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撩,還是她會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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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7章要說撩,還是她會撩

    這樣細的腰,握著時也這麽點,他都生怕給折斷了……

    正美妙的想著,冷不丁聽到她說了句“我的金主也喜歡在我做菜時,從身後這樣抱我,他還會說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他真的特別愛我。”

    權燼“……”

    “你可以不說這些給我聽。”他的聲音明顯冷了。

    顧鳶“可我是一個分享欲極強的人,我的私事願意分享給你聽,怎麽,你不喜歡聽?”

    他難道應該喜歡聽?

    權燼心裏實在膈應得慌。

    她為什麽總是膈應他……

    環著她腰的手幹脆鬆開,他退到一邊站著,奚落的語氣“你要是真的有一個有權有勢的金主,敢這麽明目張膽的把我帶來你金主的地盤?你是不是當我傻!好糊弄!”

    顧鳶發出輕輕的笑“金主的金絲雀又不是僅我一隻,多的是人排隊伺候,今晚金主臨幸不到我這邊,不正好給你騰地方了麽?”

    此時此刻顧鳶說的每一句話,都在努力的膈應權燼。

    因為下午的事,她心裏實在太不爽,就是想膈應膈應他。

    權燼也確實被她膈應狠了,他近乎咬牙切齒“顧雪梨,你玩我呢?!”

    顧鳶把手中的生菜丟回水裏,水花濺起了一些,沾濕在她的衣服上。

    她轉過身來,笑得風情萬種“成年人之前的遊戲,不都是各取所需而已,你怎麽就那麽當真呢?還是說,權少爺是對我動真心了?”

    權燼嗬了聲“你果然知道我的身份。”

    顧鳶上前,手指著他胸口上,畫了一個又一個圈圈“我要是不知道,又怎麽會跟你有一夜呢?”

    權燼攥住她在他胸口上亂畫圈的手“所以我就是你的下一個備胎?等你金主厭棄你了,無縫銜接到我身上?”

    顧鳶忽然覺得,看他暴走的樣子,心情真的會好很多。

    他把她氣狠了,現在報複回來後,顧鳶的心情無比舒暢。

    人呐,果然都是小氣的生物。

    對自己愛的人也是這樣。

    “權少爺知道就好了,還說出來,怪讓人難為情呢,嗬嗬~”她咯咯的笑,笑完了,轉身繼續洗菜,仿佛剛才對他的應付,就隻是黏人的貓兒過來求撫摸,摸完就甩手。

    權燼被氣得理智都快飛了。

    隨著她的話那麽一想,她剛才說真話的幾率高達百分之七十。

    她長得很漂亮,這是她絕對的優勢,哪個男人不喜歡她這樣的?連他自己都栽了,栽在見色起意這個理由上。

    隻是一想到他不是第一個,也不是唯一擁有她的男人,權燼心裏就妒忌得慌,妒忌得要命。

    妒忌死了。

    她怎麽可以被別人分享?

    她就應該是他一個人的!

    最初還以為是你追我趕,原來就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

    唱這出戲唱得酸死了。

    顧鳶做了一菜一湯,生菜素炒,紫菜蛋花湯,非常簡單,出鍋又快。主要是她真的餓了,等紫菜蛋花湯出鍋的時候,飯也也好了。

    她給自己盛了一碗,之後還好心的問他“你吃不吃?”

    權燼“我現在隻想吃你。”

    “那你可能要再等等,等我吃飽了,才輪得到你吃。”她徑直從他身邊而過,到餐桌邊坐下來,靜靜的吃飯。

    權燼說不餓是假的。

    飯菜都那麽簡單,那麽素,看著都沒胃口,平時更是看都不會看一眼,可這會兒居然見鬼的有胃口。

    想吃。

    他臉皮厚,自己拿了碗筷過來,坐在她身邊。

    坐下來後還說了句“本少爺是賞你臉才吃點。”

    顧鳶“……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

    一頓飯就屬權燼吃得最多。

    顧鳶本以為會剩,居然還光盤行動了。

    吃完他就起身走人,顧鳶喊道“站著。”

    他腳步停下,回頭看她“你不會以為我會洗碗吧?”

    顧鳶抬頭“我做的飯菜,難道不該你洗麽?”

