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勤車開的不算快。
    因為一路上有許多減速帶。
    再加上科技比較落後沒有很好的減震措施。
    導致車內晃晃悠悠顛簸得人昏昏欲睡。
    師媛媛自人臉蘇醒後就變得安靜。
    探究的目光一直在人臉和王玟之間徘徊。
    任軟軟跟何窘則還沉浸在王玟所說的帶領全人類登上一千層的心神震徹中久久不能自拔。
    車內隻剩下人臉時不時有意無意地找柳建男說話。
    一會兒問問柳建男如今在哪高就。
    一會兒問問現在的周氏集團還是第一財團嗎？
    柳建男被這些問題牽動回憶。
    有些唏噓地說：“第一財團？哪裏還有第一第二，現在是博愛一家獨大啦！”
    “博愛？什麽亂七八糟的名。”人臉略帶不屑地嘟囔了一句。
    柳建男小心翼翼看了眼前排目視窗外的王玟，補充道：“當然，博愛再大也大不過小王老師的學院，匯集天下高手站立山巔獨領風騷！”
    人臉看著柳建男笑道：“想不到你現在倒是學會了拍馬屁，也算是一種進步了。”
    “什麽？”柳建男疑惑，剛想追問。
    前頭工作人員出聲通知道：“研究所到了，各位戴好證件準備下車。”
    聽到這話，柳建男的疑惑立馬轉為：“證件？我們哪來的證件？”
    其他人也都看向人臉。
    人臉飄回王玟身邊，點點頭說道：“沒錯，我們沒有證件，所以接下來就要辛苦各位一路殺進去了。”
    柳、任、何、工：“？？？”
    王玟平靜地揮動權杖將自己人裹進透明氣泡。
    照著人臉的指引下車向車頭正前方的研究所大門走去。
    還沒靠近就被門外兩名全副武裝的士兵攔住。
    左手邊的士兵狐疑地看著王玟五人：“怎麽看著麵生？你們是哪個單位的？”
    右手邊的士兵則大大咧咧地說道：“管他哪個單位，是來取燃料的吧？交錢就開門，一人一萬塊。”
    王玟看著兩名士兵頭頂上小到隻有0.000001的進度值。
    皺了皺眉。
    再看他們身上單薄的“布甲”，連半片金屬都看不見。
    手指一彈。
    一雙無形巨手憑空出現，抓住士兵遠遠扔出天際外。
    側後方剛從地勤車上下來打算抽根煙的司機看到這一幕。
    嚇得煙都忘了點。
    屁滾尿流地爬回車上點火倒車跑走。
    看那地勤車的速度竟比來時快了不少。
    王玟沒有理會地勤車。
    領著人徑直向研究所大門走去。
    人還未到。
    前方大門上已經出現一對巨大的拳印。
    雷鳴般的轟響震得地麵都在抖動。
    大門四周更是掀起大蓬飛塵。
    淒厲刺耳的警報聲也在此時一並響起。
    整個場麵頓時變得混亂。
    後方有明顯的腳步聲聚集，朝著大門所在的位置趕來。
    王玟站在門前看了看紋絲不動的金屬門。
    舉起權杖點了點門禁。
    嘩啦啦！
    門禁連同整麵金屬門一起裂成碎片。
    王玟進門。
    門內是一條長長的通道。
    此刻通道內正不停閃爍著吵鬧的紅燈。
    王玟平靜地邁步向前走著。
    通道內射出的各種子彈、激光、藥劑乃至氣體都被透明氣泡隔絕在外。
    直到通道盡頭的又一扇金屬大門被王玟用同樣的手段點碎後。
    一個充滿金屬科技視效的大廳出現在眾人眼前。
    大廳中心有一個連通天頂的巨大機器，看上去仿佛是濃縮版的超級計算機，其周圍有著許多初級光腦般的屏幕影像供底下的科研人員隨時操作。
    而此時，由於劇烈的警報聲。
    廳內人員都處於警惕狀態。
    所有士兵更是舉著武器瞄準入口嚴陣以待。
    王玟剛一踏出門口，密集的子彈就迎麵撲來。
    成片成片撞在透明氣泡上被彈開。
    打得大廳裏各種火花直冒。
