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青州王的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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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青雷轟死,這彌陀的遺願居然不是宰了那條青龍,而是繼續為那什麽彌勒神搶青燈,足以看出彌陀的信仰之堅定。
環視四周,在天雷之下,沙陀與苦陀的屍體已經灰飛煙滅了,也就是因為有彌勒神的虛影削弱了天雷的力量,所以才讓彌陀留下了一具幹屍。
“兄台,十分感謝這次相助,不若和我一起回去,我得好好謝謝你。”李都統道,臉上帶著莫名的神色。
附近的一些黑甲兵已經聚攏了過來。
“李都統,我剛剛可算是救了你一命,就這麽不留情麵的嗎。”寧宇調侃道,指了指自己的麵罩。
李都統眯了眯眼,對方說的的確沒錯。
寧宇大笑一聲,輕身一躍就跳上了一旁的房頂,再一躍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一旁的黑甲兵想追趕,卻被李都統攔住:“先處理現場吧。”
夜色中,寧宇在東西南北城轉了半夜,確定無人追蹤後,才回到了東城義莊中。
脫下衣服,精壯的肌肉浮現,似乎蒙上了一層血光,經過人屠法的淬煉,他的軀體更上一層樓,步入了丹入拳的境界,若讓其他人得知,定會非常震驚。
如果不出寧宇的預料,第二天,李都統定然再給他送來不少的屍體。
哼著小曲,寧宇又去翻找古籍了,他得弄清楚青燈是什麽。
翻找到天亮,寧宇才找到了一些線索。
青州王又稱青燈古佛,是佛道高手,其發跡史便是其從一座破廟中得到了一盞燈。
這是一則傳記中記載,還有其他的記載,從山澗,從墳墓,從佛屍中,反正無論從什麽地方,得到的都是一個東西,燈!
“那玩意就是青燈?”寧宇摩挲著下巴,如此看來,青燈的確是好東西,是佛道至寶。
思慮了半天,寧宇被冷骨喊了出來,果不其然,李都統來了。
“唉呀,我說怎麽一大早上有喜鵲叫喚,原來是有貴客到來。”冷骨在一旁無語,你就不能換個說辭嗎?
李都統倒是麵色如常,吩咐著手下把屍體搬進去,大部分都是普通人的屍體,足有近百,寧宇心中已經有了打算,那就是種植屍頭蓮。
經過這一段時間,寧宇發現,這屍頭蓮的確挺好用的。
“李都統,這是怎麽回事,昨夜雷鳴轟響,還有青龍浮現。”寧宇一種後怕的神情詢問道。
“有妖人行凶,已經被鎮壓了。”李都統輕描淡寫。
寧宇撇了一眼那些屍體,並沒有彌陀的屍體,不知被送去哪個義莊了。
彌陀隻是化丹境,花費不了太大力氣就能被鎮去陰煞氣,那天生法眼不就沒了。
那眼睛金燦燦的,應該很不凡,還能透視,寧宇還是比較垂涎的。
雖然青燈不一定能得到,但總有了念想。
不過,他也沒辦法直接詢問李都統,畢竟他什麽都不知道。
送走李都統後,寧宇直接以百人的陰煞氣種下了屍頭蓮,第二次已經輕車熟路了,再負載一個屍頭蓮,寧宇明顯感覺到了一種壓力,來自靈魂。
似乎再承載第三個,就會讓自己的靈魂崩解一般。
兩隻和寧宇模樣有七分相似的屍頭在咆哮,相對咆哮,都對寧宇傳遞了一種情緒,想吞噬掉麵前的家夥。
“大家都是一家人,什麽吃不吃的。”寧宇強勢抹去兩隻屍頭的這種本能,一左一右落入了他的肩膀中。
做這個義莊之主真不錯,寧宇越來越慶幸自己當初做下的決定了。
就在寧宇感慨的時候,距離黎城足有數百公裏的地方,密林環繞,數人合抱才能抱過來的古樹到處都是。
在這裏,有一行人在穿梭,為首的身穿紫袍,手中拿著一個紫色的羅盤,有巴掌大,上麵有很多特殊的符號,中央有一滴晶瑩的血液,勾勒出一個箭頭的方向。
有淡淡的血霧在蒸騰,不多時,這滴血就消耗殆盡了。
“再來一滴。”紫袍低聲道。
命令被傳遞下去,隊伍的中央,一個癟著嘴,要哭非哭的包子臉女孩出現,正是小玉兒。
她不知為何會在這裏,一個紫袍人拿著一根紫針朝著她走來,她一雙大眼睛中滿是淚水。
“疼”她低聲道。
不過,她的話顯然沒有任何作用,手指被強行掰了出來,紫針刺入,一滴鮮血流出,被拿走了。
“小妹妹,別哭,我們可是來帶你認祖歸宗的。”一名身穿紅衣的婦人走了過來,輕輕抹去了小玉兒的眼淚。
“大娘,你別騙我了,你們肯定是想把我賣了。”小玉兒頓時大哭。
紅衣婦人僵住了,臉色一沉:“下頓飯減半,要不是早殺了你!”
頓時,小玉兒哭的更大聲了,吃也吃不飽,哇!
哭聲驚動了大片的飛鳥,一行人也有無人阻攔她,隻有一紫袍人塞過了一個大包子。
小玉兒頓時不哭了,接了過來,一口塞進了嘴裏,吃了起來。
“堂堂青州王的後代,居然成了這樣,真是可悲。”紅衣婦人與最前方的家夥同行,歎道。
“太淵1456年,太淵皇朝賜青州王子龍女風風水陣,以青蛟,朱雀為陣眼,都以為是莫大的恩賜。”
“後來青州王死的,與之交好的智空大師上門,下葬的時候才發現,不知什麽時候,風水陣被逆轉,變成了子殘女悲風水陣,這才有了青州王墓下落不明一事。”
紫袍人低沉著聲音:“那風水陣令青州王四子早夭,三女盡死,如今青州王一脈還有血脈存世,已經是智空大師盡力彌補的原因了。”
“若非荒州王墓中有這記載,我等都不知道。”
紅衣婦人輕笑:“要不是太淵皇朝自損根基,這十三州也亂不成這個樣子。”
“若不這樣,太淵始帝死後,太淵皇朝恐怕就會分裂出十四個國家。”紫袍人搖頭,低頭看了一眼,羅盤:“再取一滴來。”
沒過多久,後方再次傳來哭聲,又過了一會,哭聲消失了,一行人沉默不語,堅定朝著某一個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