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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倆暫且回去繼續商議,車上,大明還在盤算著剛剛妹妹的那個提議。隻見小姑娘野心勃勃的樣子,本來不是說好的市政的國資不要親自涉足麽?
“親愛的,你說讓普加喬夫也攙合過來,到後麵真正建立工業園區,咱們的話語權能有多少。”大明問。
“你是說管理權?我想恐怕我們連總經理這個位子都控製不住,我們恐怕可以做很好的董事。”
大明一驚,即使這樣還要同意那個?現在反悔恐怕有些來不及,再者楊桃她看起來是覺得這樣也很不錯。
而楊桃所說的話則令大明豁然開朗。“這個就像是你的圖瓦人民銀行,我們與圖瓦合夥入股的俄羅斯石油公司。隻是這一次我們的合作對象換成了我們自己的國家而已。”
楊明誌的身份是圖瓦人民銀行的大股東,具體事務則是圖瓦當局在做。這個銀行的優越之處在於,在圖瓦境內如今流淌著三種貨幣,中國人喜歡人民幣,商人偏愛美元,普通人還是用盧布,三種貨幣兌換非常迅速。
至於俄油,這個基本是以普加喬夫的關係入股的,原則人外國人沒有權限。因為和未來的總統普丁的關係(楊桃許諾過十八歲後加入國籍)也就默許,具體事務也是俄羅斯聯邦gov在做。
安安心心的數錢似乎也不錯,巨大的責任壓在瘦弱的肩膀上,目前德新公司的日常運作,大明已經有些覺得不好完完全全掌控。
次日又是上學,兄妹倆實在沒心情聽課,就算是期中考試已經發下來。
“嗬嗬,還是在前三百名呢。”大明很滿意,妹妹的成績更好些。因為知識儲備的因素,兩人不用過多的複習也能取得好成績,至於班裏的其他學生,大部分同學的成績還不錯。
這裏程曼秀真的做到了揚眉吐氣,談戀愛的事年級裏傳的有些沸沸揚揚。她也是這些八卦裏的人物,這是因為近似於灰姑娘的身份容易變成話題。
她的心態很不錯,胡正男就像他許諾的尤其是中午時分過來陪的時間更多。有他在就安心了,加上被專門的輔導,這次考試考到了全年級第十。在這競爭激烈的高中,一邊是戀愛一邊是努力學習,實在打破了老師們所認知的“早戀毀前程”的定論。
當晚,她回到了自己家給父母展示自己的成績。不過父母更關心可憐的程曼華,他的成績有夠糟糕。程曼秀的歡喜馬上變得害怕,因為父親的神態非常糟糕。
“三百多分,你上了高中就拿出這樣的成績,以後怎麽考得上大學?!”程父批評程曼華,而他直接摔門把自己鎖在屋子裏。見此番情景程曼秀也就不再說什麽,人各有命,他不學他活該。
普通人的生活恢複正規,程曼秀還是三點一線的生活。拜師就住在師父家,程家覺得這樣很對,那曉君也很接受這個一個女徒弟。
所以在學習之餘,這個姑娘也就聽明白了楊家兄妹的龐大計劃。
家裏都沒外人,大明也沒有避諱程曼秀還有自己的兄弟們。他和父親高談闊論,關於建立龐大的工業園,這件事已經計劃與普加喬夫取得聯絡,並務必讓他投資。
楊玉峰知道兒子兒媳從來是我行我素,作為父親隻能支持,還有修正這裏麵的偏差。
“既然你們已經下定決心,想必那位普加喬夫先生就如過去的幾年一樣,百分百要和你們合夥。”
父母給予兩人的都是支持的話語,就在當晚國際長途打到了克孜勒。
圖瓦方麵,公司的運作有條不紊的。油田的情況非常好,基本上隨著每天都有新的磕頭機投產,出油量也在緩慢的提高,再加上國際原油期貨價格的水漲船高,資金收入亦是越來越高。
普加喬夫作為能源部長最關心整個圖瓦的能源產出,石油如今是圖瓦的支柱產業。當很多人都覺得以後都是富足生活的時候,一部分並未忽略掉危機。所謂遍地開花才是合理的經濟模式,圖瓦這個傳統的農業國不能把未來的希望放在有限的石油上,扶持境內的各種私人企業,甚至是小型的羊毛加工作坊都是很有必要的。
因為當大明把電話打過去,說去自己龐大的構想時,普加喬夫舉得這件事簡直是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
他問道:“杭州這座城市是否可以作為大型的重工業製造基地?是否能消化掉圖瓦所生產的五花八門的產品?杭州又有那些產品能運送到圖瓦?”
