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然平時會經常送你驚喜嗎？例如意料之外的禮物？”
    “嗯。”
    又一屆單板滑雪世錦賽落幕, 陸思閑受邀來到《悅讀》欄目的錄製現場。
    他對這個演播廳並不陌生，不過上一次隻是一名觀眾，如今卻坐在了舞台上。
    《悅讀》開播至今已有五年, 趙悅的主持風格一如既往, 但不論再犀利的問題, 都無法激起陸思閑多餘的反應, 對方回應往往隻有一兩句話, 甚至一兩個字。
    你不能說他敷衍，因為他確實認真回答了，可你也很難從中發掘出更深層的意義。
    整整半個小時，陸思閑表現得比主持人更冷靜，等到了相對輕鬆的環節, 他還是那麽言簡意賅。
    趙悅心好累, 隻能自己擴展問題：”有哪一件禮物是讓你特別難忘的嗎？”
    “驚夢。”
    趙悅一愣, “驚夢是送給你的？”
    “對。”
    趙悅驚喜了，觀眾們躁動了！
    這可是大家從來沒有扒出來過的信息！
    “怪不得！當時可可飛躍的距離是1140米！我還奇怪怎麽不零不整的, 現在一想……鷺鷥生日不就是1.14嗎？估計是114米太短了, 可可又加了一千米, 但1140絕對和鷺鷥生日有關！”
    “如果我沒記錯, 《驚夢》那天正好是白色情人節！”
    “對對對，而且《驚夢》的主題是飛翔，這應該也和陸思閑的項目有關吧？”
    觀眾們你一言我一語地分析，趙悅又趁勢追問：“除了《驚夢》呢？可可還有哪些魔術是送給你的？”
    陸思閑淡聲道：“特意的就沒有了。”
    趙悅一哽, “那除了魔術之外呢？我是指有實物那種，最讓你印象深刻的, 或者說最浪漫的。”
    陸思閑沉吟片刻, “一片葉子, 一朵花。”
    葉子，是一枚葉脈書簽，陪伴他走過了無數賽場，拿到了無數獎牌。
    花，是一朵烘幹的玫瑰。
    童然大二加入了a大的攀岩隊，暑假和同學一塊兒去了阿爾卑斯山區攀岩，從海拔4000米的峭壁上，攀折下了一朵高山玫瑰。
    “我聽說阿爾卑斯地區有個風俗，”趙悅通過不懈努力，終於問明白了花與葉的含義，“當地人想要求愛，必須克服重重危險和困難，攀上高峰摘一朵玫瑰，以此證明自己對愛情的忠貞。”
    陸思閑淺淡一笑，“他隻是想和我分享。”
    不論是高山玫瑰，還是路邊一株野花。
    這些年，童然或許會忘記送他生日禮物，卻會送他山裏拾的鬆球、海邊撿的貝殼，在跳蚤市場買下的絕版漫畫，在網上秒拍的簽名球衣，又或者在世界各地搜集的古怪盲盒……
    送禮並非刻意，也未必有特殊含義。
    隻要童然喜歡，都想分享給他。
    “所以，可可送的不止是禮物，而是一種心情？”趙悅道，“或者說，是生活中的片段，是偶然遇見的瞬間？”
    陸思閑一怔，他的想法倒沒這麽文藝，在他看來，童然就是在告訴他一件事——我喜歡的希望你也喜歡，因為我喜歡你。
    從演播廳出來，陸思閑開車到了a大門口。
    今天是童然期末考的最後一天，再過十來分鍾，考試就應該結束了。
    陸思閑摁下車窗，寒風立刻灌入車內。
    前兩天燕市剛下了一場雪，風中還殘留著初雪的清冽。
    陸思閑望向西大門，不時有人進進出出，當看見一個抱著籃球的男生時，他忽然想到了許多年前，在籃球場外遇見童然的一幕。
    那時他還是a大的學生，童然隻是偶入校園的外人。
    如今他已經畢業兩年多，童然卻在這裏讀書。
    並且，他們在一起了。
    陸思閑不由一笑，收回了目光。
    等童然上車時，陸思閑正好打完一局遊戲。
    他揣好手機，問道：“考得如何？”
    “不錯，”童然摘下圍巾，低頭係著安全帶，“你呢？沒被悅姐問破防吧？”
    陸思閑輕嗤，“我會？”
    童然斜睨他一眼，改口說：“你沒把悅姐整崩潰吧？”
    陸思閑散漫一笑：“不知道。”
    懂了，差不離了。
    童然同情了趙悅一秒，又想起什麽，興衝衝地點開了手機相冊，“你看，我早上拍的，刷牙時它一直在偷看我。”
    圖片上是隻站在陽台上的小麻雀，睜著豆眼正對鏡頭。
    陸思閑下意識彎起嘴角，又不太明顯地頓了頓，沒頭沒腦地問道：“你有沒有什麽想要的？”
    童然一臉茫然，“要什麽？”
    “禮物。”
    童然笑了，“最近有什麽大日子嗎？”
    陸思閑沉默一瞬：“沒有。”
    隻是錄節目時，他忽然意識到了自己的無趣。
    至少在送禮這件事上如此。
    童然的禮物看似隨意，卻總是浪漫又生動。
    而他每一次都認真準備了，可大都限定了時間和目的，為了送禮而送禮。
