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章 逗得心裏癢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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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嬤嬤這麽一喊,洛長安才回過神來。

    “沒什麽,就覺得窗外風景真好。”洛長安報之一笑。

    窗外,宋燁眉心微沉,悄然隱去身形。

    洛長安靠在軟墊上,掌心貼在小腹處,眉眼溫柔的垂著,“娘的小寶貝,可一定要乖乖的,不能讓娘受罪,也不要讓你爹擔心。”

    “夫人心善,孩子必定也乖巧。”徐嬤嬤在旁笑著。

    洛長安笑笑,不說話。

    難得可以下地走動,洛長安自然也閑不住,晨起還算安分,午後一覺睡醒,吃過了安胎藥之後便出了宮門。

    這南淵的宮道和北涼不同,這兒一眼望去,白泥高牆,但牆頭又不算太高,比起北涼的恢弘氣勢,還是差了不少。

    大概是南淵風沙重,天氣幹燥,太高的宮牆若是被風沙侵蝕容易坍塌出事。

    不像北涼。

    北涼的牆頭高,洛長安隻能鑽狗洞。

    這,就是區別!

    走在長長的宮道上,風吹著衣袂嘩嘩作響。

    拐個彎,進了禦花園。

    還是原來的亭子,不過今兒沒有宮宴,又是午後時分,宮人也不敢輕易從這經過,所以此處壓根沒什麽人。

    洛長安坐在亭子裏,吹著習習暖風,懷念著自由的感覺。

    “夫人,眼下沒人,倒是安靜。”徐嬤嬤笑道,提了提這桌案上的水壺,眉心微微擰起。

    洛長安坐著不動,“沒水?”

    “夫人莫著急,老奴讓底下人去一趟,您坐著別動!”徐嬤嬤叮囑,“雖然巫醫說沒事了,但不代表真的沒事,您可千萬不要大意!”

    洛長安點點頭,“我知道,你去吧!”

    “好!”徐嬤嬤這才離開。

    不多時,便有奴才過來,衝著洛長安行了禮,轉而拎著茶壺離開。

    洛長安兀自坐著,徐嬤嬤將隨身帶著的油紙包打開,內裏盛著酸果子還有一些堅果,這大漠裏別的不多,這堅果倒是不少,葡萄幹亦是極為好吃,又大又甜肉又多。

    “夫人,這東西甜,您適當的吃吃就好。”徐嬤嬤笑著叮囑。

    洛長安頷首,“我知道。”

    撚一枚大葡萄幹塞進嘴裏,洛長安美滋滋的嚼著。

    卻聽得徐嬤嬤忽然緊張的喊了一聲,“夫人,是狼主!”

    眉心都擰,洛長安一口咬在了指尖上,瞬時疼得眼睛都紅了。

    “夫人?”徐嬤嬤緊張的湊過來,“怎麽樣?”

    洛長安搖搖頭,“沒事沒事,咬著手指頭了。”

    說話間,拓跋律已經走了過來。

    底下人齊刷刷的行禮,洛長安也不例外。

    徐嬤嬤攙了洛長安一把,主仆二人對視一眼,各自心裏了然。

    “狼主!”洛長安行禮。

    拓跋律瞧了一眼眾人,“都散了吧,宋王妃不喜歡周圍人太多,還是安靜點為好。”

    “是!”底下人行禮。

    狼主都這麽說了,誰敢不從。

    徐嬤嬤立在邊上伺候,可不敢輕易離開。

    “下去!”拓跋律眉心微凝。

    徐嬤嬤擔慮的瞧著洛長安,忙衝著拓跋律道,“狼主容稟,夫人身子不大好,身邊可不敢離開人,老奴……”

    “下去,聽不懂嗎?”拓跋律目色陡沉。

    洛長安拍了拍徐嬤嬤的手背,“我沒什麽大礙,巫醫說了,隻要不受刺激,情緒不要有太大波動就沒什麽大礙,嬤嬤下去吧!”

    “是!”徐嬤嬤行禮,慎慎的退下。

    亭子裏,就隻剩下拓跋律和洛長安兩人。

    “宋王妃似乎很怕我?”拓跋律坐定。

    洛長安坐在他對麵,神情溫婉而沉靜,“狼主多慮了,隻是……”

    “隻是什麽?”拓跋律追問。

    洛長安低頭,勉強一笑,“男女授受不親,我已嫁為人婦,自然要與男兒保持距離,不管您是狼主還是其他人,隻要您是男兒……”

    說到這兒,洛長安深吸一口氣,仿佛有些拘謹。

    她一個女子的矜持,展現得淋漓盡致。

    拓跋律瞧著她,美人在骨不在皮,偏眼前這美人,在骨也在皮。別看她柔柔軟軟,就方才那幾句話,就足以相信,她骨子裏的倔強,不是誰都可以改變的。

    “我知道你們北涼規矩多,但這是南淵!”說這話的時候,拓跋律的身子微微向前傾。

    洛長安抬眸看他,唇角的弧度漸漸消失。

    顯然,她不高興了。

    拓跋律歎口氣,原本還假笑,如今是連半點笑意都尋不找了,那雙明亮的眸子裏,唯有淡漠疏離,全身上下都散著一股子拒人千裏之氣。

    “罷了。”拓跋律皺了皺眉,微微繃直了身子,“宋王妃初來這南淵,很多事情還是要適應,畢竟南淵是南淵,北涼是北涼。”

    洛長安眉心微凝。

    “對了,宋王妃對眼下可還滿意?”拓跋律瞧著她跟前擺著的小吃,伸手過去撚了一顆葡萄幹,“喜歡吃這些?”

    洛長安抿唇,乖順的應了聲,“嗯!”

    “女兒家就是喜歡吃這些小東西。”拓跋律將葡萄幹遞給她。

    洛長安一怔。

    見著拓跋律壓根沒想收手,洛長安不得不伸手接過。

    “吃吧!”拓跋律說。

    洛長安猶豫了一下,瞧著手中的葡萄幹,兩道嬌眉微微擰起。

    “怎麽了?”拓跋律問,一雙眼睛就這麽直勾勾的盯著她,“我給的東西是有毒?還是覺得惡心?又或者……”

    不待他說完,洛長安便已經將葡萄幹塞進了嘴裏,小小的咬了一口。

    見狀,拓跋律忽然笑了。

    瞧著她小心翼翼的樣子,拓跋律有種逗弄小兔子的感覺,這小東西心裏抵觸得很,奈何又沒辦法,隻能忍氣吞聲。

    這副隱忍的樣子,讓人瞧著就想……好好的欺負她。

    奈何,她方才也說了,巫醫叮囑不能讓她太激動,免得傷了肚子裏的孩子。

    有那麽一瞬,拓跋律想著,若是這肚子裏的孩子是自己,那這就有趣了。

    隻可惜,世間沒有如果。

    這是宋墨的女人,拓跋律的臣妻。

    大概也不想在一開始就刺激她,拓跋律瞧著她吃完了手中的葡萄幹,歎著氣起身,“罷了,你這般拘謹,我坐在這裏也隻會讓你愈發緊張。”

    “狼主這是要走了嗎?”洛長安眨著眼睛瞧他。

    拓跋律眉心微凝,聽得她這略帶著急的口吻,幽然歎口氣。

    “你這是有多著急,想讓我走?”拓跋律眯了眯眸子。

    洛長安咬著唇,眼見著是被看穿了心思,微微別開頭,歪著腦袋不理他,如同耍了小性子一般。

    “唉!”拓跋律拿她沒轍,抬步就走。

    出了禦花園,拓跋律才頓住腳步,隻覺得心裏癢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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