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結婚為何貼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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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筋疲力盡後,李俊嬌就趴在鍾國正身上,對他說道:“剛才你講了一個故事,現在,我也和你講一個村姑巧對秀才的故事。”

    “古時候,有個姓羅的秀才,不僅喜歡讀書,還喜歡外出遊玩。有一天,他騎著小毛驢,到外麵去遊玩。一路上,他看見農夫和那些村姑們,都彎腰在田裏插秧,就牽著小毛驢,走到田埂邊上,就去問一個插秧最快的中年農夫。”

    “羅秀才對那插秧師傅問道:‘插秧師傅腰勾勾,一天能栽幾千幾萬蔸?’”

    “那插秧師傅正在插秧,貿然被問到,愕然不知所答。正在為難之際,一位村姑手提茶壺走了過來。他對羅秀才笑了笑,然後說道:‘秀才說話惹人笑,自古插秧論田畝。挑秧標擔不算隻,哪有閑工數禾苗?’”

    “那插秧師傅聽了,高興得連聲稱讚‘蓮妹,你答得對哇!’羅秀才一聽就呆了,想不到,這荒山野地裏的村姑,竟也能出口成章,幾句話,就弄得自己無言以對,想到這裏,他一抖韁繩,準備跨上小毛驢溜走。”

    “蓮妹見秀才要走,連忙叫道‘秀才先生,請留步,剛才你問我們,現在,輪到我來問你了。’”

    “羅秀才隻好翻身走下毛驢,說道:‘你要問我,就請吧。’”

    “蓮妹指著秀才騎著的小毛驢,問道:‘秀才驢子耳勺勺,一天能走幾千幾萬腳?’”

    “羅秀才見問,不由暗自心驚:姑娘果然厲害,她明知騎驢趕路,隻能以裏計程,卻偏要以腳步相問,存心捉弄,無非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來得巧,也來得狠。秀才一時急得耳熱心跳,半天答不上來。”

    “在旁邊圍觀的人,見秀才被村姑所難,都齊聲叫好。”

    “正當羅秀才驚慌失措,進退兩難的時候,恰好有一個用竹編扁擔挑著一擔筍幹的人,從田邊走過來,心中暗喜,就對村姑說:‘姑娘,你能言善辯,在下自愧不如,倘若真有本事,我們就來對副對聯,哪麽樣?’”

    “蓮妹嫣然一笑,答道:‘秀才先生有什麽上聯,盡管說出來,讓我來試一試。羅秀才就指著那已遠去的挑筍人說:‘我們就以‘挑筍’為題吧,我的上聯是:扁擔挑筍父擔子。”

    “蓮妹略作思考,即從田中提起一枝秧苗來,對道:禾稈縛秧母抱兒。”

    “蓮妹一對出來,眾人讚口不絕。羅秀才不得不承認說,‘對得好,妙哉,佳句!’”

    鍾國正清楚,李俊嬌講這個故事的意思是,我也不是蠻差的。心想,這個李俊嬌還真的不能小看了。既然嘴巴上我不能把她弄服氣,那就必須在其他事情上,徹底把她打垮打敗打怕她,讓她一看見我就膽戰心驚。

    整過一個晚上,鍾國正隔三差五的折騰一次,累得李俊嬌精疲力竭,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等到早晨七點鍾起床的鬧鍾響了,李俊嬌不得不求饒道:“我八點鍾還要上班,我怕了你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鍾國正回到公社,在食堂吃完早飯後,就來到艾旺驍主任的辦公室,詳細地和他匯報了對黎初生事情的處理結果,和整個處理的過程。

    艾旺驍聽完後,簡單地說了一句:“我曉得了,辛苦了。”

    鍾國正退出來,鬱悶地走回自己的房子,心想,我什麽地方得罪了艾主任,他怎麽是一種不冷不熱的態度?想了好久,也沒有找出一個緣由,就不再去想。

    他一邊走在路上,一邊在心裏默默念叨,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形勢總是不斷的變化的。誰也不會跟誰上下級一輩子,我為哄麽要把你的態度放在自己的心上?這不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嗎?這樣一想,心情便豁然開朗了起來。

    心情一開朗,精神就抖擻。鍾國正突然想起,今天是舞廳開業剛好一個月,應該結賬了,就找到曾恩福,約定了一個時間和地點,把舞廳開辦一個月來的賬務結算一下。

    晚上舞廳結業後,鍾國正、曾恩福、李明勇開始接第一個月的賬。扣除各項開支,留下必要的流動資金後,三個合夥人每個分了兩千元現金。

    三個人很激動,搞了半斤花生米,又挖了一碗壇子裏的酸菜,一邊喝著紅薯燒酒,一邊商量舞廳今後的發展路子,談清楚以後扯,才各自回去睡覺。

    鍾國正拿著兩千元現金回到屋裏,加上原先貸款餘下的五千元,現在手頭上就有了七千多元的餘額。心想,這下好了,與黎成德合辦飲食店的資金就不用愁了。到時候,就會有更多的進賬。鍾國正倒在床上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第二天,鍾國正剛在公社食堂吃完早飯,大曆縣大隊的團支書王文斌就找到他,對他說道:“我們想成立一支青年農民管弦樂隊,希望公社多多支持支持我們。”

    鍾國正開門見山地對王文斌問道:“你是需要精神上的支持,還是需要資金上的支持,或者專業方麵的支持?”

