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悲催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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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後路被封死,但段正淳卻並不擔心,因為他知道,隻要自己這邊能夠製造混亂,那麽甘寶寶這個老情人絕對能念在舊情的份上,將段譽、木婉清二人救出。

    此時的段正淳,已經心生死誌。如果那四大惡人之首的惡貫滿盈真是當年的延慶太子,那麽這個人無疑會威脅到段正明的皇位。知曉膝下無子的皇兄必然是會將皇位傳到自己的兒子段譽手中。抱著同歸於盡打算的段正淳催促著手下兵士,不管不顧的朝萬劫穀深處衝去。

    “段老二..讓你嶽老三來會會你!!嘎嘎嘎..”

    “還有我雲中鶴..段王爺..等你死後,我雲中鶴保證將你妻女照顧得妥妥當當..”

    嶽老三、雲中鶴兩人叫囂著,各自揮舞著兵器出現在段正淳麵前。

    “凶神惡煞嶽老三?窮凶極惡雲中鶴?哼!本王沒心思對付你們..眾將聽令!分出兩個百人隊。拖住這兩個賊人。其餘人等隨本王衝進入救出世子!!”段正淳一揮手,身後兩名百夫長各率本部人馬朝著嶽老三、雲中鶴兩人包圍而去。

    “來得好!就讓我嶽老三挨個擰斷你們的脖子..嘎嘎嘎..”怪笑著,嶽老三手持長約一米,重達百斤的奇門兵器鱷魚剪朝著圍攻而來的大理禁軍衝去。

    負責拖住嶽老三的那名百夫長看的分明,當嶽老三靠近時,大聲一吼“刺!!!”

    早已擺出軍陣的數十名禁軍,一同將手中長矛刺出。

    倘若是普通武林人士,麵對這訓練有素的軍陣,隻有避其鋒芒的分,可是那嶽老三卻不退反進。比成年人腰身還要粗上一份的兩條胳膊掄著百十來斤重的鱷魚剪順勢橫掃。

    ‘哢嚓..哢嚓..’

    ‘哢嚓..哢嚓..’

    一聲聲長矛斷裂之聲中。數十名大理禁軍被嶽老三那駭人的怪力打的人仰馬翻。一時間,整齊的槍陣崩潰,嶽老三那魁梧的身形猛地一竄。衝到被自己一擊打散的軍陣當中。伸出蒲扇大小的左手直接掐住那名百夫長的脖頸。蘿卜粗細的手指一扣。

    ‘哢啦..’一聲,擁有三流中期修為的這名百夫長還來不及反抗。便被嶽老三捏碎了脖頸。腦袋一歪,便失去了生機。

    “哈哈哈..爽快,老子就喜歡聽這個響!再來!!!”怪笑著,天神神力的嶽老三幹脆將手中那名百夫長的屍體當做兵器一般掄了起來。頓時間將周圍的禁軍打倒一片。

    不提形如人形坦克的嶽老三突入軍陣當中,如何大殺四方。雲中鶴則仗著縱橫江湖的絕頂輕功,跟圍住自己的百名大理禁軍展開遊鬥。

    在雲中鶴那高明的輕功下,那些接連刺出的長矛總是滿了半拍,雲中鶴似乎是故意賣弄自己那縱橫江湖的輕功一般。踩著槍尖騰空而起。人在空中的雲中鶴順勢將手中那對奇門兵器鷹爪鉤甩出。

    ‘噗嗤..’

    ‘噗嗤..’

    一聲聲利器破體聲中,形同鷹爪用精鐵打造的鷹爪鉤,紮入兩名禁軍胸口。冷笑著,雲中鶴回手一拽。

    ‘啊...啊...’

    兩個慘叫聲中,那兩名禁軍被鋒利的鷹爪鉤撕扯下胸前大片血肉。皮開肉綻的胸口,白骨外露。眼看是活不成了。

    而一心想要跟段延慶同歸於盡的段正淳絲毫沒有理會身後士卒臨死前傳來的慘叫聲。

    就在這時,鍾萬仇那怒火中燒的吼聲響起。

    “段正淳..你這個卑鄙小人!今日某家取你性命!!!”揮舞這一口樸刀,長著一張馬臉身穿綠袍的鍾萬仇領著百餘名家丁殺來。

    雖然偷了鍾萬仇的老婆,原本段正淳對於鍾萬仇便有些愧疚,但眼下之局。乃是段延慶為了奪回皇位布下的狠招。段正淳為了自家胞兄的皇位。跟段譽的安危,將那丁點愧疚拋出九霄雲外。