    他笑了,笑得很輕狂的樣子“做夢呢,讓本少爺給你洗碗?勸你清醒一點。”

    “好啊,清醒一點,”顧鳶手指向門口那邊的方向“我現在清醒的提醒你,可以麻溜的走了。”

    權燼“……”

    他以為自己是鬥智鬥勇的與她僵持了一分鍾,一分鍾後,權少爺心不甘情不願服了軟“行,我去洗還不成嗎。”

    “不必這麽為難。”她說。

    他咬牙“不是為難,本少爺心甘情願好吧。”

    完了他還對她伸著手,顧鳶沒懂他的意思“要什麽?”

    他說“給我擼袖子唄,能要什麽。”

    真是個矯情又做作的男人。

    嘴巴還毒。

    不過看在他主動刷碗的份上,顧鳶走過來,耐心又仔細的替他把袖子擼起,碰到他手腕上那根她的發帶時,她毫不猶豫要摘下。

    而這時,權燼縮回了手“你幹嘛?”

    顧鳶“發帶不摘麽?打濕了糊上洗潔精的味道,可不好聞。”

    誰知他一臉‘你管的真寬’的不爽表情“弄髒了也是我自己的事情,要你管。”

    “這是我的發帶!”她不得不提醒他,並重申一遍。

    權燼反駁回來的話,讓顧鳶啞口無言,他說“這發帶上寫你名字了麽?”

    顧鳶“……”

    早知道今天用chanl那根發帶了,上麵描金繪了她顧鳶的名字,她能賭得他啞口無言。誰讓她今天捆的隻是一根普通發帶。

    在顧鳶看不到的角度下,權燼還是把手腕上的發帶摘了,放進褲兜裏揣好。

    把袖子擼起之後,他轉身去桌邊開始收拾碗筷。

    少爺就是少爺,沒做過家務,什麽也不會。

    哪裏懂洗碗這個流程。

    而且在權少爺的認知裏,吃完飯之後,碗筷就應該是要丟掉的……

    絕了!

    等權少爺把碗筷收拾進廚房了之後,站在洗碗池麵前開始犯愁,洗碗是怎麽個流程?就這樣衝洗一下應該就可以了吧。

    但是這碟子上的油怎麽衝不掉?

    用手刷還是用什麽刷?

    摸著還滑手,咦~

    腰上忽然一緊。

    權燼低頭看,就看到一雙白嫩的手環住了他的腰。

    她主動抱他,他心裏暖得跟什麽似的“放心好了,會給你洗幹淨的。”

    說完,才發現她隻是來給他係圍裙,係完了拍拍他的後背“好好洗,洗幹淨點,要是洗不幹淨你下次別想來吃飯了。”

    權燼“……”

    威脅是吧?

    你以為我是輕易受你威脅的人?

    你等著,我給你洗幹淨。

    ……

    晚飯顧鳶本來就是按照兩人份煮的,她早猜到權燼會坐下來一起吃,看,她真是把他揣摩得透透的。

    她去關掉了落地窗的大窗簾,過來坐在沙發上打開了投影準備看電影。

    隨便搜索了一部電影,是一部老電影了,名字叫《假如愛有天意》。豆瓣評分蠻高的,顧鳶看到有評價說這部電影是愛情片的天花板,也有評價說這部電影是言情片的教科書,這部電影上映至今已經十幾年了,評分一直都沒低下去過。

    顧鳶決定今晚看這部。

    權燼很快就出來了,到顧鳶跟前炫耀“我洗完了。”

    顧鳶覷了他一眼“洗幹淨了?”

    他信誓旦旦的說“當然洗幹淨了,要不你檢查一下?盤子被我刷得都可以當鏡子照。”

    顧鳶“……”

    沒聽到她誇他,也不多說什麽,權燼臉上明顯有那麽一瞬的失落。

    這個女人怎麽這麽不解風情?

    想我一個養尊處優的少爺,紆尊降貴親自給你洗碗,你好歹也誇上一兩句吧?!

    可你呢,你不感恩戴德跟我道謝,還把我晾在一邊,你這個女人也忒不識好歹了!

    真是欠收拾。

    寵的你。

    無法無天了。

    絕對沒有下次,要是再有下次他就是豬。

    顧鳶見權燼站在旁邊,一臉鬱悶的樣子,估計在悄悄的腹誹她,她看著發笑,嘴上還是說了句“謝謝,今晚辛苦你了。”

    權燼一愣。

    立馬回道“這有什麽好謝的,洗個碗而已,這種事情以後我來做就行了。”

    豬就豬吧。

    豬不也挺可愛的麽。

    要是覺得挺不習慣,那就叫p!