    王文斌“嗬嗬”笑著說道:“鍾同誌,我們已經組織了十二個年輕人,每人兩百塊錢,一起湊了一千二百塊錢,大前天從省城買回了弦樂、木管、銅管、打擊樂等十二件樂器。”

    “你現在問我,我們需要哄麽方麵的支持?”王文斌接著說道,“我們剛剛起步,是韓信將軍多多益善,精神上的,資金上的,專業上的,方方麵麵的,都需要你們支持。當然,我們現在最希望公社支持的是,吹拉彈唱等專業知識方麵的事情,以及精神上的鼓勵啊。”

    鍾國正笑著說道:“隻要不是要錢的事,其他的都好說。我現在就帶你去找秦建良和胡雲歡兩個人,他們一個是團委書記,一個是文化輔導員,你搞的這個事情,剛好是他們的業務工作,他們有辦法的。”

    鍾國正一邊和他們說著話,一邊帶著王文斌去找秦建良和胡雲歡。

    鍾國正、秦建良、胡雲歡三人就跟著王文斌,一起往大曆縣大隊走去。

    秦建良一邊走,一邊問王文斌:“你是哪麽想起來,要搞個農村青年管弦樂隊的?”

    王文斌帶著年輕人特有的興奮答道:“你們是公社幹部,比我更曉得的,農業生產都是季節性的,種田種地就集中在那一段時間裏麵。農村包幹到戶後,過去總做不完的事情,現在好像一下崽就做完了,空閑的時間越來越多了,大家的生活也越來越好了,電影有看了,舞也有跳了,可我們大隊的年輕人,不甘心總是當觀眾,就想搞一點哄麽事來做做,自己當當主角。大家一合計,就決定成立一個農民青年管弦樂隊,就這樣,我們把錢一湊,就把樂器給買了回來了。”

    農村青年辦樂隊屬於農村文化活動,胡雲歡聽到這裏後很高興,馬上問王文斌:“你們樂隊有好多人?吹拉彈唱的水平哪麽樣?”

    王文斌聽胡雲歡問吹拉彈唱的水平哪麽樣了,就有些不好意思地答道:“唉,笑死人了。開始湊錢的時候,我們以為這是很容易的事情。早一個星期,把樂器一買回來,大家就興高采烈地吹彈起來,吹吹打打搞了幾天幾夜,到昨天晚上的時候,才發現,我們每個人的嘴巴皮上,都出現了一個個的血泡。你們看看我的嘴皮上,是不是也有好幾個血泡子啊?”

    王文斌一邊笑著說,一邊把嘴巴“嘟”起,鍾國正他們三人一看,果真看到,在王文斌的嘴皮上,有好幾個血泡,幾個人便哈哈大笑起來。

    王文斌接著說道:“大隊的人就跟我們開玩笑,說我們拉歌歌沒拉成,管弦弦沒管著,彈琴琴沒彈好,卻把嘴巴吹出了一個個的笛孔來。”

    胡雲歡說道:“這就叫看事容易做事難,搞文藝活動看似很簡單,很輕鬆,唱歌的隻是動動嘴,搞樂器的隻是動動手,跳舞的隻是動動腿,不挑擔子不犁田,但你要學會學精卻不是很簡單的事,除了自身的文藝細胞外,還要有一個好的老師教你,還要你自己勤學苦練。”

    “不試不知道,一試才曉得裏麵套路的深和淺啊。”王文斌感歎道。“還真應驗了那句老話,嘴巴兩塊皮,講話不要力。話要變成歌,口水磨成血!”

    “台上一分鍾,台下十年功,說的就是這個道理。”胡雲歡說道,“你們既然有這個興趣、愛好和決心,我就和縣文化館的聯係一下,看他們能不能派一個音樂專幹過來,給你們輔導幾天,教教你們。”

    王文斌高興地說:“那我就代表管弦樂隊,先謝謝胡站長了。隻要他們肯來教我們,我們保證克服一切困難,不惜一切代價,一定想法設法學會,一定不丟我們大曆縣的臉!”

    說著,幾個人就來到了大曆縣大隊。走過一段鋪子,大家看到一戶人家的大門上,貼了兩個大大的紅“囍”字,鍾國正就問王文斌:“哪戶人家要辦喜事啊?”

    王文斌答道:“那家人的喜事,已經辦了一個多月了。”

    秦建良就問胡雲歡:“你是文化輔導員,我問問你,人們結婚,為哄麽要把兩個喜字連在一起,並成‘囍’字來貼?”

    胡雲歡順口答道:“還不是為了喜慶,喜上加喜,圖個吉利,所以就把兩個喜字,並成一個‘囍’字來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