    就像現在，看見童然分享給他的照片，感受到對方想傳達的情緒，他也想回應點什麽，卻又忍不住先問對方想要什麽。
    實在太過刻意。
    “禮物啊，我想想。”童然懶得追問原因，反正男朋友的禮物不要白不要，“我想去旅遊，你陪我。”
    陸思閑點點頭，“想去哪兒？”
    “看極光，上次回你家沒看成，補給我。”
    陸思閑默默計算了下時間，他馬上要歸隊集訓，春節也隻有三天假，去芬蘭來回就需要兩天，中間一天也不一定能看到極光。
    但他不想讓童然失望。
    “好，春節就去。”
    童然盯著他看了會兒，忽地笑了，“逗你呢，你們初五不是有比賽，我才不想那麽趕，下次吧。”
    陸思閑沉吟片刻，“你上次說想潛水，我們可以去海邊。”
    童然無所謂道：“你安排吧，別讓我操心。”
    除夕一過，兩人便飛去了東南亞某國。
    因為目標是潛水，他們預訂了島上的酒店，剛入住就約好了一位教練，第二天卻放了人家鴿子。
    沙灘、大海、落地窗……
    這樣的環境實在太有蜜月氛圍，兩人也沒能抵擋住誘惑，在房間裏放縱到淩晨四點，連玻璃窗都布滿了曖昧的霧氣。
    第二天，童然理所當然地起不來了。
    “虧了，三千多呢。”童然枕在陸思閑腿上，有氣無力地哀歎。
    為了不被打擾，他們還特意包了一艘船，價錢自然要貴一些。
    “我們明天下午的飛機，上午還可以潛水。”陸思閑撥了撥童然的頭發，“但得很早起床，你行嗎？”
    童然白他一眼，“你不搞我我就行。”
    陸思閑悶笑了會兒，“或者晚上我們去夜潛？”
    “夜潛？”童然撐起上身，“好玩嗎？”
    陸思閑給出了一個很有誘惑力的回答：“像在太空旅行。”
    於是日落時分，他們乘坐小船來到了潛點。
    潛點附近還停留著兩三艘船隻，這個時間來夜潛的遊客不少，不過距離較遠光線又暗淡，並沒有人認出童然。
    等到最後一抹霞光融化在海麵，陸陸續續有遊客下水了。
    童然和陸思閑檢查好裝備，也在潛導的指導下，慢慢潛入海中。
    身體在下墜，視野裏大麵積的黑。
    耳畔隻有咕嚕嚕的水聲，仿佛身居在幽閉的空間裏。
    童然本能地緊張，忽然，一束光照了過來，他看見了身旁的陸思閑。
    那是一種很奇妙的體驗，他隻在0.01秒間便放鬆下來，好像菟絲子尋到了依附的木槿，又像寄居蟹找到了借住的殼。
    他甚至生出一種詭異的想法——如果我死了，他也會將我的屍體帶上岸。
    燈光照亮了漂浮的砂礫，仿佛徜徉在太空裏的星星。
    遊魚循著趨光的本能聚攏過來，絢麗的鰭尾猶如穿上了熒光色的公主裙。
    童然跟著潛導在珊瑚從裏尋找有趣的魚類，不知時間，不知疲憊。
    直到潛導比劃手勢提醒他們上岸，童然才驚覺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
    上遊的過程中，他仍在回味剛剛的“尋寶”體驗，並且，腦中有一個計劃漸漸成型。
    他想再一次夜潛，探秘海底沉船，再在世界觀眾麵前，讓沉沒的船隻複原，重回海麵。
    童然越想越興奮，突然，他的胳膊被拽住了。
    隔著潛水鏡，他看見陸思閑指向上麵，對他搖了搖頭。
    有遊客從他們身邊經過，潛導遊向了海麵。
    轉眼間，海裏隻剩下了他和陸思閑。
    然後，陸思閑關掉了燈。
    密不透風的黑暗降臨，童然聽見手臂劃開水波的聲音。
    下一秒，無數熒藍光點浮散在眼前，宛如星雲的軌跡環繞著他。
    浮遊生物受物理擾動釋放了熒光素，在距離海麵五米的距離，上演了一場燈光魔術。
    童然手心被輕輕劃過，是陸思閑在他掌心裏留下的文字——
    看，極光。
    陸思閑沉默一瞬：“沒有。”
    隻是錄節目時，他忽然意識到了自己的無趣。
    至少在送禮這件事上如此。
    童然的禮物看似隨意，卻總是浪漫又生動。
    而他每一次都認真準備了，可大都限定了時間和目的，為了送禮而送禮。
    就像現在，看見童然分享給他的照片，感受到對方想傳達的情緒，他也想回應點什麽，卻又忍不住先問對方想要什麽。
    實在太過刻意。
    “禮物啊，我想想。”童然懶得追問原因，反正男朋友的禮物不要白不要，“我想去旅遊，你陪我。”
    陸思閑點點頭，“想去哪兒？”
    “看極光，上次回你家沒看成，補給我。”
    陸思閑默默計算了下時間，他馬上要歸隊集訓，春節也隻有三天假，去芬蘭來回就需要兩天，中間一天也不一定能看到極光。
    但他不想讓童然失望。
    “好，春節就去。”
    童然盯著他看了會兒，忽地笑了，“逗你呢，你們初五不是有比賽，我才不想那麽趕，下次吧。”