    權少爺心情美滋滋的,整個人看起來都更加容光煥發,正要坐下來,顧鳶忽然望向他說“可以給我倒杯奶昔嗎?還有水果,冰箱裏麵都沒洗,你可以去洗了麽?”

    權燼一聽,氣不打一處來,額頭青筋暴跳“你使喚我上癮了是吧?”

    顧鳶“你不願意嗎?”

    權燼“我是你的誰?我為什麽要為你服務?你怎麽不伺候我?”

    “這是我的地盤。”

    “你的地盤你就……算了,我什麽也沒聽見。”

    顧鳶失落的哦了聲,也準備起身“那算了吧,我還想你係著圍裙比較方便,等你把水果洗好了拿過來,我再給你把圍裙解了。”

    她擱在沙發上的腳,已經放下來踩在地毯上。

    準備起身,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權燼忽然一句“你別動。”

    顧鳶愣住,沒動,望著他,無聲的詢問???

    “你動什麽動,有我在,需要你動嗎?給我坐好等著,我馬上就去給你洗水果。”用最拽的語氣說最服軟的話,不愧是他。

    顧鳶想笑,但是憋著。

    她本就是故意的,想要捉弄他一下,看看現在的權燼和曾經的遲聿差別有多大。

    漸漸的發現,本質始終都存在,遲聿是權燼的化身,權燼也是遲聿的繼承。

    廚房裏,權燼真的是心甘情願在洗水果。

    從打開冰箱拿出水果,再到用手一個一個仔細洗時,權燼才意識到自己被那個女人支配了。

    被支配得心甘情願,簡直不分天南和地北。

    他是誰?

    堂堂權家小少爺,花天酒地,養尊處優;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人物,誰見了他不得恭恭謹謹的稱他一聲權少爺?

    現在倒好,因為見色起意,成了舔狗。

    還是備胎舔狗。

    沒有什麽能比這更苦逼的了。

    洗完了水果,他還仔細擺盤好,隻放了一根牙簽才端出來,把水果放在她麵前,權燼用那副二大爺的語氣說“吃吧,本少爺賞你的恩賜。”

    “……”

    要不是因為你是遲聿,我忍你……

    顧鳶抿著笑,對他說“那…謝謝呀~”

    權燼擺擺手,嗬了聲說“客氣。”

    顧鳶接過來,沒看到奶昔,問“我的奶昔呢?”

    “你感冒了還喝奶昔,那玩意兒冰冰涼涼的,喝了不好。”

    “你管我!”

    他一橫“我就管你,怎麽了!”

    說完就坐下來,坐在她身邊的位置,稍微側身對著她。

    見她隻顧著自己吃水果,對他的行為沒什麽反應,他用那不悅的聲音提醒她“喂?顧雪梨?”

    顧鳶咬著水果,看過來“嗯?”

    權燼懊惱“你是不是忘了你該幹什麽?”

    顧鳶小口小口咬著水果“我應該幹什麽?”

    權燼“……”

    這個女人!

    分明就是在戲弄他。

    偏偏他就那麽上心,那麽當真,她真是要把他氣死了。

    顧鳶本就是故意的,看權燼那一副獨自鬱悶,又拿她沒辦法的樣子,心情大好,連帶著之前的不快,現在也愉快了。

    看他也更順眼了。

    “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你是不是要氣死我才甘心?”權燼低吼道。

    說是吼,語氣跟撒嬌沒什麽區別。

    再貼切點,就有點那留守兒童的委屈……

    顧鳶心情好,也開始給他順毛,哄了哄他“我隻是在思考還有沒有什麽要你做的,現在思考完了,嗯,好像沒什麽需要你做的,過來吧。”

    話落。

    他速度賊快。

    一屁股挪過來挨著她。

    這一挪,差點把顧鳶給擠開。

    她笑“你輕點不行嗎。”

    權燼貧嘴“你不是喜歡重點麽,再快點。”

    顧鳶“……”

    本該伸過去替他解圍裙帶子的手,直接伸到了他的耳朵上,擰了一下。

    他嗷嗷叫了聲“你敢擰我耳朵?!”

