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六章 成功的被洗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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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理說,外臣是不能在後宮肆意行走的,奈何杜雙奇是個例外。

    長定侯府的人,誰敢攔阻?

    不要命了嗎?

    杜雙奇趕到承和宮外頭的時候,宋墨正與百花公主廝纏著,兩個人正酣暢淋漓的。

    驟聽得劉誌得在外閣疾呼,“皇上,小侯爺在承和宮外頭求見。”

    “杜雙奇?”宋墨斷然沒料到,杜雙奇居然會闖到這承和宮內。

    說實話,他這心裏又急又氣,但低眉瞧著身子底下的百花公主,不由的又生出了幾分心虛來,畢竟杜雙奇讓他立杜雙燕為後,已經不是一日兩日。

    直到今日,宋墨都沒有真正的下令,舉辦什麽立後大典。

    嘴皮上說說的,其實壓根不作數。

    宋墨雖然花叢過,但內心深處還是有點底線的,比如說這皇後之位。

    在他的意識裏,皇後就是自己的發妻,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妾室可以有很多,女人也可以有無數個,但是妻子、唯獨妻子不行。

    宋墨唯一想明媒正娶的妻子,便是洛長安,所以麵對杜雙奇的追問,他始終在拖延,死活不肯真正撒口。

    “皇上?”百花公主倒是沒那麽驚慌,眉眼間的紅暈尚未褪卻,整個人溫柔得跟水一般,如玉般的胳膊還纏在宋墨的腰上,“您怎麽了?”

    宋墨回過神來,徐徐撥開了她的手,“沒事。”

    原本,他掀開帷幔走下了床榻。

    “皇上?”百花公主急了。

    這才哪兒跟哪兒,若是宋墨就這樣走了,那她的藥不就白吃了嗎?

    “你好好休息,朕出去應付一下。”宋墨撿起了一旁的衣裳。

    說是出去應付一下,其實這一走,他暫時不會再回來。

    這點,百花公主心裏都是很清楚的。

    “皇上?”百花公主慌忙起身,撚著被角掩住自己的胸口,“您這樣就要走了嗎?那杜雙奇不過就是個小侯爺罷了,您怕他作甚?要說起來,您是君,他是臣,哪有君怕臣的道理?您才是北涼的皇帝啊!”

    宋墨此前就對她的爭寵,心裏不悅,若不是行事的時候還算痛快,早就發作了。

    如今腦子裏的熱度冷卻下來,驟聽得她說這話,不由的麵色陡沉,回眸冷睨著她,“看樣子,隨侍的嬤嬤沒教好你,竟是連後宮不得幹政的道理都不懂?”

    “我……”百花公主駭然愣住。

    宋墨冷著臉,目色颯冷,“下了床榻,你連臣都不算。和貴妃以後得記住自己的身份,這種朝廷大事,還是少插嘴的好!”

    “是!”百花公主麵上的暈色,瞬時褪得幹幹淨淨。

    自古無情帝王家,翻臉反複是宋墨。

    百花公主暗自捏了把冷汗,斷然沒想到,宋墨居然這般反複,方才還圈著她的腰,對她充滿了占,有,欲,誰知道腳底板落地,就翻臉不認人了。

    所謂的翻臉比翻書還快,到了他這兒,竟是將翻臉的精華都展現得淋漓盡致!

    宋墨披著衣裳走出了外閣,劉誌得行了禮,趕緊去取了衣裳,手腳麻利的為宋墨更衣。

    期間,杜雙奇一直在外頭候著。

    如杜雙燕所說,這會還趕得及,阻止皇長子的出世。

    說起來,還真是滑稽可笑。

    等著宋墨更衣完畢走出了寢殿,杜雙奇當下行禮。

    “怎麽找到這兒來了?”宋墨也不多說,抬步就往外走。

    這裏是後宮,終究不是談論朝廷要事之地。

    杜雙奇跟在宋墨身後,雖說宋墨遮掩得很好,麵色平靜,神色淡然,可這尚未褪卻微紅的脖頸和耳根,結結實實的出賣了他。

    斂了視線,杜雙奇隻覺得滿心諷刺,又覺得南歌說的話還真是……

    “皇上!”杜雙奇撇開了這個話題,“昨天夜裏,似乎有人想救寒山。”

    兩個男人,心照不宣的閉口不談承和宮。

    畢竟真的要提這事,不隻是皇帝沒麵子,連長定侯府也跟著丟人。

    宋墨頓住腳步,回頭望著杜雙奇,“還有呢?”

    這事,他知道。

    杜雙奇又道,“但是臣發現,那些似乎不是宋燁的人,至少他們很快就放棄了,這就不是宋燁的行事作風。”

    “朕知道。”宋墨自然清楚。

    宋燁那性子是一根筋,一旦認定了一件事,認定了一個人,就是王八咬人不撒嘴。

    如他,之於洛長安。

    咬著,不撒嘴。

    “所以臣懷疑,這宮裏是不是有別的什麽黨羽?”杜雙奇這話已經說得很委婉。

    宋墨負手而立,眯起危險的眸子睨著他,“你的意思是,洛長安,洛川河?你以為,是朕跟洛家合作,所以才會有此一舉?”

    “臣不敢!”杜雙奇俯首行禮。

    嘴上說著不敢,其實他長定侯府什麽不敢?

    “朕告訴你,若朕真的要跟洛家合作,當初就不會抄了丞相府。”宋墨輕哼,“洛川河終究是個文臣,手無縛雞之力,對於朕而言,壓根沒什麽用處。朕也不瞞你,眼下能用的唯有你長定侯府,以及城外這數萬大軍。”

    杜雙奇直起腰,“多謝皇上讚譽,臣一定會誓死效忠皇上!”

    “朕不需要洛川河,但是朕需要長定侯府!”宋墨這次說的,是大實話。

    杜雙奇笑了笑,“皇上放心,長定侯府一定會幫助皇上,鏟除宋燁的黨羽,鏟除洛家餘孽。”

    “好!”宋墨拍了拍杜雙奇的肩膀,“朕相信長定侯府的忠心。”

    杜雙奇拱手作禮。

    兩人皆是皮笑肉不笑,人心隔肚皮。

    直到走出去一段路程,拐個彎瞧不見了承和宮,宋墨這顆心才算稍稍放下。

    劉誌得亦是悄悄的鬆了口氣,這小侯爺真是來得太巧了。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

    再偷瞄一眼皇帝宋墨,雖然現在瞧著臉色還好,但保不齊還是要發火的,畢竟這床榻之事還沒結束,被人打擾了行至,到時候……

    也不知道,是誰會倒黴?

    關於寒山之事,杜雙奇也是剛剛才知道,宋墨居然下令鞭,屍。

    行軍之人,雖然看淡了生死,但是寒山……

    寒山身份特殊,且出身忠良世家,說起來也是忠良之後,已然死得這麽淒慘,卻連屍體都不放過,也不知道老百姓的心裏會怎麽想?

    杜雙奇深吸一口氣,愈發覺得南歌說的話有道理。

    宋墨,早晚會惹得天怒人怨。

    如此,杜雙奇便有意的想把自個,和宋墨幹的這些事給撇清楚,免得到時候坍塌下來,砸到自個的腦袋。

    “對了,皇上!”杜雙奇忽然開口。

    宋墨心頭一緊,生怕他又提起立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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