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嫵也不確定那些資料給出去能不能幫到蘇夢予、能幫到多少，但她想給出去。
    “可以。”妉華答應了。
    程嫵去了洗手間，拍上了忽略符。
    走出大樓，回身望了望樓頂。
    她就是從這個樓頂跳下來的，摔下來後，那種疼到了極點的感覺，讓她現在都還記得。
    天氣晴朗，樓頂上方是湛藍的天空。
    她還活著。
    壓在她心頭成為一個枷鎖的合同解除了，她終於有了自由的感覺。
    她想起了那首膾炙人口的詩：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
    本來該喜的，可不知怎麽的心頭也有點發堵。假如沒有係統，她重活回一天前，仍是想不出好的辦法來解除合同，想不出辦法不被人罵，她終有一天還是承受不住。
    一會，她聽係統說道，“應該是愛情誠可貴，生命價更高。命最重要，別想著大不了一死的事。”
    程嫵後知後覺，她把那首詩在腦子裏念了出來，結果又被係統給懟了。
    倒讓她突然想通了，沒有什麽假如，她就是遇到了係統，係統的存在就是她生活的一部分，她剛才的發堵不過是庸人自擾。
    她心緒變得輕快，“我知道了，係統，我不會再輕易放棄生命了。”
    “這個樓裏不止有玉良天一個公司，你在這裏跳樓，摔成那個德行，會讓其他無辜的職員做噩夢，你良心不會痛嗎。”
    程嫵一點不生氣，“謝謝你係統，我不會再那樣做了。”即便現在係統突然離開，她會想盡辦法為自己討回公道，而不是傷害自己。
    “快走吧。你用的是忽略符不是隱身符，再站在這裏發呆下去該被人注意到了。”
    程嫵不再停留，打車回了家。
    她住的公寓是公司租的，解除合同後不能住了，任總給了她一個星期的時間搬家。
    係統幫她找好了房子，還是這個小區裏，隻需要從這棟樓搬到另一棟。
    第二天一早，她開始搬家。
    沒有家具電器之類的大件東西，程嫵沒找小工，自己一個人搬的。
    她感覺自己沒多少東西，誰知道一收拾，兩個大行李箱，外加四個大紙箱都打不住。
    東西多就多吧，她一樣東西都沒舍得扔，不是她念舊，而是她手上的錢不多了。
    她掙的錢大都變成了醫藥費，剩下的一小部分，要購買必需的服飾等物品，一直沒存下什麽錢。
    她現在手上的十萬多塊，還是媽媽去世後存下來的。
    跟公司解了約，她做好了近一段時間沒有收入的準備。
    所以，錢能省則省。
    更是基於她現在有著一把子力氣。
    紙箱子沒有輪子，她能單手把三十來斤重的箱子掄到肩膀上，扛著走。
    修煉給程嫵帶來的好處在一點點的顯現。
    力量的增強，武力值的提升，給程嫵帶來了更多的心理上的安全感。
    她扛著箱子進了電梯，心情很好地跟係統說著話，“係統，我算不算是武林人士了。”
    她前幾天修煉出內力，感知到內力在體內的運轉，激動了好一陣子。
    “勉強算吧。”
    “係統，我懂，你想表揚我，又怕我飄了，所以才這樣說。”
    妉華：……
    她真不是怕她飄了，她說勉強算都很勉強，武力值不能隻看力氣，還要有技巧跟實戰能力。
    意識到自己力氣有多大的程嫵，風風火火地先把六件打包好的箱子推到或扛到新房子裏，然後把空箱子拿回去，把剩下的東西打包好，再風風火火地扛走。
    半天時間，她就把家搬完了。
    她打電話給了任總，讓他派人把鑰匙拿走。
    等房子一交接，她跟玉良天公司徹底沒關係了。
    “時間到了，準備進入係統空間。”
    程嫵癱在沙發上，幽怨的小眼神瞅著金光團子，“讓我多歇會，很累的。”
    力氣大能搬得動，不是說使了力氣後不累。
    “在係統空間裏學習，用的是意識，身體累不累不影響。”
    程嫵無法反駁，“再等一會，我發個貼子。”
    她抓起手機，翻看了下公司的官網，沒有發布任何新消息。
    她不等公司了，在自己的賬號下發了新貼子，【已與公司解約】。
    沒等著看網上的反應，關上手機，找了個舒服姿勢躺好，進入了係統空間裏。
    她每天進係統空間裏學習的時間有六個小時，換算成係統空間時間就是三十個小時。
    還好不是一次學三十個小時，而是分成五次或六次進入，會在她的意識產生疲倦前從係統空間裏抽離出來。
    係統給她安排的課程很多，有書法，國畫，計算機，表演，唱歌，文史典籍，數理化知識，她好像回到了高中時代。
    進到空間裏，看到新的課程，程嫵愣了下，“畫符也要學？”
    “學會了畫符，你可以用來賺錢。”妉華說道。這個世界跟平行世界有少許的不同，程嫵修煉基礎武學修煉出的內力，偏向於靈力，適合畫符。
    賺錢在其次，程嫵能多一個自保的手段。
    程嫵被說服了，她很缺錢。
    在係統空間裏學了五個半小時出來，程嫵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抽幹了。
    畫符需要全神貫注，稍一分心就畫不下去，整個符失敗。
    她到現在還沒有畫成功過一張。
    耗費了心神，更感到餓了，程嫵這會懶的做飯，決定出去吃。
    她沒有化妝，穿上了牛仔褲偏中性的格子襯衣。
    以前為了配合公司給她的定位，出門總是畫著嫵媚的濃妝，穿著以裙裝為主。
    她現在的樣子跟上傳到網上的照片差別很大，戴上帽子口罩更不容易被人認出來了。
    她也清楚，她又不是大明星，除非是為了賺錢的狗仔，普通人一般不會對她多在意。
    事實也是這樣，有係統幫忙，避開了蹲守的狗仔，她在附近找了家飯店飽餐了一頓，沒有被人打擾。
    “學習時間到。”
    剛走下飯店門前階梯的程嫵，腳下一打滑，差點摔了，“係統，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這是在外麵，她躺哪裏去？
    “實戰訓練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