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飄香之伏
字數:3684 加入書籤
再去往飄香院,寧宇已經輕車熟路了,即使如今黎城中風雨欲來,但飄香院的生意並沒有受到什麽影響。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有的是色中老魔,一天不去他不得勁啊。
入了飄香院的門,又是一片鶯鶯燕燕,上次來時被釋迦牟尼附體,沒有好好欣賞,這一次寧宇打定主意不能錯過。
如同上次一樣的場景,這次來看心境不同,所得的感受也完全不同。
輕紗著身,窈窕的身影若隱若現,雖不是皇帝的新裝,卻也類似。
下方的茶桌上,不時有人模人樣的公子哥輕笑著鼓掌,看似風度翩翩,可眼睛裏泛著想吃人的綠光。
一曲過,打賞最高的人就能和上麵的女子共度良宵,有些身材窈窕,胸懷溝壑的,能引起數人的爭風吃醋,以極高的價格得一夜。
寧宇對這種行為嗤之以鼻,冷眼旁觀,用審視和批判的目光掃視。
不多時,在邊上站著的寧宇就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畢竟能如此光明正大白嫖的人在飄香院可少見。
這位身著袍服,模樣清秀的少年似乎第一次來到這裏。
“怎麽小弟弟,不好意思入座嗎?”有位身著白袍,手持折扇的家夥開口。
“李兄,人家可能是第一次來,莫要調笑,一會嚇跑了就不好了。”有人附和,引起哄然大笑。
“說不定小弟弟還是摸了其父的私房錢來此,玲瓏你這小浪蹄子,看見俊秀的少年就忍不住了是吧!”
有人對著台上的一名女子笑罵,那女子眸波流轉,麵目含春,臉上帶著盈盈笑意,玉臂輕抬,引動身上的輕紗,惹來一陣歡呼。
寧宇倒也不氣,隻是露出靦腆的微笑,他這裏沒動作,飄香院可急了,人人都像寧宇這樣白嫖,飄香院不掙錢啦?
一名侍女走上前來,低聲道:“公子,前排還有一個座位,視線不錯。”
隻要寧宇入了座,甭管打賞不打賞,總能收一個茶位費,站在這裏白嫖多不好。
寧宇搖了搖頭,隨後從懷裏抽出了一張紫色的帖子,遞給了侍女。
“原來是紫月姐姐的入幕客,請跟我來。”那侍女驚呼一聲,態度頓時恭敬了太多。
這種帖子可不常發,隻有被紫月認為是潛力巨大的客人,也就是肥羊才有的。
而茶台上的眾人一個個麵麵相覷,小醜竟是我自己。
“這是哪家的公子哥,怎麽沒見過,這是紫月的第一個入幕客吧。”
“唉,這弟弟是故意看咱們的笑話呢,咱還調笑人家。”眾人紛紛搖頭。
“是啊,紫月姑娘憑借一首詩,豔壓黎城,飄香院這才破例給了她發入幕貼的資格,以往這都是真正的花魁才有的資格。”
“嘖嘖那首詩當真是驚豔絕倫雲”
正在上樓的寧宇聽見下方的吟誦,步伐頓時又快了不少,,尷尬死了。
眼見場下的氣氛有些跑偏,場上的姑娘動作幅度增大了不少,又將氣氛拉了回來。
紫月的名氣大了之後,待遇也截然不同,房間換成了魁房,也就是真正的花魁住的房間。
雖然紫月被稱為四大花魁之一,可實際上並不算真正的花魁,何為魁?最頂尖的才是魁,應該隻有一個,四個算怎麽回事。
這是飄香院的手段,四大美人各自收攏自己的舔狗,最後花費錢財,助自己喜歡的美人登上花魁之位而,飄香院賺的盆滿缽滿。
魁房之門便顯得華貴,用金絲勾勒出鸞鳳的紋路,推開門,其中的麵積大了很多,在房間的中央還有一個木桶,上麵有一些紅色花瓣飄散,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至於紫月,此刻正倚在床上,穿著紫色的絲綢袍服,像是浴袍般,並不嚴實,細膩的皮膚和絲綢一起反射瑩瑩的光澤。
玉柱般的雙腿交疊在一起,雙手環抱,眼神迷離,帶著一種慵懶的氣息,更具魅惑感。
“弟弟,可想姐姐了?”紫月姿態更媚,起身從床上離開,光腳踏在地板上,一步步走來。
寧宇眸子一眯,果然有詐!這家夥居然饞我身子!他有些後悔來時怎麽沒聖賢一波,不然還可能真不是這狐媚子的對手。
“原來姐姐喜歡這個調調。”寧宇側身而過,輕易的躲開了紫月,饞身子什麽的,自然是玩笑話,但紫月如此行徑,必有所圖。
“不過,紫月姐姐有話還是直說的好。”寧宇坐到了床上,一股淡淡的香氣湧入他的鼻中。
“真不可愛”紫月坐到了木桶邊上,仰著頭脖頸光滑而修長,雙腿晃呀晃,晃呀晃,聲音嬌媚:
“我想問問弟弟,身上的靈犀步是從哪兒學來的。”
刹那間,寧宇神色一變,四道紅絲從房間四角而至,細若遊發,速度極快,朝著寧宇的四肢而去。
氣血湧動,靈犀步踏出,身體以一種特殊的軌跡行動,避過了四道紅絲,然而下一刻,紅絲改變方向,居然再次朝著寧宇而來。
房間中紅影閃爍,寧宇在空中輾轉騰挪,數次向朝著房門而去,卻又被逼了回來。
“弟弟,別掙紮了老老實實不行嗎。”紫月輕笑道。
這四條紅絲非常不簡單,堅硬無比,卻又能靈活變向,關鍵是寧宇在躲避的縫隙中看出,房間的四角隱約有人多躲藏。
為了抓他,起碼出動了四尊煉身境的家夥,這讓他神色肅然,自己當初隱隱的猜測果然沒錯,這紫月極不簡單。
否則不會讓采花盜念念不忘,卻又極為畏懼,隻能當一個舔狗。
隻是上一次為何沒有任何的情況發生,這一次反倒埋伏了幾個好手。
哢嚓,房間的桌椅被紅絲波及,刹那間被割裂,如同被刀劍劈開。
一個不慎,一條紅絲纏上了寧宇的左腿,瞬間收緊,同時傳來一陣刺痛之感,勒出一條條血痕,失去平衡的瞬間。
另外三條紅絲附著而上,四肢皆被束縛住,懸掛在半空中,扯成人形,難以動彈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