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七章 一直如此,一直很猛(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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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夏軍陣所在,距離蘇禦他們藏身之地足足百裏之遙,那邊的動靜肯定是看不到的。

    為了以防萬一,他們足足等到清晨日升,才從小樹林裏出來。

    蘇禦腳程最快,親自跑了一趟那邊,想瞧瞧溫候和念峨眉打成什麽樣了。

    入目所見,真叫個慘啊......

    遍地的屍體,戰馬盔甲散落一地,血流成河死傷無數,卻不見溫候和念峨眉的身影。

    隻是略一打量,蘇禦基本估算出來個傷亡數字,至少四千人。

    至於剩下的北夏大軍跑哪去了,蘇禦不知道,也沒必要繼續追下去了。

    “念峨眉已經不在這裏了,咱們走,”

    返回之後,蘇禦和風寒等人一起北上,

    據風寒描述,此地往北一百五十裏左右其實就可以轉向向西,但是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再多走五十裏避開敵軍外圍,以策萬全。

    接下來一路向西,就是此番行程中最危險的一段路程,因為此時大家已經深入北夏腹地,期間會經過北夏南境的幾座大城,

    遇到的除了北夏高手以及軍隊之外,還包含有平民在內,濫殺已經是不可能的了,未免行蹤暴露,幾人潛入一座村子,偷了一件衣服給蘇禦換上。

    其他人都是便服,就蘇禦還穿著遊弩手的軍服。

    換了一件莊稼戶打扮,蘇禦卻怎麽看也不像是個莊稼戶,像地主家衣食無憂的白淨兒子。

    白天裏,眾人不便全力施展身法,隻好走走停停,好在幾人修為實在太高,又刻意分散保持距離,所以並沒有引起那些巡邏士卒的絲毫懷疑。

    大乾與北夏所使用的的都是通用語言,雖然各地方言有異,但大體上區別不大,所以蘇禦他們就算開口問路,也不會被人懷疑。

    路過北夏割鹿洲南境最大的羅浮城時,他們本沒打算入內,但是城牆門上高高吊起的一具屍體,使得風寒幾人目眥欲裂。

    幾人強忍著悲痛混雜在城外官道人群中,暗中以心語傳聲交流著。

    “霍青他們那一隊已經出事了,看樣子隻有毛鈞兄弟遭了毒手,其他人恐怕仍在西進。”

    “一隊暴露等於全隊暴露,現在北夏這邊一定已經組織了大批人手搜捕,烈開和姚宗道他們隻怕遲早會被發現,怎麽辦?”

    “沒辦法,我們眼下不能與他們匯合,容易被一網打盡,畢竟我們現在人手單薄,越分散我們才越有機會。”

    “說得對,我們此番行動為的是獲取軍情,一人死換得百人生,死得其所,這種時候絕對不能兒女情長。”

    “唉.......看到毛兄弟的屍體被暴曬城門,我們卻沒辦法將他的屍身帶回去,我這心裏真特娘不是個滋味。”

    “等我們返程的時候再想辦法奪回屍體,現在動手容易打草驚蛇。”

    蘇禦隻是回頭看了一眼城牆上吊著的那具屍體,便收回目光,雖說自己從沒有和毛鈞說過話,但此刻心底還是有些黯然。

    毛鈞這個人,和老孔同是七品遠遊境,還是倪坤的拜把子兄弟,屬於光頭疤臉霍青那一隊的。

    能在霍青等人手下殺死本身修為便很強橫的毛鈞,可想而知,敵人不可小覷。

    眾人在一番心與交流之後,得出一個結論。

    六人再分散開來。

    風寒等人常年與北夏軍打交道,長相特點已不是秘密,既然毛鈞已經出事,那麽北夏那邊勢必會聯想到是甲子營高手出動。

    以此針對的話,前路之險可想而知,六人若是繼續聚在一起,一旦遭遇地方高手圍捕,隻怕會團滅。

    單人行動的話,成功突圍的希望更大。

    眾人商議妥當,於羅浮城外分別。

    老孔臨走時,特意囑咐蘇禦一句:“千萬小心。”

    “知道了,你也是。”

    蘇禦將風寒口述的西進地形圖牢記在心,直接施展縮地山河術法,以遙遙領先於眾人的速度,快速西進。

    .......

    炎陽高照,路邊的一座茶棚內滿是歇腳的客人,

    此處地界幹旱少雨,飲水也就變得彌足珍貴,這座茶棚靠著一口水井,專做茶水生意,收入比起城裏的商鋪還要強上不少。

    可惜今天,老板的生意隻怕是做不下去了。

    不知何時,茶棚周圍出現了不少陌生麵孔,這些人一看裝束便非同凡響,其中甚至有人披著將軍甲。

    修士武者總計三十餘人,將茶棚團團包圍,內裏的茶客受驚之下,紛紛出逃。

    包圍茶棚的這些人,並沒有為難這些茶客,而是任由他們四散逃離。

    而此時的棚內,除了老板和三名茶小二之外,就隻剩下了一個麵容冷冽的中年人。

    中年人背後縛著兩個長長的包裹,看形狀應是兵器之類,此時仍在不緊不慢的喝著碗裏的茶。

    在他顎下的胡須上,隱約能看到幾處血跡。

    棚外,披甲將軍哈哈一笑,持刀進入棚中,招呼小二上茶之後,在中年漢子對麵坐下,

    “烈兄,咱們有八年未見了吧?”

