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聿,我們把婚禮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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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0章遲聿,我們把婚禮辦了吧

    顧鳶接完電話準備進去。

    剛一轉身就看到站在門庭下的遲聿,他斜斜著上半身靠在牆邊,好整以暇看著她。

    回想起剛才通話裏和盛藝聊的是她出國的事情,後麵那些話在微聊裏麵打字聊的,顧鳶斂了斂眸子,邁步走過去。

    “我今晚回我那邊住。”

    顧鳶走近他的時候聽到他說的這句話。

    掐準了她剛好走到他身邊才開口,是怕她聽不見?

    不過她臉上沒什麽表情,若無其事嗯了聲,隨後問起“什麽時候回去?”

    遲聿表情依舊淡淡的“就現在。”

    突然走這麽著急,是怕她大半夜突然把他迷暈了送去悉尼?顧鳶內心不僅一聲哂笑,帶一個昏迷的人上飛機,這可不是她能做到的事情,她隻是稍微有點錢開了一個還不錯的上市公司的女老板,並不是話本裏麵那種掌管著整個亞洲經曆命脈的神秘大佬!

    遲聿從她身邊擦肩而過,往外走去。

    顧鳶回過神來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走得那麽果斷一點也沒有打算留下的意思,顧鳶喊道他“遲聿,等等。”

    他還不至於冷漠到連她喊他都不理會。

    這個男人最心軟了,可也總會有一天再也不會心軟。

    顧鳶望著他的背影問道“明天還過來嗎?”微微頓了頓,她把話補充完“我是說來顧公館這裏。”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吧。”他的聲音是淡淡的,並不比白天的時候好多少。

    顧鳶說了正事“我這邊有點麻煩的事情,需要你的幫忙,你看明天有時間過來嗎。”

    他轉過身來,與她的目光隔著一定距離對視上,勾著的唇畔發出了一聲很輕的輕笑“顧總無所不能,也有需要旁人幫忙的地方?”

    說話可真刺。

    這嘴巴真是沒救了一樣。

    “是真的有事,想請你幫個忙,誠心的。”她的聲音放軟了許多,聽起來像是軟綿綿,但又更像有氣無力。

    大姨媽來了之後,腰腹酸脹是常事,平時苛刻了自己的休息時間,公司和家裏要分心兼顧,最近這一年來心情總是調劑不好,這一年裏不僅生活變得煩躁,連大姨媽也更折騰人。

    站久了不免有些累,小腹漲漲的,想到盛藝的事情可能還有點棘手,需要遲聿這邊搭把手,如果遲聿不幫忙的話,這件事就得她自己去想辦法了。

    不管怎樣也要幫盛藝到國。

    兩人對視了許久。

    對視的這時間裏,顧鳶本以為他真的會將這份冷漠貫徹到底。

    結果他鬆口了,說“既然顧總都開口求我幫忙了,我豈能坐視不理是吧。”他那離開的步伐又繞了回來,幾步走過來欲從她身邊擦肩而過時他停下,側目看她“進來。”

    這語氣,又拽又冷。

    把裝逼發揮到了極致。

    顧鳶麵笑心也笑,搖搖頭沒說什麽,隻抬腳跟在他身後進去。

    今晚姆媽要烤餅幹,穗穗很早就搬起了自己的小板凳,去守著看姆媽烤餅幹的工序。顧鳶在偌大的廚房找到穗穗,不僅穗穗在廚房,遲聿也在。

    顧鳶過來廚房是叮囑女兒早點睡覺。

    在過來之前她並不知道遲聿就在廚房裏,而且圍著圍裙在忙活什麽。

    姆媽看到顧鳶時,笑眯眯的正要打聲招呼,顧鳶搖了搖頭,姆媽一看身後的男人,頓時明白了顧鳶搖頭是什麽意思,於是笑的更開心了。穗穗看到媽媽時正要張口喊媽媽,顧鳶做了一個‘噓’的手勢,走近了顧鳶伸手摸摸女兒的臉頰,然後輕手輕腳走到遲聿身後去,想看看他在做什麽。

    整個廚房裏都是姆媽說話的聲音,告訴穗穗這是什麽,那是什麽,這個能做什麽,那個能做什麽。

    所以,當顧鳶走到遲聿身後,他並沒有發現身後站著有人。

    顧鳶看到鍋裏裝著黑紅黑紅的湯汁,隻是聞一聞那味道就知道那黑紅黑紅的湯汁什麽。

    紅糖水。

    遲聿親自煮的。

    顧鳶再邁上前了一步,站在遲聿身邊,輕聲問起“是什麽味道怎麽聞起來怪怪的?”

    耳邊猝不及防傳來顧鳶的聲音,以至於遲聿捏著勺子的那隻手抖了一下,勺子裏的紅糖水溢出來,他側目一看,對上顧鳶那張展開了笑意的嬌顏,仍舊麵無表情“有事?”

