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我的牛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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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很快過去了,石屋前慢慢聚集了一些人,眼神中都帶著異於常人的狠辣。
牛子下意識的有些害怕,因為之前他在這群人中就是屬於最低層,沒有學過把式,身體也不強壯,更沒有什麽修為。
但隨即,他背靠的石屋給了他堅固的後盾,他露出一抹冷笑,毫不顧忌的同那些人對視。
人群有些騷動,很明顯,牛子的這個行為激起了一些人的不滿,但同樣的,因為牛子背後的石屋,無人敢對他怎麽樣。
這樣的局勢,直到一尊比所有人都高大身影的到來而產生了變化。
“統領在哪兒?”惡煞俯視著這個嘍囉,臉上猙獰的疤痕像是蜈蚣在蠕動。
牛子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然而背後冰涼的觸感讓他驚醒,自己如今可以背靠統領。
他這這種人,好的絲毫不沾邊,但壞的,絕對精通無比,比如仗勢欺人。
“統領在裏麵,暫時不能見你們…”牛子冷聲道。
“是統領讓我們兩個時辰後來這裏的,怎麽會不能見我們…”惡煞的身後,一個矮小的身影走了出來,佝僂的軀體讓他本就矮小的身子,更加矮小。
十根手指的指甲都是黑色的,而且極為細長,不是染上去的,而是修煉了某種特殊的功夫。
“老侏儒…”牛子瞳孔收縮,又是一尊大佬。
“統領說了不見,就是不見…”牛子有些心驚,卻還是強自震驚。
“瞧瞧啊,一個小人物,偶然被垂青,現在立馬就要宣告自身的存在感…可憐啊…”一陣沙啞而嬌媚的聲音響起,人群散開,一行女人走了過來,為首的是個妖嬈的女子。
即使在這裏,她依舊穿著豔麗,半邊臉精致的像個瓷娃娃,至於另外半邊,坑坑窪窪,疤痕縱橫,像是地府的大地。
“寡婦”牛子一陣驚怒,像是被看穿了一樣。
“有種你就進去…”牛子讓開了半個身位,寡婦眯了眯眼,輕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陸陸續續,其餘幾尊大佬也都來到,都圍在這個小石屋前,濃鬱的氣勢都傾軋在牛子身上,讓他精神緊繃。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背後的石屋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牛子已經滿臉冷汗了,八尊大佬也有些不耐煩了。
“小兄弟,你能不能進去通報一聲…”惡煞低聲道,滿身的煞氣令人不寒而栗。
“統領說過,任何人不得打擾他…”牛子咽了口吐沫,他剛剛就偷偷的推過石門,根本推不開。
恐怕是統領施展了某些手段,要是自己答應去通報,結果推不開門,恐怕麻煩就大了。
惡煞眉頭一皺,卻沒有說話。
“小兄弟,統領既然是說兩個時辰,那必然是兩個時辰,不會是你從中作梗吧。”一位老者站了出來,笑眯眯的道。
“智老,你別瞎說,我怎麽敢搞鬼…”牛子急忙解釋。
聰明的牛子隻看到了第二層,卻沒看到第五層。
寡婦的眸光微動,開口道“你急什麽,難不成真是你?”
“不,不是我…隻是統領在我…就是統領暫時不見你們…”牛子有些慌亂,一時間差點說漏了嘴。
他之所以隱瞞,自然不是對寧宇多麽忠心,隻是不願有人分享這份機緣罷了。
“你如此慌亂,莫不是心虛,定是他從中作梗,阻隔咱們和統領的見麵…”老侏儒用尖銳的聲音道。
他們自然不會如此傻逼,這或許是統領的一個下馬威,但是一個個都是亡命徒,也想著給寧宇一個下馬威,而牛子就是最好的目標。
石屋中,寧宇眸光璀璨,看著外麵的動靜,老侏儒已經動手,這家夥是個化丹,速度極快,雙手朝著牛子的脖頸而去。
寧宇見狀,輕輕一點,刹那間,牛子的軀體一僵,渾身血芒浮現,一縷縷白色的煙霧升騰而起,他的眸光變的血紅一片。
“我說了,不是我!”他的神智已經模糊,被憤怒充斥著,咆哮著,抬手竟然擋住了老侏儒的爪子。
隨即的指甲刺入牛子的胳膊中,猩黑的血液流出,牛子卻毫無知覺般,右腿抽出,轟擊在老侏儒的身上。
老侏儒被轟飛出去,撞飛了數人,才停住腳步。
牛子渾身被血芒覆蓋,狀若瘋狂,四肢著地,奔騰著向前殺去。
其餘人都露出驚色,老侏儒可是這裏的八大惡人之一,惡貫滿盈,殺人無數,心狠手辣,實力高強,居然被一個小嘍囉給打飛出去了。
“老侏儒,身體不行了啊,要不要我給你鍛煉鍛煉。”寡婦幸災樂禍道,清涼的穿著引來不少犯人的垂涎。
“少說風涼話了,他很不對勁,是某種外來禁術,他自己沒那個底蘊可以施展。”老侏儒身法極快,恍惚不定,牛子隻能無能狂怒,卻根本抓不住老侏儒。
其餘幾人的臉色都微變,牛子之前名不見經傳,直到今日做了統領的守門人。
那麽牛子身上的禁術來自什麽地方,自然不言而喻。
一縷黑煙了無生息的從地底穿行,融入了牛子的軀體中,無能狂怒了一會後,牛子似乎就因為反噬而倒在了地上,喘著粗氣。
隨後,他胳膊上的黑線開始蔓延到全身,那是老侏儒指甲上的劇毒,不多時,牛子就不再喘氣,失去了生命體征。
“嘖嘖,老侏儒,你殺了統領的守門人,不怕統領怪罪啊。”寡婦沙啞的聲音像是兩塊毛玻璃在摩擦。
“那是他自找的…”老侏儒冷哼一聲。
正此時,石屋的門戶突然打開,寧宇的聲音傳了出來“進來吧…”
幾人對視了一眼,收斂了臉上的神情,一個個走了進去,隨著石屋大門的關閉,門口的人逐漸開始議論了起來。
最多的一個話題還是躺在不遠處的牛子,怎麽會突然有這麽強大的實力,要是他們也有的話…
石屋中,寧宇看著一個個極富個人特色的八個人,有種來到了港漫的錯覺。
沒有賜座,沒有寒暄,寧宇就這麽俯視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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