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親自去接顧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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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他親自去接顧鳶
“你說你啊,失個憶,作成這樣,你女兒穗穗那麽可愛,你之前明明也那麽喜歡她,捧在手心裏都怕摔了,含在嘴裏更怕化了,恨不得把老婆女兒都寵上天,現在怎麽成這個樣子了。”
權燼“……”
他並不知道這些。
“也罷,有些話在電話裏說裏,你也不會聽進去,還浪費我口水,待會兒我假牙該飛了,還是見了麵再說,我明天回來。”餘如錦說道。
權燼抄起沙漏起身,走過去放在了吧台處。
他給自己倒了杯水,卻沒喝,聽話的應道電話那邊的人“好的奶奶,明天幾點的飛機,我來機場接您。”
“還得問你五叔,他訂的機票。”有兒子在時,餘如錦出行都不用自己管來回行程。
權燼一聽五叔這兩個字眼時,挑了挑眉峰“五叔還在穗城?”
“還在呢,最近鳶鳶和君山集團談成了一個大合作,我讓你五叔在中間搭把手,幫襯著鳶鳶一些。”
“這樣啊,”權燼聲音帶著幾分調侃的笑意“眼高於頂的五叔也這般熱心腸了,以往都是圖利,這回呢……”
他的調侃意味明顯,把剛才的話補充完“這回又是圖什麽呢,怕不是…圖個人?”
餘如錦聽得又來氣“混賬東西,那是你老婆。”
權燼的笑意沒了,聲音也恢複了剛才的漫不經心“五叔已經過了升官發財死老婆的年紀,叫他珍惜著點,畢竟機會難得。”
餘如錦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權燼低頭一看手機,奶奶那邊先掛斷的,他哂笑了聲,隻是始終不明白奶奶為什麽在意那個女人。
聽說某個國家有一種降頭術。
難不成那個女人在什麽時候偷偷給奶奶下了降頭術?也不是沒這個可能,甚至權燼已經開始篤定了。
他把剛才倒的那杯水喝了,看到蘇伯遷發來的消息,他點了進去。
邀他幾天了,聽說最近找到個好玩的樂子,知道他回來燕京,隔三差五就來邀他。
權燼壓根沒心情去玩,但是現在忽然就有心情了。
……
翌日。
餘如錦在穗城待了二十多天後,即使依依不舍,還是隻能先回燕京,燕京那邊要是不回去,家裏沒人坐鎮,那幾房就該亂套了。
她一早起來,幾次想去樓上看穗穗醒了沒,還是忍住了。
怕一看到穗穗又舍不得。
阿福走過來“老夫人,車已經備好了。”
“好,等鳶鳶下來,道個別再走。”
頓了頓,餘如錦看向阿福,遂又問起“小五呢?他回海市了嗎?”
阿福說“回了,五爺是昨晚回的海市。聽五爺的秘書說,五爺回了海市還要出差,第十七棉紡織廠那邊的舊改產業園項目已經上報z府,需要五爺那邊親自審批,審批之後還要五爺親自去實地視察,近期應該都脫不開身。”
聞言,餘如錦點點頭“這個舊改產業園的項目之前我就聽小五說起過,記得上報應該有一段時間了,他這次為了鳶鳶跟君山集團合作的事情,把舊改產業園的審批往後挪了不少,現在趕回去處理,自然時間打緊。”
“五爺對顧小姐的事都很上心。”阿福說。
餘如錦瞧了身邊的阿福一眼“你那點心思也太明顯了,收斂點。”
阿福笑嗬嗬道“這話我不會在旁人亦或是顧小姐麵前提起,也隻在老夫人你麵前提兩句罷了。”
“那就好。”
樓道傳來聲音,有人下樓。
餘如錦抬頭看上去,就見祥叔拎著一個二十寸的小行李箱下樓來。
直到祥叔拎著行李箱到樓下,將伸縮杆拉起來,推著行李箱到餘如錦跟前,禮貌的稱呼了聲“老夫人,早上好。”
餘如錦點了點頭,目光落在祥叔推著的那個二十寸小行李箱上,問道“這是?”
