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江湖很簡單,複雜的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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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真是胡言亂語,他們自己請你進的?那都在這裏圍著幹什麽?請你吃飯啊”風鷺嗤笑道。
他之所以來到這裏,是因為青州刑司有人找到了驛站,言及有人挑釁汙蔑刑司。
不過,風鷺本來是沒打算管這件事的,因為來的時候他父親曾經告誡過他們,不要在沿途的刑司休息,更不與他們打任何交道。
風鷺風景可是整個太淵刑司一把手的子嗣,身份地位在哪兒擺著,不用動手,也不用說話,僅僅往哪兒一站就能讓對手怯懦三分。
因為會有很多人打他們的主意,對此風不孽的告誡就是,誰都不要管。
即便是這次,風鷺也沒有理會的打算,但當她從對方口中得知寧宇的名字後,風鷺改變了主意。
對於寧宇這個家夥她是非常厭惡,因為紫月的緣故,特別是知道這家夥居然突破法身之後,嫉妒夾雜著厭惡,讓她看見這家夥的嘴臉就想上去給他一拳。
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說不定可以將這家夥打入萬劫不複之地。
所以風鷺就興衝衝的趕來了,準備利用自己的智慧,將寧宇拿下。
“可能真是請我吃飯呢”寧宇雙手一攤。
“哼,給我拿下他,有我在這裏看著,我看他敢不敢反抗!”風鷺喝道,大手一揮。
附近的那些銅盔與銀盔麵麵相覷,都有些畏畏縮縮,不敢向前。
“怕什麽呢,有我在這裏,他還敢把你們怎麽著不成!”風鷺有些急怒,雖然她很少動用父輩的權利,但一旦動用,哪一次都是摧枯拉朽一般。
或許是風鷺的背景有了功效,一些銀盔開始慢慢的磨動腳步,亦步亦趨的靠了過來。
後麵的銅盔也跟著,速度非常慢,一點點的朝寧宇靠近。
不說寧宇臉上沒有絲毫的懼色,便是殷德也非常淡然,並不懼怕,甚至還有閑心打量風鷺。
隨著銀盔與銅盔靠的越來越近,見寧宇的確沒有任何反應,他們的膽子也逐漸大了起來,步伐已經不再猶豫。
然而就在最前麵的銀盔麵露激動的神色,即將碰到寧宇的時候,一道聲嘶力竭的聲音從後麵傳了進來。
“住手!”
驀然,所有精神緊繃的銅盔銀盔們都停住了動作,因為這個生意是他們熟悉的。
停屍處的大門,朱黃氣喘籲籲的扶著大門,嘴角還有幹涸的血液。
“朱大人!”幾尊銀盔急忙迎了上去,扶住了朱黃。
雖然同是銀盔,不過很顯然,朱黃的地位遠比那些家夥要高貴,屬於張刑首的心腹。
朱黃推開那些銀盔,快步走上前來,厲聲嗬斥道:“誰讓你們動的手!不知道這是我們刑司的貴賓嗎?”
寧宇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就知道,麵前的這一幕一定會出現。
“是我!”風鷺走了出來,讓朱黃渾身一顫,急忙陪笑道:“原來是您啊。”
好演員,寧宇不禁鼓掌,一群身穿盔甲的人中,隻有風鷺一身白袍,朱黃會看不見?
恐怕,他一出來就看見風鷺了,甚至捋清了為什麽會出現眼前的局麵。
“這家夥怎麽成你們的貴賓了,明明是蔑視刑司,是不是還毆打你了,你嘴角還有血呢。”風鷺質問道。
“寧先生一直是我們的貴賓,我這是補藥吃多了,氣血反湧,不是打的。”朱黃抹去了嘴角了血液。
“胡說,明明有人告訴我是寧宇毆打銀盔,蔑視刑司,強闖停屍處。”風鷺有些鬱怒。
“寧先生奉三皇子之命而來,刑司也鼎力配合,任何矛盾都沒有。”朱黃搖頭道。
“你你那人呢,你給我出來,你剛剛怎麽和我說的。”風鷺的胸脯上下起伏不定,指著人群中的一個銀盔。
那銀盔臉色略帶惶恐,眸光在朱黃的臉上停留了片刻,頓時咬牙道:“風小姐,是在下誤會了,寧先生絕對沒有毆打銀盔!”
“你你你”風鷺指著那人,一連幾個你都沒說出話來,臉色漲紅,被氣的。
“哈哈”寧宇哈哈大笑,拍了拍朱黃的肩膀:“和你們刑司合作很愉快。”
開玩笑,地下還藏著兩具法身境的屍體呢,真讓風鷺鬧大了,整個青州刑司都玩完。
青州刑司隻能吃下這個暗虧。
“你你們,不要臉!”風鷺實在沒話說了。
“風小姐,江湖很簡單,複雜的是人。”寧宇對風鷺笑道。
正此時,外界又傳來一陣熙攘之音,又有一行人擠了進來,還真都是熟人,風景,紫月,聶無雙,還有幾名護衛。
風景臉上帶著焦躁之色,闖進了這裏,眼界場中的氣氛不太對勁,掃了一眼自己老姐難看的臉色,與麵帶微笑的寧宇。
風景明白了,這件事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樣子。
“你來幹什麽!”風鷺怒喝,正愁沒地方發泄怒火。
“姐,咱們是奉旨來此,你一個人行事,出了事怎麽辦。”風景苦著臉,拋出了另一個底牌。
比起家父風不孽,這個奉旨顯然更具有正統性。
我們是奉旨來的,甭管我姐幹什麽了,最終解釋權歸陛下,任何人都無權處理。
寧宇微微訝異,這個小夥並沒有看起來的那麽傻白甜,不過也對,畢竟是風不孽的兒子,太傻也不可能。
“寧莊主,這裏沒什麽誤會吧?”紫月溫婉道,聲音輕柔,讓人忍不住有種嗬護的感覺。
“沒有,能有什麽誤會,風鷺小姐隻是開個玩笑罷了。”寧宇本來也沒想到能把風鷺這小妞怎麽樣,頂多能給她戴個綠帽子。
“哦,原來是開玩笑啊,姐你也不等等我。”風景恍然道。
風鷺狠狠的敲了風景一個腦瓜崩,扭頭氣鼓鼓的離開了,風景捂著腦袋,苦著臉,對眾人露出了歉意的神情,隨後追了上去。
“寧先生,許多不見,沒想到都已經突破法身了,實在令人豔羨啊。”聶無雙讚歎道,臉上沒什麽嫉妒的神情,不知是隱藏的太好,還是真的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