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兩更合一)該你們還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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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中新一?18師團的師團長?”

    廖銘禹驚訝道,本以為被那家夥趁亂跑掉,沒想到龍文章真把這條大魚給撈著了。

    “是啊參座,一個鬼子中將啊。”龍文章腆著臉笑了笑,立馬趁熱打鐵地朝門外吆喝道:“那個誰,把人給我帶進來!”

    不消片刻,五花大綁的田中新一就被士兵押了進來,此刻他已經慶幸清醒過來了,不過這位曾經意氣風發的師團長眼下卻像個鵪鶉一樣耷拉著腦袋毫無鬥誌,就如同行屍走肉般任人宰割。

    “參座,就是這老小子了。”

    龍文章積極向廖銘禹介紹,說完還不忘抬起手一巴掌呼到了田中的腦袋上。

    失魂落魄的田中也隻是抬起頭看了看麵前這幾人,隨即又把腦袋垂了下去,除此之外再無半點反應。

    廖銘禹背著手,用日語向他問道:“あなたは田中新一です?”

    沒想到還有人會說日語,田中不由地多看了幾眼,麵前這位應該就是這支華夏軍隊的最高指揮官了吧。

    見田中默然不語,廖銘禹也再多說什麽,隻是有些好奇地打量著他。

    戰前從情報上多少也了解到,這個18師團長可是以脾氣暴躁和好戰而聞名,不過現在嘛居然一點脾氣都沒有,倒是讓人有些意外。

    “哇塔西哇18師團師團長,這麽說…閣下就是他們的指揮官了吧?作為對手雖然我輸了,但我們不應該得到這樣的待遇。”

    整理了一下情緒,田中新一終於開口講話,他努力使自己表現得平靜,即使戰敗也不想在對手麵前丟臉。

    “哦?不知道田中君有什麽要求呢?”廖銘禹覺得有些好玩,耐著性子和他嘮起了嗑。

    田中毫不諱言,繼續講道:“作為軍人,即使是戰敗了也應該獲得理解和尊重,我希望閣下能遵循國際公約,理性人道的對待我和我的士兵。”

    廖銘禹被他的話給逗笑了,這孫子剛剛還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現在居然開始講道理和條件,還真是城牆頭上拉屎,不要臉不要命。

    “你們日本不是沒簽日內瓦公約嗎?”

    “但我們大日本帝國加入了巴黎非戰公約的啊,理應受到國際法保護。”

    田中新一還真據理力爭,殊不知他的行為在廖銘禹眼裏就是個笑話,還巴黎公約,現在遵守的有幾個?其中小日本就是最不守規矩的國家。

    不過這家夥倒也有趣,他在日本國內可以算個名人,因為積極推動對英美開戰、毆打上司、辱罵首相、瞎指揮而名震一時。

    最扯的是,這老小子當年擔任陸軍參謀本部第一部少將部長時,不滿隔壁的武藤章中將到處散布不能與英美開戰的消極言論,兩人在陸軍參謀本部辦公室大吵一架。

    脾氣暴躁的田中新一吵不過武藤章,幹脆用拳腳說話。於是一個陸軍中將和一個陸軍少將在日本參謀本部的辦公室裏打做一團。

    有鑒於田中新一發揚了日軍一貫以下犯上的傳統,這次事件不但沒有被追究責任,還在不久後晉升陸軍中將。

    後麵在一些作戰事宜上與時任內閣總理的東條英機產生了分歧,這家夥不由分說地跑到東條英機的辦公室理論,還出言不遜大罵後者“八嘎”

    這樣的結果就是被衛兵無情地叉了出去,還關了他十五天禁閉,最後東瓜條直接給他扔到緬甸戰場上當18師團的師團長,眼不見心不煩。

    原曆史中,到了緬甸他也沒消停,不顧上司命令一通瞎操作,最後同樣敗在了駐印軍的裝甲部隊麵前。

    後來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審判日軍戰犯時,原本田中新一是榜上有名的,英國和美國人考慮到他在緬甸戰場存心打敗仗的“功績”最終沒有追究其戰爭罪行。

    就是這麽一個魯莽暴躁、情商又低得有些過分的日軍高級軍官,卻能在二戰結束後逃脫了東京審判,最後活到八十多歲才離世,不得不讓人欷歔。

    不過這次他遇到了廖銘禹,注定不會再有那般傲人的運氣,隻是不明就以的田中還不知道正一步一步掉入前者為他準備的絕望陷阱裏。

    “來呀,給田中師團長鬆綁。”

    “參座?這……”

    一聽要給他鬆綁,龍文章等人都傻眼了。

    “沒事,給他鬆綁,一個五十幾歲老頭子還怕他吃了我不成?”廖銘禹滿不在乎,揮手講道。

    本來隻是嘴硬幾句,沒成想對方這麽好講話,真的給自己鬆綁不說還以禮相待,這下倒把田中新一給弄不會了。

    “嗬嗬,我手下都是些粗鄙之人,田中君莫要見怪。”廖銘禹笑眯眯的樣子哪裏還有半分敵意,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倆是多日不見的好友。

    “嗦嘎,你的士兵確實太粗魯,簡直就跟野獸一樣!”田中扭了扭酸疼的手腕,說完還不忘瞪了龍文章一眼。

    雖然聽不懂但那個眼神龍文章還是明白的,心裏那叫一個氣啊,要不是礙於參座的命令,他早掄起槍托給這個混蛋來一段華夏式問候了。

    “閣下還是很講道理,不過我和我的士兵閣下準備怎麽處理呢?”田中隨即問道。

    見廖銘禹他們如此客氣也不再畏畏縮縮,語氣中帶著一絲傲慢,已然是一副反客為主的樣子。

    雖然不明白對方為何要這麽熱情,但此刻他也管不了那麽多了,全當這個華夏人畏懼大日本帝國不敢拿他怎麽樣吧。

    “當然不會太過苛刻,我已經安排好了,不如田中君現在隨我過去瞧瞧?”

    “喲西,一庫索!”

    廖銘禹繼續保持微笑,這狗日的小鬼子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不過也好,現在越放鬆待會摔得就越慘。

    ……

    “參座,我就不明白了,您幹嘛對那老小子這麽客氣,這不像您的性格啊?”

    去往工兵團駐地的路上,龍文章提出了疑問,廖銘禹今天的行為太奇怪了。

    “待在林子裏不好受吧?”

    看著龍文章胡子拉碴明顯消瘦不少的麵龐,廖銘禹驢頭不對馬嘴地說了這麽一句。

    “參座明鑒,我那一團的兄弟眼睛都餓扣了,這還不算最難受的,關鍵那林子裏無數蚊蟲毒蛇才是最要命的,唉……”

    說道這個龍文章就是一肚子苦澀,立馬帶著哭腔開始訴苦。

    一團攏共就帶了三天的幹糧,情況所逼他們從第二天開始就把進食量從一天三頓減少到一天一頓,但還是把戰士們餓到不行,不得已之下他們隻能吃山上的芭蕉野果。

    為數不多的口糧勻了又勻,那些半生不熟的芭蕉吃光了就啃芭蕉樹的樹心,就這麽才堅持了一個禮拜,不過一團戰士們仍然因為各種原因而造成了許多非戰鬥減員。

    時間要是再往後拖兩天,龍文章也不得不麵臨退兵的窘境,好在最終還是殲滅了18師團,所受的一切苦難都值了。

    “一會有出好戲上演,到時可別驚掉下巴。”廖銘禹拍了拍他的肩膀,冰冷的目光望向了前麵田中新一所在的卡車上。

    “啊?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