    中心機器附近的科研人員連忙阻止士兵，無奈地說道：“連通道都殺不死他們，省省子彈吧，別把設備打壞了。”
    聽到這話，士兵們停火。
    原本準備大批捏爆的王玟也鬆開了手掌。
    人臉飄在巨大機器旁邊，對王玟幾人介紹道：“各位請看，這就是我們的‘世界’！”
    王玟皺眉。
    上前默默地查看機器屏幕裏的內容。
    何窘幾人則是圍著機器轉了一圈，好奇地問人臉道：“這啥意思？什麽叫我們的世界？是什麽新出的光腦遊戲嗎？”
    人臉用下巴指了指機器屏幕上的大片數據。
    一字一句地向眾人解釋道：“如各位所見，這是一台人工智能設備，裏麵有一個人工智能構建出來的虛擬空間，我們就存活在這裏。”
    說到這裏。
    人臉環顧四周。
    尤其在看到何窘一臉智障般的表情後，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我以為你們能很容易就理解，怎麽這麽難嗎？想當初我和老柳都是很快就明白了啊。”
    柳建男渾身一震。
    不可思議地指著自己的鼻子問：“老柳，是在說我嗎？這裏頭還有我的事？”
    人臉點頭道：“是的，我們倆當初都是和少公子父親一起上的一千層，在一千層有連接通道可以離開這個虛擬空間回到現實，你們二人決定出去，而我則留下來默默守護少公子。。”
    “不是不是等會兒。”何窘像吃了炸彈一樣滿臉炸驚地打斷人臉：“信息量太大了我有點扛不住，什麽叫你們一起上的一千層？？你們已經登上過世界塔頂層了嗎？”
    柳建男也跟著插嘴道：“你確定我上過一千層？那為什麽現在還這麽拉跨啊？”
    任軟軟也忍不住開口：“你會不會記憶錯亂，把某個塔內世界當成什麽所謂的現實？而實際上你根本就是滯留者，滯留太久老糊塗了吧？”
    現場一片混亂。
    甚至連王玟都忍不住詢問父親去哪了，還活沒活著之類的問題。
    人臉一張嘴答不過來這麽多人。
    急得滿頭大汗。
    所有人中。
    隻有師媛媛從頭到尾沒有出過聲。
    從進門看到大廳裏的科研人員起，就是一副恍若見鬼的表情。
    她的視線不停掃過每個科研人員的臉龐。
    仿佛在尋找著什麽。
    可一直找到最後都沒找到目標。
    她咽了咽口水。
    懸著的心落回了肚子。
    暗自鬆了一口氣。
    隨後像是被自己的想法逗笑，有些自嘲地搖頭笑了笑。
    卻在這時。
    隻聽人臉焦急地說道：“這個關卡是我耗盡精神能量模擬出的外部世界影像，場景雖然是虛擬的，人員也不一定跟外部一樣，但外部的世界卻是真實存在的，我們所有意識體都存活在這樣一台設備中，由機器外的科研人員負責觀察與操作。”
    師媛媛聽到這話。
    終於也堅持不住湊過去問人臉：“你是說，這裏的科研人員樣子都是你虛擬的，真實的科研人員並不一定長這樣？那你有見過一個禿頂的中年男子嗎？”
    人臉無奈回道：“我沒出去過啊，現在這些場景都是老柳回來告訴我的。”
    那頭的柳建男又指著自己的鼻子：“我還出去又回來？我踏馬這麽傻嗶嗎？”
    何窘也不甘示弱地呐喊：“你說我們其實都是一堆數據？怎麽可能！我每天吃飯喝水拉屎睡覺這麽真實怎麽可能是數據？”
    一片混亂之下。
    誰也沒法得到想要的答案。
    碎了一地的通道大門處卻湧進來一大群身穿厚重防護服的人員。
    其中有一個身材高大的領導模樣人士越眾而出。
    站到王玟幾人跟前，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地說道：“我是本國總領導朱興國！你們是什麽人？有什麽需求可以跟我談，不要損壞研究所！”
    王玟何窘任軟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