    陸思閑沉吟片刻，“你上次說想潛水，我們可以去海邊。”
    童然無所謂道：“你安排吧，別讓我操心。”
    除夕一過，兩人便飛去了東南亞某國。
    因為目標是潛水，他們預訂了島上的酒店，剛入住就約好了一位教練，第二天卻放了人家鴿子。
    沙灘、大海、落地窗……
    這樣的環境實在太有蜜月氛圍，兩人也沒能抵擋住誘惑，在房間裏放縱到淩晨四點，連玻璃窗都布滿了曖昧的霧氣。
    第二天，童然理所當然地起不來了。
    “虧了，三千多呢。”童然枕在陸思閑腿上，有氣無力地哀歎。
    為了不被打擾，他們還特意包了一艘船，價錢自然要貴一些。
    “我們明天下午的飛機，上午還可以潛水。”陸思閑撥了撥童然的頭發，“但得很早起床，你行嗎？”
    童然白他一眼，“你不搞我我就行。”
    陸思閑悶笑了會兒，“或者晚上我們去夜潛？”
    “夜潛？”童然撐起上身，“好玩嗎？”
    陸思閑給出了一個很有誘惑力的回答：“像在太空旅行。”
    於是日落時分，他們乘坐小船來到了潛點。
    潛點附近還停留著兩三艘船隻，這個時間來夜潛的遊客不少，不過距離較遠光線又暗淡，並沒有人認出童然。
    等到最後一抹霞光融化在海麵，陸陸續續有遊客下水了。
    童然和陸思閑檢查好裝備，也在潛導的指導下，慢慢潛入海中。
    身體在下墜，視野裏大麵積的黑。
    耳畔隻有咕嚕嚕的水聲，仿佛身居在幽閉的空間裏。
    童然本能地緊張，忽然，一束光照了過來，他看見了身旁的陸思閑。
    那是一種很奇妙的體驗，他隻在0.01秒間便放鬆下來，好像菟絲子尋到了依附的木槿，又像寄居蟹找到了借住的殼。
    他甚至生出一種詭異的想法——如果我死了，他也會將我的屍體帶上岸。
    燈光照亮了漂浮的砂礫，仿佛徜徉在太空裏的星星。
    遊魚循著趨光的本能聚攏過來，絢麗的鰭尾猶如穿上了熒光色的公主裙。
    童然跟著潛導在珊瑚從裏尋找有趣的魚類，不知時間，不知疲憊。
    直到潛導比劃手勢提醒他們上岸，童然才驚覺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
    上遊的過程中，他仍在回味剛剛的“尋寶”體驗，並且，腦中有一個計劃漸漸成型。
    他想再一次夜潛，探秘海底沉船，再在世界觀眾麵前，讓沉沒的船隻複原，重回海麵。
    童然越想越興奮，突然，他的胳膊被拽住了。
    隔著潛水鏡，他看見陸思閑指向上麵，對他搖了搖頭。
    有遊客從他們身邊經過，潛導遊向了海麵。
    轉眼間，海裏隻剩下了他和陸思閑。
    然後，陸思閑關掉了燈。
    密不透風的黑暗降臨，童然聽見手臂劃開水波的聲音。
    下一秒，無數熒藍光點浮散在眼前，宛如星雲的軌跡環繞著他。
    浮遊生物受物理擾動釋放了熒光素，在距離海麵五米的距離，上演了一場燈光魔術。
    童然手心被輕輕劃過，是陸思閑在他掌心裏留下的文字——
    看，極光。
    陸思閑沉默一瞬：“沒有。”
    隻是錄節目時，他忽然意識到了自己的無趣。
    至少在送禮這件事上如此。
    童然的禮物看似隨意，卻總是浪漫又生動。
    而他每一次都認真準備了，可大都限定了時間和目的，為了送禮而送禮。
    就像現在，看見童然分享給他的照片，感受到對方想傳達的情緒，他也想回應點什麽，卻又忍不住先問對方想要什麽。
    實在太過刻意。
    “禮物啊，我想想。”童然懶得追問原因，反正男朋友的禮物不要白不要，“我想去旅遊，你陪我。”
    陸思閑點點頭，“想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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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思閑默默計算了下時間，他馬上要歸隊集訓，春節也隻有三天假，去芬蘭來回就需要兩天，中間一天也不一定能看到極光。
    但他不想讓童然失望。
    “好，春節就去。”
