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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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進入鎮妖司,刀拍黑牢門口守衛,再到一刀斬了虎刀邱一刀,諸葛青一直都在一旁。
刀拍狼刀守衛,諸葛青對白槿的處事手段十分欣賞。
直到眼看著他砍掉想要行凶的狼刀手臂,再到二話不說斬殺虎刀,諸葛青有種錯覺,站在他麵前,對家人朋友總是嬉皮笑臉的白槿,竟是如同一尊曠世神魔,讓他不得不抬頭仰望。
二熊更加堅定不移的感到慶幸,慶幸當時服了個軟,慶幸認了他為主人。
白槿當時斬殺邱一刀並不是一時衝動,當他聽到吳虎已身死之後,那邱一刀已經變成了一個死人。
至於殺了他之後會有什麽後果,他當時真沒去考慮,也不想去考慮。
白槿還是第一次來到邱一刀雖說的禁地,其實並非真正的禁地,而是一間比較大的廢棄雜物間。
推開陳舊的木門,迎麵撲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與此同時,白槿看到了他們幾個,若非從形體上看得出的確是他們,還真認不出來。
最左邊的是雄獅精,身上的傷口就不必提了,幾乎說是看不到半點完整的皮膚,脖子上威風的鬃毛也沒剩下多少,已經暈死過去。
中間的麝牛精要好上一些,不過頭頂的角斷掉了一根,鮮血流的滿頭都是,可能是體質原因,這家夥居然沒暈過去,不止如此,當它看到白槿等人進來時還一個勁的笑,完全不顧嘴裏流出的如注血水。
白槿覺得它此時的樣子醜極了。
最右邊的便是吳虎了,這家夥早已暈死了不知道多久,光著膀子,麵目全非,手指上還套著個手指夾板刑拘,同樣是血肉模糊。
垂著頭不知死活,最顯眼的便是胸口上哪一個烙鐵印記。
本以為禁地行刑之人早都睡了,誰知不一會兒竟來了兩個人,同樣是狼刀,一人提著一桶冷水,另一人肩上挎著一捆麻繩,一看就知又是來動手的。
兩人本來有說有笑,看到白槿幾人後立馬麵露凶相,吼道。
“幹什麽的!想死了不成,居然來我們這地方!”
白槿身後引路過來的那位狼刀不敢出聲,隻是一直對著口型對那兩人說著‘快走快走’。
結果那兩人沒當回事,笑罵道“狗日的王壯,你他娘不是陪著求大人去殺驢去了嗎,跑爺爺我這裏幹嘛來了?難不成是來撅屁股的?哈哈哈……”
此話一出,那狼刀王壯已經對他們失望透頂了,幹脆閉上眼睛不聞不問。
此時另一人也發言道“嘿!一看帶著人過來,定是又給咱送來練手的。”
白槿已經懶得動手了,側過頭看了二熊一眼,二熊立馬意會。
二熊化成的人形本來就高大,還沒等那兩人反應過來,二話不說衝過去對著他們的臉就是跳起來兩腳。
這下那兩人終於不再煩人了,而是抱著血肉模糊的臉在地上直打滾。
正好有一位狼刀手裏拿著粗麻繩,二熊動作很流利,沒兩下就將他二人捆死在了旁邊一棵桂樹上。
白槿回屋繼續看了他們幾個一眼,實在是不忍直視。
還是招呼來叫做王壯的狼刀,吩咐道“你去將黑牢裏那幾人喊過來,把他們三個收拾收拾,送回柯玉山柯大人那邊來。”
“好嘞大人,小的這就去辦。”王壯大喜過望,逃也似的跑了去,跑出好遠才長長鬆了口氣。
一路跑回黑牢,另為幾名狼刀雖然都抱著刀在牆角站著,但從他們抖得厲害的雙腿可以看出他們正在遭受著多大的心理壓力。
一看到王壯走進來,沒有一人不擺出一副比死了還要難看的臉,幾乎是哆嗦著看向王壯。
“壯……壯子,我……我們是不是快要死……死了?”
“壯子,看在多年兄弟的份上,能不能幫忙求求……求求情?”
