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小婿拜見嶽父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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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出的去瀛洲世界這個消息並沒有馬上蔓延開來,隻是在白府小範圍議論。

    對於土生土長的瀛洲世界之人或許沒什麽,但是白府中人不同。

    況且,誰又會知道這個世界成了死地之後會不會有其他影響。

    果然,這種猜測很快便應驗了。

    大概十日之後,瀛洲城中百姓都在議論一些奇怪的自然現象。

    “我說這六月天可是好生奇怪,一點都不暖和,感覺像入了秋似的!”

    “是啊,不僅如此啊,這幾日瀛洲城裏突然莫名其妙會出現風沙,要知道往年的瀛洲城從來不會有這種怪現象。”

    “可不是嗎,你們瞧,天上的太陽好像不那麽刺眼了。”

    ……

    諸如此類言論多不勝數,百姓們對即將到來的大災難卻毫不知情,頂多是感覺到變了天,這種自然現象對於他們來說司空見慣。

    百姓們最關注的還是每天有沒有飯吃,地裏的收成好不好。

    然而又是半年之後,這種怪異的天氣現象終究是不同以往,可以說整個瀛洲世界變成了不可能讓人安然生存的死地。

    饑荒,瘟疫,地震,無盡的風沙。

    經過半年多的摧殘,這個世界終究是奔潰了,再也沒有往日的半點生機。

    百姓死傷無數,天氣反複無常,太陽早就失去了光芒,即便是往日的大白天也是昏暗一片。

    饑民遍地,整個瀛洲城都成了死城,即便被大肆改造過的兩界山也是危在旦夕,若不是中強者聯手將偌大一座山脈穩固住,恐怕早都坍塌,蕩然無存。

    即便如此,若是再找不到應對之策,恐怕隻能被這個沒有生機的瀛洲世界所吞噬。

    而白槿在這一日終於重新回到白府,他隻身一人前往各種凶險之地探查過,想要找出一線生機。

    “這個世界沒有出口!”

    但他帶來的終究是這麽一句話。、

    隨後的一日之內,白槿命令前來投奔的城主範文呈將瀛洲世界所有幸存的人都聚集在城內。

    隨後統統讓他們進入須臾空間,當然,整個白府中人也都進入其中。

    一瞬間整個瀛洲世仿佛就剩白槿一人。

    直到這一刻,他才取出了一件東西。

    “這是什麽?”

    看著白槿手中拿出的一枚種子一般的物件,眾人紛紛問道。

    “種子!”

    白槿走出大廳來到院外,將其埋在了土中。

    這枚種子是當時離開海族之時,深海巨龜給的。

    他隻是說到了絕境,此物或許能有一線生機。

    直到這時候才將其拿出來,並非之前沒有想到,而是不敢保證深海巨龜有沒有別的壞心思。

    事到如今真的是絕境了,隻能拚上一拚。

    但結果卻有些令人失望,埋在土裏的種子沒有發生半點變化,根本沒有任何奇跡發生。

    直到白槿將一個黑色葫蘆取了出來,將一滴晶瑩的水珠滴在上麵。

    突然,一片金黃的葉子從泥土中探了出來,隨後猛地暴漲。

    眨眼間就變成了一顆幾十丈高的參天大樹。

    然而這還不止。

    參天大樹繼續暴漲,又是幾個呼吸之間,參天大樹已經觸及到雲層,然而這種勢頭並沒有因此而停止。

    當然,此時的大樹已經將整個兩界山都占據,似有通天之勢。

    看似天穹不是很高,但這棵參天大樹卻持續拔高將近半個時辰,此時的大樹的根須已經將蔓延到整個瀛洲城,樹幹如同山嶽,一眼望不到邊。

    至於此時的大樹本體究竟是何種形態,白槿已經隻能猜想了。

    他站在高空,看著山河破碎,看著天昏地暗。

    海水倒灌,岩漿翻滾,沙暴席卷,其中夾雜著妖獸的嘶吼悲鳴,這個世界已然成了死地。

    終於,在一聲驚天巨響之後,瀛洲世界崩碎了!