    童然盯著他看了會兒，忽地笑了，“逗你呢，你們初五不是有比賽，我才不想那麽趕，下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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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夕一過，兩人便飛去了東南亞某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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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灘、大海、落地窗……
    這樣的環境實在太有蜜月氛圍，兩人也沒能抵擋住誘惑，在房間裏放縱到淩晨四點，連玻璃窗都布滿了曖昧的霧氣。
    第二天，童然理所當然地起不來了。
    “虧了，三千多呢。”童然枕在陸思閑腿上，有氣無力地哀歎。
    為了不被打擾，他們還特意包了一艘船，價錢自然要貴一些。
    “我們明天下午的飛機，上午還可以潛水。”陸思閑撥了撥童然的頭發，“但得很早起床，你行嗎？”
    童然白他一眼，“你不搞我我就行。”
    陸思閑悶笑了會兒，“或者晚上我們去夜潛？”
    “夜潛？”童然撐起上身，“好玩嗎？”
    陸思閑給出了一個很有誘惑力的回答：“像在太空旅行。”
    於是日落時分，他們乘坐小船來到了潛點。
    潛點附近還停留著兩三艘船隻，這個時間來夜潛的遊客不少，不過距離較遠光線又暗淡，並沒有人認出童然。
    等到最後一抹霞光融化在海麵，陸陸續續有遊客下水了。
    童然和陸思閑檢查好裝備，也在潛導的指導下，慢慢潛入海中。
    身體在下墜，視野裏大麵積的黑。
    耳畔隻有咕嚕嚕的水聲，仿佛身居在幽閉的空間裏。
    童然本能地緊張，忽然，一束光照了過來，他看見了身旁的陸思閑。
    那是一種很奇妙的體驗，他隻在0.01秒間便放鬆下來，好像菟絲子尋到了依附的木槿，又像寄居蟹找到了借住的殼。
    他甚至生出一種詭異的想法——如果我死了，他也會將我的屍體帶上岸。
    燈光照亮了漂浮的砂礫，仿佛徜徉在太空裏的星星。
    遊魚循著趨光的本能聚攏過來，絢麗的鰭尾猶如穿上了熒光色的公主裙。
    童然跟著潛導在珊瑚從裏尋找有趣的魚類，不知時間，不知疲憊。
    直到潛導比劃手勢提醒他們上岸，童然才驚覺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
    上遊的過程中，他仍在回味剛剛的“尋寶”體驗，並且，腦中有一個計劃漸漸成型。
    他想再一次夜潛，探秘海底沉船，再在世界觀眾麵前，讓沉沒的船隻複原，重回海麵。
    童然越想越興奮，突然，他的胳膊被拽住了。
    隔著潛水鏡，他看見陸思閑指向上麵，對他搖了搖頭。
    有遊客從他們身邊經過，潛導遊向了海麵。
    轉眼間，海裏隻剩下了他和陸思閑。
    然後，陸思閑關掉了燈。
    密不透風的黑暗降臨，童然聽見手臂劃開水波的聲音。
    下一秒，無數熒藍光點浮散在眼前，宛如星雲的軌跡環繞著他。
    浮遊生物受物理擾動釋放了熒光素，在距離海麵五米的距離，上演了一場燈光魔術。
    童然手心被輕輕劃過，是陸思閑在他掌心裏留下的文字——
    看，極光。
    陸思閑沉默一瞬：“沒有。”
    隻是錄節目時，他忽然意識到了自己的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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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然的禮物看似隨意，卻總是浪漫又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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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現在，看見童然分享給他的照片，感受到對方想傳達的情緒，他也想回應點什麽，卻又忍不住先問對方想要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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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然盯著他看了會兒，忽地笑了，“逗你呢，你們初五不是有比賽，我才不想那麽趕，下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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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潛點附近還停留著兩三艘船隻，這個時間來夜潛的遊客不少，不過距離較遠光線又暗淡，並沒有人認出童然。
