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藥王常百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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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藥大會舉辦地不遠處的一座閣樓內。
一個神采奕奕的白胡子老者,正撫著胡子注視著休息區內的南宮凝雪。
他的雙眼深陷,但卻深邃明亮,看起來很有神,滿頭斑白的頭發梳理的異常整齊。
不難看出,老者是個體麵人。
“穀主,您為何如此看重那南宮凝雪?”
開口的是一個衣著華貴的老者,他名叫常生,是整個藥王穀資曆最老的長老之一,之前便是他出麵處理了那兩個看門弟子。
而在他麵前神采奕奕的老者便是這藥王穀的穀主,被譽為藥王的仙品煉藥師常百草。
穀主對這南宮凝雪寄予的期望,常生不是很能理解。
他跟隨穀主身邊已經近千年了,見過的煉藥天才無數,穀主從來都沒有特意關注過。
可從這南宮凝雪的名字出現在今年煉藥大會的名單上時,穀主就一反常態,十分關注南宮凝雪的一舉一動。
之前南宮凝雪與兩個外門弟子發生衝突,按理說南宮凝雪辱了藥王穀的臉麵,怎麽著也得取消煉藥大會的比賽資格。
不過常生畢竟跟隨穀主身邊多年。深知穀主心中所想,如果他真的取消了南宮凝雪的比賽資格,那下一個被逐出藥王穀的就是他了。
所以他真的很好奇,世間煉藥天才無數,為什麽穀主偏偏對這南宮凝雪另眼相待。
常百草在聽了常生的問題後,沒有回答,而是沉聲問道:“常生,你知道老夫一生最大的遺憾是什麽嗎?”
“這”常生猶豫了一下,沒敢開口,不過見穀主正用那意味不明的深邃眼神注視著自己,咽了咽口水後,說道:“藥王穀始終被丹神宗壓一頭。”
事實上他說的這話還是經過反複斟酌過的,想著既能回答穀主的問題,又能保留穀主的顏麵。
跟隨了穀主這麽多年,他對穀主的遺憾可太了解了。
與其說是藥王穀始終被丹神宗壓一頭,不如說是穀主這個藥王始終被丹神宗的丹王壓一頭。
而且這還是明麵上的,基本上是大家都知道的版本。
至於大家不知道的,打死他也不敢說出口。
事實上藥王常百草與丹神宗的丹王師出同門,兩人都是煉藥方麵的曠世奇才。
有道是一山不容二虎,競爭自然少不了。
一開始兩人在煉藥上的精進程度不相上下,誰也不弱誰。
直到一個女子的出現,那女子不僅容貌絕美,還是千年難遇的青華靈體,有人形靈藥之稱。
若是煉藥師能與她雙修,對煉藥方麵的提升將是與日俱增的,是煉藥師道侶的最佳選擇。
隨即兩人就對那女子展開了追求。
隻可惜嚐百草年輕時全身心都投入到煉藥的修行中,整天一副不修邊幅的模樣,哪裏比得過打扮的風度翩翩的年輕丹王。
所以不出意外的,那女子最終選擇了年輕的丹王。
隨後在青華靈體的滋潤下,丹王在煉藥上的進度一直領先他一步。
這一次的失利,讓他始終被丹王壓在下麵,因此他始終無法忘懷。
所以現在不管何時何地,他都將自己打扮的一絲不苟,時刻做個體麵人。
“你說的不錯,若是無法超過丹神宗,我就是死也不會瞑目。”
常百草說話時,語氣帶著極大的怨氣,深邃的眼眸一淩,閃爍著兩道似劍般銳利的精光。
常生知道穀主之所以會有這麽大的怨氣,主要還是因為處處輸給丹王的自尊心在作祟,但他可不敢揭穀主的短。
隻能順著常百草的話說道:“穀主,難道那南宮凝雪就能幫助我們藥王穀超越丹神宗?”
聞言,常百草那張蒼老布滿溝壑的臉,罕見的露出笑容。
“常生,你知道那南宮凝雪如今是幾品煉藥師嗎?”常百草嘴角含笑問道。
“聽聞已達九品。”常生沒有過多思索,參加煉藥大會的人員他們都會事先調查。
是否有宗門歸屬,之前煉製的最高品級丹藥是幾品。
隻有散修且煉製過五品以上丹藥的煉藥師才有資格參加煉藥大會。
九品煉藥師雖然少見,但每隔幾屆煉藥大會總還是會出現一兩個的。
所以他還是無法理解為什麽穀主這麽看重南宮凝雪。
哪怕南宮凝雪僅兩百多年就達到九品,雖然算是一個煉藥天才,但遠不如被稱為藥王的穀主和丹神宗的丹王。
他們兩個當年被譽為煉藥屆的絕代雙驕,僅不到百年就達到了九品煉藥師行列。
常生想不明白,一個天賦遠不如穀主的煉藥師,如何能幫助藥王穀超過如今修仙界煉藥第一的丹神宗?
但他不敢直接問穀主,很明顯穀主對那南宮凝雪充滿了信心。
如果他這麽直接問了,不是在質疑穀主的判斷嗎?
穀主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平易近人,但隻有他知道,其實穀主是一個非常小氣記仇的人。
如果得罪了穀主,雖然一開始不會有什麽表示,但接下來絕對小絆子不斷。
他還是不冒這個風險了。
隻不過那南宮凝雪出自魔道巨擎風魔頭的門下,如今還背叛師門了,這品行方麵始終是個問題。
他擔心南宮凝雪加入藥王穀後,會有什麽隱患。
涉及藥王穀安危的大事,他還是知道輕重的。
隨後他將自己的擔憂告訴穀主。
常百草聞言眉頭一皺,若是之前常生這麽跟他這麽說,他還會擔心一下。
可從南宮凝雪踏入藥王穀的範圍內時,他就在關注南宮凝雪的一舉一動,所以南宮凝雪教訓那兩個看門弟子和為凡人解毒的事情他都一清二楚。
在你常生的管理下,連兩個看門的弟子都是這幅德行,你竟然還有臉質疑人家南宮凝雪的品行。
常百草頓時氣笑了。
不過好在常生的處理結果,他還是比較滿意的。
若非如此,接下來常生這個位高權重的長老,就要被他派去接任看門的重任了。
看著莫名大笑的穀主,常生一臉茫然,完全不知道自己無意中逃過了一劫。
隨後便見穀主臉上神情驟變,沉著臉,眼神陰鶩的冷聲道:“常生,這穀內有些髒了,煉藥大會後你可得好好掃掃。”
“穀主恕罪!常生失責,還請穀主責罰。”話音未落,常生立馬就跪了下來,身體顫抖,冷汗直流。
他跟在穀主身邊這麽多年,哪能不清楚穀主的意思,他知道穀主這下是真的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