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明教高層的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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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熊聖火劈啪作響,將寬敞石室照耀的明亮生輝。
左首上方,端坐著一位身穿白色粗布長袍,相貌俊雅,風度翩翩的中年美男子。
他便是現如今明教的主事者,光明左使楊逍。
明教自從前任教主陽頂天失蹤以後,始終都未曾選出新任教主來。
之所以如此,便是因為楊逍從中反對。
隻要新任教主一日不選,楊逍這個明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光明左使,便是整個明教當中身份地位最高的存在。
再加上光明右使範遙早已失蹤多年,左右使者麾下的天地風雷四門,皆盡歸屬於楊逍一人統率。
如此龐大的勢力,楊逍又怎麽可能願意拱手讓與他人呢?
明教當中的其他高層,自然是不滿楊逍一人獨攬大權。
隻不過楊逍借口明教聖物丟失,而且前任教主陽頂天未曾委任下一代教主便杳無音信。
所以就算是其他的明教高層心中不願意,可是他們卻也沒有辦法強行逼迫楊逍選擇出新的教主來。
雖然無法阻撓楊逍的打算,但如果想要讓明教其他高層認可楊逍,這顯然也是不可能存在的事情。
於是偌大一個明教,高層立時間四分五裂開來。
刨除掉早就已經消失的光明右使範遙、金毛獅王謝遜、以及破門出教的紫衫龍王黛綺絲不提。
剩餘的白眉鷹王殷天正,青翼蝠王韋一笑,五散人,皆盡相繼離開了光明頂總壇。
直到這一次江湖武林當中有仙人臨世,大開仙門傳承,這才使得一眾明教高層重新齊聚一堂。
不過白眉鷹王殷天正卻是並沒有回歸光明頂,他當初離開以後,自立門戶創建了天鷹教,現如今已然發展成為了江湖武林當中一大頂尖勢力。
白眉鷹王現在自己逍遙自在的很呢,他又怎麽可能願意回歸光明頂,受到楊逍的壓製。
最為重要的還是,因為周叡的插手參與,張翠山和殷素素可是沒有自刎在武當山之上。
現如今張三豐得了仙緣傳承,殷素素又是張三豐的兒媳婦,天鷹教和武當派可謂是姻親親家。
一開始的時候,白眉鷹王因為自身出自於明教的緣故,沒有前去武當山拜會張三豐。
畢竟天鷹教和武當派,一個分屬邪道,一個則是名門。
白眉鷹王實在是不好前往武當山,免得給武當派招惹到什麽麻煩。
當張三豐百歲壽宴時的情景傳遍江湖武林以後,白眉鷹王就沒有那麽多的顧慮了。
自己的親家得到了仙人的認可,獲得了仙緣的傳承,區區正邪之分又能夠算得了什麽限製。
如此一來,思女心切的白眉鷹王,當即便舉家趕往了武當山。
當然,最為重要的一點是,他白眉鷹王也想著沾一沾仙緣啊。
即便白眉鷹王為人豪氣幹雲,嚴己律己,剛正不阿,是個慷慨磊落的俠義之士。
但是麵對修仙傳承這等天大的機緣,他又怎麽可能不動心?
現如今白眉鷹王正同自己的親家張三豐打得火熱,他哪裏有心思來搭理楊逍和五散人他們呢!
“諸位兄弟,說一說吧!”
楊逍敲了敲寶座扶手,神色鄭重地開口出聲說道:“眼下中土江湖盛傳仙人臨世,而且各大派中都有人信誓旦旦地說自己是親眼所見。
不久之前,武當山上更是有一道陰陽魚圖從天而降,阻攔住了朝廷上萬名精騎。
本使剛剛收到線報,華山派竟然舉派逃向了昆侖山內。
如此種種,皆盡說明了仙人臨世,大開仙門的消息確鑿屬實。
值此天下風起雲湧之際,我明教應當何去何從啊!”
楊逍口中的話音剛剛落下,青翼蝠王韋一笑當即便陰惻惻地出聲冷笑道:“何去何從?我倒是覺得,咱們應該先行推舉出新教主來才是。
教主的位子一日不定,本教的紛爭一日不解。
如此群龍無首,哪怕是世間有仙緣降臨,我等明教一盤散沙,又能夠有什麽作為?
楊左使,韋某人現在問你一句,教主之位究竟如何定奪?!”
“聖火令歸誰所有,我便擁誰為教主。”
耳中聞得此言,楊逍抬眼瞥了韋一笑一眼,他淡淡地回答道:“這是本教的祖規,蝠王又問我作甚?!”
“說得到是輕巧!”
韋一笑當即回之一聲冷笑道:“聖火令失落已近百年,難道聖火令不出,明教便一日沒有教主?”
“貧僧也絕對蝠王之言在理!”
與此同時,五散人當中布袋和尚說不得,亦是點了點頭讚同道:“貧僧既非殷派,亦非韋派,是誰做教主都好,總之要有個教主。
就算沒教主,有個副教主也好啊!
即便是將這仙緣一事放在旁邊不提,眼下我明教正在大舉抗元義旗。
如果號令不齊,又將如何抵禦外敵啊!”
其實明教五散人向來閑雲野鶴慣了,他們十分有自知之明。
無論是什麽人成為明教的教主,這個人選都不可能是他們五散人當中之一。
放眼整個明教當中,爭奪明教教主的有力人選,無外乎就是光明左右使者,以及四大護教法王罷了。
當然,黛綺絲那個濫竽充數地紫衫龍王不在其中。
五散人從來不曾想過要爭奪教主之位,他們隻是看不慣楊逍把握著明教的權柄不撒手而已,所以這才不願聽從楊逍的號令。
對於五散人來說,起義抗元才是他們心裏麵的大事。
不久之前,彭和尚彭瑩玉方才帶著門下弟子聚眾起。
隻可惜很快就被朝廷給剿滅了,彭和尚這才帶著一眾徒子徒孫逃回了光明頂總壇來。
如若不是仙人臨世影響到了整個江湖武林,以及大元朝廷,再加上仙道修行的誘惑實在是太過巨大,五散人根本就不會返回光明頂。
隻要不是事關明教生死存亡的大事,五散人實在是懶得來看楊逍的臉色,更不願意與他玩什麽爭權奪利的戲碼。
安安心心在各地分壇發展教眾,然後聚集力量起義抗元,這豈不是更加地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