    等到最後一抹霞光融化在海麵，陸陸續續有遊客下水了。
    童然和陸思閑檢查好裝備，也在潛導的指導下，慢慢潛入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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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然越想越興奮，突然，他的胳膊被拽住了。
    隔著潛水鏡，他看見陸思閑指向上麵，對他搖了搖頭。
    有遊客從他們身邊經過，潛導遊向了海麵。
    轉眼間，海裏隻剩下了他和陸思閑。
    然後，陸思閑關掉了燈。
    密不透風的黑暗降臨，童然聽見手臂劃開水波的聲音。
    下一秒，無數熒藍光點浮散在眼前，宛如星雲的軌跡環繞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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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然手心被輕輕劃過，是陸思閑在他掌心裏留下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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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在送禮這件事上如此。
    童然的禮物看似隨意，卻總是浪漫又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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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現在，看見童然分享給他的照片，感受到對方想傳達的情緒，他也想回應點什麽，卻又忍不住先問對方想要什麽。
    實在太過刻意。
    “禮物啊，我想想。”童然懶得追問原因，反正男朋友的禮物不要白不要，“我想去旅遊，你陪我。”
    陸思閑點點頭，“想去哪兒？”
    “看極光，上次回你家沒看成，補給我。”
    陸思閑默默計算了下時間，他馬上要歸隊集訓，春節也隻有三天假，去芬蘭來回就需要兩天，中間一天也不一定能看到極光。
    但他不想讓童然失望。
    “好，春節就去。”
    童然盯著他看了會兒，忽地笑了，“逗你呢，你們初五不是有比賽，我才不想那麽趕，下次吧。”
    陸思閑沉吟片刻，“你上次說想潛水，我們可以去海邊。”
    童然無所謂道：“你安排吧，別讓我操心。”
    除夕一過，兩人便飛去了東南亞某國。
    因為目標是潛水，他們預訂了島上的酒店，剛入住就約好了一位教練，第二天卻放了人家鴿子。
    沙灘、大海、落地窗……
    這樣的環境實在太有蜜月氛圍，兩人也沒能抵擋住誘惑，在房間裏放縱到淩晨四點，連玻璃窗都布滿了曖昧的霧氣。
    第二天，童然理所當然地起不來了。
    “虧了，三千多呢。”童然枕在陸思閑腿上，有氣無力地哀歎。
    為了不被打擾，他們還特意包了一艘船，價錢自然要貴一些。
    “我們明天下午的飛機，上午還可以潛水。”陸思閑撥了撥童然的頭發，“但得很早起床，你行嗎？”
    童然白他一眼，“你不搞我我就行。”
    陸思閑悶笑了會兒，“或者晚上我們去夜潛？”
    “夜潛？”童然撐起上身，“好玩嗎？”
    陸思閑給出了一個很有誘惑力的回答：“像在太空旅行。”
    於是日落時分，他們乘坐小船來到了潛點。
    潛點附近還停留著兩三艘船隻，這個時間來夜潛的遊客不少，不過距離較遠光線又暗淡，並沒有人認出童然。
    等到最後一抹霞光融化在海麵，陸陸續續有遊客下水了。
    童然和陸思閑檢查好裝備，也在潛導的指導下，慢慢潛入海中。