    “沒事啊,就過來看看,剛好看到你在煮什麽。”顧鳶搖搖頭,視線又落在他麵前的鍋裏,紅糖水已經快要沸了,還有模有樣的。

    她又往前湊了一點把頭探過去看“煮的紅糖水?”

    他不作聲。

    顧鳶“給我煮的?”

    這次他作了聲,隻不過那語氣和說的話聽起來依舊欠欠的“還不是看你臉都白了,姆媽上了年紀眼睛不好,不一定看得出來,既然我看到了,舉手之勞不算什麽。等會就好。”

    雖然語氣聽著欠欠的,但整顆心是全係在她身上的。

    看著他繃著的那張側臉,冷冷的,一點表情都沒有,顧鳶心念一動,踮起腳去環住他的肩膀,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謝謝,有心了。”

    親完就走。

    等遲聿反應過來的時候,回頭一看,廚房裏哪裏還有顧鳶的身影。

    他抬手摸了摸剛才被顧鳶親過的地方,心跳跟得了病似的哐哐哐一通。

    他臉色臭了!

    哪裏沒親過?

    最隱秘的地方也親過了,比起來都沒有這樣親在臉頰上一個輕輕的吻更令他悸動,更一個毛頭小子似的。

    ……

    顧鳶回到臥室裏等了一會兒。

    沒等多久,姆媽用托盤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紅糖水敲門進來,顧鳶看到是姆媽,目光往後一眺,沒看到遲聿的身影,上前接過姆媽手中的紅糖水,問“遲聿呢?”

    姆媽說“遲先生熬好了就讓我送上來,他哄小公主睡覺去了。”

    杯口貼近鼻尖,顧鳶聞了聞,還是熟悉的味道。

    隻有遲聿會熬。

    權燼是不會的,所以在失憶那段時間裏,一些廚藝,或者以前會為顧鳶做的事,權燼並不會做。

    但唯一的遲聿會做。

    “餅幹已經都烤好了嗎?”顧鳶問。

    姆媽點點頭“嗯,快了。”說到烤餅幹,姆媽就納悶“也不知道遲先生怎麽突然很想吃我烤的餅幹,還說我烤的餅幹最好吃,給我誇的,連夜也要給他烤上。”

    在姆媽的印象裏,之前遲先生可不會這樣誇她的手藝。

    而且她對這位遲先生也不是很喜歡,對顧小姐冷落的那麽多年,但這次回來,姆媽總覺得遲先生變得比以前親近了許多。

    以前的遲先生,雖然餅幹吃過也就吃過了,也沒說過多好吃。

    但是這次聽說遲先生病了一場,從醫院回來後整個人就沒一直沒什麽精神,好像也沒什麽胃口,姆媽也有注意到晚餐的時候,遲先生都沒吃什麽。

    飯後遲先生突然找到她,說想吃她烤的餅幹,姆媽想都沒想當即答應了遲先生的請求,擼起袖子就去烤餅幹,還烤了很多,保管吃夠。

    姆媽聽到顧小姐說“他其實很喜歡吃你烤的餅幹,以前是,現在也是。”

    以前呐,也沒那麽久吧?

    在姆媽印象當中遲先生也沒吃過幾次她烤的餅幹。

    不過聽到顧小姐這麽說,姆媽也就放在了心上,格外欣慰“等這次吃完了,我下次再多烤點。”

    顧鳶笑了笑道“好。”再接著說“紅糖水還有點燙,待會不用再來拿杯子,你烤完了餅幹早點休息。”、

    “好的,顧小姐也早點休息,我先下去了。”

    “嗯。”

    目送姆媽出去之後,顧鳶隨手關門。

    那個傲嬌男人的別扭估計會持續兩天,但盛藝的事情不能耽誤,她想著遲聿今晚應該不會來找她,就幹脆她去找他好了。

    手裏的杯子是隔溫的,杯口抵唇邊沾了一點,還是有點燙,隻好把紅糖水放下,等會回來再喝。

    她打開門正要出去,恰好門外的男人欲進來,這一開門,兩廂之下四目相對,沉默維持了十幾秒最後是遲聿先說話,問她“紅糖水喝了嗎?”

    顧鳶“還沒。”

    遲聿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位置停留了幾秒,皺了皺眉心,對她說“還是很難受的話,早點把紅糖水喝了。”

    顧鳶的唇角翹起很高“紅糖水又不是靈丹妙藥,喝了哪能就立竿見影。”

    遲聿看她一眼,聽出來她是故意杠他,他不說話了,轉身走人。

    “誒。”來都來了,顧鳶哪能輕易讓他走,喊住他“你要去哪?”

    遲聿“休息。”

    顧鳶的聲音他身後追上來“休息?意思是今晚你一個人睡,不和我睡咯?”