    顧鳶沒說話,那表情已經在無聲的表達你看我有什麽不敢?

    他忽然話鋒一轉“手疼不?”

    被擰耳朵了,還問對方手疼不疼。

    權燼,你他媽真是受虐狂。

    此刻權燼已經開始腹誹自己了。

    顧鳶笑得不能自已,說了句不疼,再繼續替他解開圍裙的帶子。他本就是為了她說會親自給他解開圍裙帶子而妥協,就喜歡她主動抱他的這種感覺。

    解開了之後,顧鳶從後麵拉走圍裙。

    他蹙著眉頭問她“怎麽不抱一下?”

    顧鳶瞳仁左右移了一下“為什麽要抱一下?”

    “剛才你係圍裙的時候不都抱我腰了嗎?”

    “可這是解開的,就這樣,兩隻手解開,”她還演示給他看,“看清楚了嗎?抱什麽抱!”

    說完,她拿了一顆葡萄塞嘴裏。

    權燼“……”

    也不能說是被耍了。

    是他自己被她一點點的好處,就哄得團團轉,以至於昏了頭。

    他很鬱悶,也有些生氣,說話的聲音也焉了下來“你就不能抱我一下,哄哄我麽?”

    話落。

    在權燼完全沒預料到,甚至是猝不及防的情況下,顧鳶朝他撲過來。

    他下意識的伸手接她,哪知道她直接將她往後撲到,她的唇精準的印在他的唇瓣上,在他仍然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撬開他的牙齒,將那顆葡萄喂了進來。

    權燼整個人都呆住了。

    要說撩,還是她會撩。

    而他此時的反應,就跟被輕薄的了小娘子一樣,不會動,也不說話,隻依稀可見那耳廓泛著通紅。

    怎麽突然就純情了你。

    權燼你別慫啊,你也應該撲上去。

    在她起身後,權燼也跟著起身,正要再吻一個回來,把氣勢占足了,她忽然問他“好吃嗎?”

    他定住,嘴裏咀嚼了一下。

    葡萄是一顆完整的,她放進嘴裏之後就沒吃。

    喂到他嘴裏之後,他咬下去,葡萄的汁水濺開,甜滋滋的味道溢滿了口腔,不止是嘴裏甜,整個胸腔裏都甜了。

    心就跟那空中的雲朵一樣,又輕又軟,還飄乎乎的,來一陣風差不多就該找不著北了。

    “好吃嗎?”顧鳶又問一遍。

    權燼“沒你好吃。”

    顧鳶“不是有我的味道麽?”

    權燼冷嗬了聲“也不嫌髒。”

    嘴上說著嫌髒的男人,已經把那顆葡萄連皮帶籽一起吞下去了,完了還一個勁說著嫌棄的話。

    “確實挺髒的,”顧鳶笑得那叫一個煙視媚行“我還感冒了呢,剛才把感冒都傳給你了。”

    他卻隻是嗤了聲“要真傳給我,下午在車庫的時候就已經傳給我了,虧得你現在才想起來會傳染給我。”

    他一番話倒叫她無言反駁。

    吃完了剛才那顆葡萄,他心欠欠的,先起身去把藥拿了過來,順便再倒一杯溫水。

    全都放她麵前了,他收走了那一盤水果“先吃藥。”

    顧鳶“等睡了再吃。”

    他卻說“睡的時候你確定有空吃?”

    “……”

    吃藥這種事顧鳶是有覺悟的,打開盒子拿藥的時候,他輕飄飄的來了句“還記得怎麽吃嗎?”

    她裝作沒聽到。

    “真是一點都不可愛。”他說。

    顧鳶“……”

    他仿佛耐心過剩,她拿一盒藥,他就說一遍吃多少,怎麽吃。顧鳶也都聽著,然後照著他說的吃。

    這衝劑泡出來的顏色很濃,顧鳶猜到會苦,一進嘴,果然是真的苦,甜味壓根都沒有,顧鳶蹩了眉頭。

    那天直接輸液,輸完液就走人,哪會吃藥。

    沒想到還是被權燼安排了個明明白白。

    “是不是很苦?”他躬身瞧她的臉,瞧見她臉上一副被藥苦得不好受的模樣,心裏也見鬼的跟著難受。

    這叫愛侶共情?

    屁!

    他才不會承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