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殿下是否有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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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宇沒什麽反應,畢竟查的是前身又不是他。

    片刻後氛圍已經變的有些沉默,寧宇感覺自己是不是應該說些什麽。

    他微微低頭,看了一眼匍匐在地的王強:“能被三皇子關注,理應是我的榮幸。”

    “可我在你臉上看不到任何榮幸。”三皇子身披白裘,現在這天說不上太冷,可三皇子裹的挺嚴實。

    白裘用約摸半指長的白色異獸毛發製成,披在三皇子的身上,身後有仆人專門抬著白裘尾,避免拖在地上。

    “所以說是理應。”寧宇理所當然道。

    “哦~換在別人身上會,你身上就不會,是這個意思吧。”三皇子恍然,再次上下打量了寧宇兩眼,似乎頗為滿意。

    寧宇頓時有種渾身發麻的感覺,一個不好的感覺浮現在心頭,張了張嘴,又感覺說出來可能會死,又閉上了。

    可閉上嘴又發覺如果不說可能比死還難受,嘴巴開開合合,竟然和吳尚之前有幾分相似。

    “有話就直說”三皇子看出來了寧宇的猶豫。

    “我怕說出來就死了。”寧宇搖頭。

    “可是對太淵不敬?”三皇子眉頭微皺。

    “倒也不算。”寧宇想了想,又搖了搖頭。

    “可能對殿下有些許不敬”

    三皇子有些好奇了:“但說無妨,我恕你無罪。”

    “不知殿下是否有妻?”寧宇以極度委婉的方式問了出來。

    三皇子愣了愣,隨即大笑:“哈哈哈”

    寧宇表麵淡然,實則暗罵,你笑個屁啊,有就有,沒有就沒有。

    “殿下長子已經一歲了。”一旁的王伯當答道。

    寧宇頓時舒了口氣,可想起前世那些雙性戀,心又提了起來。

    三皇子笑著搖了搖頭,看向一旁滿頭冷汗的吳尚。

    “青州九流王的徒弟–殷德,令師讓我神往已久啊。”

    殷德?果然,他就知道吳尚不是這家夥的真名,殷德,陰德,這名字和吳尚也有的一拚,老諧音梗玩家了。

    “哪裏的話,我師父對三皇子也很仰慕,您一句話,我就把他召來。”相比寧宇,殷德的態度就諂媚了太多。

    實際上,這才算是這些民間九流人物對這些太淵大人物的正常態度。

    即使太淵日薄西山,也不是隨意可以挑釁的。

    即使他的師尊為青州九流王,那也隻是民間諢號而已,上不得台麵。

    甚至他師尊因為這個前些年心高氣盛奪來的這個九流王稱號,可是吃了不少苦頭,若非隻有死亡才能將這名號送出去,他師尊早就不想用了。

    “前段時間,我剛到青州,聽聞他老人家在青州城,便下了請帖,當時答應的好好的,可幾天後再去尋,就人去樓空了。”

    三皇子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眼神不時在殷德的脖子上徘徊。

    殷德瞳孔收縮,,這還真是那老不死的可以幹的出來的。

    三皇子找九流王幹什麽,隻有一個可能,爭龍座,一個不小心就是萬劫不複,那老不死的逃走也是正常。

    “你一入城就來了這裏,還沒去你師尊的住處,否則應該可以看見留下的逃命標記。”三皇子慢條斯理的道。

    殷德滿頭冷汗,他就知道,他就知道,看到這年輕人一瞬間,大麻煩就來了。

    “青州九流王,這個名號很大啊,可惜未能得見,不知比其千年前的青州王有什麽差別。”三皇子若有所指。

    實際上,九流王隻是九流人物共同推舉出來的明麵最強者,這個名號好處不多,麻煩不少。

    和青州王之流,根本沒有任何可比性。

    可這個名號壞就壞在一個王字上,就是這個王字,導致太淵皇朝想怎麽拿捏就怎麽拿捏。

    想給你定罪,立馬就能定罪。

    殷德急忙道:“比不得,比不得,龍蟻之別。”

    寧宇撇了一眼滿頭大汗的殷德,這家夥應該是真的嚇的不輕,這三皇子明顯是想收服他們,一個大棒等會恐怕還會給個甜棗。

    “不過,太淵民間之事官麵極少插手,隻要不惹出大麻煩,聽之任之也無妨。”三皇子轉而又道。

    “多謝殿下。”殷德順著杆子往上爬。

    “先別急著謝,令師棄了與我之約,雖然算不上欺君,不過傳出去,我的臉麵也不好看,你就替我去找令師,什麽找到令師,什麽時候離開,可好?”

    三皇子看著吳尚,狹長的丹鳳眸中意味深長。

    殷德低著頭,眸子微瞪,這句話已經非常明顯,要麽你為我辦事,要麽讓你師尊為我辦事,反正你們這一脈,是跑不掉了。

    殷德暗自叫苦,好像自從碰見身邊這個掃把星之後,就沒什麽好事發生,氣死了。

    事已至此,殷德也沒有辦法,隻得點了點頭:“願為殿下效犬馬之勞。”

    “等會讓伯當給你拿些好東西,聽聞你為了保護他的屬下,可是花費了不少代價。”三皇子吩咐道。

    殷德的臉色頓時緩和了不少,再次一謝。

    經典的收服套路,恐嚇一番,再給點好處,寧宇在一旁冷眼旁觀,感覺莫名的好笑。

    “前些日子,黎城城主聶狂人向朝廷呈了一份報告,言及青州王墓之事,你在其中占據了不少的篇幅。”三皇子又看向寧宇。

    “殿下,你我就不必走這些流程了吧。”寧宇用一種看似生疏,實則較為親密的語氣道。

    三皇子歎了口氣:“的確,流程走多了也膩,大家都知道怎麽回事,卻還要演戲。”

    “我幫你消除青州王墓的影響,你幫我做事。”

    寧宇沒有猶豫,點頭道:“好,沒問題。”

    大家就這麽和諧而又快速的解決了問題。

    殷德:“???”

    為什麽?憑什麽?在我這又是恐嚇,又是嚇唬,各種手段使一遍,到他哪兒怎麽什麽都沒了。

    王伯當在一旁端著紫金檀木罐,像是個石刻雕塑,沒有任何多餘的神情。

    實際上,三皇子對兩者的態度之差遠不止這麽簡單,寧宇根紅苗正,是太淵黎城人士,從小到大各種事情都能查清,是太淵嫡係。

    而殷德,除了是九流王的徒弟外,什麽都查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