    他腳下微微一停頓,然後當做沒聽到一樣繼續往前走,把傲嬌貫徹到底,貫徹到淋漓盡致。顧鳶最多小跑了兩步就追到他前邊,看他走的多慢。到他身前擋著他的路,顧鳶抬頭一看他眉頭還是皺著的,“幹嘛啦,老是皺著眉頭,剛出院就不能保持好一點的心情嗎。”

    遲聿“我的心情不都跟你有關麽。”

    顧鳶“我又做什麽惹到你了。”

    遲聿不接話。

    “女兒呢?”

    “祥叔看著的。”

    她就知道穗穗沒這快睡。

    顧鳶看著他那依舊皺著的眉頭,恨不得伸手給他撫平了才好,“紅糖水不喝不是不領你的情,是因為還很燙,等會喝。”

    他撇開臉“你什麽時候喝跟我有什麽關係,煮紅糖水隻是舉手之勞。”

    “嗯,舉手之勞。”她重複他的話。

    角色好像對調了一樣。

    顧鳶不禁回想了一下,難道自己之前也是這樣傲嬌一臉?好吧,其實是欠揍一臉。如果她之前真的是這樣,遲聿也算是苦盡甘來的人。

    短暫的回憶被他的聲音打斷,他問她“剛才在外麵,你說有需要我幫忙的事,什麽事?”

    回到正題上了!

    顧鳶拉起他的手往屋裏走“我們進來慢慢說。”

    遲聿也沒掙,由著她把自己拉到屋裏去。

    這是今天白天沒能進來的房間。

    晚上倒是進來了。

    顧鳶讓他坐,他端著的是一本正經和疏離淡漠“有什麽事說吧,說完我就出去。”

    顧鳶撇他一眼,剛才是他皺眉,現在好了是她皺眉,不過先說正事要緊。她用最快的語速將事情跟他說了一遍,包括微信是怎麽回複的,她也說了,果然就被遲聿抓住了重點。

    “我家的那個?”

    “嗯。”

    “哪個?”

    “你啊,不是嗎?”

    “離婚了,還是嗎。”他的眉頭揚得高高的。

    唯一的遲聿和擁有權燼自主意識的遲聿,還是有很大區別的。比如擁有權燼自主意識的遲聿,總是會小想方設法纏著她複婚,而唯一的遲聿卻隻想著兩人已經離婚了……

    之前顧鳶老拿這句話來噎他。

    現在反過來了,換成了他老拿‘已經離婚了’這句話來噎她。

    “那作為前夫,亦或是前男友,這個忙你是幫還是不幫呢?”總之就是他一句話給個結果吧。

    原先疏離得仿佛一個外人,連坐都不坐一下的遲聿,突然在臥室裏自己找了個椅子坐下來,長腿交疊,姿態慵懶,十足的和她談事情的架勢。顧鳶便也就這麽看著,等他的態度。

    遲聿說“幫。怎麽不幫?前夫和前男友好壞也是過去式的一個名分,前妻有困難,作為前夫怎麽能袖手旁觀。說吧,你需要我做哪些。”

    顧鳶說了打算。

    大概就是,遲聿需要親自去一趟,會一會那個秦書記。就秦秉的身份來說,可不是隨便派一個人,或者傳一句話就是息事寧人,既然他想攔住盛藝去國的路,那就得使絆子先攔住秦秉的路。

    等盛藝到了,有道安在,不說秦秉能不能立即找到盛藝,就是找到了盛藝也不一定能把盛藝從道安身邊帶回來。

    畢竟可是在國外那個地方。

    遲聿凝眉“按你這麽說,我還得先去見一麵權胤。”

    秦秉在官場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任職海市那邊,上頭就隻有一個權胤。單憑遲聿的身份,想要給秦秉使絆子恐怕沒那麽容易……

    “麻煩你了。”顧鳶誠意十足的語氣說道。

    遲聿“是挺麻煩的。”

    “但是,”他緩緩抬起頭來看她,“誰讓你是我念念不忘的前妻呢。”

    顧鳶盯著他認真的看了許久,剛才他那句‘誰讓你是我念念不忘的前妻’讓她如夢方醒般想起來自己讓他受了好多的委屈。

    這個男人的心眼其實很小,小到隻能裝下一個她。

    是前妻又如何,照樣叫他念念不忘,也是折磨。

    “你想說什麽?”遲聿看出來顧鳶有什麽話想對他說,“如果是謝謝就不必了。”

    “不是。”顧鳶搖頭。

    遲聿凝視她,然後聽到她說“遲聿,我看了日曆,明天就是一個好日子,我們複婚吧。而且我們從來沒有辦過婚禮,要不你選一個好日子,我們再把婚禮辦了,你看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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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大家訂閱要趁早,今天一刷新細節又沒了,昨天四千三百字吞掉了三百字細節,連標題都給我吞了(攤手jp)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