大明簡單的思索了一下,現有的德新公司杭州的分廠就是從事重工業製造,原材料根本不愁,不遠的寶鋼就是中國超大號的煉鋼廠。還有圖瓦的產品,都有些什麽呢。目標馬上鎖定了羊毛。
“羊毛,圖瓦的羊毛,隻要運到杭州這裏很快就能變成各種紡織物。”聽到普加喬夫有些質疑的口吻,大明馬上加大語氣:“達瓦裏希,要知道中國的東南沿海地區,至少五百年來都是中國紡織業最發達的地方,至今也是如此。隻要有合格的樣貌運抵,我們機器就能量產毛衣等等等。”
隻是大明一個人說不夠熱鬧,楊桃搶過話筒也說了些。她說的就像以前那樣,給普加喬夫畫一個大餅。所謂你隻要帶著資金過來,就能成為中國gov的座上賓,隻要是投資,誠信的中國gov就不會讓大家吃虧。
投資僅僅是一個開始,楊桃介紹道:“圖瓦最缺的就是人力資源,而中國最多的就是人力資源。圖瓦的羊毛,皮革,羊肉,鮮奶運過來,我們統統可以賣掉。或者做成成品再統一運到俄羅斯。”
普加喬夫最信得過就是別西卡,兩個孩子的龐大計劃仿佛就是給21世紀的賀禮。
“好了,我知道了,等到12月我會親自來,恐怕到時候前往中國的會是一支圖瓦的經濟考察團。”
他掛上了電話,兄妹倆興奮異常。如果普加喬夫帶著圖瓦官方的人來,這個工業園計劃馬上上升到國與國的關係。
兩人都非常清楚現在的國家狀況,國家在倡導招商引資,各級地方gov都是使出了渾身解數。如今的普加喬夫也是一位億萬富翁了,其人已經半百還擁有著巨大鬥誌,恐怕已經不是幾年前對於金錢的欲望,他的目標恐怕就是圖瓦自治共和國的總統。
楊玉峰看著這倆小人精興奮的樣子,囑咐著不要太興奮。
“你們倆還是安心去睡覺,這次期中考試你們所有人都考得不錯,以後要再接再厲。”楊玉峰夫婦看著這一幫娃娃休息睡覺,一種欣慰的感覺油然而生。
那曉君還不到35歲,家裏富裕了美容院去的次數也多,稍微打扮一下就像是二十多歲的大姑娘而已。她還故意打扮的特別年輕往往給楊玉峰造成一種錯覺。
兩人坐在沙發上,剛剛兒子和那個俄羅斯大商人通過電話,投資工業園的事口頭上落實。
“老公,那個俄羅斯人這一次不會匡我們吧?”那曉君突然問道。
“當然不會,咱們的孩子在俄羅斯混的這麽好還不是那個人的照顧。而且據說他特別中意楊桃。”
“對哦,這孩子走到哪都是一番笑臉惹人憐愛。”
“所以他們的公司才叫做普加喬夫別西卡重工。”楊玉峰的內心起著波瀾,楊桃就是別西卡,回想當年那個三歲小孩,八年過去了變化真的不可思議。
說著說著,兩人便回想起很久以前的事。
“那個孩子好像從一開始就在等待著,等待著和我們接觸。”那曉君說道。
“哦?怎麽這麽說?”