    流光回轉,一片狼藉的瀛洲世界轉眼間不複存在,就連剛才的沙暴岩漿也在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在的依舊是那棵通天大樹。

    而白槿此時所在的地方依舊有是大樹的半腰處,淩空而立,下方卻是茫茫大山,一眼望不到頭。

    這已經不再是瀛洲世界了。

    在那個殘破的小世界生存了那麽久,這才發現原來外麵的空氣實在令人渾身舒暢,就像是久逢甘露的新芽。

    就這樣,白槿閉上雙眼長長呼吸了好久,這才決定去看看這是哪裏。

    以他現在的速度,飛行起來幾個呼吸就已經到了數百裏的位置,僅僅用了小半日時間就發現了這是什麽地方。

    北荒大山!

    沒錯,這裏的確是北荒大山。

    白槿此時的心情別提有多興奮了,一路輾轉奔波,沒想到在自己絕境逢生之時,來到的居然是曾經的初到之地。

    故事從這裏開始,又從這次繼續。

    此時已經飛出去很遠,但是通天大樹依舊矗立在天地之間,宛如天地間的一根大柱子。

    即便快要到了大秦國境地,依舊能夠遠遠的看到通天大樹的存在。

    並沒有發現它的異常,暫時還不需要去管它,主要的是,先得去一趟嶽父家。

    也就是太華宗。

    途中經過自己老家的小鎮子平遙鎮。

    不過此時的平遙鎮已經是荒草叢生,沒有半點煙火氣息。

    這一切都是拜青靈狐妖所賜,當時隻覺得將她殺死就算報了仇,當再次看到平遙鎮的慘狀時,白槿依舊覺得對她的懲罰還是輕了點。

    奇怪的是,鎮上原本自己家的位置居然多了一處古廟。

    看樣子應該在不久前還有人住過,但查看一番後並沒有發現有人在。

    不過這種地方多出個古廟也沒什麽好奇怪的,畢竟整個鎮子都已荒廢,早都成了無主之地。

    查看了一番後,這才準備前往太華宗。

    不過一路上有些別樣的現象。

    居然看到不少修士陸續向太華宗進發,也不知是太華宗又有什麽大會還是出了什麽變故。

    幾位劍修男女正在路邊小憩,突然差距到麵前多了一位戴著麵具的白衣男子,連忙起身對峙。

    “你是何人!”

    “道友莫慌,我是來打聽一下太華宗可是發生了什麽事嗎?”

    “憑什麽告訴你!”其中一位年輕人站出來言語不善。

    還是另一位女子修士連忙勸阻“道友不要介意,我師弟他就是這個脾氣。”

    “想必道友是外來之人吧,這太華宗前兩日出了大事,在大秦國內可是人盡皆知。”

    “大事?”白槿突然覺得情況有些不妙,連忙問道。

    女修士點點頭“的確是大事,據說太華宗所有高層都被人一夜之間盡數擊敗,現在那人要自立宗主,所以廣召大秦修士前來見證。”

    “多謝!”

    白槿拱手道了聲謝,隨後將一瓶丹藥丟給女修士,眨眼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是……”女修士將白槿丟過來的瓶子打開一看,結果當場如遭雷擊。

    整個人都變成了一塊木頭。

    還是另幾位修士跑過來查看,不過這一看之後的表情與那位女修士別無他樣。

    “這……這是……破境丹!”

    剛才出言不遜的那位年輕人幾乎是哆嗦著指著女修士手中的瓷瓶喊道。

    破境丹,五階之下修為之人可以使用,很多人都是卡在一個大境界的突破上幾年甚至幾十上百年,但是有了破境丹就不一樣了。

    隻要服用,當場便能突破桔梗,對於低階修士來說簡直是仙丹一般的存在。

    而且破境丹的煉製極為不易,除非像太華宗這種大宗門每年會有幾枚的產出,小門小派根本見都見不到。

    女修士感覺到師兄弟們的覬覦,連忙將其珍重收了起來。

    這是她的機緣,萬萬沒想到隨意解釋兩句就能得到這麽大的恩賜。

    此時那出言不遜的男子想死的心都有了,恨不得抽自己來個大嘴巴子。

    可是高人已經離開,機緣不再會有第二次。

    一眨眼的功夫就能出現在眼前,看樣子還真是不簡單。

    但是一想到高人剛才詢問的話,應該是前往太華宗了。

    有了這種猜想,眾修士立馬起身向太華宗進發,沒有人說明這麽做的意圖,但是每個人都清楚。

    隻要再有機會見到那位高人,即便使盡渾身解數都要討好一番,誰知道高人心情一好便會再賞賜些什麽東西。

    到達這種修為,白槿已經能夠隱約感受到一些東西,比如剛才那些人對自己的一些想法,他隻是一笑了之。

    當他來到太華宗時,才發現太華宗果然有了大變樣。

    已經是人山人海,到處都是嘈雜聲。

    而最熱鬧的便是宗門前的大廣場。

    泱泱大廣場上滿滿都是人,但這裏卻並不嘈雜,因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前方高台之上。

