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門永遠都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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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邊喝酒,一邊商談,很快就達成了共識。
鍾國正端起碗,說道“來,成德老兄,為我們合作愉快,幹掉這碗!”
鍾國正一碰黎成德的碗,就先和喝完了碗裏的酒。
喝下這碗酒後,黎成德已經有了一些醉意,就對黎悠璽說道“悠璽,你也來敬鍾叔叔一杯。”
黎悠璽說道“爸,我敬鍾主任是對的,但我不能叫他鍾叔叔。他隻比我大三歲,我叫他鍾叔,不就把他叫老了嗎?他至少要比我大十歲以上,我才能叫他叔叔吧?是不是?”
黎悠璽一邊倒酒,一邊爭辯,一邊朝鍾國正做鬼臉。
黎成德看看鍾國正,又看看黎悠璽,最後無奈的說道“對對對,你就叫他鍾哥。哎,叫鍾哥也不對,他是公社幹部。見官大一級。這,這,你還是叫他叫鍾叔算了吧?”
鍾國正帶著酒意得理不讓人,說道“我看啊,你叫我鍾叔才名正言順。剛才我和你爸喝酒,一直是稱兄道弟的,你現在突然叫我鍾哥,豈不亂了輩分?”
黎悠璽端起碗,走到鍾國正的身旁,當著他的麵一倒而進後,把碗底亮起來,然後才說道“我才不管你亂不亂輩分,反正就叫你國正哥了。國正哥,悠璽妹妹敬你的這碗酒喝了,你喝不喝,我都叫你國正哥了。”
鍾國正隻好喝下了那碗酒。
等黎悠璽敬完鍾國正兩碗酒,黎成德已經撲在桌上睡著了,並打起了鼾。兩人趕緊便把黎成德扶到床上睡覺去了。
黎悠璽挑戰似的對鍾國正說道“明天反正是禮拜天,我不用上課,你也不用回去上班,我們就喝一個痛快,一醉方休,你敢不敢?”
鍾國正已經有了七八分醉意,又是血氣方剛的男人,哪受得了一個小女崽的挑戰?就說道“喝就喝,東風吹,戰鼓擂,現在世界上誰怕誰?我就不信喝不過你一個小女崽!”
黎悠璽大聲地笑著說道“我是一個小女崽,那你就是一個小賴崽了!今天我們兩就比試比試,看看到底是女崽很一些,還是賴崽很一些!”
黎悠璽說完,就把兩碗酒倒滿,端起自己的那碗酒,猶都沒有猶豫一下,就喝了進去,然後得意地看著鍾國正。
鍾國正看著黎悠璽一氣嗬成的豪爽勁,他的鬥誌被迅即激發了出來,立馬端起自己的那碗酒,二話不說的喝了進去。
兩個人就這樣,你一碗,我一碗,拚了起來,喝到後來,兩個人就一起醉倒在了桌子上。
鍾國正跟著村子裏的四個大哥哥和一個大姐姐,在一座大山上砍柴。砍著砍著,那幾個大哥哥大姐姐就不見了。他便到處去找他們,等他找得筋疲力盡時,才看見那四個大哥哥,正圍著那個大姐姐在說哄麽。
他悄悄靠攏他們,偷聽他們說話。可哄麽也聽不清,就跑到他們眼前,大聲的說道“你們到這裏來了,也不告訴我一聲,害得我到處找你們!萬一找不到你們,怎麽辦?”
一個大哥哥對他說“你小孩子,我們是大人,有大人的事,你在這裏守著,有人來了,就喊一聲,曉不曉得?”
鍾國正不滿地說道“你們是不是要搞哄麽偷雞摸狗的卵麻屄事情,為哄麽就叫我在這裏,給你們站崗放哨?”
那個大哥哥不耐煩地說道“叫你站在這裏,你就站在這裏,小屁股,你懂哄麽!大人牯做大人牯的事情,小孩子左小孩子的事情,不要多管閑事!”說完就走了。
鍾國正站在那裏等了好久,也不見他們出來,就走了過去,看見有三個大哥哥圍成一個圈子,眼睛都看著圈子中間,在那裏大聲喊著“要力,要力,快要力!”
他正要跑到他們邊上,想看一個究竟時,夢突然醒了。
他漸漸的記起來了。這是他在初中畢業時的那個夏天,發生的一件事情。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想起過這件事情了,今天哪麽突然夢到這個事情來了?