“從一開始,她已經有了養父了,非得讓咱們倆做她的父母,仿佛就希望是咱們生下來她。”
這麽一想楊玉峰也覺得很蹊蹺,難道這就是緣分?“誰知道呢?”楊玉峰伸個懶腰,胳膊就順勢搭在媳婦肩上,“或許是上輩子還是更古老的時候,你家或者是我家,某個孩子夭折了,她發誓要重新過一遍於是就是她。或許楊桃她的知識就是與生俱來的,她心底裏的身份她自己知道也絕對不會告訴我們。”
“不會吧,哪有這麽蹊蹺?”那曉君隻覺得一陣莫名的寒冷。
“猜測吧,也許那孩子隻把心裏的秘密告訴了咱們的兒子。”
那曉君立刻站起來。“不行,幹脆我就好好問問他。”
楊玉峰一把拉住媳婦,“你還是算了,你怎麽問他。難懂問,你妹妹是不是轉世什麽的?可拉倒吧。你自己信個佛也就行了,還有句話叫天機不可泄露,我們不想不問就行了。”
隻好這樣,丈夫的那一席話在述說這一種可能性畢竟現在大家是過著什麽樣的生活。八年前自己還是普通帶孩子的年輕婦女,早年更是未婚先孕被人指指點點。一切都是從孤兒楊桃出現後產生的改變,這不禁讓人瞎想,丈夫則是提供了新的思路,恐怕那個孩子根本不是一個孩子。
那是一個偽裝者,一個和自己的家庭有著莫大緣分的人。嫁過來從來不是三歲孩子的玩笑,她是在執行一個計劃就像現在要上馬的工業園計劃,似乎冥冥之中的宿命。突然一個想法浮現腦海,那曉君轉過頭看著丈夫。“老公,你說楊桃她。假設我們沒有生下大明,而是在另一個時刻咱們順利的結婚生下了一個女孩,那個人就是她?”
楊玉峰隻覺得可笑。“得了吧,我看你是最近看科幻電影看多了,你好像是說什麽平行宇宙。好吧,就當你說的有道理。”
那曉君知道自己在胡說八道卻覺得非常有意思,“就像回到未來那電影,男主角回到過去見到了自己的祖先。我猜,或許在另一個時空我們的孩子是她,而且順利的養大,她通過時間機器回來了遇到了我們。”
“可她並不像我們。”
“對啊,或許隻是靈魂回來了並且永遠不能回去,所以才非要我們做她的父母。聽起來匪夷所思,若是真的是這樣,那麽你想想看,她這意味著什麽?”
楊玉峰被媳婦問的也來了精神,孩子們已經紛紛關燈,那個小女孩跟著女徒弟睡得。“不管怎樣,那孩子已經坐實了,未來就是咱們的兒媳,到時候還得乖乖的跪下了喊爸媽。恐怕這都是她夢寐以求的。應該也就是這樣了。”
那曉君搖搖頭。“老公,八年了,我們的家隻是比較殷實,現在自稱可能要破百億,這是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錢。你想想看,為什麽1995年她強迫你賣掉國債,後來發生的什麽你都看到了。1996年底強迫你甩賣股票,緊跟而來的就是暴跌。現在咱們的孩子在俄羅斯冒著生命危險保衛油田,現在油價你非常關心,正在大漲。她隻是一個孩子,就算是天才製造很多機器。但是這些一而再再而三的傳奇冒險,你怎麽解釋?”
“這……”楊玉峰不知如何回答。
“所以我就說,如果這一切就像是個科幻電影,那麽楊桃她就是咱們的孩子,在另一個時空中已經知道了未來的秘密,所以才能多次正確的預測。你不是股神,但是在她的強迫下,你在95年按她的要求拿出公司大部分資金買的股票,在96年底也是按她的要求賣股票,咱們狂賺八個億,哪有這麽巧的事。”
這件事細思恐極,夫妻兩人對視著,再看看那個房門。
楊玉峰聳聳肩,這大半夜的說這個總覺得有些滲人。“媳婦啊,我想還是你多慮了。你能這麽想也是想象力豐富。”
那曉君搖搖頭,“我可不是幻想家,你知道楊桃她的網名是啥?”
“是啥?”
“穿越時空的少女。”那曉君一板一眼的說道,還有許涼玥一樣是非常可疑的人。
不過這些都證明不了什麽,楊玉峰問道:“親愛的,假設楊桃就是這樣,穿越時空而來到了我們的身邊,這一切都是完成一個心願。如果事實就是這樣,你會如何麵對她。”
“還能怎麽麵對。”那曉君坐直身姿,“她心裏認定我就是她媽媽,那麽她就是咱們女兒。要不是當年那檔子事,這孩子早就在咱們膝間撒嬌了。”
楊玉峰沒有那曉君那麽多的想象力,看著老婆就像十幾歲的少女滿嘴的胡說八道就來了心情,一把抱著嬌妻去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