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德文軍工分銷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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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那眼神之中充滿了對張徹的嘲諷,但臧劍生還是上了車。
“連自動駕駛都沒有,你這車是從哪個古遺跡裏挖出來的?”
坐在副駕駛上後,臧劍生沒忍住吐槽一句。
對此張徹沒說什麽,要早知道這家夥這麽膈應人,他絕對看都不看他一眼。
“你要去哪。”
把車發動起來後,張徹問了臧劍生一句。
“送我去一趟紫荊棘區,我要去那邊見一個人。”臧劍生直言不諱道。
隨後又看了眼張徹:“你呢,這次進城打算做什麽。”
“換些武器,現在手裏的武器品質太差。”
“不應該啊。”臧劍生意外的看了眼張徹:“我給你的那把劍不好用?”
也不怪他會有此疑惑。
要知道他當時給張徹的那把劍質地很好,開刃後就算到不了大師品質至少也是個鑽石。
而且還預留了外掛武器的裝配位置。
這小子怎麽會想起換武器了?
“唉,沒找到開刃的地方。”
張徹歎了口氣,隨後將放在角落裏的那把無鋒鋼劍取了出來。
“不應該啊。”臧劍生接過張徹遞來的劍,喃喃自語道:“寶華城裏沒有能開刃的地方?”
將鋼劍從劍鞘中取出,臧劍生仔細打量了一番。
劍身保養的很好,幾乎看不到什麽劃痕,看得出來這段時間張徹確實很少用到這把刀。
劍刃處也是一如既往的鈍口,確實沒有被打磨過的痕跡。
將劍還給張徹,臧劍生道:“黑市那邊的武器鋪可能確實幹不了這活,你沒去城裏看看?”
這
張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畢竟當時方原說這把劍在黑市裏沒有能處理的地方後,他就沒再管了。
至於寶華城的武器鋪,張徹還真沒往那方麵想過。
“走吧,先帶你去把這把劍的問題解決了。”
看出了張徹臉上的尷尬,臧劍生報了個地名。
讓張徹把車直接開到了青蘭區。
在青蘭區裏有一家德文軍工的分銷部。
這是張徹直到來到青蘭區才知道的事情。
攔著眼前聳立的高樓,張徹不免產生了幾分退意。
“德文軍工,這裏的東西可不便宜啊。”
聞言臧劍生愣了一下,有些意外的回頭看了眼身旁的張徹。
他沒想到一個自由城的街頭小子竟然還懂這個。
“之前有人送了我一張這裏的貴賓卡,用那裏麵的儲額就行。”
“反正那玩意我八百年也用不上一次,給你也不浪費。”
臧劍生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再說什麽那倒顯得他不知趣。
當即張徹也是跟在臧劍生後麵,一並進入到了大樓。
這棟大樓每一層都有著不同的公司,而第27層的一整層都是德文軍工的產業。
所以在大樓內有一個專為的德文軍工服務的專用電梯。
隻有擁有德文軍工的內部工作人員,以及德文軍工的高級會員才能使用。
通過專用電梯,臧劍生直接帶著張徹來到了德文軍工的貴賓室。
在貴賓室內,接待他們的是一位身材曼妙風姿卓越的女侍員。
現如今的大都市裏,一般從事服務行業的都是仿生機器人。
畢竟隨著科技的變遷,願意卑躬屈膝的人越來越少。
但也有例外,比如一些經常有上流貴族出入的地方。
他們所需要的並不是幫助,而是一種淩駕於同類的高高在上的優越感,這是那些仿生機器人永遠也無法滿足他們。
“持卡人,臧劍生先生。請問您這次光顧寶華城分銷部需要定製什麽特殊款式的武器嗎?”
在臧劍生刷入他的那張貴賓卡後,德文軍工這邊的電腦上,便顯示了臧劍生的身份。
頒發給臧劍生的這張貴賓卡他三年間隻使用過一次,打造了一柄沒有刃和任何外掛武器的鈍劍。
這個不論放到任何年代,對於一個軍工企業都是個奇葩的訂單。
但卻偏偏受到了德文軍工總部的重視,所以自然,對於這個身份特殊的人,楊琴自然忍不住多留意幾分。
“把這把劍打磨出來。”
在貴賓室舒適的沙發上坐下後,臧劍生直接將那把合金鋼劍遞給楊琴並開門見山道。
讓張徹想當驚訝的是,這把重約三十斤左右的鋼劍,被那女侍抓在手裏竟然絲毫沒有吃力的感覺。
驚訝之餘,張徹也是饒有興趣的用全能視角掃描了一下楊琴。
結果讓他瞠目結舌。
危險等級47級!
好家夥,這地方一個服務員的危險等級竟然比廣義團的高級幹部還要高。
這就是東州聯邦的上流社會讓人趨之若鶩的原因?
“算了。”
就在楊琴拿著劍準備退回去時,臧劍生好像想到什麽似得,突然將其叫住。
“直接融了,重打把刀。”
聞言楊琴的眼皮子跳了跳。
重打把刀?
這家夥是專門來叼難他們的嗎?
就他貴賓卡裏那六位數的儲額,直接再定製一把不好嗎?
“怎麽這很困難?”
“沒有。”
聽到臧劍生那略有不善的語氣,楊琴連忙搖頭,眼前的這位可不是他能得罪的主。
“我這就為您去準備。”說完楊琴便匆匆帶著劍離開了貴賓室。
楊琴離開後,張徹這才將目光看向了周圍這通體一色,科技感十足的貴賓室。
聯邦城確實和自由城不同,這裏很多東西都是他完全沒見過的新鮮玩意。
“對了,你知道什麽是覺醒者嗎?”
將目光從貴賓室那拋光做的如鏡麵一般的天花板上收回後,張徹隨口問了臧劍生一句。
同時,剛剛離開的楊琴此刻也端著一套茶具走了過來。
跪坐在張徹麵前,手腳麻利的擺弄起那些繁瑣的小玩意來。
女人的茶藝很棒,張徹估計至少裝配了茶道三級以上的學習芯片。
很快兩盞騰著熱氣,湯色青黃透亮的茶被推到了張徹麵前。
“覺醒者?”臧劍生看了張徹一眼,隨後道:“怎麽軍警局的人找上你了?”
雖然感到奇怪,但張徹還是點了點頭。
“嗯,一個叫牧流飛的人跟我說,如果我有加入軍警局的意向可以直接聯係他。”
“所以我想問問你覺醒者到底是什麽。”
臧劍生沒有回答的張徹的問題,而是端起一杯茶,淡淡的喝了一口。
隨後將茶倒在茶席上。
清亮的茶湯,順著茶盤上繁瑣的紋路,最後盡數流入到下麵的蓄水池裏。
“就像這倒在茶盤上的茶,大多數會順著凹槽流入蓄水池,但也有少量的會殘留在溝壑之上,等待自然風幹。”
“在這世上,大多數人都遵循著某種特定的規則活著。”
“但覺醒者不同,覺醒者是能跳出世俗規則之外的人。”
臧劍生的話讓張徹不禁皺起眉頭,想反駁什麽,但聯想到自己那完全不遵循常理的體質,卻又好像頓悟了。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他確實是不被大多數規則所約束的人。
“這麽看來覺醒者似乎要更自由一些。”
“自由是相對的。”臧劍生沒有回答張徹的問題,而是指了指那些殘留在茶盤上的水漬:“你覺得這些東西,自由嗎?”
一時間張徹有些默然。
雖然臧劍生沒點名什麽,他似乎有些明白了這個社會對覺醒者這一類人的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