    身體在下墜，視野裏大麵積的黑。
    耳畔隻有咕嚕嚕的水聲，仿佛身居在幽閉的空間裏。
    童然本能地緊張，忽然，一束光照了過來，他看見了身旁的陸思閑。
    那是一種很奇妙的體驗，他隻在0.01秒間便放鬆下來，好像菟絲子尋到了依附的木槿，又像寄居蟹找到了借住的殼。
    他甚至生出一種詭異的想法——如果我死了，他也會將我的屍體帶上岸。
    燈光照亮了漂浮的砂礫，仿佛徜徉在太空裏的星星。
    遊魚循著趨光的本能聚攏過來，絢麗的鰭尾猶如穿上了熒光色的公主裙。
    童然跟著潛導在珊瑚從裏尋找有趣的魚類，不知時間，不知疲憊。
    直到潛導比劃手勢提醒他們上岸，童然才驚覺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
    上遊的過程中，他仍在回味剛剛的“尋寶”體驗，並且，腦中有一個計劃漸漸成型。
    他想再一次夜潛，探秘海底沉船，再在世界觀眾麵前，讓沉沒的船隻複原，重回海麵。
    童然越想越興奮，突然，他的胳膊被拽住了。
    隔著潛水鏡，他看見陸思閑指向上麵，對他搖了搖頭。
    有遊客從他們身邊經過，潛導遊向了海麵。
    轉眼間，海裏隻剩下了他和陸思閑。
    然後，陸思閑關掉了燈。
    密不透風的黑暗降臨，童然聽見手臂劃開水波的聲音。
    下一秒，無數熒藍光點浮散在眼前，宛如星雲的軌跡環繞著他。
    浮遊生物受物理擾動釋放了熒光素，在距離海麵五米的距離，上演了一場燈光魔術。
    童然手心被輕輕劃過，是陸思閑在他掌心裏留下的文字——
    看，極光。
    陸思閑沉默一瞬：“沒有。”
    隻是錄節目時，他忽然意識到了自己的無趣。
    至少在送禮這件事上如此。
    童然的禮物看似隨意，卻總是浪漫又生動。
    而他每一次都認真準備了，可大都限定了時間和目的，為了送禮而送禮。
    就像現在，看見童然分享給他的照片，感受到對方想傳達的情緒，他也想回應點什麽，卻又忍不住先問對方想要什麽。
    實在太過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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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思閑默默計算了下時間，他馬上要歸隊集訓，春節也隻有三天假，去芬蘭來回就需要兩天，中間一天也不一定能看到極光。
    但他不想讓童然失望。
    “好，春節就去。”
    童然盯著他看了會兒，忽地笑了，“逗你呢，你們初五不是有比賽，我才不想那麽趕，下次吧。”
    陸思閑沉吟片刻，“你上次說想潛水，我們可以去海邊。”
    童然無所謂道：“你安排吧，別讓我操心。”
    除夕一過，兩人便飛去了東南亞某國。
    因為目標是潛水，他們預訂了島上的酒店，剛入住就約好了一位教練，第二天卻放了人家鴿子。
    沙灘、大海、落地窗……
    這樣的環境實在太有蜜月氛圍，兩人也沒能抵擋住誘惑，在房間裏放縱到淩晨四點，連玻璃窗都布滿了曖昧的霧氣。
    第二天，童然理所當然地起不來了。
    “虧了，三千多呢。”童然枕在陸思閑腿上，有氣無力地哀歎。
    為了不被打擾，他們還特意包了一艘船，價錢自然要貴一些。
    “我們明天下午的飛機，上午還可以潛水。”陸思閑撥了撥童然的頭發，“但得很早起床，你行嗎？”
    童然白他一眼，“你不搞我我就行。”
    陸思閑悶笑了會兒，“或者晚上我們去夜潛？”
    “夜潛？”童然撐起上身，“好玩嗎？”
    陸思閑給出了一個很有誘惑力的回答：“像在太空旅行。”
    於是日落時分，他們乘坐小船來到了潛點。
    潛點附近還停留著兩三艘船隻，這個時間來夜潛的遊客不少，不過距離較遠光線又暗淡，並沒有人認出童然。
    等到最後一抹霞光融化在海麵，陸陸續續有遊客下水了。
    童然和陸思閑檢查好裝備，也在潛導的指導下，慢慢潛入海中。
    身體在下墜，視野裏大麵積的黑。
    耳畔隻有咕嚕嚕的水聲，仿佛身居在幽閉的空間裏。
    童然本能地緊張，忽然，一束光照了過來，他看見了身旁的陸思閑。
    那是一種很奇妙的體驗，他隻在0.01秒間便放鬆下來，好像菟絲子尋到了依附的木槿，又像寄居蟹找到了借住的殼。
    他甚至生出一種詭異的想法——如果我死了，他也會將我的屍體帶上岸。
    燈光照亮了漂浮的砂礫，仿佛徜徉在太空裏的星星。
