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公主她不想亡國(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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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太後……那邊的宮人給您送了點心。”

    宮女請示時,沈汐禾正在看北齊送來的密函,得益於鳳緋池的便利,她雖人在南魏皇宮養傷,但北齊內部的情況,依舊在她的掌控之中。

    至於司馬弈,據說他私自離都被揭發,北周帝盛怒,罰他禁足府中三月,不得出城。

    係統告訴她,這是鳳緋池的手筆時,沈汐禾絲毫不意外。都說了,不談戀愛,逼事沒有,看,沒愛上女主的男配,統一四國指日可待。

    “進來吧。”

    將密函收進袖中,沈汐禾見宮女領著一名模樣漂亮的女子進來,微微打量了眼。

    看裝扮和這長相,不像是尋常宮女。

    “流月姐姐,這位便是陛下帶回來的沈姑娘。姑娘,這位是太後身邊的流月姑娘。”

    用姑娘稱呼,而不是“姑姑”之類的,沈汐禾心下便有幾分明白。

    多半是太後培養的用來選秀用的美人?

    明麵上是伺候太後的女官,但實際上要比宮女的身份高一些。

    那,這是不是來示威的?

    沈汐禾心思活絡,麵上卻始終平靜。

    隻對這流月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

    流月生得嬌美,今日又是特地打扮過,她自恃美貌,甚少在宮裏見著比自己出眾的宮人,而陛下從不帶女子回宮……

    隻是從她進來,她心裏的驕傲便被擊碎。

    她從未見過沈汐禾這般美麗的女子,隻是靜靜地坐在那,便像是一幅畫似的優美曼妙。

    而當對方抬眸時,就像是畫裏的美人活了,走出來時,百花失色。

    “沈姑娘,太後命我給你送些點心,姑娘趕緊用了,我好回去複命。”

    沒了美貌的優勢,流月隻能咬著下唇,硬擠出一個笑,將食盒往前一遞,居高臨下地道。

    太後許諾過,若是陛下首肯了選秀,那她是必要當選的,不管是什麽名分,隻要是陛下的後妃,那以她在太後身邊伺候的情分,以及這不輸官家小姐的美貌氣度,定能步步晉升。

    可誰料,選秀還沒選,陛下就先帶了民間女子回來,金屋藏嬌似的寶貝著,就連太後想見都難。

    若不是拿了太後的令牌,且是隻身前來送吃食,她還未必能進得了這偏殿。

    不過流月心裏也想得遠了些,就算是陛下第一個帶回來的女子,安置在偏殿,那無名無分的,以後在後宮也掀不起什麽浪來,所以她這次來就是想試試這女子的深淺。

    哪裏想到,光是美貌上,對方就有了做寵妃的料。

    沈汐禾雖然沒有公主病,但她好歹拿的公主的身份牌,來位麵後幾時被這般唐突過?

    直接塞到眼前來,還硬要她感恩戴德地吃下這份太後給的“賞賜”?

    “過午不食,放著吧。”

    她輕飄飄地丟下幾個字,然後無聊到拿起紙筆開始畫畫。

    流月被她這一句噎著,麵色有些不大好看,“可這是太後的賞賜,姑娘這般,會被誤會是不敬太後的。”

    “那就誤會吧。”

    沈汐禾對這些勾心鬥角一點興致都沒有,尤其是和女人爭寵。

    這話一出,伺候她的宮女都嚇得跪下了。

    忙替她圓場,“流月姐姐莫怪,沈姑娘不知這宮裏的規矩,說話直爽了些,並沒有惡意。”

    流月卻逮住了機會似的,道,“就算是不懂規矩,也該知道,這後宮以太後為尊——她這般,恕我直言,不像是不懂規矩,更像是,恃寵而驕。”

    “嗬。”

    沈汐禾沒忍住,笑了一聲。

    流月便漲紅了臉,瞪著她,“你笑什麽?”

    吵吵嚷嚷的,自然也沒法畫畫了,沈汐禾將筆一擱,抬頭,似笑非笑地撩了一眼眼皮子。

    “沒什麽,笑你——怪可愛的。”

    被太後當槍使快被賣了,還在這努力替太後數錢擔心她賠本。

    能不可愛麽。

    係統你對著反派np都能帶可愛濾鏡,怎麽就不將這個濾鏡對準男神!

    它痛心疾首的聲音叫沈汐禾險些沒繃住表情女孩子本來就是可愛的生物,我說錯了嗎?

    至於鳳緋池,他要是能快點漲好感度讓她早點完成任務走人,她就覺著他可愛了。

    流月沒想到自己來示威,對方卻反過來誇她,愣是呆滯了下。

    “你,你——”

    “長這麽漂亮,就別生氣了,生氣影響容貌。”

    沈汐禾怕她繼續囔囔,忙開口將她到嘴邊的話給堵了回去。

    千穿萬穿,彩虹屁不穿。

    這話還是嫂子說的。

    一句話,成功扼殺了一名情敵。

    肉眼可見的,流月一張本來因為生氣而漲紅的臉,變成羞澀,甚至還有點激動的紅。

    她眼眸若秋水,顫啊顫的,好一陣才鼓起腮幫子,將食盒提起來。

    “你,你不吃便罷了,何必在這,在這挖苦我!”

    明明她長得這般漂亮,卻還誇我?這是什麽道理?流月心下納罕。

    沈汐禾攤手,她做這個動作帶著點漫不經心的風流。

    “我隻是實話實說,還有,你這香囊最好是扔了。”

    忽然提到香囊,流月低頭,警惕地看著她,“這可是太後所賜!”

    還挺驕傲地揚著下巴。

    沈汐禾便眯了下眸子,“這樣啊,那你更得扔了。”

    她打算今晚就向鳳緋池辭行,所以並不怕得罪南魏的太後,甚至想給她找點事做。

    “你什麽意思?”

    流月聽著聽著就覺得不對起來,她揮揮手示意宮女退出去,而後低聲詢問沈汐禾。

    沈汐禾幾筆之下就將簡筆畫畫好,淡淡然地道,“這食盒裏的點心定是加了料,吃不死但對身體有害——

    至於你這腰間香囊,麝香味這麽濃,你聞不出來?”

    她抬眸,頗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流月。

    這孩子,還是多讀點書,少宮鬥吧。

    流月臉色霎時白了白,“這香囊裏的香分明是……”

    她說著,解開香囊,猛地嗅了一下,然後,就快哭了。

    麝香不利身孕,當初太後說陛下喜歡這香味,讓她長期佩戴,總有偶遇陛下得他寵幸的一日。

    可是這裏頭怎會有麝香?她從未懷疑過太後,將這當做莫大的恩賜一直佩戴,除了沐浴從不離身。

    眼眶一紅,麵前就多了一方帕子。

    沈汐禾眉眼如畫,聲音有種令人安定的力量。

    “你還年輕,扔了裏頭的香料,好生調理下,嗯。”

    本來想說,還能生。

    轉念想到,這可是太後給鳳緋池安排的美人,就打住了。

    她不喜歡做戀愛任務是一回事,但任務對象如果想後宮彩旗飄飄,那又是一回事了。

    不想打情敵,那就策反,真乃上策。

    。