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五章 到底是西?還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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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山呢?

    分明是說好的,一個在前殿門前,一個在後窗守著,怎麽會消失不見了呢?

    吾穀整個人都是懵的。

    直到,外頭有侍衛著急忙慌的跑來。

    “皇上!”侍衛撲通跪地,“寒大人傷重,已經被抬往太醫院救治,太醫說傷勢嚴重,恐怕有性命之憂!”

    吾穀僵在當場。

    “寒山?”宋燁狠狠的閉了閉眼,“這個混賬東西!”

    到了這會,若是吾穀還不明白,那便不配再跟在洛長安身邊。

    “有人冒充了寒大人,然後騙過了……”吾穀眸色猩紅,撲通跪了下來,“皇上、相爺,是奴才該死,奴才沒防備,才會讓賊人鑽了空子,帶走了公子!是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洛川河身形一晃,若不是宋燁眼疾手快,隻怕他已經倒下了。

    “丞相?”宋燁駭然。

    吾穀慌忙衝上來,合著宋燁一道,將洛川河扶到一旁靠著。

    “丞相?”宋燁麵色鐵青。

    洛長安已經出事,洛川河絕對不能再出事。

    “快請太醫!”宋燁下令。

    眼下不是悲天憫人,追責的時候,先救助洛川河,再去找洛長安。

    宋燁知道,洛長安這丫頭沒心沒肺的,但是把她爹,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要,絕對不希望洛川河有事。

    “奴才這就去!”連江是個有眼力見的,撒腿就往外跑。

    這會子,寢殿內亂作一團。

    “來人!”宋燁咬著後槽牙,“嚴查這兩個時辰之內,離開皇宮的所有人,包括馬車。”

    侍衛領命,趕緊照辦。

    這兩個時辰內,離開皇宮的人並不多,若是要細查,大多是有據可查,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隨隨便便進出皇宮的。

    不瞬,太醫進門。

    一根銀針下去,洛川河稍稍緩過勁來。

    “長安!”

    太醫如釋重負,“皇上,丞相大人這是氣急攻心,不打緊,好好養著便是。如今人已經醒了,微臣再去開兩副寧心湯。”

    “去吧!”宋燁鬆了口氣。

    洛川河沒事,自然是最好不過。

    “皇上?”洛川河聲音哽咽,“長安她……”

    又落在了宋墨的手裏?

    又或者,是杜雙奇手裏?

    “朕已經派人去追了。”宋燁現在得弄清楚,人到底是怎麽丟的?是否已經出宮?

    如果人還在宮裏,那這事還有轉圜的餘地。

    “關鍵是弄清楚,寒山到底是怎麽回事?”洛川河喘著氣,“若非冒充寒山,怎麽可能騙過吾穀呢?”

    這是問題的關鍵所在。

    “寒山定然是被偷襲了。”宋燁心知寒山的功夫深淺,“杜雙奇未必能奈何得了他,但也不排除使詐。”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皇上的意思,極有可能是宋墨把她帶走了?”洛川河心肝直顫。

    說句實話,他倒是寧可洛長安,落在杜雙奇手裏,至少杜雙奇為了活命,為了要挾皇帝,不會真的對她做什麽,但是宋墨就不一定了!

    宋墨對洛長安那份心思,簡直可怕到了極點。

    他未必會拿洛長安去要挾宋燁,相反的,在他的潛意識裏,得到洛長安遠比要挾宋燁,來得更痛快,更有征服的快樂。

    洛川河太了解,一個男人對女人的占有,是怎樣的可怕。

    昔年的他,何嚐不是如此?

    真是,報應啊……

    “丞相好好休息,朕去……找人!”宋燁起身往外走。

    洛川河哪裏還能坐得住,扶著桌案起身,晃晃悠悠的就往外衝。

    “相爺?”簡豐趕緊將他攙住,“您慢著點。”

    洛川河麵色慘白,“哪裏還敢慢喲!簡豐,馬上傳本相命令,讓手底下人都出去找,滿京陵城的給我找,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公子給找回來!”

    “是!”簡豐頷首。

    洛川河推開他,“還愣著幹什麽?本相不要緊,要緊的是長安啊!去找,把長安找回來,快去!”

    “是!”簡豐撒腿就跑。

    吾穀去詢問了當夜值守的侍衛,據說是西偏門出了幾輛馬車,多數是禦膳房那邊的,畢竟晨起送菜送米糧,乃是宮裏的規矩。

    其後是南偏門那邊也有,不過,那邊是送的恭桶。

    洛長安到底是從哪兒出去的,誰也不知道,而且馬車當時都是檢查過的,誰也沒發現異樣。

    太醫院。

    “如何?”宋燁問。

    太醫忙躬身行禮,畢恭畢敬的回話,“寒大人被送來的時候,隻剩下一口氣,顯然是被人使了暗招,您看!”

    說著,太醫一太守。

    底下的藥童趕緊把寒山攙坐起來,在寒山的背後,有個清晰的掌印,顏色刺目而發黑,若是細看,還能瞧見些許針孔似的痕跡。

    “掌心裏夾雜了毒針,一掌下去,毒針直接貫入了脊背,導致內傷加毒發,這簡直就是直取性命之舉,若是暗中偷襲,實乃防不勝防。”太醫擺擺手。

    藥童們趕緊把昏迷的寒山,放平躺回床榻上。

    “好生毒辣!”宋燁眥目欲裂,“可惡!”

    太醫道,“寒大人內力深厚,大概當時就以內力護住了心脈,且逼出了毒針,這才撿回一條命,但是跟著寒大人的那些侍衛,就沒這麽幸運了,屍體都是在草叢裏找到的,每個人都是一針斃命,無一生還。”

    “為了對付長安,還真是煞費苦心。”宋燁瞧著床榻上,生死懸於一線的寒山,幽幽的吐出一口氣,“查找這些毒針的來源,查出是什麽毒?”

    太醫行禮,“所需費時,這一時半會的,怕是……”

    “要盡快!”宋燁道,“若有消息,當即稟報朕。”

    太醫頷首,“微臣明白!”

    “還有!”宋燁頓了頓,“一定要救活寒山,不許有失!”

    “是!”

    出了太醫院,宋燁忽然就有些迷茫了,事關洛長安,他整個人、整顆心……都亂了。

    “皇上!”吾穀著急忙慌的跑來,“皇上!”

    宋燁匍一抬頭,“如何?從哪個門出去的?”

    “西偏門和南偏門都有馬車出去,奴才覺得應該是西偏門。相爺說,他入宮的時候正好看到西偏門有馬車出去,奴才特意去了一趟西偏門,沿著西偏門往外跑了一陣,然後發現了這個。”吾穀掌心裏捏著一包紙。

    紙包打開,內裏是一些熒光閃閃的粉末。

    光亮很是暗淡,隻剩下些許可見,還得在極黑暗的環境裏,才能瞧見,但凡有所光亮,便會消失不見。

    “熒光粉?長安!是長安,錯不了!”宋燁大喜過望,“馬上帶人從西偏門出去,找!”

    吾穀忙道,“奴才已經讓人去追了,但是……”

    他這一句但是,讓宋燁陡然冷靜了下來。

    “不對,不對,應該去南偏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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