    “哼,醜臉鬼..你還真一身綠啊!分出三個百人隊。截住這醜鬼..其餘人馬隨本王衝進入!!”段正淳喊道。

    再次分兵後,跟在段正淳身後的兵卒隻剩下了五百人。

    在這萬劫穀的盡頭,有一處開挖岩壁建造而成的牢房,精鋼打造的牢門刀斧難傷。牢房內關押著的就是段譽、木婉清這對同父異母的兄妹。

    此時,被灌入雲中鶴那些淫人妻女時所用的猛藥後,往日裏溫文儒雅的段譽雙目通紅,胸膛內好像燃燒著一股火焰一般,胯下更是支起了高高的帳篷。而那蒙著麵紗的木婉清雙眼含情,嘴裏呢喃叫著段譽的名字。

    這一聲聲好哥哥的呼喚。好似靡靡之音傳入段譽耳中,段譽一咬舌尖。讓舌頭傳來的痛楚驅散心中的欲火。而那木婉清的柔情呼喚,似乎怎麽也抵擋不住一般。掙紮著爬起來。一連照著自己抽了幾個大嘴巴,段譽狼狽的自言自語道“不行..不行..那是你妹妹..婉清是你妹妹..段譽..你從小研讀佛經..怎可作出那禽獸不如之事..”

    牢房之外,滿臉傷疤雙腿殘疾的段延慶正氣定神閑的坐在一方石桌前,手持白子下定,而後又持黑子。自己同自己對弈。遠處傳來的喊殺聲似乎根本沒有影響到段延慶一般。黑子下定,段延慶又在拿起白子。

    角色轉換之快,好似段延慶分飾兩人一般。沒過多時,白子已經形成一條大龍,將黑子蠶食一片。

    “分而擊之,步步為營..我段延慶今日要將失去的一切統統拿回來!”

    落下最後一顆白子,被絞殺得七零八落的黑子瞬間再無地方可走。

    曾跟甘寶寶幽會多次的段正淳,對於這萬劫穀的地形早已了然於胸,當收到雲中鶴送來的書信時,便猜到段譽、木婉清二人會被關押在萬劫穀深處的哪間依山而築的牢房之內。

    率領五百禁軍殺氣騰騰衝入萬劫穀深處的段正淳,一眼便看到了一名頭發灰白,雙腿殘疾之人坐在那方石桌上下棋。

    “哼!為了皇兄跟譽兒..為了大理江山..段延慶!既然你不念親情。就不要怪我段正淳心狠手辣..”想罷。手持三尺利刃的段正淳一馬當先,持劍朝著段延慶刺去。

    “庶出就是庶出..一聲不響便偷襲?段家列祖列宗的顏麵都讓你給丟盡了!”用腹語術說出來的話語無喜無悲。隻見段延慶頭也不抬,食指、中指撚著一枚黑子。運足內力順勢一甩。

    ‘鐺…’的一聲。段延慶隨手射出的這枚黑子竟然不偏不倚的擊中劍尖。

    金屬交鳴之聲不絕於耳,手握利劍的段正淳被震得虎口發麻。自己這一劍被對方以一枚棋子破去。段正淳早已心驚不已。從對方那射出棋子的招式上看,絕對是大理段氏《一陽指》。而去這份修為,至少達到二品之境,或許還有可能達到了《一陽指》最高境界的一品。

    知曉以自己的武功就算加上身後這五百禁軍,估計都不能擊殺對方,段正淳便想著先拖住對方,好讓甘寶寶將段譽、木婉清二人救出。

    持劍而立的段正淳指著雙腿殘疾的段延慶喝到“惡貫滿盈!倘若你還有一點良知,就將我那兩個孩兒放了!如今大理國泰民安..你又是殘缺之身。一朝天子一朝臣..難道你還想興兵作亂,葬送祖宗基業嗎!!”

    段延慶回過頭來,那張滿是傷疤的麵龐讓段正淳一愣,看到對方吃驚的眼神,段延慶嘴角勾勒起不屑的笑容。拄著拐杖緩緩站起身來,“國泰民安?大理倘若還在我段延慶手中..會比現在更加富強!不用再遭受周圍各國欺壓..祖宗基業?本來就是我段延慶的..是你們這兩個無恥小人,趁著本太子生死不明強奪了去..如今本太子是要拿回原本屬於我的東西!”

    跟著段正明身後的那五百禁軍全都一愣,沒想到眼前這個身體殘疾,樣貌醜陋頭發花白的男子,竟然是前朝太子段延慶。可是正應了段正淳所說。一朝天子一朝臣。這些禁軍全都是段正明培養的死士,對段正明忠心耿耿。可不會因為段延慶亮出前朝太子的身份便倒戈相向。

    牢房內,正死命抵擋心中欲火的段譽似乎聽到了父親的聲音。喘著粗氣腳步闌珊的走到牢門前,大聲喊道“父王..父王..父王救我..”