    高台上又三人是站著的,在他們前方跪倒了十多位中老年修士。

    好多人白槿都認識,聶清風就在其中,就連那七階修為的前宗主也在其中。

    而且,身後之人有一人頗為眼熟,仔細一看這才發現原來還是老熟人。

    正是琉光劍宗的雲修。

    此子可了不得,當時因為沒有救下他爺爺,也就是琉光劍宗的大供奉,從而結仇。

    隨後他與古天正二人去往萬妖國投奔了青丘族,並且告密白槿,隨後帶領狐妖一路來到大秦國。

    之後白家所有人的命運都與這位姓雲的有關。

    就連母親他們進入瀛洲世界,聶婉月出家,岐落衣被擄去海族,甚至金焰獅王的死都可是說是這位姓雲的一手造成。

    隻是看這情況直到今日才得以了結。

    “雲某感激諸位道友賞臉!”

    此時的雲修一身蟒袍,負手而立,麵對下方成千上萬的人群有種遺世獨立的感覺。

    “有道是福兮禍兮自有定數,想當初雲某在太華宗可是差點連命都沒了。”

    “如今聶清風已然成為階下囚,雲某報得此仇,從此接管太華宗。”

    “不知諸位道友可有異議?”

    下方人群先是一陣寂靜,隨後亂哄哄一片,大多數人都在小聲議論,並沒有法術什麽言論。

    當然,還是有一些人表示支持。

    但那些極少數人支持的聲音對於雲修來說已經足夠,隨後他繼續朗聲道

    “既然大家對雲某這般信任,那雲某隻能卻之不恭了!”

    “那麽我宣布,我雲修今日……”

    但是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一隻小跳蟲,讓你蹦躂太久了!”

    白槿的聲音不是很大,卻回蕩在整個廣場之上,也回蕩在每個人的神魂之中,有種不言而喻的威懾感。

    “誰!”

    “是誰在說話,給我站出來!”

    雲修聽到這聲音竟是有種熟悉感,而且莫名的讓他心悸。

    身邊的兩位老者也紛紛拔劍環顧,想要找出是誰在說話。

    不僅高台上有了動靜,下方廣場上也開始不安靜了。

    白槿心念一動,懸浮在廣場上空“你小子可真是不得消停啊!”

    “白……白槿!”

    “你是白槿!”

    雲修一看到白槿的身影,一時間臉色大變,睜大眼睛死死盯著“好啊你,今日你還敢來,我倒要看你如何逃走!”

    隨後轉身看向身邊兩位老者道“兩位前輩,他便是我說的那個大仇人,此子詭計多端,還請前輩速速出手將其製服拿下!”

    但是接下來,兩位老者還沒開口說話,突然雙膝砸地,跪了下來口吐鮮血。

    原來白槿隻是虛空伸手一壓。

    “怎麽看著你們二位也有點眼熟呢?”白槿回想了一番繼續道“沒記錯的話,你們便是大夏國太白宗之人吧!”

    “真是好膽,居然敢跑來我大秦國撒野!”

    兩位老者也認出了白槿,當時在大夏國外可是差點被少主給害死,沒想到在遙遠的大秦國還是能遇到這位煞星。

    而且他的實力已經到了他們不敢肆意猜測的地步,隨意出手就能讓他們重傷,還拿什麽對抗。

    此時隻有一種念頭,那便是求饒。

    白槿沒有理會兩人,而是看向雲修“我說琉光劍宗怎麽會出你這種無恥之徒,之前投奔妖族,如今又聯合外宗之人在作死。”

    “看你今日死還是不死!”

    雲修見勢不妙,取出長劍就想著對跪在前麵的聶清風來個透心涼,但是白槿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同樣是虛空一抓。

    啊——

    雲修握著長劍的手臂從肩膀處齊齊折斷,隨後翻飛出去,鮮血狂飆。

    這還不止,隨後又是一招,雲修的雙腿也瞬間斷掉,鮮血灑了一地。

    即便如此他還是死不了,畢竟有著修為在身,但此時想要再逃命或者反抗已是天方夜譚了。

    白槿這才上前,將聶清風身上的鏈索解開。

    躬身行禮道“小婿拜見嶽父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