他睜開眼睛,揉了揉眼睛,發現屋裏一片漆黑,哄麽也看不見,就想站起來,卻感到被哄麽東西壓住了似的。他一摸,才發現好像是被一個人抱住了自己。他趕緊把這個人搬開,站起來,摸索了好久,才摸到一盒火柴,劃了一根火柴。在微弱的燈光下,才看出剛才抱住自己的那個人,竟然是黎悠璽!正在他驚呆不已時,黎悠璽也已經醒了過來。
鍾國正頓時臉就紅了,心跳也加快了許多。他已經和李俊嬌談戀愛了,而且也那個了,不想再惹未婚的女崽。好在沒有做出哄麽出格的事情,心裏也就稍稍安靜了一些。
鍾國正又劃了一根火柴,找到一個家用的小煤油燈,拿開煤油燈的那個燈罩,然後把煤油燈點燃。頓時,房間裏出現了一片微黃的弱光。
黎悠璽看著臉紅紅的鍾國正,嫵媚地對他說道“有點冷人了,走,我們到床上去休息吧,別把人感冒了。”
鍾國正想起剛才兩人抱在一起的情景,就對黎悠璽道歉道“對不起,悠璽,剛才我喝酒喝醉了,哄麽都不曉得。”
黎悠璽卻很大方地說道“你對我做哄麽事了?我哪麽不曉得?是親我了,抱我了,還是睡我了?好像還沒有吧?”
鍾國正無奈地說道“我已經有了女朋友了,所以,我是不能那樣的了。如果剛才我對你做了哄麽不禮貌的事情,我想你賠禮道歉,還請你多多包涵,多多諒解,好嗎?”
黎悠璽不以為然地說道“你是一個公社幹部,我是一個農村民辦老師,我就是想喜歡你,恐怕都不夠資格。”
黎悠璽說著,突然調皮地說道“你現在就是有女朋友了,又有哄麽關係?就是你現在結了婚,有了老婆,那又有哄麽關係?如果你今天真的和我那個了,我覺得,那才是我的福氣呢。至於能不能做你的老婆,那是緣分注定的事情,是天老爺定的事,誰都強求不來的。如果能夠做你的老婆,我當然高興,說明我們有緣分;如果不能做你的老婆,說明我們沒有緣分,既然沒有緣分,那又何必勉強做你老婆呢?”
聽到黎悠璽這麽說,鍾國正心裏感到無比的震撼。看來這個小女崽真的是愛上自己了。他趕緊對黎悠璽說道“你這麽開通能幹,哪個男人如果能夠找到你做老婆,那真是積了十八輩子的德啊!”
黎悠璽是第一次和一個男人大膽的說出這種話,曉得自己和他有著太多的差距,不會有哄麽結果,當聽到鍾國正這麽誇獎自己,心裏還是感到很高興。當她看見他千方百計壓抑自己的小動作,心跳頓時便加快了,情不自禁地對他說道“我能夠遇到你,哪也是我上輩子做了好事啊。”
黎悠璽說完,就撲在了鍾國正的身上。鍾國正抱著黎悠璽,頃刻就感受到了男女之間獨有的韻味,身上的火山仿佛即將要爆發,血裏的海嘯似乎頃刻就要噴出。
他壓抑著自己顫抖的聲音,在黎悠璽的耳邊問道“你是哪個房間?我扶你進去休息吧。”
黎悠璽用玉指優美的劃了一下,就笑了。
鍾國正扶著她慢慢的走進了她的房間,把她輕輕地放到在床上。
“悠璽,你太美了!我怕撫摸一下你,就會把你的這種美感,給破壞掉了。所以,我還是不摸的好。”鍾國正喃喃的對黎悠璽說道。
“美和不美,都是因你才存在的。你想哪麽就哪麽,不要有任何顧忌,有任何壓力,開心就好。”黎悠璽輕輕答道。
……
黎成德醒來的時候,天剛剛蒙蒙亮。這是他在供銷社當大師傅時養成的習慣。
當他在房子裏沒有找到鍾國正,又看到隻有自己女兒的房間拴著的時候,就知道,鍾國正已經和黎悠璽睡在一起了。
他裝著曉不得的樣子,背起一把鋤頭,就到田裏去了。
田裏要做的事情多得很。一直做到快九點鍾,肚子有些餓了,他才背起出頭往家裏走。
他原以為黎悠璽會起來了,回到家裏才發現,屋裏安靜得好像深夜的山裏一樣。
他馬上淘米熬了一鍋稀飯。
等熬好稀飯已經是十一點鍾了,看到黎悠璽的房間還是沒有一點動靜,又不好意思去喊,就一個人吃起稀飯來了。吃完稀飯等了半個來小時,見他們還沒有起床,於是又到田裏去做事去了。
當鍾國正和黎悠璽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兩點鍾了。鍾國正看著黎悠璽,問“睡得還舒服嗎?”
黎悠璽不好意思地點點頭,鼓了他一眼,答道“你不是答應輔導我的嗎?還記不記得了?”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哪有不記得的?”鍾國正笑道。
“那我會不會成為你的?”黎悠璽問。
“隻要你願意,哄麽時候都可以成為我的。”鍾國正答道。
“一言為定。不管結局如何,家裏的門,對你永遠都是打開的!”黎悠璽說完,就把那條枕巾塞進了自己的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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