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再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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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戰小百以及醫護人員的努力下,沈妙妙終於由最後吊著的一口氣,慢慢的緩了過來。
作為沈妙妙的陪護人員,戰小百看到了她的病曆單,原來不僅他的手腕上有致命傷,連她的大腿內側都有很多刀割的傷口。
好在這些大腿內側的傷口都很淺,不致命。
戰小百盡心盡力的守在了沈妙妙床旁邊。
在沈妙妙蘇醒的第一時間,戰小百向她問詢了此次受傷的事情經過。
“發生了什麽能和我說說嗎?”
沈妙妙愣了一下,嘴張了半天卻發不出半顆字,眼中的憤恨神采漸漸轉化成了迷茫。
“仔細想一想昨天晚上到底都發生了些什麽事情?”戰小百循循善誘的問道。
“我,我不知道。”沈妙妙茫然的說道,“晚上我和鄭耀喝了點酒,然後醒來之後我就已經在醫院裏了。”
“那鄭耀他人呢?為什麽你倆不在一起?”戰小百緊追不放,接著問道。
“我不知道,他可能有事提前走了吧。”沈妙妙雖然這樣說的話,但她的眼神卻出賣了她。
“你發現了些什麽?”戰小百絲毫不給她喘息的機會,立馬問道。
“我,我似乎在昏迷前,看到了一個小孩子坐在了我腦袋上。”沈妙妙皺著眉頭在瘋狂回憶,剛剛腦袋裏出現的那一個畫麵。
小孩子坐在了她的頭上,難道就是因為這個她喪失了他這一段時間的記憶?
戰小百從醫院出來後,一直在想這個問題,這個小孩肯定不是人,但是它究竟是什麽東西,而且還會聽從鄭耀的指使。
但是不管怎麽樣解決掉鄭耀這個罪魁禍首總是沒有錯的。
這次的戰小百,一點都不敢大意,按照新員工培訓的會議內容對於判官懲罰的相關措施做了一係列的準備,一切就等待著鄭耀回到影視基地了。
在沈妙妙出院回到劇組的時候,多日未見的鄭耀也出現在了影視基地。
這一天熾熱的太陽烤著大地,休息的龍套演員們都躲在各個屋簷下的樹蔭裏往嘴裏灌著一口口涼水,正在拍攝劇集的工作人員已經濕透了身上的衣服。
整個街道上連一絲風都不見,大家都浸入在這樣熱烘烘的環境中,躲無可躲。
戰小百就這樣,穿著一身層層疊疊的鵝黃色的古裝衣服,帶著她那一個樣式別致的筆記本,敲開了鄭耀專屬的空調房。
“又是你,我的名號打聽到了?”鄭耀翹著二郎腿靠在椅子上,手上拿著一份魚子醬的糕點,正在往沈妙妙的桌前放。
經過上一次的交鋒,鄭耀覺得此次的戰小百一定是向他來道歉的,如果戰小百有一兩把刷子,他可以考慮將戰小百推薦給自己的大師當弟子。
他至今都不清楚對戰小百是如何拿走他的車鑰匙的,他自己偷偷下來調了監控,並沒有什麽異常的發現。
如果能將這樣的人士招入自己的麾下,推薦給自己的大師當弟子,那麽他在整個圈子中的影響力都會上升,屆時人脈都會在上一個量級。
到時候以他的影響力不愁我做生意,拉不到投資,還可以讓他的父親放心的將生意交給他自己。
腦子裏一切美滿的設定還都沒有想完戰小百的一句話,徹底的打碎了這些盤算。
“我沒有打聽你,也不想打聽。”戰小百站在門口平靜的說道。
“那你來做什麽?”鄭耀的全身肌肉都一下子緊繃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麽他感到很緊張,從神經到每個肌肉紋理都感到非常的緊張。
像這樣子的緊張感還是第一次遇見自己的大師時候,大師在給他佩戴佛牌時候的感覺。
戰小百翻開了生死簿,看著勾畫叉的頁麵,一種被戲耍了的情緒再次彌漫了上來。
“你叫什麽名字?”不知不覺間自己的聲音就帶上了威嚴,直撲鄭耀的耳膜。
鄭耀被這充滿威嚴的聲音震的,即將脫口而出時,胸前的佛牌亮起了紅光,好像胸口被刺痛了一下,整個人激靈了一下,馬上要張開的嘴緊緊的閉了起來。
“你不說也沒有關係。”戰小百的目光看向了沈妙妙,“給我吧。”
沈妙妙本來就注視著,戰小百和鄭耀的一舉一動,一看見戰小百發了話,立馬從座位上起身一路小跑到戰小百的麵前將鄭耀的一根頭發交給了她。
鄭耀不明所以隻看到沈妙妙將一團餐巾紙放在了戰小百的手裏。
戰小百拿出自己剛從道具組借來的一隻朱砂筆,在地上畫了一個圈,將這一張包有鄭耀頭發的衛生紙在裏麵燒了。
燒著的煙灰打著旋直直而上,慢慢消失不見,到最後竟是一點煙灰會都沒有連帶著紅紅的朱砂都一並消失不見了。
城隍廟的桌案前出現了一封實習判官的來信。
“呦,許久沒有看見判官的來信了”主管戶籍的事務長徐公世打開了信件。
“查詢名字以及生辰八字?”這是又遇見了偷名改姓的事?
“原以為現在的社會上沒有人懂這一些陰損的活兒,沒想到又出來了,這才安穩幾十年啊。”徐公世從戶籍冊上翻看了頭發的主人,將名字登在了生死簿上。
戰小百的生死簿上,終於顯示出了一條來自城隍廟回複的戶籍消息。
鄭成耀,男,京師城東區人,四月初五生辰。
“你叫鄭成耀?”就是這樣一個假名字害得她差點在這個世界的任務以失敗告終。
“你,你,你怎麽知道的?”鄭耀的全身都不可抑製的發起了抖,他的這個名字是大師用了秘法特意改的,除了他倆沒有人知道。
她到底是什麽來頭?
“鄭成耀你殺害人命,企圖用假名字躲避判官的判決,認是不認。”戰小百大聲喝道。
“我,re~”鄭耀隻覺得一道閃電劈進了自己的腦袋裏,對於自己所犯的罪行就要脫口而出。
就在這時自己胸前的佛牌紅光大盛,從中蹦出了一個黑乎乎的小孩。
黑乎乎的小孩四肢並用從鄭耀身前桌子上,一下子跳到了天花板上的吊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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