“壯子……我不想死啊……嗚嗚……”
說著說著,幾人竟是抱頭痛哭起來,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哭嚎聲不止讓王壯頭皮發麻,黑牢裏幾十頭妖物都紛紛捂上耳朵。
“沒那麽嚴重!”
“啊!真的嗎?那到底是怎麽回事?你過來幹嘛來了啊?”
幾人聽到王壯說沒那麽嚴重。立馬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回過神來詢問,當聽了王壯的解釋後,竟是有兩人直接癱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劫後餘生的感覺不是誰都能夠體驗的,就剛才這短短的半個時辰,幾位狼刀幾乎都從鬼門關裏走了一遭。
別說是讓他們收拾幾囚犯,就算是讓他們把囚犯當爺爺供著都沒半點問題,當然前提是能夠活命。
他們幾人一走,黑牢裏眾妖便活躍了起來。
“哎!草率了呀,為什麽當初我沒有站出來為那姓吳的聲張正義,為什麽現在被用刑的不是我!”
“我真的很後悔,明知道大人肯定會歸來,可我當時還是猶豫了!”
“誰不是呢,我敢說經過這麽一遭,他們幾個被用刑的,隻要不是必定飛黃騰達!”
“……”
白槿看著他們幾位狼刀回來收拾,也就沒有要繼續觀看的,相信他們幾人肯定會處理好此事。
另外安排他們幾人將剛才被二熊收拾的那兩人關入那房間,順便綁起來,別讓他們自殺了。
交代完這邊的事,他現在要去找一趟柯玉山,一方麵是說明今日鎮妖司黑牢之事,一方麵解釋一下私自回家一事。
結果沒想到居然撲了個空。
柯玉山房門是鎖著的,人不知道去了哪裏。
既然這樣,今晚就先將他們幾個傷員照顧一下,在柯玉山院落裏找了一間大一些的房子,準備安置那幾個。
諸葛青湊上來說道“公子,你們先收拾,我去找點東西!”
“嗯,你去吧!”白槿揮了揮手。
不出半個時辰,一人兩妖被泰勒過來,至於驢子精,雖然看上去受傷不輕,可它竟是不需要人來伺候,幾乎是歡呼雀躍的來到了這裏。
這才是狠驢!白槿心裏佩服的五體投地。
此時兩妖已經醒了過來,許是驢子精對它們說了下黑牢的情況,兩妖一見到白槿愣是要從擔架上跳下來給白槿磕頭行禮。
白槿連忙阻攔下了這種多餘的行為。
當白槿問它們疼不疼,後不後悔時,二妖的頭幾乎變成了撥浪鼓,一個勁的搖。
“害!就那也叫用刑,老獅子我根本沒當回事,那麽長的鐵棍招呼在身上我就當是撓癢癢!”雄獅精一邊說著一邊手舞足蹈,完全不顧及傷口再次裂開。
白槿不想打擊它,也就沒把它暈死過去的事給說出來,不過說實在的,這雄獅在演藝方麵應該能走的很遠。
這邊雄獅的表演剛結束,一旁麝牛精又開始了。
“我還以為我老牛頭上被蚊子給叮了,沒想到把老牛我威風的牛角給弄斷了,那些個家夥也太沒用了,打牛都沒力氣,現在老牛我活了下來,過幾天就讓他們嚐嚐牛角的滋味!”
老牛一邊說著,一邊說著,一邊搖頭晃腦,恰巧一不小心牛角傷口位置碰到了擔架,白槿明顯看到它被疼的齜牙咧嘴,但依舊沒有去揭穿他,以免破壞氣氛。
白槿又看向幫忙收拾的幾位狼刀說道“嗯,辛苦你們了,回去休息吧!”
“不辛苦大人!”
沒想到幾人居然異口同聲答道。
“大人,還是您先去休息吧,這幾位就由我們來照顧!”
白槿頓時對它們感官好了不少,“你叫王壯是吧!”
王壯一聽,大喜過望,連忙回應道“是的大人!”
“嗯,很好,那……這邊邊有勞你們幾人了!”
幾人忙道不敢。
既然他們想表現一下,這也無可厚非,畢竟黑牢之事並不是他們的過錯,領導的錯誤當然不能由他們來承擔。
況且,這幾人表現還都不差,以後說不定還能有大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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