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八章 一年之期(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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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樣?是不是很震驚呢?”阿房掩袖笑道:“就你一個人被蒙在鼓裏,你沒看到你那妹子下場之後,吳羊攔下那麽多想要去幫忙的人嗎?因為人家根本不需要幫忙。”

    蘇禦已經震驚到說不出話來,初墨就是魚容?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許夫人的遺言中,不是說初墨因為與道祖生辰一致,所以是天生道胎嗎?

    怎麽又成了大掌教魚容轉世了?

    阿房饒有興趣的端詳著蘇禦此時的模樣,笑道:

    “我這裏還有一個更大的秘密,說出來你的道心立即就會崩塌,跌境都是小事,但是我暫時不會說,這個秘密就留到你死前再告訴你吧。”

    說完,阿房轉過臉去,以一個慵懶而舒服的姿勢趴在圍欄上,俯瞰下方。

    初墨自從穿上水秀山明袍,周圍的任何攻擊都變的不痛不癢,這樣一來,使得她有足夠的時間完成恢複。

    血肉再生,筋骨重連。

    一身純黑色武士袍的初墨再次轟出一拳.......

    秦清她們這支支援小隊,被吳羊抬手一招,瞬間就將她們扯離了戰場。

    回到城牆的甲子營眾人,就算再笨,也知道那位看起來非常不正經的年輕道士不是一般人了。

    事實上,二十一位聖人坐鎮二十一段城牆,包括數不清的大佬劍仙們,

    他們雖然都是閃亮登場,但是落在城牆上後,一個比一個低調,一個比一個看起來普通。

    眼下的北境,人員組成非常複雜,彼此間不認識再正常不過。

    何況這些大佬們一意收斂,別人自然更是看不出任何端倪。

    也就像嬴兗這樣的頂層大人物,才能大約猜到一些人的身份和來曆。

    秦清詫異的注視吳羊許久後,默默的走了過來,正要說話,腦海中卻收到了對方的心語傳聲:

    “貧道吳羊,初墨我盯著,其它的別多問了。”

    秦清渾身一震,目瞪口呆,沉吟半晌後,又默默的走了回去。

    眼下的吳羊隻是在頭頂紮了一個道髻,以一支木釵固定,並沒有戴著玉青蓮花冠,所以秦清根本認不出來。

    不過她也放心了,既然有三掌教看護著初墨,那初墨一定不會有事。

    倒是她們甲子營這邊,受傷的不在少數。

    剛一返回城牆,便有眾多醫師趕來為大家療傷。

    “瞧你這慫樣,別抖了,你才多大點傷?”倪坤不屑的踢了邢昭一腳:“你這不行啊,怎麽每回殺妖都發抖?”

    “別.....特麽囉......囉嗦了,我這是......天生的,不是怕死,是那些個玩意長的太滲人了,”邢昭渾身哆嗦著,任由一名醫師為他檢查傷勢。

    查看半天,那名醫師詫異道:“你這就是脫力而已,也沒受傷啊?武者的體魄應該不會犯癲癇吧?”

    “滾滾滾,一邊涼快去,”邢昭不耐煩道。

    反觀那邊,烈開都隻剩下半條命了,全身多處骨折,慘的不忍直視,就這,他依然靠在城垛上,一邊由醫師療傷,一邊喝著酒,還和身邊的人有說有笑。

    穀三大開路先鋒,秦婉、隋棠、風寒傷勢不重,都沒有到傷筋動骨的地步,醫師好心過來查看卻被他們仨給轟走了。

    八品武者恢複能力極強,當初楊邪被蘇禦砍掉胳膊,都能扯掉別人的跟自己接上,而且完全不受影響,可知在錘煉體魄這方麵,武者確實優勢很大。

    此時他們正站在秦清身旁,眺望遠方初墨的情況。

    隋棠小聲問道:“那個小道士到底是誰?抬抬手的功夫能把咱們這麽多人給拽回來,至少也是飛升境了吧?”

    秦清小聲回複道:“別亂叫了,什麽小道士小道士的,人家是三掌教。”

    “我的媽呀,”隋棠虎軀一震,驚詫道:“我就覺得不對勁,以前就沒見過小魔皇這麽低三下四跟人說話的,感情他也知道怕呀。”

    嬴兗此時像是一個小跟班一樣,一直站在吳羊身後,時不時的湊過去嬉皮笑臉說幾句,把吳羊逗的開懷大笑,整個一副舔狗模樣。

    秦清道:“初墨有三掌教護著,危險肯定是沒有了,可是孩子這一回是真夠慘的,小魔皇不是送了她一柄仙劍嗎?怎麽不見她祭出來?”

    “你不懂,”秦婉沉聲道:“初墨是父親的關門弟子,自然要以純粹武夫的身份報仇,小丫頭身上這股韌勁,比你更像咱們老秦家的。”

    秦婉這句話,明顯是在埋汰秦清的劍修身份,一家子武夫就這麽一個劍修。

    秦清忍不住白眼道:“你還是離我遠點吧,我真不話。”

    阿房宮,

    阿房從袖子裏拿出一尊小爐,放在桌子上,淡淡道:“秦廣的魂魄就在裏麵,完好無損,殺了我你就可以拿走了。”

    直到此刻,蘇禦才知道秦廣戰死的事情,整個人僵立原地,說不出話來。

    阿房歎息一聲:“你太感情用事了,這樣的心境怎麽進的飛升境?一個武夫的死何必在意呢,這世間每天都有人死去,每天都上演著無數的悲歡離合,你放不下這些,永遠不會是我的對手。”

    蘇禦沉聲道:“是你殺的?”

    “你看,我剛說過的話你就忘了,我怎麽可能去對付一個武夫?”

    說著,阿房指了指下方:“殺人者正在被殺,你那個妹子正在給秦廣報仇呢,是我安排的,怎麽樣,算是很大限度的照顧你的感受了吧?”

    蘇禦搖了搖頭:“就是你殺的,所以這筆賬我還是會算在你頭上。”

    說著,蘇禦手指一勾,將桌子上的小爐收入方圓物,

    阿房並沒有阻攔,隻是淡淡一笑:“我畢生的願望就是能死在你的手裏,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給你一年時間,如果進不了混元,我先殺秦清,然後是所有和你親近的人,最後,你的魂魄會被收進剛才那個小爐中,永遠陪在我身邊。”

    飛升和混元,一境之差,差距又何止千萬裏。

    蘇禦很清楚,現在的自己真的不是阿房的對手,但他不明白的是,阿房為什麽不肯現在動手?

    她在等什麽?

    阿房似乎看出他的疑惑,笑著解釋道:“我那三個本命字還沒有到手,現在我可以穩贏你,但並不能保證穩殺你,所以尚需一年時間,我想以最好的自己麵對最好的你,別亂想,咱們倆之間的關係遠比你想象中更為複雜,閑暇時,我會越過長城去找你的。”

    蘇禦沉默片刻,化作虹光遁走。

    阿房低頭苦笑:“我這一生真是被你害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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