    遊魚循著趨光的本能聚攏過來，絢麗的鰭尾猶如穿上了熒光色的公主裙。
    童然跟著潛導在珊瑚從裏尋找有趣的魚類，不知時間，不知疲憊。
    直到潛導比劃手勢提醒他們上岸，童然才驚覺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
    上遊的過程中，他仍在回味剛剛的“尋寶”體驗，並且，腦中有一個計劃漸漸成型。
    他想再一次夜潛，探秘海底沉船，再在世界觀眾麵前，讓沉沒的船隻複原，重回海麵。
    童然越想越興奮，突然，他的胳膊被拽住了。
    隔著潛水鏡，他看見陸思閑指向上麵，對他搖了搖頭。
    有遊客從他們身邊經過，潛導遊向了海麵。
    轉眼間，海裏隻剩下了他和陸思閑。
    然後，陸思閑關掉了燈。
    密不透風的黑暗降臨，童然聽見手臂劃開水波的聲音。
    下一秒，無數熒藍光點浮散在眼前，宛如星雲的軌跡環繞著他。
    浮遊生物受物理擾動釋放了熒光素，在距離海麵五米的距離，上演了一場燈光魔術。
    童然手心被輕輕劃過，是陸思閑在他掌心裏留下的文字——
    看，極光。
    陸思閑沉默一瞬：“沒有。”
    隻是錄節目時，他忽然意識到了自己的無趣。
    至少在送禮這件事上如此。
    童然的禮物看似隨意，卻總是浪漫又生動。
    而他每一次都認真準備了，可大都限定了時間和目的，為了送禮而送禮。
    就像現在，看見童然分享給他的照片，感受到對方想傳達的情緒，他也想回應點什麽，卻又忍不住先問對方想要什麽。
    實在太過刻意。
    “禮物啊，我想想。”童然懶得追問原因，反正男朋友的禮物不要白不要，“我想去旅遊，你陪我。”
    陸思閑點點頭，“想去哪兒？”
    “看極光，上次回你家沒看成，補給我。”
    陸思閑默默計算了下時間，他馬上要歸隊集訓，春節也隻有三天假，去芬蘭來回就需要兩天，中間一天也不一定能看到極光。
    但他不想讓童然失望。
    “好，春節就去。”
    童然盯著他看了會兒，忽地笑了，“逗你呢，你們初五不是有比賽，我才不想那麽趕，下次吧。”
    陸思閑沉吟片刻，“你上次說想潛水，我們可以去海邊。”
    童然無所謂道：“你安排吧，別讓我操心。”
    除夕一過，兩人便飛去了東南亞某國。
    因為目標是潛水，他們預訂了島上的酒店，剛入住就約好了一位教練，第二天卻放了人家鴿子。
    沙灘、大海、落地窗……
    這樣的環境實在太有蜜月氛圍，兩人也沒能抵擋住誘惑，在房間裏放縱到淩晨四點，連玻璃窗都布滿了曖昧的霧氣。
    第二天，童然理所當然地起不來了。
    “虧了，三千多呢。”童然枕在陸思閑腿上，有氣無力地哀歎。
    為了不被打擾，他們還特意包了一艘船，價錢自然要貴一些。
    “我們明天下午的飛機，上午還可以潛水。”陸思閑撥了撥童然的頭發，“但得很早起床，你行嗎？”
    童然白他一眼，“你不搞我我就行。”
    陸思閑悶笑了會兒，“或者晚上我們去夜潛？”
    “夜潛？”童然撐起上身，“好玩嗎？”
    陸思閑給出了一個很有誘惑力的回答：“像在太空旅行。”
    於是日落時分，他們乘坐小船來到了潛點。
    潛點附近還停留著兩三艘船隻，這個時間來夜潛的遊客不少，不過距離較遠光線又暗淡，並沒有人認出童然。
    等到最後一抹霞光融化在海麵，陸陸續續有遊客下水了。
    童然和陸思閑檢查好裝備，也在潛導的指導下，慢慢潛入海中。
    身體在下墜，視野裏大麵積的黑。
    耳畔隻有咕嚕嚕的水聲，仿佛身居在幽閉的空間裏。
    童然本能地緊張，忽然，一束光照了過來，他看見了身旁的陸思閑。
    那是一種很奇妙的體驗，他隻在0.01秒間便放鬆下來，好像菟絲子尋到了依附的木槿，又像寄居蟹找到了借住的殼。
    他甚至生出一種詭異的想法——如果我死了，他也會將我的屍體帶上岸。
    燈光照亮了漂浮的砂礫，仿佛徜徉在太空裏的星星。
    遊魚循著趨光的本能聚攏過來，絢麗的鰭尾猶如穿上了熒光色的公主裙。
    童然跟著潛導在珊瑚從裏尋找有趣的魚類，不知時間，不知疲憊。
    直到潛導比劃手勢提醒他們上岸，童然才驚覺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
    上遊的過程中，他仍在回味剛剛的“尋寶”體驗，並且，腦中有一個計劃漸漸成型。
    他想再一次夜潛，探秘海底沉船，再在世界觀眾麵前，讓沉沒的船隻複原，重回海麵。
    童然越想越興奮，突然，他的胳膊被拽住了。