祥叔解釋說“顧小姐說,前些時日一直在忙於工作上的事情,分不開身,這陣子總算歇了下來,打算帶穗穗小姐隨老夫人一起去一趟燕京。”
這話一出。
讓原本因為要回燕京,見不著孫媳婦和小曾孫女的餘如錦,頓時心花怒放。
“這真的是鳶鳶說的?”餘如錦還擔心是上了年紀,耳朵不好使,聽錯了。
祥叔說“是的老夫人,顧小姐行李已經收拾好了,她很快就帶小公主下來。”
“好,好好好。”
餘如錦連說了幾聲好,激動的心情難掩,喜悅更是布滿了整張臉。
她笑得合不攏嘴,對身邊的阿福說“你看,誠心所願天從人願,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鳶鳶願意帶穗穗去燕京這就最好的開端。”
阿福見老夫人這般高興,心情油然而生的跟著高興。
門庭外。
顧鳶抱著穗穗出來時,看到餘如錦站在車門處,既歡喜又緊張的來回踱步,大概是太沉浸了,以至於顧鳶已經抱著穗穗走近,餘如錦都還未發覺道。
“鳶鳶會不會突然改變主意呢?”
“誒,我就應該做好這個打算,她工作繁忙日理萬機,隨時都會有公事找她。”
“可是鳶鳶連行李都收拾好了,也讓那位管家把話傳給我,就說明,她要去燕京的!”
最後這個自問自答,總算讓餘如錦臉上的憂愁減少了一些。
“奶奶。”
顧鳶的聲音傳來,餘如錦猛然抬頭。
四目相對,餘如錦在台階下方,顧鳶在台階上方,她懷裏還抱著小穗穗,已經紮好漂亮辮子,抱著個透明水壺的小穗穗。
小穗穗非常好奇的盯著餘如錦問顧鳶“媽媽,太奶奶為什麽走來走去?”
顧鳶溫柔的回答“因為太奶奶在等我們呀,等我們一起去燕京。”
“燕京是哪裏?”
“有……”有爸爸的地方。
此時此刻餘如錦在看到顧鳶抱著穗穗出來後,懸著的那顆心,總算可以放進了肚子裏。
她歡歡喜喜的招呼著顧鳶上車,一時忘了自己一吧年紀,還想親自去抱穗穗,好在阿福提醒,餘如錦說“瞧我,都高興得昏頭了。”
顧鳶笑了笑,坐車上時讓穗穗挨著餘如錦。
抵達燕京已經是幾個小時後。
餘如錦下飛機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給權燼打電話,本就說好了親自來接她。
電話是打通了,但接電話的是塗寬。
餘如錦問“怎麽是你接電話?權燼呢?”
塗寬看了眼躺在床上睡得像死豬一樣的男人,猶豫了一下才對電話那邊的餘如錦說“老夫人,權燼他昨晚喝了點酒,現在還沒醒。”
“喝了點酒?昨晚喝的現在都日上三竿還沒醒,一點是多少你給我說清楚。”
“……”
麵對權老夫人的質問,塗寬不敢撒謊,一五一十把昨晚的事情都告訴了權老夫人。
在老夫人發火前立即說“老夫人,要不然,我現在把權燼叫起來?”
餘如錦確實有火氣,還是很大的火氣,她回頭看了看顧鳶的方向,暫時把火氣壓了下來,想著待會兒要是強行把權燼喊來,估計又要生什麽禍端。
“算了,你看著他,等他醒了讓他收拾好自己,回老宅。”餘如錦說道。
塗寬先答應“好的老夫人。”
掛了電話,塗寬握著手機叉著腰,看著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宛如死豬的權燼,昨晚簡直醉得一塌糊塗。
昨晚。
在美玲一號酒吧。
燈光迷離的音樂下,舞池裏一群人在狂歡亂舞,耀眼的燈光一直在變換成各種顏色,帥氣的bartndr成了酒吧裏最賞心悅目的點綴。
卡座裏,三三兩兩的人坐著挨在一起。
蘇伯遷一直在給權燼敬酒,權燼來者不拒,一直在喝,酒精灼燒著意識,辨不清眼前到底是人還是狗,好幾次還把蘇伯遷當成了老宅那隻豢養的邊牧。
蘇伯遷是誰?蘇家小霸王!