    “譽兒..”段正淳看到百米開外被關在牢房內段譽那張通紅的麵龐,久經江湖遊曆花叢的他如何不知道自己的孩子被人下了猛藥?

    “段延慶!!!你還有沒有半分人性..他是你侄兒!也是段家子孫!你竟然用這等卑鄙下作手段!你有何麵目麵對列祖列宗!!”怒火中燒的段正淳指著段延慶吼道。

    聽到段正淳叫出自己的名字,段延慶裂開嘴想要放聲長笑,卻發不出半點聲響。當年高升泰叛亂,自己在亂軍之中脖頸被人一刀砍中,興許是他命不該絕,傷口偏離了動脈三分,雖然保住一條性命。但是卻傷了喉嚨,這些年來段延慶隻能靠著腹語術這個不帶任何情感的東西跟其他人交流。

    “怎麽不叫我惡貫滿盈了?我是四大惡人之首的惡貫滿盈。那麽看著大理世子跟他同父異母的妹妹苟合..這不是順理成章嗎?如果我是大理延慶太子,那麽我自然不會為難後輩子侄。那要看你們竊取我皇位的卑鄙小人如何選擇了..當然。如果你們兩個將我失去的東西還給我..你兄長依舊繼承大理鎮南王王爵,至於你..也可繼續享受榮華富貴..”

    知道這是段延慶開出的價碼,但是段正淳如何會妥協?許久未見甘寶寶蹤跡,段正淳心知倘若在拖延下去,在那猛藥的作用下,估計自己的孩子段譽就要釀成那兄妹苟合的慘劇了。

    一咬牙,段正淳喝到“誅殺此賊,救世子!!”

    段正淳手中利劍翻飛,純熟無比的段氏劍法隨即使出,空出來的左手撚起劍訣,準備施展《一陽指》偷襲對方。

    看著段正淳領著五百禁軍朝自己衝來,段延慶似乎回到了高升泰叛亂,自己身陷亂軍之中的場景。

    “亂臣賊子!!死來!!”兩手拄著兩根鐵拐用力一挺,段延慶整個人飛身而起。這些年來的苦難,讓段延慶將所有精力都放在武學之上,將段氏劍法、棍法、槍法、杖法、融合為一,另辟蹊徑創出的這套剛猛淩厲的杖法。並且還可利用這雙寒鐵打造的拐杖射出《一陽指》指力隔空傷人,端是厲害非凡。

    兩根百十來斤重的鐵拐在段延慶手中輕若無物,左手手指翻轉,鐵拐舞動得如同風車一般。右手握住鐵拐好似長槍般奮力一刺,朝著段正淳胸口點去。

    ‘鐺..’

    金屬交鳴聲中,段延慶左手上翻飛的鐵拐將段正淳利劍磕飛,右手隨後點出的鐵拐正中段正淳胸口。

    ‘噗呲..’一聲。段正淳噴出一口鮮血,在那勢大力沉的鐵拐撞擊下,胸膛凹陷肋骨盡碎的段正淳倒飛出去。

    “不堪一擊..段家劍法博大精深..段正淳,你是被女人掏空了身子..使得這是什麽?”段延慶一招擊敗段正淳後諷刺道。

    “王爺..”

    “王爺..”

    驚恐無比的五名百夫長,七手八腳的將段正淳攙扶起來。

    麵如白紙的段正淳強行運勁壓製住體內素亂的真氣。

    “殺..殺了此賊!你等五人救出世子..”段正淳呼喝道。

    “屬下遵命..”五名百夫長齊聲應和,操著單刀朝著那百米開外,依山而建的牢房跑去。

    而麵對數百名禁軍圍攻的段延慶連看都不看,因為他知道,那精鐵打造的牢門,刀斧難傷,這些兵士手中的普通兵刃想要破開牢門根本不可能。

    瞥了眼將自己團團圍住的數百名禁軍,段延慶用腹語術喝到“爾等身為大理禁軍,難道敢對我這正統太子同手?”

    在這個皇權神受的年代裏,擊殺大理皇位正統繼承人,無疑是亂臣賊子。段延慶說出這番話來,讓那些禁軍遲疑半分。

    領兵的千夫長見狀,大聲吼道“皇命難為,此人冒充我大理延慶太子..殺無赦!!”喊罷,這千夫長手持單刀率先朝著段延慶砍去。其餘數百名禁軍也接連刺出手中長矛。

    “哼!亂臣賊子..統統給我死!!!!”毫無情感的腹語術說出冰冷的話語,段延慶左手拄著鐵拐往地上一戳,深深紮入岩石當中,用這根鐵拐支撐起那殘疾的身體,右手將手中鐵拐舞動出道道虛影。

    夾雜著《一陽指》指力的鐵拐好似鋒利的長槍,連連點出一擊封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