    黑衣漢子正是烈開。

    他們這一隊也撞上了北夏高手圍捕,奈何敵方人手太多,廝殺之時不占任何上風,

    不得已下,他做出了和風寒一樣的決定:大家各自散開,獨自行動。

    而烈開自己,為了拖住披甲將軍這一隊人馬,給大家提供足夠的逃離時間,故意將這隊人引至茶棚。

    死他一個,能活四個。

    “敢單挑嗎?”烈開持碗冷笑道。

    披甲將軍嗬嗬一笑:“烈兄開玩笑了,就眼下形勢,我實無和你放對的必要,我知道你們甲子營的都不怕死,所以一開始就沒打算生擒你,烈兄隻管安心飲完這壺茶,我再送你上路。”

    烈開嘿嘿笑道:“八年前就是個孬種,現在還是,獨孤龍神,你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啊?”

    “哈哈,”披甲將軍仰天大笑一聲,“活下去的孬種,總比死掉的好漢要強,烈兄放心,剩下那四個,已經有其他人趕去追捕,他們和烈兄不過就是前後的事情,黃泉路上應該能碰到。”

    烈開雙目一眯,已然準備拚死。

    “小二,上茶。”

    “愣著幹什麽?我說上茶。”

    “嘿!你這小二,我又不是不給錢?”

    當的一聲,蘇禦將一錠銀子拍在桌子上,就在烈開鄰桌坐下。

    事實上,茶棚老板和三名小二根本就沒有看到蘇禦,也沒有聽到他說話,

    一葉障目。

    烈開自打聽到這道聲音之後,心中頓時大怒,蘇老弟啊蘇老弟,這都什麽時候了?你特麽逞什麽英雄好漢?

    原本已經打算拚命的他,因為蘇禦的突然出現,隻好暫時作罷,臉上裝出一副完全不認識蘇禦的樣子,心中卻是飛快思索著,如何將這些人引走。

    “你特麽滾一邊去,湊尼瑪的什麽熱鬧?”烈開以心語傳聲怒罵道。

    蘇禦像是完全聽不到一樣,手腕一轉,將仙劍和光同塵拍在桌上,像是自言自語道:

    “一共三十三個人,修為還湊合,殺你烈大哥應該是搓搓有餘,但我殺他們,也是舉手之勞而已,所以,別又是特麽又是尼瑪的說髒話,小場麵。”

    披甲將軍自從蘇禦進來後,目光就一直落在他身上,尤其是見到那柄一看便極不尋常的佩劍,更是心中暗暗警惕,此刻驟然聽到對方報出己方人數,心知是敵非友。

    他趕忙起身,拔出腰間佩刀。

    “好家夥,還有一個送上門來的。”

    蘇禦嗬嗬一笑,隨手彈出一粒白色火焰。

    什麽叫障眼法?

    我不想讓你看到的,你就看不到,而你看到的,都是我想讓你看到的。

    披甲將軍根本沒有看到蘇禦的抬手動作,自然也就不知道正有一縷白色火焰臨近眉心,

    然後,一穿而過。

    身體連帶盔甲,逐漸消融。

    其他人連援手都來不及。

    “槍打出頭鳥,沒聽過這句話?”

    蘇禦冷笑一聲,長身而起,仙劍隨之而動,

    烈開隻覺一陣眼花繚亂,瞳中除了劍光還是劍光,

    片刻後,蘇禦在他對麵坐下,笑道:“好了,烈大哥現在可以繼續趕路了。”

    烈開嘴角抽搐,環目掃視周圍,三十多名高手眨眼間被蘇禦殺個精光,屍體連殘渣都沒有剩下,

    這.......

    “你小子.......什麽時候這麽厲害了?八境修士有這麽猛?”

    蘇禦一點不謙虛的笑道:“一直如此,一直很猛,嗬嗬........”

    烈開忍不住笑了,翻白眼道:“少特麽在我麵前裝蒜,對了,你不是和風寒一隊嗎?他們人呢?”

    蘇禦道:“我們這隊眼下也已分散,獨自行動的話目標小,不易被發現。”

    “確實!”烈開點了點頭:“我們這隊撞上了獨孤閥的高手,對方人手太多,迫不得已才散開的,剛才你殺的這個叫獨孤龍神,不入流的,獨孤閥其他人都不簡單,你遇到的時候小心點,”

    “我怎麽小心?”蘇禦道:“他們又沒在臉上寫個獨孤閥三字,我怎麽知道誰是誰?”

    烈開一愣,這小子特麽的.......嘴巴挺欠啊?

    當初在清河縣的時候就應該和隋棠一起收拾收拾他,現在想收拾,特麽收拾不了了.......

    “額.......這個,總之你躲著點就好了,對他們來說你是生麵孔,盡量不要與人動手就好。”

    蘇禦搖了搖頭,眯眼笑道:“不,隻有我頂在前麵,一路在前開道,吸引更多注意才能給你們提供機會,所以........我打算一路殺穿。”

    烈開目瞪口呆,還來不及開口阻攔,隻聽見一聲“扯呼”,蘇禦已經從他麵前消失了。

    這小子特麽的.......現在這麽囂張的嗎?

    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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