    隔著潛水鏡，他看見陸思閑指向上麵，對他搖了搖頭。
    有遊客從他們身邊經過，潛導遊向了海麵。
    轉眼間，海裏隻剩下了他和陸思閑。
    然後，陸思閑關掉了燈。
    密不透風的黑暗降臨，童然聽見手臂劃開水波的聲音。
    下一秒，無數熒藍光點浮散在眼前，宛如星雲的軌跡環繞著他。
    浮遊生物受物理擾動釋放了熒光素，在距離海麵五米的距離，上演了一場燈光魔術。
    童然手心被輕輕劃過，是陸思閑在他掌心裏留下的文字——
    看，極光。
    陸思閑沉默一瞬：“沒有。”
    隻是錄節目時，他忽然意識到了自己的無趣。
    至少在送禮這件事上如此。
    童然的禮物看似隨意，卻總是浪漫又生動。
    而他每一次都認真準備了，可大都限定了時間和目的，為了送禮而送禮。
    就像現在，看見童然分享給他的照片，感受到對方想傳達的情緒，他也想回應點什麽，卻又忍不住先問對方想要什麽。
    實在太過刻意。
    “禮物啊，我想想。”童然懶得追問原因，反正男朋友的禮物不要白不要，“我想去旅遊，你陪我。”
    陸思閑點點頭，“想去哪兒？”
    “看極光，上次回你家沒看成，補給我。”
    陸思閑默默計算了下時間，他馬上要歸隊集訓，春節也隻有三天假，去芬蘭來回就需要兩天，中間一天也不一定能看到極光。
    但他不想讓童然失望。
    “好，春節就去。”
    童然盯著他看了會兒，忽地笑了，“逗你呢，你們初五不是有比賽，我才不想那麽趕，下次吧。”
    陸思閑沉吟片刻，“你上次說想潛水，我們可以去海邊。”
    童然無所謂道：“你安排吧，別讓我操心。”
    除夕一過，兩人便飛去了東南亞某國。
    因為目標是潛水，他們預訂了島上的酒店，剛入住就約好了一位教練，第二天卻放了人家鴿子。
    沙灘、大海、落地窗……
    這樣的環境實在太有蜜月氛圍，兩人也沒能抵擋住誘惑，在房間裏放縱到淩晨四點，連玻璃窗都布滿了曖昧的霧氣。
    第二天，童然理所當然地起不來了。
    “虧了，三千多呢。”童然枕在陸思閑腿上，有氣無力地哀歎。
    為了不被打擾，他們還特意包了一艘船，價錢自然要貴一些。
    “我們明天下午的飛機，上午還可以潛水。”陸思閑撥了撥童然的頭發，“但得很早起床，你行嗎？”
    童然白他一眼，“你不搞我我就行。”
    陸思閑悶笑了會兒，“或者晚上我們去夜潛？”
    “夜潛？”童然撐起上身，“好玩嗎？”
    陸思閑給出了一個很有誘惑力的回答：“像在太空旅行。”
    於是日落時分，他們乘坐小船來到了潛點。
    潛點附近還停留著兩三艘船隻，這個時間來夜潛的遊客不少，不過距離較遠光線又暗淡，並沒有人認出童然。
    等到最後一抹霞光融化在海麵，陸陸續續有遊客下水了。
    童然和陸思閑檢查好裝備，也在潛導的指導下，慢慢潛入海中。
    身體在下墜，視野裏大麵積的黑。
    耳畔隻有咕嚕嚕的水聲，仿佛身居在幽閉的空間裏。
    童然本能地緊張，忽然，一束光照了過來，他看見了身旁的陸思閑。
    那是一種很奇妙的體驗，他隻在0.01秒間便放鬆下來，好像菟絲子尋到了依附的木槿，又像寄居蟹找到了借住的殼。
    他甚至生出一種詭異的想法——如果我死了，他也會將我的屍體帶上岸。
    燈光照亮了漂浮的砂礫，仿佛徜徉在太空裏的星星。
    遊魚循著趨光的本能聚攏過來，絢麗的鰭尾猶如穿上了熒光色的公主裙。
    童然跟著潛導在珊瑚從裏尋找有趣的魚類，不知時間，不知疲憊。
    直到潛導比劃手勢提醒他們上岸，童然才驚覺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
    上遊的過程中，他仍在回味剛剛的“尋寶”體驗，並且，腦中有一個計劃漸漸成型。
    他想再一次夜潛，探秘海底沉船，再在世界觀眾麵前，讓沉沒的船隻複原，重回海麵。
    童然越想越興奮，突然，他的胳膊被拽住了。
    隔著潛水鏡，他看見陸思閑指向上麵，對他搖了搖頭。
    有遊客從他們身邊經過，潛導遊向了海麵。
    轉眼間，海裏隻剩下了他和陸思閑。
    然後，陸思閑關掉了燈。
    密不透風的黑暗降臨，童然聽見手臂劃開水波的聲音。
    下一秒，無數熒藍光點浮散在眼前，宛如星雲的軌跡環繞著他。
    浮遊生物受物理擾動釋放了熒光素，在距離海麵五米的距離，上演了一場燈光魔術。
    童然手心被輕輕劃過，是陸思閑在他掌心裏留下的文字——
    看，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