮮血就留在了刀子上,刀鋒一往上,殷紅的血就飛入空中。手中的勢卻往下,一刀紮進鈦合金的蓋子,半轉一下,聲音一響起,瓶子裏麵的毒液收縮,安德烈手勢又是往上——用刀鋒接住自己的鮮血,然後手勢一轉,刀尖距離洞口一厘米,鮮血正好滴下,血就這麽進了瓶子裏。
紅色的血一進入裏麵,立刻就被毒液吞噬了,毒液一陣膨脹,然後就是差點溢出來,安德烈怎麽可能讓他如意?
直接是拿出自己的笛子一陣亂吹——這個殺傷力有點大,毒液直接就萎靡不振了,安德烈施施然換了一個蓋子,然後才停止了自己的吹笛子——說實話,安德烈自己都有點受不了,更遑論別人——雖然毒液非人,但是聲波是他的弱點,尤其是碰見了自己最獨特的技能。
安德烈靜靜觀察毒液,毒液仿佛心有靈犀一般,收縮了以後一個猛撲,撲向了自己的方向,然後毫無意外地撞向了玻璃瓶瓶身上……
難道毒液也喜歡帥氣的男人麽?安德烈忍不住歪歪,但是實際情況下,安德烈可能是覺得毒液感受到了自己那無與倫比的軀體,身體狀況會被自己的氣血表現出來。
安德烈的氣血如龍——安德烈之前得了一個小感冒看中醫的時候,那個中醫說的,然後安德烈問他開藥,那個老頭兒說你已經喝了藥啊!
安德烈笑而不語。
那老頭兒指了指右手邊的一個青花瓷杯子說道這就是藥,次數不限,多少不限,你一定會好。
嗯,不就是多喝熱水麽?
安德烈看了看毒液,突然覺得他有些可怕,重新躺在躺椅上,然後安德烈想著,今天的稿子交了,讀者也看了,明天的稿子應該怎麽寫?
這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
夜晚是孤獨者的調味品,也是尋樂人的保護傘。安德烈靜靜地走在巷子裏,身上散發著微微的酒氣,自己來到這裏,繼承了這個身體的一切關係、工作還有朋友。
晚上就是和自己的朋友一起去喝酒了。
當時的氣氛很熱鬧,燈紅酒綠,花天酒地,俊男靚女,甜言蜜語的包圍讓那個小小的酒吧變得光怪陸離但是安德烈覺得很無趣,來到這個世界這麽久了,身體的改造似乎讓自己的興趣沒了很多,似乎隻有看見鮮血才會讓自己有一些興趣,甚至感情和衝動都成了陌路人。
安德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自己該不會是成為了反派吧?不會被大佬們按在地上亂棍打死麽?
安德烈突然停住腳步,下過了一場雨的巷子滴滴答答回響——那是雨滴落在地麵的聲音。
安德烈把手放下,左手別在腰處,突然笑著說道“還不出來麽?挺久的,這麽跟著也挺累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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