蘇家小霸王哪能容許自己承認是別人眼中的狗?於是一本正經的對權燼叫喚了兩聲“汪汪-”
權燼醉眼朦朧,伸手摸了摸蘇伯遷的頭“你學表演的吧?再叫幾聲。”
蘇伯遷笑得那叫一個諂媚“隻要權少高興,讓我叫幾聲都行,汪汪汪。”
沈楓楠大笑“聲音挺脆。”
旁邊已經快看不下去的塗寬“……”
一群富二代和官二代混再一起可真會玩兒。
塗寬這回不是跟來的,是被權燼叫來的。
所以這次就帶了塗寬,以免真的醉狠了找不到回去的路,他不肯讓那群比他還紈絝的紈絝子弟送他。
權燼雖然很會玩,但玩得有度,知道什麽該碰,什麽不該碰。
蘇伯遷最近一直在邀權燼出去玩兒,就是因為找到了一個好玩的遊戲,權燼去了之後才知道那是個什麽玩法,冷眼圍觀了一場。
玩得是真的大,男男女女,形形色色,宛如饕餮大宴。
蘇伯遷邀請權燼去,權燼幽幽的瞥了他一眼“玩這麽髒,也不怕死?”
蘇伯遷諂媚的笑著說“不能啊權少,這些人都是層層選拔出來的。”
權燼“滾。”
蘇伯遷也看得懂臉色,明顯從權燼臉上看到了惡心,他麻溜的走了,也混入了樓下的混亂裏。
旁邊除了塗寬,沈楓楠也在,權燼沒看他“你不去?”
沈楓楠哂笑“玩什麽不能玩,偏要玩這套,年紀輕輕還是惜命。”
權燼也輕笑了聲,默契的沒說什麽。
沈楓楠跟他一個大院,兩人小時候能玩到一塊兒去,不過後他出國了,回來跟沈楓楠見了幾麵,喝過酒,交情還行,不是特別深,誌同道合,現在也能玩到一塊兒去。
接下來,站在二樓的權燼和沈楓楠本欲打發時間看看熱鬧,然後就親眼看到蘇伯遷跟女的親在一起之後,轉眼又跟男的親到了一起。
權燼“……”
沈楓楠“……”
旁邊的塗寬說“長見識了。”
權燼側目“想加入?”
塗寬幹笑了聲“我還嫌命短呢,怎麽可能嫌命長。”
有錢人的玩法什麽勁爆的都有,這些還不算大菜,某些俱樂部比這更荒唐的都有。
所以真不算什麽。
權燼看了一會兒覺得太倒胃,就先走了,回到了酒吧大廳。
沈楓楠看得有些燥,一方麵是人的正常生理反應,一方麵是覺得惡心,即使他早就見過這種玩法,家裏有家規,他這種書香門第大世家,要有自己的原則。
所以從不沾染陋習。
權燼回了卡座裏,他點了不少的酒,沈楓楠酒量不錯,陪著喝了一些。
酒真是個好東西。
度量衡時好時差。
喝快了一不小心就沁到了肺管子裏,嗆得他差點心梗。
當喧囂勁爆的音樂忽然停了下來,倒計時響起時,舞池裏還有卡座裏的所有人密密匝匝開始攢動,倒數計時的時間到5時,多數人已經全部站了起來。
當倒數計時到1時,伴隨著人群舞動,以及那撒向空中的白紙,動感金屬風的勁爆音樂驟然響起,整個酒吧裏的氣氛燃爆了。
漫天飛舞的白紙,人群享受的沉浸在其中,包括權燼。
在撒白紙前的幾分鍾前,沈楓楠對權燼說“要不要來點白紙?”
不是死了人才撒白紙嗎?
權燼微眯著狹長的眼,問沈楓楠“撒白紙祭奠什麽來著?”
沈楓楠回答“撒白紙是祭奠死去的愛情。”
“愛情?愛情是什麽東西?”權燼問,那模樣好似很好奇。
金屬感的音樂太刺耳,說話全靠吼。
沈楓楠也是問什麽能答什麽,大聲說“愛情太他媽驚悚了,跟拍鬼片一樣,能把人嚇死!”
權燼一聽,先是沉默了幾秒。
這幾秒仿佛在思考這話對不對,思考過後,他指著沈楓楠說“你說得對。”
“哈哈哈哈哈-”沈楓楠笑得賊大聲,但在那些歡呼聲中,也隻有身邊人才能聽見。
很快,沈楓楠拿了一遝白紙給權燼“這是你的,給。”
權燼接了過來,厚厚的一遝白紙,用來祭奠死去的愛情。
真是諷刺,這他都信。
那就祭奠吧。
他跟著那些人一樣站起身來,倒計時結束,伴隨著動感的金屬音樂響起那一瞬間,他將手中的白紙撒向空中。
整個酒吧裏漫天飛舞著白紙,像下雪一樣,但應該比下雪更誇張太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