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一場普通的推理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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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麽柯南,你想要在給福爾摩斯先生的信裏怎樣描述這個案子呢?”

    烏丸酒良又對柯南問道。

    “嗯……”柯南裝作沉思的樣子,然後舉起手說道:“福爾摩斯先生,這個案子太離奇了,明明已經死了的金穀先生,為什麽會在我們眼前,將車子開到海裏去呢?”

    “不對,柯南,你不能這麽說!”烏丸酒良說道:“我已經能夠想象到,福爾摩斯先生會怎樣指正你了。”

    “【通常來說,愈稀奇的事,真相大白後,內情愈平常。】【因為不尋常的現象總能給人提供一些線索,而沒有什麽特征的案子卻是難以偵破的。】”

    烏丸酒良豎著一根手指,這樣對柯南提醒道。

    烏丸酒良坐著,柯南站著,他們的高度差被拉近了很多,就好像兩個人在戶十研人的麵前並肩說漫才。

    服部平次突然覺得,烏丸酒良的話似乎在哪裏聽過。

    “不尋常的現象?”柯南裝作苦惱的想了想:“我聽到了空調吹氣的呼呼聲誒,這很不尋常吧?”

    “這很不尋常嗎?”烏丸酒良反問道:“天氣這麽悶熱,開著空調不是很正常嗎?”

    雖然此時外麵正下著暴雨,但下雨之前,外麵卻一絲風都沒有,讓八月份的夜晚分外悶熱。

    “但是汽車經過的地方,完全沒有滴水的痕跡啊!”柯南又說道。

    “如果用空調製冷的話,因為冷凝所以一定會滴水的。”烏丸酒良點點頭:“尤其這裏是海邊,空氣中的水分非常多呢。”

    “既然開了空調,又並不是製冷,那麽【排除一切不可能的,剩下的即使再難以置信,那也是真相】,也就是說……”

    “‘金穀先生’打開了暖風!”柯南故作驚訝的高呼道。

    圍觀的幾人裏傳來了有些嘈雜的討論聲,他們竊竊私語。

    因為夏天還尚未結束,所以說起打開空調,他們想到的都是製冷,卻完全忘記了還有製熱這一回事。

    “金穀先生是瘋了嗎?”柯南天真的說道:“天氣已經這麽熱了,再開暖風,車內的溫度會有四十多度了吧?”

    “二貨。”服部平次翻著白眼提醒柯南:“旅館主人已經死了!”

    “對哦。”柯南裝傻的點點頭:“是凶手打開了暖風!”

    服部平次歎了口氣,自己之前居然懷疑這樣的蠢小孩是工藤新一,連金穀裕一已經死了都會突然忘掉。

    咦……服部平次隱隱把握到了什麽,已經死了、暖風……

    “我懂了,是定時裝置!”清水奈奈子突然插嘴,打斷了烏丸酒良與柯南的漫才表演:“凶手先把汽車發動,掛d擋。然後用冰塊卡住刹車,打開暖風。”

    “隨著車內氣溫升高,冰塊融化,刹車鬆動,汽車低速滑行,從敞開的車庫大門向前駛出!”清水奈奈子繼而說道。

    烏丸酒良輕輕鼓了鼓掌:“【犯罪調查的第一法則就是:你必須尋找各種可能解釋事情的方法,然後想辦法看看能否試圖推翻它。】你提出了很不錯的猜測,但是我親愛的朋友,本案的犯人戶十先生,從昨晚的晚餐時九點開始就與我們待在一起,從九點到金穀先生墜崖的三點半,經過了整整六個半小時。”

    “我想,再大的冰塊也沒有辦法堅持六個半小時吧?況且冰塊融化,車底也是會漏水的。”

    “這……”清水奈奈子說不出來了。

    柯南又接起了話茬:“如果我寫信去問福爾摩斯的話,福爾摩斯先生會怎麽回答我們呢?”

    “答案很簡單。”烏丸酒良微笑:“我們隻需要找到一個,能比冰塊堅持更多時間的東西就好了,那就是……”

    “就是死者的屍體本身!”服部平次突然搶答道,然後他狠狠瞪了烏丸酒良和柯南一眼。

    他總算是聽出來了,這兩個壞蛋想要用演話劇的形式,一起完成這起事件的最終推理。

    明明我們是一起調查這起事件的,引出凶手的戲也是一起演的,憑什麽你們兩個推理把我丟在一邊了?服部平次用他憤憤不平的眼神質問道:你們的良心大大滴壞了!

    烏丸酒良和柯南一人給他一個半月眼:這裏隻有你不是福爾摩斯迷,不排擠你又排擠誰呢?

    “具體來說,就是屍僵!”服部平次一邊和烏丸酒良與柯南瞪著眼睛,一邊解釋道:“在通常情況下,屍體的屍僵現象會在人死後四十小時消失,屍體軟化。但是當周圍氣溫較高的時候,這一現象就會提前出現,比如在三十五度以上,屍體經過二十四小時就會部分緩解屍僵。”

    “這是一個合理的好猜測。”烏丸酒良撫掌輕笑:“前天晚上我們最後一次見到金穀先生,那是十一點前後,假設十二點前後金穀先生就死了,距離今天淩晨三點半,大約是二十七小時,嗯嗯,【設想是多麽重要啊!對已發生的事情進行設想,並按設想去辦,也許就能找到結果。】”

    “這些……”戶田瑪利亞突然開口,她終於注意到了:“都是福爾摩斯先生說過的話啊。”

    這場奇怪的話劇從以開始,烏丸酒良就在刻意的,使用很多福爾摩斯的名言,以此奠定這場推理的指導方針。

    這次書迷旅行團之行,烏丸酒良沒有穿上那套福爾摩斯cos服,隻是一套普通的深棕色休閑西裝而已。

    原本在眾人眼中,他隻是一個普通的二十歲出頭的男性青年,長相英俊帥氣,帶著一副裝辶的單片眼鏡,在和身邊的小男孩說著不知所謂的漫才。

    但隨著他的表演,眾人眼裏的他漸漸變了,變成了另外一個身影。

    那個人慵懶的靠在單人沙發上,雙手的五指在自己麵前合攏,在溫暖的壁爐前靜靜的思索。

    這是一個光怪陸離的離奇案件,但是在這個人麵前,卻令他感到有些乏味,甚至連抽一口煙鬥的欲望都無法產生。

    是夏洛克?福爾摩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